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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板精分了吗(推理悬疑)——威威王

时间:2018-06-01 22:18:12  作者:威威王
  谈越继续问:“这是哪里?”
  女孩瞪他一眼,赌气似的跺了跺脚,接着,她一溜烟儿地冲进了竹林里。
  谈越没有去追她。
  夜色浓郁,竹林里不知蛰伏了什么东西,谈越踌躇不前。目光瞥见溪水上的竹楼,他做了更危险的选择。
  其实他应该原路返回的,但是——来都来了,这是一年才一次的祭祀。谈越是这样想的。
  顺着竹子搭成的楼梯,谈越摸索着上了楼。月光今夜格外明亮,从竹子与竹片间的缝隙漏下来,照亮了谈越脚下的路。竹楼的房间门都是半开半闭着的,谈越悄悄走上前,忽然看见了里面有人。
  一个男人弯着腰,鼻子接着吸管,好像在吸桌子上的什么东西。他边上的另一个人也做着同样的动作,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他抬头时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又是痛苦又是欢愉。
  谈越愣了一下,刹那间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他们是在……吸毒?谈越并不确定。
  他觉得自己还是离开比较好。谈越的脚步放得比刚才更轻了,不想他刚刚走出了几步,门里就有人大喝了一声什么,那人说的是方言,又凶又狠。
  谈越没多想,拔腿就跑。身后的人很快也追了出来,谈越心扑通乱跳,又有些兴奋起来——这一次也许真的会死也说不定。他脚下没停,跑的却不是原来的方向,反而是往竹楼后边去了。他飞快地跳下了楼梯,也顾不上认路,一头扎进了竹林里。
  竹林里比外边暗一些,他没走两步就被脚下一块石头绊住了。谈越笑了一下,干脆蹲地上捡了块尖利石头,在手里颠了颠。再站起来时,他发现不远处多了一个人影。
  那人穿黑袍子戴红面具,兜帽挡住了额头。月色下,他像一只恶鬼,轻飘飘地向谈越走来……
  活神?
  谈越愣住了,倒是忍住了没把石头往他头上招呼。他张了张嘴,正想问他干什么。不想活神被袖子裹着的手突然抓住了谈越的右手,就像刚刚女孩拉走他那样,飞快地将他带向了竹林深处。身后,几个人的脚步声渐远了。
  谈越听见活神奔跑时间歇的喘息,和人没有什么分别。
  神也需要呼吸吗?他浮想联翩。
  活神拉着他不知跑了多久,突然在一个山丘前停下来。谈越早就体力不支了,这会儿赶紧扶着竹子喘气。他一边喘一边问:“这里又是哪里……”
  活神抬起一只胳膊,指了个山丘的方向。他顺着手臂看去,山丘上竹子稀稀疏疏,中间有一道人走出来的小路。
  谈越顿悟了他的意思:“走这条路?”
  活神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不说话?”谈越缓过劲来了,开始琢磨这位活神的意图,“路的尽头是哪里?别骗我,我可是被人骗去竹楼下的……”
  活神个子很高,力气也大。把体力透支的谈越半提半拽地推去了路口,示意他走。
  谈越笑了笑:“你着急什么?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脸?”
  说着,他伸手要去揭活神的面具。
  他已经抱着不可能成功并且可能被活神打死的心理准备了。下一秒,一只手掐住他还未平复脉搏的脖子,用劲一点儿不留情地将他朝后撞去,压在一簇簇坚硬如铁的竹子上。
  被人掐住脖子,后背又被竹子硌着,谈越又疼又喘不上气,哆嗦着,他笑得很难听:“你记得我吧……”
  狰狞的面具……大火……女孩的歌声……
  祭祀夜,他曾经与活神远远地视线相聚过。
  在死亡面前谈越从来不曾反抗,他眼前渐渐发黑,恍惚间看见活神低下头,红面具朝他靠近了,就停在谈越眼睛几公分前,一只手扣住面具的边缘向上掀开——谈越看见了一截人类的麦色皮肤,脖颈。接着,一个湿热的吻落在了他脸侧接近耳垂的地方。
  活神吻了他。
  脖子上的桎梏突然消失了,谈越重重吸了口气,咳嗽着双腿发软跪下去。活神搂住他下坠的身体,他的面具早就戴好了,谈越无缘得见他的真容,他弯腰时,谈越耳边却传来他低低的笑声。
  竹林月色下,一个吻。听起来似乎令人怦然心动,但由于他刚刚差点被活神掐死,这个吻彻底跟旖旎不沾边了。
  如果祭祀夜活神掀开面具在篝火前吻他,不掐脖子,他可能有点别的想法。至于刚才——冰冷面具贴着他的耳廓、舌尖又湿又热、舔舐过皮肤的触感……
  他咳了咳,慢吞吞地说:“你占我便宜……”他的语气并不凶狠,反倒听起来有点暧昧。
  谈越恍惚看见他眼眶里的眼睛也笑弯了。他突然想骂活神了。
  骂他什么?不要脸?性骚扰?谈越也被自己逗笑了。
  活神抬头看了看月亮,又松开手,头也不回地走了,消失在来时的竹林深处。谈越也没有去追他,走上活神指的小路,大约半个小时以后,他发现山丘尽头是一条街道。谈越认得路,他在这条路的店里买过一捆麻绳,质量奇差。
  回到客栈,司徒还在与世隔绝地玩魔方。
  谈越远远地看着他,问:“活神为什么是活神?因为他是活的,身体是人的身体?”
