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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在上,妖怪在下(玄幻灵异)——凤翎燃天

时间:2018-06-03 12:18:13  作者:凤翎燃天
  现在,不知怎的,他不理解自己的做法了,不满足当前吃饱穿暖,能有片瓦遮身的生活。之前也是病过的,可严律从来没有过类似的想法,或许是有而没有意识到吧。
  严律承认,他羡慕云祈,羡慕云祈的无忧无虑,羡慕云祈的父母在旁,羡慕云祈的生活优渥。他知道那些好的东西不属于他,他也不想奢望。严律只希望,至少生病的时候,会有人陪在身边。他不要求父亲会亲自喂他吃饭喝药,嘘寒问暖,因为父亲是做不到的,他的要求很低,只是希望无论是谁能陪陪他,跟他说说话,仅此而已。
  背后的烧灼感传来,严律抬头看着木头横梁,皱着眉头,转了转眼睛将不应该有的泪水收回。
  “胡思乱想什么,要靠自己的,不是早就对自己说过的吗?”
  严律对自己说,他早就做过决定,他严律绝对不要窝在云家一辈子。
  严律穿上鞋子,走到桌旁,上面已经摆好了温热的饭食还有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是严开出门前准备好的。
  严律没有胃口吃饭,直接端起了汤药一饮而尽。
  很苦。
  苦涩的药汁在口中花开,浓烈的气味直冲鼻梁、脑门。严律皱着眉头生生吞了下去。药汁顺着喉咙一直流到胃里,引起一阵翻腾,他险些吐了出来。
  严律闭着气,压下恶心的感觉,手扶桌子,挨着难受的过程。
  “律哥哥,你没事吧”
  云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随后是凌乱的脚步声。
  “啊呀”,云祈跌倒了。
  严律的脚向外动了一下,又收了回来。他瞥了一眼狼狈的云祈,再次闭上眼睛,他不想管。
  如果是在平时,严律早就扑了过去救那个生活在幸福里的少爷。此时,他有些坏心思地想,云祈倒霉的样子也不错,自己凭什么次次都纵着他,绕着他转。
  刚刚云祈一走进严律的院子,就看见严律扶着桌子弯着腰痛苦的样子,着急往里跑。一时被看清路跌倒了,手里的东西撒了一地。
  云祈快速爬了起来,麻利渐起掉落的被子和衣衫,径直跑进屋子。
  “律哥哥,你没事吧”云祈将被子、衣衫放到一旁,抱着严律的胳膊扶他坐下,满眼都是担忧和焦急,不停询问,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律哥哥态度中的疏离。
  冰凉的小手反复摸着严律的额头,“律哥哥”“律哥哥”“律哥哥”地叫着。
  严律沉默着,一方面是因为药汁苦涩,一方面是因为心里觉得对云祈不住。
  想想云祈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自己年长五岁,怎生得这样的心思呢?真是让烧坏了。
  突然,久久不动的严律抱紧了云祈,力道很大。
  他愧疚了。
  严律想起迷糊之时,每当他热的受不了,总会有一片冰凉为他缓解痛苦,轻柔而有耐心。是云祈,是云祈啊。他后悔不相信父亲所说的云祈寸步不离的照顾,他后怕刚刚的捉弄心思,让云祈跌倒。他为什么生出那些胡乱的心思,明明有人诚心诚意地关心他,明明有人时刻相伴,明明云祈真心相待。
  云祈感到疼了,他不明白严律为什么紧紧抱着他,联想刚刚严律痛苦的表情,他以为严律身体出了问题,云祈大声叫着律哥哥,喊着律哥哥,没有得到回应。他的心里更急了,心中想不通律哥哥到底怎么了,一门心思地以为律哥哥肯定是病的不轻。
  “哇”,云祈急哭了。
  “律哥哥,你怎么了?”
  “律哥哥,你别出事啊!”
  “律哥哥,你到底怎么了,祈儿好怕啊”
  “律哥哥,你别抛下祈儿啊”
  “律哥哥,律哥哥,你说话啊”
  “律哥哥”
  严律被云祈的哭闹拉回了心思,连忙拍着云祈的后背,小声安慰着。
  “律哥哥,你到底”云祈抽噎,“怎么了,为什么不跟祈儿说话啊”。
  严律心中更加愧疚了,“祈儿别怕,只是药太苦了,苦的说不出话来了”
  “真的?”云祈问,泪水还挂在眼角。
  严律点头,伸手擦掉云祈的泪,捧着的他的脸,鼻头对鼻头蹭了蹭,“可信了?”
