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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孤忠(穿越重生)——天边的月

时间:2018-06-05 12:44:38  作者:天边的月
  “哦?那就请良弼为我明言。”
  胡闳休笑道:“田太尉,吕宣抚十面埋伏八方撒网大计已定,正等着在庐州城下瓮中捉鳖。如今饺子馅已经在庐州城下撞得头破血流。吕宣抚已经同时向鄂州宣抚司与江东宣抚司发出咨目。现下,只差江东宣抚司出兵应援,包抄合围的圆就画全了。”
 
 
第98章 五年平金(28)
  田师中虽然面上殷勤,但心里的确是把胡闳休看作了乞援的叫花子了,一百二十分的轻蔑外加嫉妒。不想胡闳休说出一番建功立业的状语来,他依旧暗笑胡闳休迂腐,但也听出了几分不同的味道,似是那个半路杀出来的大话精吕祉真在金人围攻下占了上风。田师中记起阿爹张俊让他探听消息的嘱咐,赶忙让道:“良弼,进屋仔细说给我听。”
  胡闳休也不谦让,忍痛昂头先行。田师中忙喊来军中的医生替胡闳休接骨,边问道:“吕宣抚敢是已经跟金人见仗了?未知胜负如何?”
  胡闳休目光炯炯逼视田师中,笑道:“正是。不然田太尉以为下官这条胳膊又是如何伤的?下官在阵上生擒了一名金人千夫长。现今下官离开已经三天,想必淮西全军已与金人主力交战,取得的胜果更大。”
  “哎呀,没想到良弼你这样的书生也亲自上阵,真叫咱这武夫打心眼里地佩服。”田师中眼睛都直了,他从军这么多年还从未生擒过哪怕一名金人百夫长。他察言观色觉得胡闳休不似冒功,遂假意起立作揖敬谢。然后他又把头凑到胡闳休耳边,追问道:“刚才良弼说道金兵主力直奔庐州城,可是真的?”
  胡闳休行动不便坐着受了田师中一礼。他早料到张俊必然是又张大敌势,好上书朝廷请求援军,所以回答得斩钉截铁:“绝对不会错,乃是下官生擒的千夫长亲自招承。吕相公已经据实上奏,想必官家再过一日就可看到了。”
  田师中倒抽一口凉气,胡闳休的回答绝了阿爹张俊的后路。他体探得所谓金人进发濠州从采石渡江的打算不过是道听途说,探马远远看濠州城方向有一只军队,还不清楚人马数量,就仓促回军了。官家会信谁得汇报可想而知,何况如今吕祉圣眷正隆。田师中咳嗽一声,搪塞道:“良弼,你带来的消息太重要了。你暂且在这里休息片刻,下官立即去禀报张宣抚。良弼,你不知道,张宣抚这些日子操劳军务,已经三天不曾合睫,刚刚才睡下。但是既然军情紧急,下官也只好叫醒宣抚相公了。”田师中说得义正辞严,他又抱歉地抚下胡闳休肩膀,“那些行伍的丘八们只知道听命,不清楚事情缓急轻重,良弼千万不要往心里去。等忙过了,待我亲自抽他们鞭子给你出气。”
  胡闳休明白这些不过是田师中的托词,只含笑略一点头而已,并不做进一步的表示。
  ……
  田师中问道:“阿爹打算怎么办?”
  自田师中将情况汇报给张俊后,张俊沉吟良久,一边想着心事,一边不自觉地捏住家养狮子猫的脖子不住摇晃。小猫被张俊摇得一声声惨嚎不止。当时的达官贵人以养名贵种猫为炫耀的本钱,但把猫也带上前线的委实不多。只因张俊舍不得张秾不在身前,这猫又是张秾的心尖子,片刻不能离开。这回出兵索性一起带上。怎么办?张俊也在扪心自问。他很想如先前那样,按兵不动坐观胜负,但官家近来行事颇有几分硬气,对大将不像从前姑息,办了刘光世,又训斥了自己,连岳飞也不曾放过。所以张俊很是犹豫。
  只听一个娇柔的声音责备道:“相公你可不能被吕宣抚比了下去。”门帘一挑,张秾施施然进来。张俊哈哈一笑,把猫递给张秾:“夫人,此话从何而讲?”
