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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北顾天狼(穿越重生)——若羽君

时间:2018-05-28 10:23:02  作者:若羽君
  墨曜闭上了眼,又道:“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可我至少,至少要查出是谁害他!”
  丹朱忽然攥紧了拳头,纤细的五指捏得泛出白色。
  她转过身来望着墨曜,摇头道:“你,你难道就不想……”
  “……我何尝不想。”
  墨曜毫无犹豫地一抬眼,可终究又想到什么般的一声长叹,道:“然此地到底是他安息之所,我们这是盗尸。”
  “盗尸又如何?”
  丹朱一扬纱袖,涂了丹蔻的五指间,片片赤枫应召而出,霎时将那冰棺紧紧缠绕住。
  她闭了泪痕已干涸在旁的眼,下了决心般的一字一顿道:“倘若无定观那些道士查不出他的死因,我便替他们查!洛哥之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被揭过去!”
  “唉,罢了……”
  洞口立着的墨曜叹了口气。
  而待灵力散去之时,那冰棺中除过一片如血如泣的赤枫,再空无一物。
  “所以,这盗尸之人果真是墨曜和丹朱!”
  一路以来最大的疑惑乍然被解开,云濯心中却是五味陈杂。
  他叹道:“可我本以为,他们二人是有什么隐瞒真相之恶意。然现在一看,这盗尸之举,倒也不能算是无缘无故啊。”
  “挚爱死得不明不白,搁谁都受不了,不查个水落石出,别说对不起已逝之人,自己心里那道坎儿都过不去吧。”
  司徒凛摇了摇头,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云濯不假思索调侃道:“嘿,瞧这话说得,倒像你也有过这等经历似的?”
  “你可以当我有。”司徒凛眯着眼睛,也未作否定。
  “哈?”
  云濯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却说的是谁?
  离兄?亦或另有他人?
  “咳,说回正事。”
  眼见着话题要跑,司徒凛一挥扇子引回了云濯的注意,又忖道:“这两人,怕是同段道长与我们一样,也只是想查出清洛道长之死,乃至那年归离潭之事的真相。”
  “嗯。”
  云濯点了点头,片刻之后又眼露疑色,道:“可调查归调查,他们又为何要屠那望泉镇?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墨曜那壳子要用生血养着?”
  司徒凛道:“可能如此,也可能不止如此。”
  “何意?”云濯疑惑顿生。
  “你别忘了,这墨曜会锁魂诀。”
  司徒凛用扇骨托着下巴,又分析道:“若有几十个枉死之人的生血为祭,其鬼道修炼必大为进益……赶着怨气最重时施法,说不定以他那锁魂诀锁住的魂之记忆,还真能比我这鬼瞳好用些。”
  云濯若有所思:“这样么?”
  二人话音未落之时,那幻境中的最后一幕已陡然显现。
  “你这法子真的行?”
  高山之上的玄黑大殿里,稀稀拉拉点起几根白烛,昏黄的光点在一片漆黑中影影绰绰,让人陡生寒意。
  乌青的石床之上,静卧着被白布覆住的清洛之尸,而旁边的丹朱望着墨曜,担忧道:“以几十人的生血与怨气助你施法,去窥探洛哥的回忆,若怨气失控,谁也不知将会是何结果。你可是想好了?”
  “行与不行,到底只剩这一个法子了。”
  墨曜摇了摇头,攥紧的拳头在石床上一震,道:“就算不冒险一试,那望泉镇里的几十口人也没得活路。”
  “你……”
  丹朱欲言又止。
  “这半人不鬼的壳子太难缠,若不用那几十人的生血去养,不日之后躺在棺里的便是我了。”
  墨曜叹了口气,又道:“并非我贪生怕死,只是因还有太多未竟之事。”
  “未竟之事?”
  云濯在幻境之外看得莫名其妙,疑道:“什么未竟之事这么重要,非得要靠杀人害命来苟活着?”
  “谁知那鬼王心里揣的什么主意。”
  司徒凛一摊手,却又忽在那幻境中看到什么似的,赶忙拍了拍云濯,道:“快看,他们施法好像出了岔子!”
  什么?