  “恩”云祈笑了,小孩子的情绪总是变得那么快,前一刻忧心忡忡,下一刻破涕为笑。
  云祈从口袋里掏出老头给的果脯,拿出一个塞到严律的嘴里,“吃这个,就不苦了”
  严律叼了过去,也塞了一个到云祈的口里,两个人相视而笑。
  严律笑的很灿烂,这是他在云祈面前第一次发自内心,没有杂质的笑,是云祈口中律哥哥的笑。
  云祈觉得严律真的是因为药太苦才会那个样子,也就不过多纠结了。他踮起脚,额头对着严律的额头,脑子里面想着娘教的话,他发现严律还是在烧啊。
  云祈小脸一板,摆出大人的架势,训责严律不好好照顾自己,生病还乱跑。
  严律笑着应着,由着云祈拉着他回到床上,严严实实盖好被子,只露出个头来。
  云祈坐在床边,打算恢复上午的样子,还没来得及把下巴托住,“差点儿忘了”,他如同火烧屁股一样,窜了起来,跑到桌边抱起新拿来的被子和内衫,放在严律的床上。而后,又火急火燎跑了出去,弄得严律一头雾水。
  不多时,云祈端着一盆热水回来了,身上也湿透了,估计路上洒了不少。他把热水放在床边,扔进去一块布巾,浸湿、拧干。
  “脱衣服”
 
 
第七章 月老
  脱衣服?
  严律看懂云祈要干什么了,可他哪里好意思让云祈干此等粗活,推脱着要自己擦身子。
  云祈不同意。
  他打定了注意要好好照顾律哥哥的,不肯松口,二话不说直接掀了被子,也不在乎他律哥哥是不是还在发烧,张牙舞爪的,立马就要上手。
  严律眼看着云祈要撕衣服了,只好妥协,乖乖脱了衣服,趴在床上。
  云祈心满意足,拧好了布巾,下手。
  别看云祈平常莽撞冒失,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可真是到了他律哥哥身上,别提多用心了。他的手法轻缓,擦拭仔细小心,尽量不触碰严律的伤口,一点一点,耐心十足。擦干净了后背,重新上好金疮药。让严律坐起来,接着擦胸脯。
  “脱裤子”云祈说,既然要擦就要擦得彻底,而且他觉得自己干的不错,挺专业的。
  “不,不用了”严律脸红。
  他毕竟十三岁了,身子已经有了变化,怎可答应云祈的要求,出了什么事可就羞死他了。严律涨红着脸,死抓着裤子不让云祈得逞。
  云祈百般努力皆被百般阻挠,他顾虑着严律的伤又不敢用力气,只好放弃。
  云祈死盯着严律,眼神中势在必得的意思未消,心道,终有一天得给你擦全了。
  严律松了一口气,拉扯着被子盖在身上,在云祈的注视下,抓起布巾将下身胡乱擦了一遍,手忙脚乱换上云祈拿来的内衫,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紧,生怕云祈再来一次。
  云祈一旁撇嘴,又不是没看过,遮什么呀。
  严律笑笑,“祈儿,可满意了”
  “还行吧”云祈说,他自己身上湿漉漉的,不太好受。
  云祈索性换下湿透的衣服,光溜溜钻进被子,挑着眉看严律,好像在说看我多痛快。
  严律讪讪。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笑闹了一阵子,相拥着睡去。
  转眼,过去了月余。严律的病已经痊愈,随着老爷,严开出门去了。今日恰逢十五,丰城里会有大集市。
  街上很是热闹,周围的小商、小贩们或是聚到一处,或是走街串巷叫卖,忙得热火朝天。给类店铺也借着人们采买的机会摆出各种新品来,吸引客户,希望好好赚一笔。
  云家在城里有自己的绸缎庄,连带有成衣的生意。
  云夫人此时在自家的铺子里挑挑拣拣,细心布置,向看铺子的伙计们交待着需要注意的事项,要他们好好待客,切忌分门别类,眼高手低。
  伙计们积极应承着,他们可不敢触了老板娘的眉头。要知道,云夫人在铺子里可是有实权的,相当于半个老板,有的时候连云枫都听夫人的。不按规矩办事,不用云枫发话,云夫人就能直接发落了。
  说起来还是云枫宠老婆导致的。
  云祈坐在柜台后面,手里来回数着几个铜板,等着娘亲,他们约好了要出去逛逛。他觉得很无聊,因为严律没在身边陪着。
  云夫人最后扫了一眼铺子,叫过不耐烦的云祈,拉着他一起去街上了。
  云祈左看看,又看看,没什么意思。糖人、面具、杂耍、小吃都是吃过了,看过的,没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况且娘亲大多去的是胭脂水粉,绣线针织的摊子,他也不敢兴趣,最重要的是严律不在身边,总觉得不太对劲儿。
  云祈由着娘亲牵着手,低着头数着自己的步数,心想,还不如不出来。
  “咚咚咚”
  前面,锣鼓声传来,引起了云祈的注意,他抬起头寻找声音的来源,身边的人也都循着那处走动,估计是有热闹看的。
  云祈拽了拽娘亲,“娘,咱们去看看吧”,指着人群汇聚的地方。
  “抓紧了,别跟娘分开了”云夫人嘱咐,带着云祈凑热闹去了。