  “相公是国之大将,吕宣抚是国之重臣。吕宣抚既立大功,相公又岂可让他专美于前?否则的话,相公如何对得起官家知遇之恩?”
  张秾说得委婉,却暗合了张俊的心思。张俊赞道:“夫人真是女中豪杰,大有见识。”
  田师中知道张秾出身虽低却地位崇高,是以自张秾现身后就一直不说话。此时他见张俊的口气透出了决断之意,方谄媚道:“娘一个人抵得上一百个男儿汉。”
  张秾笑道:“十七忒地油嘴滑舌。战阵上厮杀不指望你们这昂藏男子,还让我一个弱质女流去披坚执锐不成?” 狮子猫趴在张秾膝上,喵一声伸了个懒腰。似乎是在赞同主子张秾。
  “十七,”张俊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容道,“立即升帐,也好让胡机宜放心。”
  田师中狐疑地看了眼张俊,应道:“还请阿爹明示。”
  张俊低声道:“十七儿,你要记住,万万不得让淮西军专美于前。不,不止是淮西军……“
  虽然张俊话说得含义模糊,田师中还是发出了会心得微笑:“阿爹放心,论起抢功来,咱们绝不会落在淮西、鄂州的后面。”
  张俊次日升帐摆足了堂堂宣抚使的排场。众将一一罗跪,参拜唱名完毕后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张俊才在帅位上肃容开口道:“金贼南侵, 人神共愤。当职忝居宣抚使之位,心中痛愤不已。只待御笔降下,便要恭行天讨。如今既有淮西宣抚司前来求援,可谓正得其时,前军统制田太尉听令。”
  田师中当即走出队列, 站到张俊面前, 恭敬道:“下官在。”
  张俊道:“你可亲统本部人马, 当即出兵不得顷刻住滞,先趋和州,会合吕宣抚大军, 剿杀虏人。待得胜归来, 当职定与尔等将士报功! ”
  田师中与张俊计议在先,当即挺胸回道:“末将恭听张相公号令! ”
  张俊又说:“其余太尉可厉兵秣马, 枕戈待旦, 待御笔降到,当职即引领尔等直奔庐州城, 为国立功!”
  其他的统制和统领有田师中榜样在前,也齐声应道:“末将等恭听张相公驱策! ”
  张俊部署完,特意对胡闳休道:“胡机宜,你可先回淮西向吕宣抚覆命,也可以留在当职一军中。你放心,当职绝不会负了朝廷委托,也不会辜负吕宣抚的。”
  胡闳休对张俊的安排还算满意,张俊肯派田师中前军先行救援已经是预料中最好的结果了。但他不知怎地,心中不安反而更甚,张俊态度转变得实在太快。胡闳休起身施礼道:“下官替亿万黎庶、替淮西将士感荷张相公。”
  田师中大声道:“都是为了国事,哈哈,好说好说。”
  …………
  同日深夜,接到淮西宣抚司奏报的黄彦节不安地看了眼滴漏。官家虽然早有吩咐,战争时期凡是收到紧急奏报,立刻送进宫中,不得一刻稽留。但是作为一个官家的贴身人,黄彦节也清楚官家从来说一套做一套。黄彦节踌躇片刻,扫了一眼劄子后的贴黄,面色一喜,心中笃定了。他带着劄子找到官家的贴身内侍张去为,笑道:“押班,还未睡?”
  张去为耷拉着眼皮撇了黄彦节一眼:“见到你咱家就睡不成了。”
  黄彦节笑道:“恭喜押班贺喜押班,这回的劄子官家看了准保欢喜。”
  “呦,难道是岳飞的奏报?官家收到了准保高兴。”张去为拖长声音道,“哎,不对,算日子岳飞的奏报不能来得这么快呀?难不成是吕祉的?我说老黄,你跟咱家耍什么心眼呢?”
