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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孤忠(穿越重生)——天边的月

时间:2018-06-05 12:44:38  作者:天边的月
  吕祉哭笑不得,天子真是聪明,他太了解自己的臣子要上奏的内容,所以事先把路都堵死了。你们这些人要我北上,我不说同意也不说反对,只告诉你们,老天反对这样做。若是放在上辈子,那位陛下一定会兴奋地拉着辅臣的手,问是不是只要自己北上就能扫灭后金的,于是辅臣只有下跪叩头,口称谢罪作罢。他苦涩的回忆被赵鼎的回复打断。
  ”臣一定仔细询问张浚的措施,保证边务不出一分一毫地差错。然而上天的警示,也不能不多加戒备,需要修人事来应对意想不到的情况。一应朝廷政策,都要小心谨慎。”
  吕祉默默瞪视赵鼎,身为左相的他,怎么能不鼓励天子的勇气,反而变相由着天子的性情胡闹。”臣以为,陛下刚才言说的天象一点不错。臣愚虽然不会观星,但是曾经学过解星之术。”这句倒并非虚言,他前世就以之宽慰过另外一个焦灼的帝王,而适才片刻的茫然也是因为时空交错间让他不知身在何方,倒让赵构会错了意思。
  ”吕卿,你给朕说说。”年青天子来了兴趣。
  “臣以为北地有刀兵与北地有败兵说得是一回事,但都应在伪齐身上。”吕祉唯一的优势就是知道历史,到现在为止,历史还没有出现大的偏差,“刀兵说得是伪齐南侵,败兵则说得是伪齐被陛下养的中护军左护军右护军殿前司人马打得丢盔弃甲狼狈逃窜。又,金星主肃杀,臣估量此事必当发生在秋凉的时节。“吕祉叫出一支支大军的番号,却又故意漏掉岳飞后护军的名称。
  天子的目光与赵鼎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在吕祉身上来来回回打量了几遍。天子终于字斟句酌地说道,“卿说得朕一一记下了。”赵鼎则沉脸不语。
  “陛下要是移动行在到建康,一定能更快地收到战胜的消息。”吕祉抬头微笑着补充道。
  作者有话要说:
  穿越者特质:孩子少,仅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成年,最大的刚满八岁,这可是一妻一妾的全部成果,岳飞要是有一妻一妾,该有十二个。另外,穿越者确实会解星盘。崇祯曾经问过穿越者天象,穿越者说是主战胜,实际主小人,这么说是为了鼓励崇祯作战。
  史实部分:赵构非常喜欢玩乐,曾经亲自放鹁鸽,于是有人写诗说“争如养取南来雁,沙漠能传二帝书。”赵构的谈话风格可以参考召见岳飞的谈话,两人从军国大事聊到了养马骑马上,居危思安也算是大臣对赵构的普遍评价了。至于赵构迷信天象,这也是有公论的,当时朝堂确实有此讨论。关于伪齐,很长时间以来,南宋确实甚至不敢称呼伪齐,只叫大齐。
 
 
第7章 刺秦(4)
  左相赵鼎是个极其讲究风雅的人,对待自己的仪表向来一丝不苟,连袍服间都要确保有不算浓也不算淡的迷人香气。这幽冷的味道在左相挥手或者走动的时候,仿佛不经意的挥散开来,为他带来一种特别的魅力,往往让下属与他交谈间不自觉地陷入他的节奏。是以,赵鼎几乎从来不动怒,除非他的对手是那些骄兵悍将。就在一年之前,为了让大将张俊(非右相张浚)听命从平江出兵作战,他生平绝无仅有地说出了必斩之三字,当然青年天子毫无疑问地让这个提议变成了一张废纸;之外,左相甚至在面对侍奉皇帝左右的大太监时,也是和颜悦色间便将专门与自己做对的佞幸说服。然而现在,他面对的不过是张浚的区区一个属官,心中却翻腾起几分焦躁。吕祉这个人,有某种神秘的特质,让他无法像往常那样,居高临下地傲慢俯视。