  云濯闻言忙一抬眼,但见那玄殿之上以生血画着一法阵,边角还淅淅沥沥向下淌着,大约才绘成不久。
  而玄殿上空,笼罩着极骇人的团团黑气,悲哭呜咽之声不绝于耳,引得他后背发凉,直起鸡皮疙瘩。
  殿中两人,皆双指捏握,盘坐石床之旁,口中念念有词。
  不消片刻工夫,法阵之中便是血光大盛,如磁石般将浓黑的怨气骤然聚起,继而直逼石床上的清洛而去。
  谁知,待灵力与怨气震荡了半晌之后,竟是那怨气占了上风,黑漆漆聚成的一片,将法阵一角陡然突破。
  “嗷嗷嗷嗷啊——”
  清洛被怨气乍然笼罩着的尸身,蓦地僵硬弹起,黑雾之中的哀嚎与撕扯之音响彻殿内。
  不好,这二人没将怨气控制住!反让清洛将一镇人的怨气据为己有了!
  云濯和司徒凛对视一眼,神色皆凝重了些。
  果不其然,待黑雾散去之时,那石床上的道士徐徐坐起,却已没了人形。
  长发披散,七窍流血,目眦欲裂……
  当啷——
  他以极诡异的姿势扭了扭僵直多年的手腕,然后一把拔出了身后的浮生宝剑。
  人虽作枯骨,剑犹闪寒光。
  “洛哥!”
  因法术反噬而倒地的丹朱瞪大了眼睛,哀叫一声。
  “小心!”
  眼看着那失了心智的活尸一剑劈来,墨曜也连忙一收身停了阵法,两步上前将丹朱拽开。
  “嗷嗷嗷嗷——”
  谁知,眼见一击不得,清洛亦无再战之意,长剑一甩,直奔殿门而去。
  “洛哥!你去哪?!”
  几步之间清洛已至门口,情急之下,丹朱一倾身子便要上前,却生生被墨曜拦住。
  “别急去追。”
  那玄衣男子摇了摇头,又低声道:“外面那镇里进来人了。”
  “谁?”
  丹朱一抬焦急到几欲飙泪的眼。
  “无定观段昭英,天狼君云濯,还有,九淼魔尊,司徒凛。”
  墨曜低着嗓音一一道来,右手却抚上了一旁寒光闪闪的长刀,看向门外的眼底神色晦暗不明:“待他们相斗上一阵子,我们再出去会会。”
  余音未落,白光乍起,回忆幻境化归终结。
 
 
第四十二章 疑窦
  “这就,结束了?”
  眼瞅着周身景物又回归了酒楼雅间里的原样,云濯不由得苦恼地按了按额头,叹道:“我怎么觉得这看完之后,先前之惑解得不多也就算了,还平添了许多新惑呢。”
  “能解多少是多少吧。”
  司徒凛屈起食指叩了叩木桌,总结道:“起码,现在有三件事是清楚了。”
  云濯一抬眼:“嗯?”
  司徒凛道:“其一,清洛道长之死,的确是因其触到了某些事情的真相而遭人暗害,并非什么除妖导致的伤重不治;其二,这鬼王鬼女虽是盗尸共害清洛道长尸变之人,却并非当年害死他的真凶。”
  云濯又问:“其三呢?”
  司徒凛道:“其三,算是我的猜测,他们留下这红枫引我们调查,又故意放走清洛尸体的目的,是最后一招保险之策。”
  云濯疑道:“……保险之策?”
  “不错,你想,往近了说,清洛道长之死,他们和我们都在查;往远了说,当年归离潭鬼气泄露之事,清洛道长和我们也都曾查过。”
  司徒凛道:“所以,先留红枫引我们至此,若他们查不到清洛道长的生前记忆,那便想办法将尸体留给我们,到时,这担子自然换了个主人。”
  “啧,他们这是想借我们之手查出真相啊。”
  云濯眯了眯眼,随手将腕子往椅背上一搭,又道:“那怎么办?随了他们的意?”
  “此案牵扯甚多,关乎我师兄与清洛道长之死。更关乎当年你拼命要救的那一家人是否蒙冤,关乎你天狼君血洗云崖,袒护的是一个无辜好人,还是一个害命贼子。”
  司徒凛又重重叩了一下桌子,道:“你说呢,该查不该查?”
  “那,自然得查。”
  这事被司徒凛这么一捋,想到上辈子莫名背上的一笔笔血债,究其根源,还真有可能是有人往自己背上扔了口黑锅,云濯顿觉气不打一处来,甚怒之下,也一掌拍上了桌子。
  可是,一时恼怒归恼怒,桌子拍完,待思量了片刻后,他又犹疑道:“但凛兄,这事蹊跷,当年咱们玩命查了几个月都毫无头绪,那鬼王鬼女如此能耐,也硬是没弄出个结果。如今许多事都隔上年岁了,却从哪儿开始查啊?”
