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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朝不许修仙(玄幻灵异)——流星海

时间:2018-06-02 10:36:05  作者:流星海
  这个解释,勉强可以解释终南山一直憋着不说的缘由,但有些地方还是不通透。
  “沈师弟是几岁入的终南?”
  陈碧稍稍坐正了,“自小便入终南,杨兄怎么问起这个了?”
  十一脸上惊讶一闪而过,正好陆离一杯茶水递到他嘴边上。
  杨七摇头,“没什么,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沈师弟。”
  “那杨兄许是记错了吧,长流是第一次下山。”
  杨七认同,“嗯……也许,我记错了。”
  几人皆困乏,却无法回驿馆去睡,便在不留客的暖阁里凑合着眯一夜,明日再想去处。为防止夜里偷袭,依旧是几个人轮番睡觉,杨七白日里还混在壮丁堆里休息了一阵,遂先让终南弟子睡一会儿。
  等到陈碧也屏气凝神,打坐一般坐在凳子上入定,杨七悄悄站起身来,凑到窗户边上去,沈长流还是呆呆的,一股任人揉搓的模样。
  杨七越看越像,伸手在沈长流脸上捏了一把,沈长流全无反应。杨七放下心来,伸出手来仔细搓掉沈长流脸上的泥浆。不几下,白瓷似的底色又露出来。
  他指尖点触在沈长流脸上,却不再继续揉捏,“你……真的是……?”
  杨七苦笑,“并不是不可能,可我一直……没敢那么想……”
  杨七才守过一个时辰,伙计便敲门,外边似乎还有些吵嚷。
  杨七从凳子上坐起来,想了一下又带上了刀,“怎么?有何事?”
  伙计守在门口,怕打扰里面几人休息,待杨七过来才附在他耳朵上说,“衡南镖局,就是衡南派的人,过来要找他们掌门,司徒城的众位女徒弟,也堵在门口,要陈大侠出去。”
  杨七纳闷,“他二人出什么事了?”
  “说是昨天一同出去之后便一直未归,衡南派掌门是要押一趟镖的,等不及便去司徒家驿馆寻人,却被告知司徒公子也不见人影。两方人已经吵过一次,现在都拿着剑和刀在屋里对峙,请陈碧先生出去。”
  失踪了?杨七回身去看陈碧,陈碧已经起身,神色稍微好一些,整了整衣冠,对伙计说:“你先出去,我随后就来。”
  “昨日早上,司徒公子在这里饮酒来着?”
  陈碧点头,“是,和几个本地文人在一起,经常坐在这儿。”
  杨七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昨天他口无遮拦和酒仙在柜台上话唠,提到了一点案子消息。
  陈碧正欲出去,被杨七拦了一下,“陈兄你等等。”
  “怎么?”
  杨七犹豫道:“可能司徒公子,去了后山?”
  “你怎么知道?”
  “昨天我们谈话,他一直在旁边,听得着不奇怪。”
  陈碧迟疑:“那火是不是……”
  杨七摇头,“说不清楚,容我再理理,可能不是为了焚城。不过你要有些准备,司徒城的人向来胡搅蛮缠,衡南几个莽夫头脑不够用,现在杀手还不知道藏在哪儿,一切都要小心。”
  陈碧沉稳点头,“我知道。”
  大堂里,两拨人剑拔弩张。
  陈碧一出去,便有两个女弟子上来拦路,衡南派也有人上前,却被对方人多势众压了回去。
  个头稍高点的春樱一马当先,行了抱拳礼,“陈大侠,我等都是受公子之命来协助陈大侠查案,虽无功劳却有苦劳,而今我家公子却没了踪迹,看在司徒城诸弟子一直坚守于此的面子上,陈大侠在济南府一呼百应,能不能烦请各路侠士提供些消息。”
  陈碧安抚道:“司徒公子武功高强,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心,还是先查问清楚事情,再做定夺。”
  春樱还欲说,被一旁夏槿止住了。
  陈碧便问衡南派,小瓜儿哭哭啼啼站出来,“我们掌门本来是要走镖,司徒公子一来掌门就让我们先等等,等他回来再走,结果我们等到晚上也没回来,就去司徒公子所处驿馆去寻,半路上起了山火,我们都被拉去做了壮丁,今日山上火都灭了,掌门却还是没回来,我们又去司徒家驿馆寻人,结果他们却说掌门压根没来过,还非说是我们掌门把司徒公子弄丢了……”
  陈碧听完,问道:“你们去衙门问过没有?除了县里衙役还有没有人在山上值岗。衡南掌门一向古道热肠,说不定是在山上和衙役一块查看火情。”
  夏槿姑娘却站出来,“我们问过了,已经没有江湖人士和普通百姓在山上,山上巡逻的只有县里衙役。”
  “那是说,确实司徒公子和衡南掌门已经不知所踪。”
  两路人皆点头。
  陈碧有感于这事棘手,一派掌门和司徒城的公子都不是寻常人士,突然之间没了消息,还没有任何征兆,情况不太妙。
  “连日来衡南掌门可有去哪儿逗留过”
  小瓜儿抹了一把眼泪,“没有,哪儿都没去……”
  陈碧又问司徒城的人,“司徒公子白日里经常来这里喝酒,同行的李公子,文先生都可曾问过消息?”