  黄彦节笑道:“押班算得准。”
  “真是他的?”张去为吃惊不小,接过来读了,不禁大喜道,“自从战事又起,官家这些日子便吃不好睡不好,没日没夜地批答,这回可给他一个好消息。咱俩一起进内殿吧。”
  赵构这些日子确实如张去为所言勤劳国事,连女色都忌了。这晚他刚刚睡下,就被张去为唤醒了,不禁满脸愠怒。
  张去为立即道:“陛下,吕宣抚的捷报来了。生擒金人千夫长一名。”
  赵构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快给朕拿过来。”
  赵构收到的其实只是胡闳休等人袭击金人前锋的捷报,但即使如此,也令赵构无比振奋。“朕没有看错人,吕祉果然不负朕望。掌灯、备笔墨。”赵构一叠连声地叫道。
  黄彦节问道:“官家是不是要宣赵张二相商议?两位已经在殿外等了许久了。”
  “宣,宣。”赵构道,“等等,把李光也叫过来,他文章写得好。”
  等赵张三人觐见,才知道官家的意思不只是要褒奖吕祉,更主要的还是调其他大将的援军。官家不愧是对敌我之势有着深刻了解,深知单凭一个吕祉绝难成事,官家甚至已经草拟了几句。“卿等一定要在诏书里写上,中兴勋业在此一举。申明张、岳见旨即刻亲统大军至庐州城下,务必不可耽搁。”
  张浚想了想,自觉官家考虑周到,对自己手下大将知道根底,自己不必做更多补充。但只一条,殿前司的部队该如何调动?他不免问道:“那么杨殿帅可要调回平江,拱卫行在?”
  赵构蹙眉道:“杨卿且先暂时原地驻扎。”
  这回官家的决心真是坚定,可谓不顾身家性命了。
  三人一起跪倒山呼:“陛下圣明。”
  作者有话要说:
  贴黄:宋代奏札意有未尽,摘要另书于后,叫做“贴黄”。宋叶梦得《石林燕语》卷三:“今奏状札子皆白纸,有意所未尽,揭其要处,以黄纸别书於后,乃谓之贴黄。”我直接百科了,哈哈。
 
 
第99章 五年平金(29)
  淮西宣抚司干办公事李忠奉命向鄂州宣抚司求援。他一路上日夜兼程,生怕自己赶到鄂州的时候,岳飞已经到前沿措置军务。鄂州宣抚司管辖的范围不比淮西,南北无虑一千里。李忠晚到一步,后果很可能不堪设想。他如果必须再追到随州、甚至是襄阳,鄂州一军就无法及时赴援。而岳飞一军恰恰是几大宣抚司中战力最强悍的,所有人-上至官家下至黎民-都像久旱之人盼望甘露一样,期盼着鄂军能尽快赶到战场。
  李忠于绝早时分,追到了岳飞设在黄鹄山下的宣抚司。可惜并没有碰到岳飞,他不禁心头一凉。
  所幸的是有参谋官薛弼主持军务。正在吃早饭的薛弼见到李忠也是相当惊讶,不等李忠说话,脱口而出道:“庐州城下战况如何?”他话一出口,又自失地一笑。“看我,心一急就忘了李干办一路鞍马劳顿,想是还未曾吃过饭。来,快请坐。”薛弼向几个亲兵打个招呼,立即有人端上了几个碟子,里面盛了咸菜、鸡蛋、麦饼等。饭菜虽然简单,但热腾腾地很是干净。
  李忠是武人出身,他在都督府的时候偶尔到各大将处出差,没少因这个身份受白眼。不要说被参谋官亲自招待,就是顺顺利利见到位在宣抚司说得上话的人,都是宗难事。他心中感动,不由拘谨地站着谢道:“薛参谋的盛情下官心领了。不瞒薛参谋,下官从驿站动身的时候带着干粮,路上就填饱肚子了。”
  薛弼察言观色,见李忠难掩的军汉气,就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一笑将碗碟推开,起身道:“既是如此,李干办请随我来。我带你去找岳相公。”
