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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平生(古代架空)——桐叶封棠

时间:2018-06-06 12:05:45  作者:桐叶封棠
  裘刃对于李君汝所有的反常都看在眼里,但是只要她肯陪在他的身边这样就够了。
  门外有两道人影走过,一高一矮,速度很快,这是在裘刃眼里,对于一般的门生根部不会注意到,因为实在太快了。
  北辰被衣二三抱着,是生生硬硬的肩扛!
  被勒得喘不过来气,北辰憋屈得很,还偏生不能发作,这个男人总是让他难堪。
  两人落在无应门处上方的一座屋顶上,两人均屏息轻掂,没有发出声响。
  北辰轻声道:“不是去厨房吗,来这里做什么?”
  两人落脚的房顶,下面是李显弘的卧室。
  “听说弓满盈来信了,咱们也过来看看。”
  衣二三将头凑近房顶的烟囱,轻轻将手拨开屋上的青瓦,直到里面透出暖橘色的灯光,北辰也将头凑过去,顺着衣二三的目光看去。
  衣二三感受到身边的小脑袋,北辰的头发没有束起,平日总是拿一根发带绑着,有些松松垮垮,此时一靠近,有些碎发就顺着北辰的脖颈滑下来,衣二三侧目又顺着头发看见北辰精致的锁骨,心中微动,泛起自己未曾有过的异样情绪。
  北辰倒是未曾察觉衣二三的侧视,仍是专心致志探看屋里的情况。
  李显弘从书房那里收到盈弟来信时,十分激动,哆哆嗦嗦将信展开,上面却是别人的手迹。
  “阿弘勿念,一切安好。”
  只有八个字。
  李显弘将信横竖上下看了许多遍,确定只有这几个字,晚饭也没吃,就回房研究起来。
  会不会是盈弟有些隐私之事不好明说,这信藏了暗语?或者是江湖黑话?再或者信纸有蹊跷?
  脑海中涌现了许多奇怪的想法,还特意问门房收信时有没有告知信从何来,但是门房回话却是信鸽送来的,鸽子已经关起来了,想要回信再放回去。
  李显弘又将信鸽笼子拎回来,给里面那只肥鸽它吃最好的谷子和纯净的山泉水,可是那只鸽子不领情似的,分毫未动。
  李显弘越看信鸽越欢喜,信鸽整体呈灰白色,只有脖子以上和翅膀的末端带着泛彩的绿色,两支翅膀欢腾起来格外好看。
  房顶上两个人就痴痴傻傻看着屋内的李显弘摆弄信鸽,北辰耐心快要用尽了,侧头看见衣二三仍是看得津津有味,也没说什么继续往下看。
  只见李显弘将信和信鸽都放置在桌上,拿了铁棍出门去了。
  李显弘要去练棍了。
  “机会来了。”
  北辰还没有反应过来,衣二三已经在李显弘刚刚离开时就跳了下去,北辰连忙跟上 。
  “你望着风,我进去一趟。”
  衣二三交代北辰看门,自己用不知哪里来的铁线将房门撬开,翻了进去。
  北辰领了命令又跳上房顶,仔细侦查。
  约莫一柱香的功夫,北辰看见练棍回来的李显弘,连忙翻下屋顶,只看见门房已经恢复原状,衣二三早已经没有踪影。
  火气翻腾,北辰此时此刻只想拿着漆刀把那个男人的脑壳劈碎,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强压火气,北辰摸到衣二三门口,发现果然里面点着灯,那颗自己很像砍碎的脑袋在里面摇摇晃晃。
  “你回来也不说一声!”
  北辰没好气叫道。
  衣二三全然不理,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北辰望着衣二三表情严肃,一时语塞,只好气鼓鼓的坐在临窗的凳子上,托腮瞪着衣二三。
  衣二三抬头,做出一副惊恐表情,语言却是戏谑:“我一个人来去惯了,把你忘了,莫怪,乖徒儿。”
  北辰悻悻道:“可是查到什么。”他不想再为这个男人动怒,若是每次都是如此,保不齐自己要被气死的。
  衣二三点头笑道:“可以确定,弓满盈必定和皇宫有某种联系。”
  “何以见得。”
  “我去探查过那只鸽子,是皇宫里御用的信鸽,非皇粮不吃,另外信纸材料做工和信上墨迹也非寻常人家所用。”
  衣二三坐正道:“要想确定,还要麻烦乖徒儿你。”
  说着将手中正在玩弄的青鹤茶杯转到北辰眼前:“烦请你跑一趟。”
  确切的说,衣二三让北辰跟着信鸽,看究竟是何方信鸽。
  北辰原本瞪着着的眼睛又大了一圈。
  衣二三笑眯眯盯着北辰:“只有这个方法可以确定信鸽的来历,不过你也不过太过担心,皇宫距离无应门不过百八十里地,凭你的脚程,也不过一日,若是半路看见信鸽方向不对,再追个几十里就回来便是。”
  北辰心道,说的好轻巧,一日不吃不喝还要时时刻刻盯着那只鸽子,精力体力的耗费可以摧垮一个成年人。
  虽说如此,但是北辰总觉衣二三别有深意,料想自己该是能完成的,便答应下来。
  “好好好,不愧是我乖徒儿,来来,尝尝这个!”