  “吕侍郎,”赵鼎微笑着叫出吕祉的官称,他知道吕祉新的兵部尚书的任命即将下达,却不肯换个更亲切地称呼,至少有部分原因是要借机警告吕祉背后的张浚,“你要知道做臣子的职责,是替君父分忧。你适才朝堂之上的提议自然是好的,倍见忠义之心,然而既是如此,就必须考虑得更加周全,不要把分担忧愁的事情,做成招致忧愁的事情。”
  吕祉对左相的高论报以苦笑。他十分清楚,赵鼎说的这番话已经是给足了张浚面子,换做了另外的副相折彦求,必然是劈头盖脸地痛骂。史书上的盖棺论定虽然赞扬赵鼎为一代贤相,然而逐日接触下来,他却深知赵鼎缺少叱咤风云的伟大人物所必须的鸷勇桀骜。当然气吞胡虏这一品质,于大宋朝廷上下都是稀缺的玩意儿。他躬身一礼,“赵相公,下官的提议正是深思熟虑之后的想法。下官这两年来,不止在都督行府多方赞划,也到沿江各只大军中去过几遭,斟酌又斟酌,方才敢劝动官家将行在自临安移挪到建康。”他说到此处有些激动,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临安乃是偏居一隅之地,内则易生骄奢淫逸之心,外则不足以号召天下的英雄。当初赵相公自穷海归来,便深知临安规模狭小,不是成就中兴事业的去处。”
  这些张浚的陈词滥调赵鼎早就听厌了,不过他对吕祉地几句恭维话还是满意地,既避免了述及赵构穷海飞龙的尴尬往事,又称赞了自己的远见卓识,是以他依旧保持着礼节性地微笑,示以优雅的宰相风度。
  “建康则不同,乃是六朝形胜之地,控扼大江的所在,”钟山龙蟠,石头虎踞,归复中原,此为基本。“
  赵鼎欠了欠身,不想在作为张浚传声筒的吕祉身上浪费更多时间,然而不待他开言,吕祉竟然大声问道:“赵相公,你可知从西蜀发急递到临安要多长时间?从东京发急递到临安又有多长时间?这一来一回公文往返间,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猝不及防的发问让赵鼎有些狼狈,他沉吟着避开询问,“这倒的确是件大事情,有些驿站并没有按照朝廷要求配备足够的驿马,有些驿马又太过羸弱,传递消息的速度是慢了一些。”
  吕祉没有追究左相的不通细务,他知道赵鼎已经理解自己的意思,因为路途遥远,宫廷根据过时的情报做出判断,并进而据此遥制指挥,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大将对敌时究竟该采取何种策略。"从颍昌到临安至少要走十二天,赵相公,“吕祉以深情地音调说出了赵鼎并不在意的一个地名,”朝廷若真是要收复中原,依据我浅薄的见识,除非诸位相公开了天眼,否则岂能以一旬之前的战报发纵指示?“他想起了令人扼腕叹息的十二道金牌,甚至是在岳飞刚刚收复西京河南府的时候,宋廷就做出了丧心病狂的决定,不惜一日之内连下诏旨,强令岳飞班师。而在之后,赵构因为看到郾城的捷报,又仓促改变主意,派杨沂中加兵淮北,却在柳子镇惨遭围歼几乎全军覆没。
  赵鼎无法理解吕祉强烈的感情,但是他明白吕祉的讥诮,不禁弹袖道:“然而淮南藩篱不固,金人若是长驱,也是不过十二天就可饮马大江,建康与那些蛮子只隔了区区一道并不宽阔的平稳水面,又怎么能护得朝廷上下周全。吕侍郎难道忘记马家渡之战了吗?”
  赵鼎指的是建炎初年,金人以数叶扁舟在建康以北的江面历时数天横渡的奇迹。宋军虽然有舟师之利,然而几无一人敢于迎战,直到金军大半列阵江南,方才仓促接战,数万大军惨败的往事。吕祉自然清楚的很,他笑道:“相公,此一时彼一时,现下朝廷养兵数十万,安能与马家渡战败之时相比?何况鄂州一军新近编练的水师连车船千艘,顺江而下,金人又怎么可能再次肆无忌惮的横渡长江?”