  “对。”司徒很敷衍,“你真聪明。”
  “他几岁了?帅吗?”
  “不知道。”
  “他个子挺高的。”
  “嗯。”
  跟司徒差不多高。
  谈越想。
  
 
 
第9章 第 9 章
  谈越找到了赵赵。赵赵正在房间里打太极拳,蹲了个颤巍巍的马步,表情.欲.仙欲死。
  为了不耽误赵赵健身,谈越开门见山:“你有枪吗?”
  赵赵陡然抖了一下,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惊恐万分,看着谈越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恐.怖分子:“你刚刚说什么?”
  “问你有没有枪啊。”
  “我怎么可能有?我看起来像有枪的人吗?”
  “那算了。”
  谈越迈开腿就要出房门,赵赵飞扑拽住了他的腰,一脚将房门踢得关上了。嘭的一声巨响。
  他整个人挂在谈越身上,赵赵很瘦,倒也没多重,谈越低下头,赵赵两根锁骨像两根牙签横插在身上,看着硌得慌。他问:“你干嘛啊?”
  “我才要问你想干什么。”赵赵细细的双眼闪烁着慧黠的光芒,他低声神神秘秘地说,“你借枪是因为……?”
  因为他不会用刀。比起肉搏和捅刀,枪似乎更容易操作一些。
  “不告诉你。”谈越将他挂在腰上的手一掰,赵赵疼得大叫,松了手。
  “对了,别告诉司徒和老邢。”
  “你为什么需要枪?遇到麻烦了吗?”赵赵认真问,“这儿治安是有点问题,但你也别冲动……”
  “不是因为这个。”
  谈越不肯泄露只言片语,把门一开,又走了。赵赵扒着门大喊:“你别搞出人命来啊!”
  谈越置若罔闻,他走下楼。司徒捏着一只新魔方——昨天他让谈越出门买的,大概是听见了赵赵的大吼大叫,他疑惑地皱着眉。
  他问:“赵赵说什么?”
  “以为我要搞他。”谈越随口撒了个谎,“老邢待会儿就回客栈是吧?”
  “嗯。”
  “那我出去一下。”
  “去哪?”
  “阿弥拉湖。”说着,谈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司徒的表情。
  司徒还是刚刚那副样子,一心一意地转魔方,回答得漫不经心:“你没去过吗?去吧,早点回来。”
  游客参观景点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谈越勉强可以算是一个游客,所以司徒的反应也很正常。他看起来像是误以为谈越打算游湖拍照。
  谈越有点失望,他还期待司徒问他“是不是打算去见神”呢。
  他并不是为了鉴赏风景而去阿弥拉的。他的真正目的地其实是阿弥拉的那座湖心岛。传说中住着活神的湖心岛。
  这是谈越第二次去孟拉山了,上一回他们五个人骑着单车在山脚下溜达了一圈。这次他要去的阿弥拉挂在半山腰,骑车的话回客栈会方便一些,但越往上的山路越陡峭不好走,扛着单车爬山不太现实。最后谈越选择了步行。
  路是一车宽度的小路,被风雨摧残之后留下无数枯枝烂叶和行人脚印,有的地方趴着鸟和蝴蝶湿漉漉的身体,谈越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来走路,免得被绊倒。半小时之后,谈越后悔自己没有骑单车。太慢了,他走了这么久,阿弥拉还是那么远。
  胃不舒服,想吐。谈越扶着树喘了会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每次都是这样,他想,每次自杀之后身体会比上一次更虚弱。
  这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头顶挂着一轮阴暗的太阳——被几团乌云抱住了,看样子又要下雨。他决定短暂休息一下,再抓紧时间上路。
  瞥见路边歪着一块表面平滑的石头,谈越顾不上脏不脏了,一屁股坐下去。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流水声,倒是不见有别的行人走这条小道。
  他叉着腿,双眼放空,不一会儿就被困意袭击了,视线渐渐往下坠——突然间,他瞧见他坐着的石头上磕着几个字,隶书体,余幼……下个字他认不出来。
  这好像是一块石碑?