  北辰又愣住了,衣二三从桌子下面端上来一只烧鸡,还冒着热气,上面油花还滋滋地响着,盘上还摆着葱花香油。
  北辰本来不饿,看着这只泛有油花的鸡顿时感觉肚子空空如也。
  “你去厨房了。”
  “对,还是厨娘给我的。”衣二三脸上狡黠无疑,颇有点神气 。
  北辰打量衣二三那张实在不算出众的脸,满腹狐疑。
  两人最终还是将那只鸡分着吃了,北辰并不轻松,因为想到自己将要追逐的那只肥鸽。
  “你怎么确定李显弘什么时候放鸽子?”
  北辰突然想到这个颇为重要的问题。
  “估计现在就要送信了。”
  北辰左手握刀,转身便走。
  这个男人太恶劣了!
 
 
第17章 皇子钱玟
  弓满盈看着父皇给太子端药。
  太子躺在床上,肤色惨白,本就修长的身体因为没有多余的赘肉而更显瘦骨嶙峋。
  弓满盈就是看不惯父皇唯独对这个病秧子挂念担心,从小就是这样。
  明明只有两个皇子,父皇对自己却从未展露过半分柔情,连一个笑脸父皇都不屑给予自己。
  看到床上的钱玟,他的大哥,本朝太子,从小因为他的身体本就聚少离多,感情更是淡泊,所以,不论这个大哥是否明天咽气他都不是很在意,只是想到倘若大哥死了,父皇可能愿意将为人父的温存转移到自己身上,对大哥的死就多少带了些许期待。
  “玟儿,近几日身体可好些了。”
  皇帝难得露出关怀的深情,此次出宫,也是为了太子的病,民间神传,宝象寺祈福甚灵,皇帝也愿意为了自己这个儿子一试,皇帝已有六十多岁,身体也不是太硬朗。
  “多谢父皇挂念,儿臣已无大碍,汤药也坚持按日按量服用,请父皇放心。”
  真是一派父慈子孝的感人局面。
  钱弼虽心中冷笑,但还是凑上前去,跪在太子窗前道:“皇兄,弼几日未敢冒昧打扰,怕扰了皇兄清净,也时时关注皇兄身体,今日随父皇来看皇兄,看到皇兄身体大好,弼也深感欣慰。”
  说完就伏在床头,满脸的喜极而泣。
  一旁的万贵妃也用手帕轻掩泪痕,伏到皇帝耳边道:“皇上您也舟车劳顿,不要累着了身子,先到万华宫歇息片刻。”
  皇帝终于点头答应,又交代太医诸多云云,才是终于来到万华宫中。
  待皇帝和万贵妃走后,太子又摒退左右,然后猛然坐起,虽身体消瘦,但是眼睛精亮,没有半点生病之相。
  钱玟从床上坐起,开始摒弃调息,动作很轻缓,没有发出半点声音,随后将灯熄灭,房间陷入黑暗。
  “你到底是谁?”
  黑暗中,钱玟发问。
  “你只管相信我,给我时间,你就会痊愈,只要记得不准再喝太医送来的药。”
  “再过几日,你我必会相见。”
  早在几日之前,这个陌生的声音就一直围绕着钱玟。
  钱玟一开始以为是刺客,但是这个声音没有现身,只是警告自己太医的汤药有问题,而且还交给自己一套调息的口诀,可以渐渐排出体内的湿毒,同时又交给自己关闭天华经脉的口诀,可以让太医瞧不出问题。
  钱玟对此大为不解,摸不清是敌是友,但是目前听了对方的话确实身体大为改观,自己从出生就伴随着病痛,折磨自己每个日日夜夜,如今居然神奇转好,自己也十分惊叹那人的身份。
  “好,那便静候阁下。”
  钱玟从未想过,自己的病是有人从中作梗,母妃自从自己出生之后不久便去世了,自己受到万贵妃不少照料,与钱弼虽然不常往来,也是亲如兄弟,如今,自己的病很是蹊跷,让他不禁怀疑,万贵妃母子二人的居心。
  宫中角落。
  北辰此时正扶着宫院处的一颗大树喘着粗气,自己也不知道追到哪里,但是那只信鸽确确实实是落在宫里,看方向,又听宫女太监碎碎念,大致能够确定是二皇子饲养的御鸽。
  二皇子,弓满盈。
  北辰想去一探究竟,但是眼下还是先稍作休整,追了整整一天,看着那只肥鸽停停落落,自己已经手脚疲软,咽干口燥。
  就在北辰修整之际,忽然腰被一人揽住,那人另一只手捂在北辰嘴上,北辰伸手抽刀,穴道又被点住,顿时瘫软下来,整个身体嵌进对方怀中,北辰挣扎着回头,头依靠在对方的肩膀,因为紧张和愤怒呼出的白气,氤氲了双眼。
  那人低头看见北辰略微湿红的双颊,还在控制北辰的双手猛然一顿。
  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那人将手从北辰的腰间向上移去,北辰穿衣本就松塌,在经过一番扯扯扭扭,衣服已经算是挂在身上了。
  冬天的夜晚很冷,但是北辰身体仍旧滚烫,那人注意到,北辰虽然衤果露在外的皮肤很白,但是胸前却是粉嫩异常,平日因为穿衣,未曾察觉。
  北辰还在挣扎,他皮肤滑贴,那人很怕北辰若是再挣扎下去,很有可能在这里上演一出金蝉脱壳。
  收了玩笑心思,那人将北辰的头扭过来。
  北辰终于看清那人的相貌。
  高耸的颧骨,精亮的双眼。
  衣二三!
