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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平生(古代架空)——桐叶封棠

时间:2018-06-06 12:05:45  作者:桐叶封棠
  “报仇。”
  “是给你的父亲。”
  衣二三大惊,不想对方已经将自己的身份查探清楚,一时未作反应。
  “是三年前名人榜排行老二的严裴,你是他的儿子。”女人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桌前,换了姿势,慵懒的侧着。
  “正是。”
  “那杀你父亲的傅己元已经暴毙,你又何来报仇之说。”女人口气带着好奇。
  “我还想要更强,夺回父亲生前的荣耀。”
  “既然如此,你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你是无应门的人,傅己元也是无应门的人,我们并不想和无应门牵扯太多。”
  站在一旁的青年身体开始绷紧,空气变得危险起来。
  北辰同样蓄势待发,眼睛紧紧盯住女人和青年。
  “既是前来投诚,我现在又怎么能算是无应门的人。”衣二三换上嬉笑皮面,脸颊两侧的颧骨高高隆起,眼睛弯成一道缝,遮住不少精光。
  北辰在一旁有些奇怪,说好来查案,如今怎么变成跟着衣二三来莫名其妙投靠这个诡异的地下城,况且若是衣二三蛰伏在无应门是为了给严裴报仇,现在傅己元已死,他背叛无应门,是要对抗无应门,可是为什么带着自己前来。
  是信任,还是想要在这里把自己做掉,北辰没有把握,手里的刀柄开始有些不知道出鞘的方向,转念一想,若是想要对自己出手完全不用选择这样一个敌我不明的时机,眼下时局未明,自己不可贸然动作。
  “哈哈哈...”女人忽然笑起来,引得身边的青年微微侧目。
  “我知道你怀疑我的诚意,我便坦诚相告,正如你所看到的,傅己元是我杀的,我换了你们给他的药,我跟踪他找到这里。”
  北辰心惊,不想人竟是他杀的。
  女人道:“你会配药?”
  “正是,我也知道父亲时常光顾这里,他自己想要配出药方,但是失败了,我在他遗留的残页里发现了未成形的药方,自己又钻研几年,已经初现模型。”
  衣二三自始至终都很冷静,似乎并没有担心任何意外的发生。
  事情也最终像他预料的那样,女人答应了衣二三的投诚。
  临走,女人开口:“你很信任这个小兄弟。”
  这话是对着北辰讲给衣二三的,北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衣二三,手中没有握刀。
  衣二三笑了笑,也看着女人身边的青年,轻道:“彼此彼此。”
  待送走衣二三和北辰,身边青年开口:“真的信任他们?”
  女人走到青年身边,双腿贴在青年身上,将头埋在青年胸口,眼神有着说不出的悲伤,道:“名唤衣二三的人且不说是不是严裴的儿子,但是有一件事和尊上娘娘的心思一样。”
  除掉裘刃。
  无应门里,李显弘正在看着弓满盈吃饭。
  弓满盈无法忽视来自桌子对面李显弘的灼灼目光,饭菜可口却是难以下咽,终于受不住道:“阿弘,你怎么不吃。”
  李显弘将头从枕着的胳膊上抬起,眼神温柔,道:“舍不得盈弟走,想多看看你。”
  裘刃在一旁呵斥道:“七尺男儿,怎么像女儿家般如此矫情。”
  “姐夫,我和盈弟情同手足,此番远行我不能时时在侧,实乃遗憾。”
  面对裘刃的责难,李显弘一点儿都没听进去,就是心里想什么嘴里说什么,这番话一出口,身边的丫鬟都在捂嘴偷笑,心道原来少公子还有女儿家这般细巧心思。
  弓满盈脸上更是挂不住,也懒得去和李显弘争辩,便草草扒着几口饭,又交代与白客汀的交接事宜,确认没有问题才开始由裘刃引着到了门口。
  李君汝也从内房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看着眼前阿弟一副痴痴迷迷又恋恋不舍的神情,心底很难受,她总觉得,弓满盈这一去,就再也不回来了。
  “盈弟到了分部记得给我写信!”