  赵鼎冷然打量了吕祉一遭,吕祉最可恨的一点就是拿对方曾经说过的话堵对方的嘴。譬如刚才提到的养兵数十万,就是赵鼎当初劝皇帝不要逃跑时说过的铮言。跟这样的人讨论问题若想不落下风,最好的办法无疑是就此打住。赵鼎呵呵两声:“淮南藩篱未固之前,将行在迁移到建康,是件太冒风险的事情。依照某的看法,固然要收利于天下,但也不能轻易置身于四战之地。当然,到底结果如何,还是要等官家亲自裁断,才能定夺。然而做臣子的,在这种时候,更需要有定力,不能凭借一股轻锐之气,做出让敌人欢喜自己人心痛的举措来。至于解释星相这种窥破天机的举动,尤其不能妄为”
  左相这话固然是对吕祉说得,其实也是在间接表达对张浚的不满。吕祉微微一笑,不再答言,躬身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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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祉离开政事堂的时候,心情虽然说不上愉快,但也并不沮丧。他原本也没有指望三言两语间说动左相,赞同自己的主张。那些卓有名气的历史人物甫一结交就对穿越者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是垂髫小儿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而赵鼎的底线也不出他的意料,万事还在人为,若是此次移军能够顺利完成,他相信一年半载之后左相会力劝皇帝行在北上建康,前提当然是赵鼎不会因为那桩错误而被罢免。当然这之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现在他就必须去请一个人。
  吕祉牵着马走过天水院桥,向南瓦子的方向投去,取道熙春桥右拐,就进了一条热闹巷子。街边的店面多是一些卖吃食的茶坊兼着住宿,卖力气的行脚之人多在此暂时休息,空气中充斥着吆五喝六的大呼。这样的嘈杂环境自是吸引不到贵家公子,至于官绅更是绝无仅有。吕祉倒是毫不在意,他将马拴到挂着跛脚李旗帜的铁匠铺前的木桩上,还不待招呼,就有一个街头卖炊饼的小厮跑进去大喊着传信,“李跛子,你的贵客吕大官人来了,还不快些打点迎接。”
  吕祉笑着喊道:“李跛儿,不用慌,我不着急。”
  诨名李跛子的铁匠过了片刻出现在门口。他是归正人(从伪齐跑回来的反正之人,被称作归正人),在伪齐军中专做修剪马匹指甲钉马掌诸事,逃回来的时候被箭射中,因此瘸了一只腿,他索性以此为号开了家铁匠铺子谋生。“大官人,又来修补马掌?”
  “正是。”吕祉将马的缰绳交到李跛子手上,温言道,“某又来麻烦跛儿了。”
  “大官人这么客气,可是折煞小的了。”李跛子熟练的将马前蹄抬起检查着蹄铁的磨损程度,“要小的说,堂堂大宋就官人一个识货的,知道蹄铁对马儿那四个娇嫩的蹄子有多重要。”
  李跛子的话引来周围的客户和伙计们一阵哄堂大笑。
  “你们这些破落户不要看不起跛子,我当初可是在军营中与那些披甲的拿一样多的铜钱。听说虏人更重视咱这样的匠人,手巧一些的都当作菩萨样供起来呢。”
  吕祉没有理睬周遭善意的嘲笑,认真问道:“虏人的军马都能钉上马掌?”
  “听说是这样。要不虏人的骑兵怎么就天下无敌,俺们这些小民只好拿天灵盖去挡四太子的狼牙棒!这大宋呀……”李跛子摇着头,没有继续下去。
  吕祉查看过鄂州军中马掌的普及率,只能说是差强人意。“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吕祉沉思道,“马匹是一定要钉上马掌才能负荷重量,服从训练的,否则略做一些劳累的工作,蹄子就会裂开、发炎、甚至丧命。这个道理任谁都清楚。然而,钉掌是个巧活计,不能深了,深了会伤到马脚上的肉;也不能浅了,浅了跑几下就掉到不知哪里去了,实在没几个手艺人会做。再说,钉掌的花费也是不菲。这两个原因加到一起,不愿意给骡马钉掌的人自然多了。”吕祉联想到宋军骑兵糟糕的训练状态,不禁长叹一声。
  “大官人真是有见识。”李跛子检查完四只蹄子,乐呵呵地道:“伪齐虽然处处受虏人的滋养,然而干得了这样精细活的人也只有巴掌可以数出来的几个,他们的马匹大多不过是定期修剪一下趾甲罢了,那些个骑兵中看不中用得紧。呵,大官人,您的马蹄掌还好得紧,小的帮着磨下甲趾就好了。”
  “你慢慢做,”吕祉以观赏的态度等待李跛子磨甲。他前生曾经有十匹马,虽然军务繁忙不能一一照料,但略有闲暇的功夫,定会为之洗刷饲喂。钉掌之类的技术活虽然知晓得有限,理论上倒也曾涉猎一二。李跛子的技术一看便是受过金人的传授,比中原技艺更加耐用舒适。
  “大官人,都弄好了,您瞅瞅还有哪里做的不仔细,小的再来找补。”
  吕祉满意地笑道:“跛儿你过谦了,你这么好的技艺,下官却只能给些少的酬劳,委实让下官惭愧,”他故意用言语试探道:“目下倒有个好去处,能让你多赚不少的浇裹,可就是地方远了一些,不知你可愿意去吗?”
