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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朝不许修仙(玄幻灵异)——流星海

时间:2018-06-02 10:36:05  作者:流星海
  人形一动也不动了,那些蜘蛛就忙碌的分食尸体。
  沼泽最后将他淹没之前,他看见那些蜘蛛潮水般退却,留下的,是斑斑血迹的森森白骨……                        
作者有话要说:  八字是瞎编的^-^,今天起断更,一个月后见~~~
 
 
第23章 下山
  
  昨夜杨七找了一处背风的山坳,夜里火堆又没断过,周围暖圩圩的,在这天寒地冻之节,沈长流居然睡得十分安稳,睁开眼时,阳光已经从树林里照进来了。
  沈长流从似曾相识的头晕里坐起来,身上还搭着两件外袍,外边那件被刀剑划得都快漏风了,可摸着依旧厚实暖和。火堆已经熄的差不多了,沈长流若有所思的披衣站起,摘掉身上的干草。环顾四周,天光大亮,人影是没看着。
  远处的山林里呼啦啦飞出一大片鸟,接着传来一段哨声,婉转悠扬,似有与林中之鸟共舞之乐。沈长流凝神去听,哨声气息绵长,吹了一首无名的调子,尾音里透着十足的悠然自得。
  不消说,除了杨七那个闲人,没人再有心思在山间遛鸟。
  杨七还在这附近,沈长流便把杨七那件破袍子放下来,看着上边横七竖八的划痕,愧疚之色溢于言表,根本不用数,都是他的杰作。
  杨七估摸着沈长流应该醒了,兜着怀间一包栗子便回去了,他这跑出来这一趟,一是为了找东西吃,再则就是为了躲开沈长流醒来的尴尬瞬间。
  虽然昨夜里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听天由命,但是具体操作起来还是觉得十分羞耻,他脸皮虽则厚似城墙,但是这方面委实纯情的要命,白活二十四载,一想到早上醒来“娇妻”睡眼朦胧,便觉得毛骨悚然。若“娇妻”再迷茫地问他一句为什么你没睡,杨七非得二话不说,立马把自己塞进耗子嘴里,以头抢地!
  反正杨七就陷在一种非常难以理解的尴尬境地里,一方面,他是十分希望有个对象,从此以后成为一个有家室的人,白天耕田织布,晚上一块奔赴生命的大和谐,堪称完美。然而另一方面,他的命里姻缘就活活杵在自己跟前,却似钢板一块,全然无从下口,柔软香甜什么的不沾一点边,分分钟上演全武行,不讲废话总结一下,对着他的娇妻,杨七先生貌似十分硬不起来……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恍若上天给你一壶好酒,大喜,一口闷,却咽不下去,因为里边装了满满的千年老醋。
  那滋味,别提多酸爽。
  杨七思及此已是萎靡不振,连带着唿哨都吹不下去了。山间林鸟被这人撵起来围着他唱歌跳舞半天,这人却突然断音了,一时十分愤恨,跟着他的鸟便愤而落下漫天鸟屎,拿翅膀擦擦屁股,呼呼啦啦全都飞走了。
  杨七磨磨蹭蹭回去,一路上思索半天要不要跟沈长流摊牌,老远看见沈长流拿着游方三五两下把一棵大腿粗的倒地枯木五马分尸,入鞘之时剑光一闪,随后枯木整整齐齐断成八块,还是选择性的把话给咽下去了。
  杨七能预感到现在他要是把这话秃噜出来,估计不仅仅是五马分尸断成八截的事儿。
  沈长流弯腰抱起几节木头,“杨师兄昨夜没睡?”