  李显弘追着弓满盈的马车小百米,终于看着马车消失在黄土路上,心里十分低落,站在路口久久不愿离去,无应门的下人来来回回劝了几次,就放任他不管了。
  傍晚,李君汝听裘刃说李显弘还在外面,就让丫鬟搀着去寻,等到时才看见李显弘还是朝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站着,一动不动。
  李君汝有些心疼,她不明白为什么弓满盈对弟弟的吸引力这么大,或许她又理解,从小看着弟弟长大,因为自己是姐姐,从没有和他嬉笑打闹过,最多也是在他犯错的时候说教,父亲以前忙于朝廷事物,也是疏于对弟弟管教,如今来了像弓满盈般如此贴近弟弟秉性的青年,也难怪不舍分别,心底里也十分感谢弓满盈,能让李显弘如此重情,弓满盈也少不了对弟弟的照顾。
  想到这里,李君汝走上前去,轻声道:“阿弟,回去了。”
  李显弘回身看见姐姐,连忙道:“阿姐怎么出来了,日头下山了,冷得很。”李显弘摸着姐姐的手有些懊悔,暗骂自己这么让人不省心。
  在回去的路上,李显弘道:“阿姐可记得那个刚出生便夭折的小弟。”
  “记得,只是可惜我连小弟的面也没见到。”李君汝有些伤情,记得那天早上刚睡醒,就从父亲那里得知那个大喜大悲的消息,可怜的小弟只在世上停留了几个时辰,便又魂归泥土了。
  “我和父亲见过的,我不知怎么,就是看见盈弟总能联想起我的小弟,现在盈弟走了,就像当时离开小弟那样。”李显弘心情十分低落,拉着李君汝的手也开始渐渐松动。
  李君汝看到弟弟伤情,心中也难免悲哀,旧事重提,又让他想到河边的青青少年,带着面具冲着自己笑。
  姐弟两个各怀心事,回到无应门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弓满盈此时正在一家驿馆歇息。
  吩咐下人将行李打点好,进房推开床边的窗户,看着楼下熙壤的人群和人群头上皎洁的月亮,给弓满盈有些出神,直到一只白头鹰落在窗框,才让弓满盈如梦方醒。
  白头鹰带来的是母妃的消息。
  此时,皇宫万华宫。
  万华宫的主人是皇帝最宠爱的万贵妃的寝宫,她总是有一只修剪花枝的巧手。
  “弼儿可是来消息了。”万贵妃站在卧房的床前,她身边并没有人,可是她在说话。
  在窗外的黑夜中传来男人的对答:“回禀娘娘,皇子已经准备回京。”
  万贵妃像是很满意,抚摸起窗台上的红梅,又将窗户关上,唤来侍女,准备沐浴。
  “宝月儿。”万贵妃道:“记得将本宫最喜欢的凝膏拿来。”
  被声音传唤来的侍女从门外进来,低头双手还乘着一罐香膏,跪坐在浴池边,侍女常年带在贵妃身边,竟也是肤白灵动,只是,侍女白皙的手臂上分部着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刻痕,侍女抬起头来,眼中的雾气颓靡难散。
 
 
第14章 皇子钱弼
  从地下暗城出来,北辰很沉默,他没有追问衣二三为什么这么做,好像自己心里明白,但是唯一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衣二三要将自己也带进地下暗城里,如果当时自己表明和他不一样的立场他又该怎么办。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空旷的街道,天色已经泛起白色,天快要亮了。
  衣二三心情很好,就像从来不担心身后的北辰会随时给他一刀,也别是在北辰非常有理由这么做的时候。
  “不问我么?”衣二三在前面摩挲着在傅己元房中取出的其中一只瓷瓶,刚刚那句话像是随口说的。
  北辰闷闷跟在身后,不做声,只是偶尔将刀反复换手,发出咔咔的声响。
  “这次不用拜师我也可以告诉你。”
  沉默之后,衣二三道:“那女人说的没错,我是严裴的儿子,我已经为我父亲报了仇,不想让你吃了哑巴亏。”
  “好在我可以帮你洗刷污名。”
  北辰终于开口:“地下暗城是做什么的?”
  “只是一些江湖鼠辈想要成名的腐烂巢穴罢了,里面贩卖奇药,功效与银子挂钩,傅己元便是花钱买了增强武学的禁药。”衣二三从前面走着,脚步很稳,很轻。
  又接着道:“不过早在他打败父亲之前我就知道了这个地下暗城的存在,后来借病上山采露时又跟踪过傅己元,所以在他找你比试之前就将那药换了。”
  “为什么你确定我不会揭发你。”北辰最想问的是这句。
  衣二三就像知道北辰的问题,又将脚步换轻,变成两人并肩二行,侧头答道:“你也是因为某种目的才来到无应门,我说的不只是你要打败裘刃,坐上榜首。”
  衣二三话音未落,北辰已然出刀!
  衣二三侧身挪步,又顺势抽出背后长剑,挡住北辰横批一刀,不怒反笑道:“你个娃娃心气太急,就算说破你的秘密,好歹听听我之后的表态,再杀我不迟,况且......”