  司徒凛唇角一扬:“清洛道长找到的那方帕子,写下那封信的女人。”
  说查就查,俩人酒足饭饱之后,又偷偷摸摸回了云家的凌霜居。
  云濯点着蜡烛在自己那书房的旧柜子里翻来倒去,终于揪出一沓落满了尘灰的线装册。
  ——那是当年他们所写,关于盗取信物之嫌疑人的名册。
  彼时他二人少年心性,偏又遇上此等丧亲失友的恶事,满腔的心思全一股脑儿扑在了查案之上。白天黑夜不分,一连弄了几个月,将那年前后但凡有一丁点儿接近归离潭可能的人名都誊在了册子上,一人一人查,一笔一笔划。
  可惜,最后查来查去,当年这几十本册子上的人名,全被他俩划掉了。
  旧事重做,云濯倒也不顾忌二人如今的身份,拉着司徒凛两腿往地上一盘,就跟当年那十七八岁的少年一样,摊起册子开翻。
  结果,却是越翻越觉那册子上的狂草字迹看得他头大,最后终于摇头叹道:“啧啧,凛兄,瞅瞅当年你这字儿,这能看懂写的是什么嘛!”
  “放心,现在虽有点长进,你也不见得就能看懂。”
  司徒凛报以一笑,倒也没反驳,顺手摊了另一册子于怀,看了片刻后亦笑道:“哎,当年还是你天狼君的字儿写得好,一笔一划,稚嫩是稚嫩些,倒也自有年少傲气,让在下好生钦佩呀。”
  “打住打住,别贫这些。”
  眼见那人眼底露出点不明所以的笑意,张嘴又要跑毛,云濯赶紧叫了停,伸手一指自己腿上的册子,忖道:“说正事。”
  “好。”
  司徒凛从善如流。
  云濯道:“当年咱们既是事无巨细地一一把这些人排除了,如今再查一遍字迹,怕也是一样的结果。可若要查那帕子属于谁,册子上想必也不会记着这些茬儿,你说可怎么办?”
  “别忘了,那水红帕子上绣的是大雁。”
  司徒凛捻了捻下巴,又分析道:“这东西不比花鸟鸳鸯,街上摊子随便找几方帕子绣的都是。那姑娘的帕子绣了这个,必是有什么含义。”
  云濯一抬眼:“难道你是说,她名字里带‘雁’?”
  司徒凛点点头:“按着这线索再找一遍吧。”
  二人这一找,又找了个把时辰,待外边天幕全黑时,可算圈出了三个人名。
  “第一个人,吴归雁,这是个无定观的小道姑。”
  云濯一指面前的册子,道:“你看,这上面写了,她当时和几位同门一起出山历练去,那历练之地在北疆,和归离潭八竿子不挨,而且那几位同门也互相作了证,所以当年咱们就排除了。”
  “现在看来,此人也不大可能。”
  司徒凛补充道:“无定观讲求清心苦修,道姑一般不会用这水红绸缎带绣的帕子。”
  “那这第二个人呢?湛露门下的女弟子,张晓雁。”
  云濯点了点头,又两下翻开另一本名册,比划道:“这姑娘倒是没什么不在场的证据,可她和你老人家一样,人长得好看,字却不怎么入眼,同那信上的字迹压根对不上。啧啧,若硬要说有什么可能,那就是当年咱们看到的这难看字迹,是她为了脱罪故意模仿的……”
  司徒凛接过那册子端详一番,却摇了摇头,道:“就算是刻意将字写丑,二者运笔也应有相似之处,但这姑娘的字,却与那信上半点不像。”
  “哎哟,那咱们不是又白忙活了。”
  云濯揉着脑袋又丢给他一本册子,努嘴道:“这俩都没可能,你看第三个人,更不可能了。”
  “怎么说。”
  司徒凛接过册子,眯了眯眼。
  云濯道:“因为这位云崖宫的宁雁姑娘,早在那事之前就死了。”
  “死了?”
  司徒凛诧异地一皱眉,又问道:“怎么死的?”
  “人家云崖宫的内事,这谁能知道。”
  云濯一摊手,又道:“嘶,虽说这姑娘很可能有那一方水红绣帕,可当时她入土怎么也有几年了。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怎么会把她的名字誊写上去的,只怕是抄太多,一时眼晕了吧。”
  司徒凛闻言,神色却凝重了些,盯着那册上的名字皱起眉来,问道:“她死于何时,可有亲眷。”
  云濯冲着册子一比划:“喏,那上面不是写了,这姑娘无父无母,十岁时和她幼弟一起拜到云崖那老宫主吕印彬门下。结果,唉,也是红颜薄命,十六岁不到就死了。”
  “这么说,她还有个弟弟。”
  司徒凛若有所思道:“宁雁,云崖宫……宁,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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