  杨七不自觉舔舔酸疼的牙根,谨慎地说,“没睡。”
  沈长流不再搭话,走在前边,杨七顺手也拎了几根砍好的滚木,跟着他身后走回去。好半天,沈长流说了一句,“多谢。”
  应该是说昨夜那件外袍的事儿,杨七反应过来,便自然回道:“没事儿。”
  就算知道了是未婚妻,相处起来仿佛也没想象中那样尴尬,杨七自我安慰技能全开,就在这短短一路中释然了。也不一定现在就得往南墙上撞,反正一定是自己锅里的,至于该怎么熟,往后再想办法,当务之急是别让他给飞了,生命大和谐什么的……不能急……
  沈长流把木头劈的倒是好看,可是实心一块不好烧,杨七扯了他俩坐着的干草,找来一点干树枝引着了才把火堆重新烧起来。还有些事得再问问,不急着走。
  这时节野外的栗子已经风干的不到一半,但是格外甜。杨七今早上捡了一堆,埋进火里一半,剩下的一人一半剥着生吃。
  杨七吃了几颗,把栗子皮扔进火堆里,犹豫着说:“我昨夜给你用了一点香。”
  沈长流顿了顿,不惊讶,看今早醒的时辰他就知道了。
  杨七接着解释,“你昨夜似乎被噩梦缠住了,游方也在乱动,怕你在梦里走火入魔,就给你使了点香,没有别的作用,和你上次的一样,就是让人骨头发软,然后做个好梦。”
  沈长流点了点头,也无多大惊讶,依旧吝啬的说了一句多谢。不过话虽短,但十分郑重。杨七略感无奈,未婚妻心里藏了大事,身上扛着千万人生死,却总不和他说。未婚夫表示非常受伤以及没面子。
  “你昨夜说的,养蛛人,我没怎么听过,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消息,回去我飞鸽传书问问几个旧友,附上护腕上的花纹,说不定会有些消息。”
  沈长流吃了几颗栗子就停了手,剩下的都塞进怀里,“大师兄他们,应该也回来了。”
  “所以我们今天下去,最好再快些上来,想法子把蜘蛛和尸骨都弄下去,那具尸骨实在太蹊跷,衣服都完好无损,却偏偏只余一副完好的骨架,骨头上一点残缺都没有,就算是大耗子啃得,也得留下牙印子。”
  “不是老鼠,是蜘蛛。”
  杨七忍不住回头看他,“你是说,跟你昨夜讲的故事一样,成百上千的蜘蛛,一个一口,把这人给啃的,只剩下骨头架子?这样的手法,要是出现过,江湖上必定有风声。”
  言外之意,他不信。
  沈长流默然不语,杨七盯着他的眉目,不放松一丝一毫,缓缓地说:“除非,你亲眼见过。”
  这句话让沈长流不察觉的一僵,他当然亲眼见过那些潮水般密密麻麻的东西,看着他们眨眼间吞噬一个活人的身躯,一旦回忆起来仿佛那些东西再次漫上他的身躯,从他的每一个毛孔里拼命往血肉里钻,身体的战栗已经成为自然反应。
  刹那间僵硬瞒不过杨七,杨七心下悚然。沈长流和这件事到底有多深的渊源,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前工部侍郎,出云门,养蜘蛛的杀手,再加上一个穷困潦倒的秀才,这中间到底什么联系?
  晨间冷气比夜里还要骇人,沈长流却缓缓摇头。
  沈长流隐瞒,杨七问不出来,也只能干着急。他跟这事儿撇不清关系,但却好像被核心排除在外,最关键的一点,他觉得就在跟前,但总是抓不着。
  杨七兴趣缺缺地把闷在火里的栗子扒出来,剥了半天却见沈长流在沉思。他还郁卒着,但见看到沈长流沉陷过往,似乎非常痛苦,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剥好了的栗子是鲜亮的金黄色,即使皱巴巴闻起来却甜的要命,一小堆碎金子似的躺在杨七手里,递到沈长流面前,“趁热,凉了不甜。”
  沈长流抬头看了杨七一眼,这一眼非同寻常,杨七一时看不出是什么意思,再想问,沈长流却从他手心里抓了栗子又低下头去了。
  沈长流凉凉的指尖蹭过手心时杨七忍不住激灵一下,跟被猫爪子上的肉垫蹭了一下似的。
  不多时,两人不能再偷懒,便熄灭了火准备下山。杨七给火堆上撒上沙土,确保不会引发山火。
  路上杨七砍了一棵竹子,截了一段做成一个竹筒,忍着恶心从那具尸骨上把几个蜘蛛取了几个放进去,又翻检了一遍尸骨确实没发现有用的东西,便先下山。
  从那道阴沟里出来时,沈长流走在前边,杨七随后,还在摆弄那个护腕。
  沈长流突然说:“杨师兄,北地极境,雾夜雪今年冬天要开了,你不去看看么?”