  夏槿忧色道:“昨日里也曾问过,二人说我家公子并无反常,只是离席的时间早了一些,公子离开后他们也散席了。”
  “约是几时?”
  “巳初三刻。”
  陈碧又问衡南派,“你们掌门几时随司徒公子外出?”
  “巳正……二刻……”
  “那司徒公子离开不留客之后,就去寻衡南掌门了。”
  小瓜儿嗷的一声哭出来,“就怪你们,把我们掌门弄丢了……掌门没了我们去哪儿……”
  春樱心里放了好久的话当即爆出来,“若不是我们公子好心施舍你们,你们早就饿死了!还有空担心掌门去了哪儿?”
  这下衡南派的脸皮没地方搁,掌门不在无人管教,恼羞成怒又要开打。
  陈碧还未来得及发作,硕大酒坛从天而降,正正落在两拨人中间,“哗啦”一声,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两拨人都愣住了。
  酒仙横眉竖目,“有完没!给我滚出去打!”
  酒仙刚才一直在那装病猫,人们都忘了这是哪家大爷开的门头,只管可劲儿蹦跶,这会儿正主被惹烦了一发作,所有人都消停了。
  陈碧随即说道:“这两日城里都在救火所以街上无人。现今火灭了,人们回到住处,白日里街上人来人往,你们去街上打听,肯定有人看见过。”
  夏槿上前,“多谢陈大侠指点,可我们司徒城的人总归势单力薄,若有险情,还望陈大侠能出手帮忙。”
  “那是自然,陈碧在所不辞。”
  春樱还欲再上前,被夏槿拉住了,司徒城里的女弟子率先从不留客退出去,衡南派人群龙无首,茫然四顾,最后被酒仙轰了出去。
  两拨人全撤出去,陈碧疲惫的扶住一旁酒桌,酒仙冲他招了招手,扔给了他一瓶药。
  杨七一直倚在门框上观战,见陈碧拿药进来,随即也进去。
  十一和陆离也醒了。
  陈碧脚步有些虚浮,坐在凳子上险些撑不住。
  “十一,帮我换药。”
  陈碧脱掉上身衣物,露出来血迹斑斑的白布条,一圈一圈揭下去。最后露出狰狞伤口,十一的眼眶瞬间红了。
  杨七看那杂乱无章的伤口,就知道是沈长流发狂时留下的,几个杀手还不至于让终南山大弟子如此狼狈,他是为了制住沈长流才受了这么多剑伤。
  杨七自觉避过身去。
  陈碧满含歉意道:“让杨兄见笑了。”
  杨七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背对着陈碧问,“你们最近有没有留意被人跟踪过?”
  陈碧的声音因为饿忍痛而有些许发颤,“遇刺之后考虑过此事,应当是有,长流前几日说有人在流杯池那里跟过他一小段路,但被他甩开了。”
  “那可能杀手早就潜伏进来了,谁找到了证据谁被灭口。”杨七顿了顿,“所以,司徒青和衡南掌门可能也是因为找到了线索所以失踪。”
  “有这种可能,毕竟二人并寻常人士,济南府本地还并没有其他人有理由,有能力去刺杀这儿两个人。”陈碧又疑惑,“这样推测完全可以,只是,司徒青如何从你一星半点儿的言语里猜出后山上有线索,进而去寻?”
  杨七稍作思索,“两种可能,一,他仅仅是好大喜功,有一点消息就忍不住去自己搜罗,找到凶手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江湖上年轻人大多有这个毛病。二,他知道的事情比我们多,仅仅从零星散句里就证实了自己手里的消息。谁都没带,只带了一个衡南掌门,据说那两个女侍从春樱和夏槿可是高手,不带着她们,反而去找衡南掌门,像是,他在避着本家人。”
  陈碧:“避着的缘故也有很多,可能太危险不被允许,也可能……是他所查找的东西,与司徒家有关联,一旦查起来,会被制止。”
  陈碧已经换好药了,杨七回过身来与之相对,“假设,司徒青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和司徒家有关,司徒青知道一星半点,那日从这里知道后山有紫花蒲,急于求证,于是找了外人衡南掌门作伴,去往后山,然后失踪了。”
  陈碧:“如果是这样,他一定知道紫花蒲是谁养的,紫花蒲出现在徐侍郎一案中验证了他的某些想法,让他急于去求证自己的猜测。”
  “现在能推测两人已经遇害,只要有人看见他们往后山走,就基本可以确定了。”
  陈碧又问:“司徒青,为什么会假设他对此事知之甚详。”
  杨七道:“他每日里都来饮酒,和几个写词儿的坐在一块,你留心听过就知道那几个写词的都是草包,以司徒公子天之骄子的身份,是不屑于和寻常草包天天坐在一块的,而他却一坐就是几个月。还有,司徒公子患有哮喘,不重,一直悉心调理,因此一般人看不出来,唤哮喘的人对空气敏感,很忌讳换地方,济南府冬日干燥,司徒公子为了自身身体考虑也不应该在这里多呆,为什么坚持不走?”