  北辰早该想到,被搂上腰的第一瞬间北辰就隐隐察觉,这个手感似曾相识。
  又是戏弄,北辰还偏偏不能发火,一次次被像个姑娘一样玩弄,让北辰羞耻,两股热泪不自觉的眼眶中滑落,鼻尖也开始抽泣,变得通红。
  哭了?
  衣二三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哭了,本来想好北辰若是发火正好可以提点一番,但是没有料到居然委屈哭了。
  一时之间有点无措,因为自己预判很少有失误的时候,自己也是从来不去做两手准备。
  “别哭,引来人就不好了。”
  抓耳挠腮就憋出这么一句。
  北辰立刻不哭了,因为觉得衣二三说的有道理,又摸了把鼻涕道:“你怎么来了,一直跟踪我?”
  “谈不上跟踪,是怕你被鸽子甩了,我去多些把握。”
  这话说的轻轻淡淡,北辰听着可是刺耳。
  冷淡道:“你可有所眉目。”
  “正如你所想的那般。”
  两人心照不宣,又转到别处宫闱,衣二三跟在北辰身后,看着前面跳跃的人影,目光又不自觉放到那人后颈处。
  真白啊。
  钱弼接到李显弘传书,才展要看,外面太监通报母妃传讯了,便将信搁置枕头下面,匆忙拜见母妃去了。
  “弼儿,今日你可看见太子如何了。”
  “是。”
  “传你过来是要你明白,如今大事将成,你自己应该收心低调,怎么做人做事,不用本宫再教导你。”
  “是。”
  母妃的□□钱弼从小便牢记在怀,奉若规臬,他知晓母妃心心念念的便是让自己荣登皇位,从小便理解母妃的苦心,此时正是关键时刻,不用母妃提醒自己也会万分小心。
  宝月儿又吩咐几个宫女将菜品端上来。
  万贵妃也是想和自己阔别多日的儿子吃上一顿团圆饭。
  等到钱弼回到自己宫中,准备歇息时,摸到枕头下李显弘的那封信。
  又坐起来,展信后便看到密密麻麻的小字,仔细看了之后,钱弼不禁心里好笑,这个傻子。
  在信的最后在李显弘表示,想知道弓满盈的具体方位,自己要去找他。
  钱弼皱眉,思忖间,走到燃烧的烛台前,将那封信燃了,信已经烧到一半时,钱弼又急忙将那封信从火里拾了起来,用脚将火星踏灭,将纸放在手里,盯着半晌,又放回信封当中。
  重新压回枕头下面,才沉沉睡去。
  六九天气,屋外还是有些寒意逼人,宫中积雪已经融得差不多,宫中太监宫女还都穿着棉衣,偶尔还有几只偷食的御猫,在宫中四处流窜。
  “乖徒儿,你且停下。”
  北辰听见身后衣二三叫唤,便侧身停步,扭头道:“怎么了。”
  “休息片刻,我累了。”
  说完躺在脚下的屋顶上便不动弹了,北辰无奈,只得折返回来,也坐在衣二三身边,调息运气。
  北辰的白在这漆黑的夜里很是醒目,衣二三托腮歪头,用余光瞥着北辰,褐色的瞳孔开始变得幽冥昏暗,夜晚的星光倒影在眼中又多了几分缥缈不定。
  “你这刀有名字吗?”
  衣二三问。
  “北辰。”
  “和你一样的名字。”
  “嗯。”
  “那真的太巧了。”
  衣二三抽出身后的桃木剑,道:“我这把剑也叫北辰。”
  北辰挑眉,淡然道:“若我猜不错,是你方才才临时起意。”
  衣二三正色道:“胡说,我可是砍了一棵叫北辰的桃树,在我雕刻它时,就已经是它的名字了。”
  衣二三半坐半躺好不惬意,眼神直勾勾盯在北辰被风吹得半敞的胸前,刚刚的潮红已经散去。
  “弓满盈既然就是二皇子,那么他混入无应门的目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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