  “这……”李忠愕然之下不知如何措辞。薛弼是宣抚司参谋官,职同知州。李忠也算见多识广,从韩家军到都督府再到淮西宣抚司,也与高官们打过不少交道。但比较之下,韩世忠对上失之横、张浚对下失之傲,吕祉则是在官场上有时过于清高。像薛弼这样让人如沐春风的不说绝无仅有,也是凤毛麟角。“薛参谋还请先用过饭,左右也不急在这一时。”
  薛弼道:“李干办不急,可军情军务急。”薛弼见李忠面有难色显是过意不去,开玩笑般解释道,“自家的岳相公可也是个等不得人的,李干办不用多虑。”于是两人就在亲兵的陪护下,向大营出发。
  去大营的一路上,精明强干的薛弼片刻也不曾闲,先是抓紧时间浏览了吕祉的咨目,继而又刨根问底般把事情一一询问了个遍。除了类似金军将领何人、兵力多少之类必问的外,大到淮西的天气、道路的险阻、沿途的粮草供应,小到吕宣抚的心理状态,自然还有岳云在战场上的表现,每个都不曾放过,直问的李忠头上冒出了冷汗。
  “薛参谋真是老于兵事。”
  “李干办你不要怪我,待会儿岳相公只有问得更细的。”
  李忠想到曾经跟随过的韩世忠。韩相公为人粗枝大叶,屡次要派手下假扮红巾军劫掠金人使者,却都被泄密了事。他不禁感慨,韩相公处世要是有薛参谋这样认真的劲头,还愁大事不能成!岳相公若真如薛弼所言更加细致,这事无巨细的程度可称得上恐怖了,也难怪岳家军战无不胜。李忠想到此处,心里不禁忐忑,表情略显僵硬地笑了笑:“届时下官若有一二疏漏,还望薛参谋帮衬则个。”
  ……
  鄂州当时号称鄂渚。这个渚字原意就是水中的小块陆地。坐落在千湖之中的鄂州大营,也因此别具特色。立寨之处相当封闭,三面环水只有一条道路通往陆地。薛弼、李忠两人找到岳飞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而岳飞带领着四五个统制官,正在视察舟师。
  李忠还是头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车船。此时岸边停靠的车船足有几十艘,绵延相接长达数里,将还算宽阔的水道占据了大半。在这些车船的缝隙间,又穿杂了几百艘海鳅船与艨艟斗舰(小型战船)。本来这些至少可以容纳数十人的“小船”单看也算体型庞大。但被车船一比就显得有些可怜了。岳飞舟师的车船最小都有三层楼高,桅杆耸立旗帜飘扬。正中最大的一条船更是足有三十六丈长,七丈高,船身露出在水面上的车轮,竟然比李忠这昂藏大汉还要高些。车船上的拍杆(作战武器)这会儿因为停泊的缘故并未支起,但从岸上看去,数人才能合抱的巨木还是让人心惊胆颤。但只一样,这艘大船船头上空空如也,显然装饰被锯掉了。李忠不禁诧异地咦了一声。
  薛弼看出了李忠的好奇,笑着解释道:“这原是洞庭湖寇钟子义的坐船,名叫‘浑江龙’,能够承载数千人。船首装饰得也是个张牙舞爪的龙头。前年,岳相公平了湖寇,这些车船蒙官家允准都被鄂州宣抚司留用。因为有违礼制,浑江龙的龙头即刻被岳相公锯掉了。本来我们都建议再雕个虎头安上去,可岳相公不喜欢张扬奢靡,就又作罢了。于是一直这么空了下来。不怕你笑话,现在军里的人私下更愿意把这船叫做秃子船。”
  两人的谈话惊动了前面的人群。一个着紫色官服的人回过身,目光扫过李忠与薛弼,笑道:“来得比我想得还要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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