  北地极境的雾夜雪,长于雪山断崖,一甲子能开一回,比人参要珍贵,开花时在夜里,各种功效玄乎其玄,开一次就是一场浩劫,折不少人命进去。武林人士从济南府撤出去,多半也是直接北上寻花去了。
  杨七不在意的一摆手,“不去。”
  半晌,沈长流似乎低低说了一声什么,杨七全神贯注手上东西没听清,只隐约听见后面几个字,“……出不去了。”
  一路下山也没再多谈几句,只下到山脚时有个佝偻樵夫背着扁担上山,隔着老远看了他们一眼。杨七只顾着先回去找地方补补衣服,进到有人烟处便和沈长流散开了。以至于连路边多了几个生脸的贩夫走卒,全然没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  要不……周更??
 
 
第24章 黄本
  
  杨七从山上下来,顶第一件事就是去补了件衣服,补完了便扎进城头说书人的茶馆,揪住那老头的二两胡须,问他说书人的故事是怎么编出来的。
  说书人被揪着胡须恍若被揪着命根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本儿,颤巍巍指了街头书铺,杨七得了书扬长而去,不多时便到了书铺踢馆。
  书铺里一股好闻的墨香味儿,打前头是柜台,卖些文房四宝和一般书目,要抄书复刻谈生意的左拐进隔间等掌柜。杨七扬着手里的书问他是不是你们这儿抄的,伙计看了半天面露难色说这不是我们这儿抄的,这是我们少东家自己写的。
  杨七不由大奇,心想这书铺里难道隐了一位高人?杨七被请进隔间,伙计不多时便把少东家请过来。只见这位高人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看的出衣服底色还算光鲜。可惜这人大抵不拘小节,衣服松垮垮挂在骨头架子上不见扎紧,袖口被墨水淹了也毫不在意。看见杨七坐在里面等他也不见客套,先伸出鸡爪一样僵硬蜷曲的手摸过茶杯来饮尽了才正眼瞧杨七一眼。
  杨七一时思绪飘散,看这位仁兄如此洒脱不禁想起来故去的丐帮大佬。
  废话不多说,杨七把说书人给的本子撂倒人前头,“你们书铺里的伙计说这话本是写的?”
  洒脱的“丐帮大佬”搔了搔自己的鸡窝头,鸡爪手揪起话本来粗略一翻,便想起来是哪件东西了,“是我写的。”
  杨七把书拿回来,“这里面的故事你从哪儿听来的?”反正不会是他自己经历过的。
  少东家大概身上虱子太多,一刻也不安宁,左挠挠右抓抓,捏死一个虱子的空里懒洋洋回道:“书里不都有嘛?”
  杨七不由得坐直了,“哪本书?”
  少东家非常不高兴,正写的激情澎湃呢,伙计就把他给拉出来了,这人还谈这谈那,一点也不痛快,他故事主角现在正在书里和第一百零九位仙姑正待入港,这紧要关头被人打断,哪个看官忍得了?何况是亲自给他俩铺上锦被拉上窗幔的作者爸爸?能不急么?