  陈碧沉默,杨七神色间也不轻松,“司徒城是天下第一城,还有个别号,叫小国库。”
  杨七接着解释,“陈兄久居终南山可能不知道,小国库,不仅是形容他富可敌国,还因为各路贪官,都喜欢在司徒城的钱庄放贷,所以司徒城与官场牵连甚多,司徒青是揽秋月和司徒瀛的儿子,知道什么秘闻也不奇怪。所以,司徒青来济南府,不仅仅是为了江湖道义感召。”
  陈碧摇头,“我还不知道它又叫小国库,只是记得这位揽秋月城主有些……”
  杨七接了一句,“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最喜欢波及无辜。四海之内皆有耳闻。”
  “若是真如推测这般,司徒公子殁在这儿,恐怕是个大麻烦。”
  杨七叹气,“要真是这样也没办法,还是想办法得到更多消息要紧,司徒青一失踪,揽秋月定然北上,她一来,事情就更乱了。”
  杨七又给沈长流闻了一点香,沈长流接着眼皮一阖就歪了,杨七把人接住,扶到桌子上,蜷好了胳膊让他舒服点。
  桌上油灯悄无声息的燃烧,豆大的光勉强照亮每个人的脸。
  陈碧目光看过几个师弟,陆离年岁稍长但没怎么体会过人心险恶,十一还只是个孩子,他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不把他们也送走,只留下他一个人。毕竟这明明,只是他和沈长流的仇恨,而他欠沈长流的,只能拿命来还清。                        
作者有话要说:  巳初3刻是10:45左右,巳正2刻是11:30左右
 
 
第30章 一眼
  
  兖纪 
  文宗二十九年   荧惑守心,西南大旱,天子携百官行祭
  太子李敬仁党同伐异,祸乱朝廷,圈禁宗人府,终身不得踏出半步,李敬存既太子位。
  栎邑
  李敬存躺倒在榻上,一头青丝垂了一地,地上酒壶玉碗躺倒一片,室内氤氲着一股酒香。
  罗生悄无声息推门进来,小心避开一地瓷瓶,躬身立于塌前,“太子殿下,该起来洗漱,今天要去太庙祭祀了。”
  “李敬仁,还有气儿么?”
  罗生拾起被扔出去的九旒冕,扶李敬存坐起来,“还留着气,昨夜下手,被皇上的人拦住了。”
  李敬存这才睁开眼,震了震衣袖,“哦?父皇真懂我。”
  罗生拍了拍手,室外等候的太监宫女抬着木桐捧着礼服鱼贯而入。“大概皇上也觉得杀他没什么必要,翅膀已经被折的一根不剩,现在只留着他一口气,权当是留个念想吧。”
  李敬存眼都没睁开,任罗生扶着自己走过满地狼藉去往内室,“我是看他碍眼。”
  “皇上还在那把椅子上坐着,太子殿下看他不顺眼,就再忍忍吧。”
  李敬存好久没说话,好半天才发出一声嗤笑。
  内室里热气氤氲,宫女在一旁伺候,罗生检查捧来的衣冠,“钦天监的王大人一直在密谏皇上,说不该废调太子,那颗留在心宿上的荧惑,是您。”
  李敬存闭着眼,“钦天监?没记错的话,我生人之时,便说我是个煞星?”
  “太子殿下生人时,日有食之,阴气滋生,钦天监当时还是杨大人,跪在宫门前跪了三天请皇上把您送出宫外。”
  “杨大人?没听过。”
  罗生解释,“皇上以谋害皇子之名把他杀了。”
  李敬存轻笑了一声,“这群老东西,算的还真准。不过,要真是命数,他们一把老骨头,又怎么拦得住。”
  “坊间倒是一直流传太子殿下是高祖转世,说高祖生人之时也天象有异,七杀、贪狼、破军在命宫的三方四正会照,三星合聚,所以后来所向披靡,一统大兖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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