  他赶紧站了起来,还未站直眼前突然一黑,他的意识空白了一瞬,就这么摔了下去。
  昏倒的时候他没觉得疼,等意识渐渐苏醒了,大约几秒之后,谈越发现肩膀和腰摔得不轻,他上上星期在客栈自杀未遂的淤青刚褪,这下又添了新的。从前骨折的地方也隐隐作痛。
  谈越在心里默默说,怎么没有摔在石碑上,脑袋撞得四分五裂呢?
  他静静地躺在草丛里,仰面望着庞然浓绿的树冠织成的天空面罩。这个角度看去,能见到一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地在树上蹦跶,摇头晃脑。谈越甚至闻到了茶花的清香,应该是不远处有一丛茶花。
  还差一只熊过来舔他的脸。
  这么想着,他又不想起来了。
  谈越疲惫地合上了眼睛。
  他仰面躺在草丛里,压垮了几支茶花,眼睛紧紧闭着,若是有行人路过,一定会以为此人已经死了。不知过了多久,谈越的意识又被困意蛊惑了,他丝毫不知一个黑色的身影慢慢向他走了过来——直到那人一脚踩在他脑袋旁边,一只枯枝啪地断了,飞溅到谈越胸前。
  谈越倏忽睁开眼。
  还是一片树枝树叶,但比刚才多出来一张鬼脸。鬼脸的血红皮肤上长着黑色的斑斑点点,双目又长又细,嘴角快咧到耳根了——活神的面具。
  他眨了眨眼,骤然清醒了。
  活神蹲下身,黑袍子披散在他脚边,染上了雾气和露珠。他伸出一节袖子——或者说手,隔着一层布料摸了摸谈越的额头,又滑到他脑后的头发里,指尖触到刚刚摔到的地方,谈越疼得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活神以为他受伤了,这是在检查伤势……
  谈越紧紧地盯着那张面具,眼眶里,一双人类的瞳仁漠然地注视着他。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又按上了他的肩膀。
  活神手指很热,和活人一样的温度。抚摸他被磕破皮的皮肤时,谈越忍不住战栗了起来。他一把抓住了活神的袖子,说:“我没事……”
  为了证明这句话,他挣扎着自己坐了起来。
  活神起身,俯视了他几秒,转身就走。
  “诶!”谈越火急火燎地站起来追他,“你要去哪?”
  活神不为所动,快步朝树林深处走去。谈越踉跄地追了几步,险些摔倒,他扶着树,对着活神快要消失在树与树之间空隙里的身影大声问:“你是不是住在湖心岛?”
  回答他的是几声受惊的鸟鸣。
  活神又走了。谈越并不意外,他慢慢踱步回到刚刚他摔倒的地方。就在被压折的茶花丛边,有几个脚印。他回忆了一下刚刚活神蹲下来时,衣摆下露出一角的鞋尖。
  活神穿的大概是靴子吧。
  司徒出门也穿靴子。
  谈越找了一个最完整的脚印,掏出手机拍了个照片。
  大概到了傍晚,阿弥拉才等到了姗姗来迟的谈越。湖边有不少观光的游客,举着伞、相机,热热闹闹的。
  谈越忽略了这些。他远远地望着湖面,有些恍惚。浓重的雾气里,阿弥拉的湖水又静又暗,这样看上去,就像一面雾蒙蒙的深色镜子。湖中隐约见到了一个很小的岛,长满了深绿的树。夕阳恰到好处地从西方泼来一点儿橙光,阿弥拉的脸又染了点别的颜色。
  一个女孩儿奔跑着撞在他腰间,谈越低下头瞧她一眼,女孩立刻泪汪汪地倒退了两步。接着一个中年女人抱走了将哭未哭的小女孩,连连道歉。
  谈越看着她们,突然意识到游客太多了,活神不可能住在这里。
  谈越最后看了一眼阿弥拉,湖光山色已经索然无味了,他掉头离去。
  雾气越来越浓,像水一样流淌在他身边。天色渐暗,谈越打开了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山路上。
  他绕了一圈,又在树林里看见了一座庙,上一次他们歇脚的庙。
  谈越打算拜一下佛,就在这时雷声苦闷地在天上吼了一声,将雨未雨,他顿住脚步,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谈越原路折返,从大树后走出来时,瞥见了林间一闪而过的红影,谈越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活神……
  他站在原地问:“是你吗?出来吧。”
  无人应答,也没有人出现。谈越跃跃欲试地走上前,朝着刚刚红影掠过的地方走去,重重树影之间,手电筒的光柱捅破了黑暗,远处一个熟悉的黑色背影正穿梭在林间。
  他忍不住又追了上去。
  活神与他保持着五步左右的距离,他一直没有回头。谈越跟着他,一路走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前。红面具在他眼前一晃,活神进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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