  “多了去了!”说罢,少东家哗啦一推凳子站起来。
  杨七随少东家一块钻进后院,少东家虽然形销骨立,但是这一段走起来却带着一阵疾风,杨七跟着这人“摇晃飘逸”的身形径直钻进一件偏房,屋子里黑魆魆冷飕飕,不大一间放眼四周却堆满了书,点着防蠹虫的熏香,阴冷干燥。最黑的西北角安了一张桌案,油灯还亮着,正中央摊着一沓草纸,桌面上横七竖八的书就随意弃在那儿,全都晾着墨迹未干的草纸。
  几口大木箱敞开着扔在地上,杨七打眼一看,端庄严肃的四个大字“花阵六奇”。
  杨七:……
  杨七顿时明了,这少东家原来是个写黄本儿的。
  “就是这些,自己找。”
  少东家从遍地书堆里扒拉出一条羊肠小道,直奔着他的“黄本儿”去了。
  杨七从没想到人生居然也可以有这种意外,遂给自己腾了一个空,对着遍地故纸堆饶有兴致的扒拉起来。
  不得不说大隐隐于市,民间自有高人。杨七虽然一介武夫,但架不住十楼是个臭书篓子,而且专注于猎奇神怪之流。杨七因此知道许多兖朝被禁:书目,其中有一本传闻写修炼心法的《道门心法》被禁的一干二净,十楼遍寻不到,没想到在这书铺里和各种春~宫混在一块儿,心下一阵唏嘘。
  那书纸页本就岌岌可危,又差点被翻烂了,杨七小心翼翼翻了几页,恰巧少东家刚刚给书里正邪双修的仙途少年完成一次生命的大和谐,正是心情舒畅之际,便看杨七翻那本无用东西,好心提醒一句。
  “那本是骗人的,屁用没有。”
  杨七举着问,“少东家比着练过?”
  少东家没有丝毫羞赧,大方的承认了,又顺便骂了几句兖高祖,“去他妈的龙~阳断袖!断了凡人修仙之道!”
  不得已走上龙~阳之路且越奔越远的杨七心下一阵凉凉。
  “什么断袖?你说高祖是断袖?”
  少东家被勾起怒火来,一阵破口大骂兖高祖色令智昏昏君误国,杨七听他把兖朝开国皇帝骂的狗血淋头却一阵云山雾绕,咋着戏文《两相眠》的仙娥怎么变成了一个道士??????我听了个假戏文????
  少东家丰富的词汇量大概是都贡献给了写黄本儿事业,以至于骂人的酸话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一直无人可解的怨气找到了出口,看杨七惊愕便以为是找到了同仇敌忾之人。一通操作猛如虎,在纷纷扬扬故纸堆里扒出来一本野史。
  算不得野史,十楼跟他讲过,《承平御览》里讲的绝大部分都是真的,比太史阁里冠冕堂皇粉饰帝王的史料真的多。
  少东家把书拍在杨七怀里,“你自己看!”
  于是一整个下午,杨七便暂时抛却了来这儿的正事,沉浸在兖高祖爱而不可求而不得的凄惨爱情故事里,不得不说故事写得真不错,跌宕起伏爱恨相生,等杨七看完都觉得这俩人实在虐,对着高祖都鞠一把辛酸泪。连皇帝都做了却追不到一个老婆,要这天下有个屁用?对于高祖一怒之下禁止修仙问道都忍不住赞同起来,安安稳稳过日子多好,修个劳什子仙道?
  日头已经落到最西边,眼看着就要沉到山下去,最后一道金光从屋子里撤出去,少东家从椅子上站起来抻了抻拧麻花的脊梁骨,搔了搔头发,怒气消得差不多了。杨七看完的《承平御览》就摆在一边儿。
  “你看开国佬儿是不是个蠢蛋。”
  杨七半分违心又半分真心的点了点头。
  《承平御览》被“biu”一下飞到另一堆书里,少东家又趴到地上耗子一样左翻翻右翻翻从一堆禁·书和春~宫里刨了半天,最后晃悠悠踩着凳子从架子里抽出一本旧的掉渣的线装本来,封面早已不知去向,名字自然已无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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