  原来,是城中的月老庙。
  月老面前,香火旺盛,烟雾缭绕,围着一圈人。两个家仆打扮的人正卖力地敲着鼓,打着锣,一个身穿缎面的矮胖中年男人领着两个年轻男女。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有三炷香,正恭恭敬敬地向院子里披着红绸的月老像跪拜。
  那中年人口中念念有词。
  “今日,李义达特来还愿,感恩月老为我儿牵红线,促良缘,愿仙人保佑小两口琴瑟和谐,恩恩爱爱,永不分离。”
  李义达携着儿子、儿媳跪下三拜后,将香递给庙祝,安放在巨大的香炉里。之后,他命人端上了银两,估计有几百两的样子,当做香火钱捐个庙里,笑容满面地离开了。
  周围的人少不了感叹李义达的大手笔,更多的是推崇月老的灵验。
  云祈与母亲站在一旁,并没有挤上前去。可李义达因为了却多年的心愿,心情激动之下音量颇高,那几句答谢神仙的话一字不差落在了云祈的耳朵里,听了个完整。云祈没在意“琴瑟和谐”“恩恩爱爱”,不过,“永不分离”记在了心里。
  云祈想,要是他跟律哥哥拜了月老的话,是不是也能永不分离呢?律哥哥今天才与他分开一天,他就受不了,还是永不分离好一点儿。
  云祈想问娘,可心里直觉不应该问出口,他看了看虔诚跪拜的人们,有些明白有些糊涂,就更问不出口了。
  “祈儿,想什么呢?”云夫人低着头问安安静静的儿子,月老像都快被盯出洞来了。
  “娘,月老真的那么灵吗?”云祈问,还是换个问题好了。
  “灵啊”云夫人说,“当年我和你爹也是拜过的”
  云夫人似是回忆起了往事,青年少女双双跪拜,互许终身,嘴角含笑。
  云夫人拉着云祈走到庙里,指着院中挂满彩绸的大树,“祈儿,那上面还写着我和你爹的名字呢,这么一来月老就会保佑我们两个不分开了”云夫人解释说。
  云祈不信。
  他跑到大树旁细细打量着,伸手摸了摸粗糙的树皮,想不出这棵树与其他的数有什么不同,一样的枝干、一样的叶子,既不开花又不结果,怎么就能让人永远不分开呢?他仰着头看着迎风飘飞的彩绸,架起胳膊抱在胸前,学着爹想事情的样子,小手搔着下巴,静静思索着。
  云夫人站在一旁,不打扰他。
  忽然,云祈跑了过来,抱着娘亲的胳膊晃悠着,“娘,我想吃桃子了,给我买桃子吧。”
  云夫人笑笑,还以为想到什么大事呢?原来是嘴馋了。
  她答应云祈,母子两个人手牵手走出了月老祠。
  一阵风来,吹落了月老身上的红绸。
 
 
第八章 桃核
  正值盛夏,鲜桃当季的时候。
  云祈蹲在卖桃子的小摊前,拿起一个桃子,反复看了看,觉得不够好,放下。又拿起一个,还是不满意,又放下,这个不圆,那个太小,有斑不行,太青不要,八个桃子被挑了一遍。
  云祈还想拿第九个,云夫人可不让了。再挑下去,都该拨弄坏了。
  “祈儿,别捣乱了”云夫人呵斥,没看到卖货的大妈脸都变了吗?
  云祈不敢上手挑了,可眼睛还是在一个个辨别着,比对着哪个桃子更好。
  云夫人向卖桃大妈笑笑表示歉意,赶紧挑了几个打算走人,毕竟是给人家添麻烦了,刚要转过身子,又被儿子拉住了。
  云祈挑着脚指着一个红艳艳的大桃子,“娘,我要那个,要那个,给我买那个。”
  云夫人火了,“祈儿,胡闹什么,赶紧回家了。”
  云祈好不容易看上眼一个心目中最好的桃子,哪里肯放过,拽着娘亲不撒手,“娘,我要那个,就要那个”,他顺势压低了身子将重量落在地上,一双眼睛执拗地看着秀眉立起的娘亲,大有你不给我买,我就闹给你看的架势。
  云夫人和云祈在大街上拉扯着。
  小孩子吵闹总是会引来好多无聊的人围观,有些人纯属看个热闹,有些人说孩子不懂事,还有些人说当娘的太狠心,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
  “祈儿,站起来”云夫人等大了眼睛,咬牙切齿。
  “不”云祈放肆。
  云夫人气血翻腾,可因着面皮薄不好在大厅广众之下教训,看着准备撒泼的儿子,暂时压下心里的火气,麻利买了云祈要的桃子,拽着儿子疾步回家,心道,小兔崽子,有你好受的。
  云祈也看出娘亲脸色黑了,可他不在乎,大不了让娘训两句,抄几遍书好了,不打紧的。只要桃子买好就行了,别的,别的就在说吧。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结果,云祈自然是先被训斥一通,然后被罚抄书。
  打骂孩子终究是云夫人做不出的。
  傍晚时分,忙碌了一天的云枫回家了,与严家父子分别后直奔老婆孩子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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