  “既然官人有意成全,跛子也说句掏心窝的话。”李跛子激动得搓着手掌,“俺的家乡在河朔,又是孤老儿一个,去哪里都不过肩膀上扛着一颗脑袋一张嘴,只要能多赚些钱粮,跛子绝无怨言。”他说着交叉了双手拜谢不已。
  “快不要行这样的大礼。实话说,某想推荐你去鄂州。说起来,你和鄂州的主帅还是同乡。”
  “是那位名闻遐迩的岳少保?”
  吕祉笑道:“还能是哪个?”
  “感情好,感情好。”李跛子的嘴咧到了耳朵根,可他忽然又皱着眉头搓手道,“只是这样,要叫秦家的砚童哥子空跑一趟了。”
  “哦?”吕祉觉得这个名字甚是耳熟,略一回想,已经十有八九猜出来指向何人。
  “大官人,是这么回事情。”李跛子老实解释道,“大约十天前,有位秦相公府上的家人,叫砚童的牵来一匹好大的马,说是要给这马钉掌。只是这马脾气好大,尚未驯养,跛子我摆布了半天,不能让这畜生安静。只好让砚童牵了回去,说是待上十天半个月后,等畜生适应了新主人,再来钉掌不迟。说来也怪,这位秦相公,也是从虏人那里逃回来的,倒是留下了虏人的习惯。”
  吕祉默默想着,秦桧家里新买了一匹马,不知是打算送给达官显贵还是要自用,倒是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基本没有对史实做改动,赵鼎反对将行在移到建康从历史的角度看,固然太过谨慎,其实以他性格考虑也有客观原因。然而,赵鼎绝对不是成就中兴伟业的适宜大臣,嗯哼,这章和下章,就是扒皮赵鼎和张浚,所以叫做孤忠也正因为如此吧。另外,出土文物发现的大量蹄掌多为金代遗留下来的,中原地区铁蹄掌的普及要到元代,难怪宋代骑兵训练要求极其简单,这是原因之一。即使现在,农村也有不给马钉蹄掌的。猜测中原骑兵的马匹大部分可能用的是稻草缠绕或者是皮革。
 
 
第8章 刺秦(5)
  数日后,吕祉意外地从张浚的亲笔信中得知了秦桧市买骏马的用意。
  张浚的书信写得非常随意--他对待熟人或者信任的属下向来如此--开头是回答当初吕祉提出的问题,阐明自己的心迹;后面则叙述了一项重要的人事变动:
  老弟,你当初问我,收复故都之后又当如何?我没有接这个话茬,并非我故作高深,而是我也还没有考虑周到。现下,我已经想得清楚明白,并且向陛下上了正式的奏章,可以开诚布公的将事情说得一清二楚。辟地复土,是咱们臣子的职责,然而依照我的看法,事情终究还是得归结到议和上来。宋辽兄弟之国相安无事百多年,百姓安居乐享太平,是一番多么美妙的景象。所以,不管那些腐儒如何说三道四,我一向主张不能断绝两国之间使者往来。但是近来,我也一直在反思,为什么朝廷多次派遣使节与金国往还,希望他们归还河南地,始终收效微薄。面壁数日之后,我总算想通了,原因是朝臣之中,并没有熟悉虏人情况的能员。所以,大约十天前,我推举秦会之做侍读,在朝廷供职,这件事想来你已经清楚了。陛下赐给了会之老兄衣带、鞍马以示礼遇与赏识。陛下如此通权变,我也觉得很高兴。(注,此指当初赵构因为秦桧结党而罢免其时,曾经非常愤慨,然而既然赏赐了秦桧物品,则说明已经不再计较当初之事。)然而会之老兄,是个性子急躁的人,他下朝之后就上奏陛下,要求看在“陷敌累年,敌国诡计稍知一二“的份上,”以备顾问”。这个酸秀才,进入政府是天样大的事情,怎么可以仓促决定。陛下自然优诏不许。然而我听说,他居然要走些偏门的途径,搜求珍宝贿赂大珰。这实在吓了我一跳。做大臣的,最重要的就是清誉。他自毁名誉让我这个引荐者居于何地?我现在淮南脱不开身,你不妨帮我会一下这位老兄,劝他耐心等待,入政府的事情要靠圣断靠才干。我的意思,你都明白,其余的就不再细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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