  衣二三将手中木剑运气翻转,速度极快,将北辰的刀锋弹开,北辰正要从侧面再来攻势,不想自己的刀数已经被衣二三看穿,刀未及身,自己竟然右手被衣二三捏住,来自衣二三手上的内劲生生将自己的刀震落,当日被裘刃捏住脖子时也未曾感受到这样骇人的内劲,一时又惊又恨。
  衣二三人长得高大魁梧,本就比北辰高出两个个头,况且北辰身体尚未开化,是少年体态,轻松着被衣二三横着扛在肩上。
  北辰奋力挣扎,手脚胡乱打在衣二三身上,衣二三吃痛,无奈只能点了北辰穴道,又弯腰将漆刀拾起,离开马上就要开早市的街道,转而向屋后的密林走去。
  衣二三确定周围无人,才开口道:“才夸奖你表现的不错,你就开始不安分,你听我把话说完。”
  北辰被触及到最深处的秘密,他不知道衣二三将自己来无应门的目的探查到什么程度,但是自己若是这样轻易暴露,还怎么对得起还在闭关的段大哥,越想越怕,虽然穴道被封,但是一张脸憋得通红。
  又听到衣二三在耳旁念道:“我虽不清楚你来无应门的目的到底为何,但是眼下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就是先打败裘刃,我是严氏子孙,裘家祖上有恩于严家,我不能亲自动手,所以我想要收你做徒弟,这样你日后打败裘刃,这个名号也能归到我严家的头上,怎么样?”
  等不到北辰的回应,衣二三才想起北辰正被封着穴道,连忙将北辰放下,看见此时北辰的脸已经红中带紫,顿时吓了一跳,慌忙解开穴道。
  “成交,不过不知道你到底知道我多少事,但只要敢有半点透露,我便要了你的命。”北辰说这话时眼中闪耀着愤恨和不甘,脸蛋红润眼中还隐隐约约有些水汽。
  衣二三此时竟觉得这个娃娃圆目怒撑的时候比平时冷冷淡淡好看多了,顿时笑出声来:“好好好,那现在唤我一声师傅看看。”
  北辰心中千百个不愿意,但是眼下把柄在手,自己又绝对不是眼前这个笑得不怀好意的人对手只能认怂,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师傅。”
  衣二三听到这个话像是捡到了个大宝贝,笑得合不拢嘴,眼睛已经隐藏在两堆肉皮后面了。
  忽然衣二三又换上严肃,道:“但是说正经事,以你现在的年纪能够达到现在的武学造诣已经实属不易,但是在我看来,如果你要按照你目前的修习继续练下去,再过十年、二十年你都难有大成。”
  北辰听得此话心里惊惊跳跳,早在见到衣二三第一面时衣二三便点破了自己所处的武学瓶颈,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他能够一语中的,如今又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仍是久久不能平静。
  便追问道:“到底何故?”
  北辰情急之下双手攀上衣二三的肩膀,原来坐下地上的姿势也变成蹲坐在衣二三胸前,还带着一脸的焦虑。
  衣二三眼中眼神微动,不知是怒是喜,道:“今日暂且不谈,你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我们消失一天未见,该尽快赶回无应门向裘刃汇报,在我看来裘刃竟然没有派人一路追查跟踪,应该是门里出了事,先回去看看,今晚你来我房间找我。”
  北辰心道有理,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便默许,两人匆匆赶回门里。
  等两人回到门里,天色已经大亮,门里众门徒也已经吃过早饭,裘刃坐在正堂正在和白客汀商量事宜。
  衣二三和北辰在看清和裘刃谈话那名青年之后便都大吃一惊,一时之间忘记入门,便在门口停住脚步。
  他怎么会在这?
  衣二三心道,昨天保护地下暗城女人的那名青年此时正坐在堂上和裘刃谈笑风生,整个人的精神气貌与昨日简直判若两人。
  不对,不是同一个人。
  衣二三此时已经能够听清那人的声音,圆润通彻,脆生有力,与昨日那人的厚重嘶哑截然不同,再加上两人的言谈举止,一个血气轻率,一个沉稳内敛,绝不是一个人,只不过有同样的面皮罢了,只是两人必定有什么联系。
  裘刃看到门口两人,示意白客汀稍等片刻,然后走到门口作揖道:“两位可是探查到什么?”
  “正是。”衣二三道,没等裘刃细细追问,衣二三便抢先问道:“不知堂上在座何人?”
  白客汀听见衣二三问话,也从椅子上站起,走到衣二三身前,微微颔首道:“在下便是弓家暂时接替弓少爷与无应门生意的管事,白客汀。”
  裘刃道:“不错,弓公子家中有事便先行离去,傅己元的事便劳烦二位。”
  裘刃又引着两人落座,交代弓满盈已经于昨日下午离开,也将衣二三和北辰分别引荐,算是互相了解。
  衣二三又带着北辰一阵寒暄,答应到裘刃会客结束再将探查之事细细道来,便先行退下找厨娘领个早饭。
  在回去的路上,北辰道:“可是奇怪。”
  “不是同一个人,白客汀是弓满盈的人,那弓满盈的来头可要细细玩味了。”衣二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那地下暗城的主人你可知晓?”北辰心道,若是这两个人有什么牵扯,那地下暗城分属于哪股势力若是知晓便有可能大致猜到白客汀与弓满盈幕后详情了。
  衣二三忽然面色有些难看,将北辰一把揽入怀中,借势将人推进附近的房间,强大的气场让北辰难以动弹,然后感受到衣二三几乎是贴着耳朵的声音,那声音不似平日不正经的油腔滑调,而是浑厚低沉,几乎不带任何情感,同时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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