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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君为主(古代架空)——虞随之

时间:2018-06-09 11:12:37  作者:虞随之
  长弓虽不灵便,但最足以先发制人,匕首灵活,但当敌人攻至身前,长弓也无用,近身相接,匕首却足以自保。
  李瑜望向他的神色复杂了几分,赢凛是早就算好要走这条路,他想赌一把,至于结果如何,他并没有把握。
  “将军,前方有一女子倒在地上。”肇临策马上前道。
  “荒郊野岭,哪来的女子?”赢凛上前几步,只见一名红衫女子倒在地上,旁边的包裹里衣物散乱,像是遭了山匪洗劫。
  赢凛注视了一会,若有所思的笑了心道:“这不是奇了么?包裹里的衣物散乱,这姑娘身上的衣物穿戴却整整齐齐?”从肇临腰间抽出长剑,毫不犹豫的对着那女子的头颅想要一剑斩下。
  李瑜眼睁睁的看着他那一剑斩下,顿时大惊失色。
  然而并没有他意想中血溅三尺的场面,只见那姑娘腾然跃起,一个闪身避过,从腰间掏出一把铁鞭挡住赢凛凌厉的一剑,娇笑道:“梁王猜得不错,赢小将军竟这般不近人情。”
  赢凛收了剑,退后一步,笑道:“萧姑娘,好久不见。”
  那姑娘生得十分英气,眉飞入鬓,眼角微吊,眼睛却又大又亮,鼻梁不挺却直,尖尖的下巴却嵌了一张樱桃小嘴。要让李瑜品评一番,此女十分像戏里的女将士,模样算是娇俏可人。身量瘦小,但看她一鞭能挡下赢凛的一剑,力量却是不容小觑。
  那位萧姓姑娘闻言收了铁鞭,轻轻巧巧抬手抱拳笑道:“好说好说,难为赢小将军还记得我,在下萧脉,是皇上派我前来的。”
  赢凛抬手回了她半个礼,皮笑肉不笑道:“早些年听闻萧皇后有个在外头混江湖的侄女,本将还颇有些纳闷儿呢,那敢问姑娘,皇上派你来干嘛呢?”一个你字咬得百转千回。
  “哈哈……”萧脉笑得十分开怀:“皇上早就料到了,说我这样冒失失过来,赢小将军你就算困死在这山谷里也断不会同我走的,所以让我带上这个。”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枚小小的黄玉牌。
  赢凛接过十分细致的看了一番,见她神色坦荡不似作假,这才笑着将玉牌还将给她:“这玉牌不假……”
  萧脉一扬秀发,颇有些自得道:“我早就说了,你还不肯相信我!”
  “可本将并不认识。”赢凛转身上马,揽过缰绳对她微笑:“不过,姑且信你一回也无妨。”
  萧脉刚想分辨几句,就见那银甲少年坐在马上似笑非笑的模样,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薄唇轻轻抿着。突然就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了。
  “哟,萧姑娘,你怎么连个马都不骑啊,”赢凛惋惜道:“我这军中马匹也是缺得紧,只能麻烦你走几步路了……”
  萧脉:“……”
  李瑜不由得轻笑。
  萧脉听得赢凛身侧突然传来轻轻浅浅的一声笑,笑声清澈动人,忍不住歪头看向那人。
  一位身着粗布青衫,身量纤纤的少年抿唇轻笑。
  她说不好那是怎样一种好看,跟赢凛大大的不同,如山涧清溪般清澈,但每一举手投足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
  那少年见她盯着自己,似乎颇有些窘迫,耳根微微的红。
  赢凛见他面红耳赤,忍不住替他解围,挑了挑眉道:“萧姑娘这是看上我的人了?”
  萧脉浅笑:“不敢不敢。”
  一行人随着萧脉走走停停,这山谷道路曲折难行,且谷中树林茂密,屏蔽日月,极为不易辨别方向,如果没有向导带领前行,想要走出这山谷就需好些时日。
  赢凛跟在萧脉身后专注的看她走路的姿势,脚步稳健有力,身姿端正。右手持弓食指压在弓腰处,左手松弛自然的放在腰间的匕首上。
  萧后的这位侄女绝对没有她说的那样简单,有些王公贵族家的子弟混迹江湖的他也见过不少,反应机敏武功高强者有,事故精明行事圆滑者有,呆呆傻傻直直愣愣者有。可一个人的走路姿势基本上可以判断此人生长在何处,贵族家的书生公子走路大多一板一眼,颇像楷书般,横平竖直。而江湖侠客走路就更为千奇百怪,颇有些不羁,如狂草。最为端正,带些刀剑凌然气息的,为兵者。
  萧脉侧头冲着赢凛微微一笑道:“赢小将军这是作甚,盯着一个姑娘的后背傻瞧。”
  一旁的李瑜也悄悄盯着这两人的动静,听闻萧脉说话,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赢凛。
  赢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神色偏冷:“非也非也,本将是被姑娘的背影迷住了。”
  “哟,”萧脉巧笑嫣然:“那可真是在下的荣幸。”
  李瑜心中道,瞧你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信了你才是傻子。
  “本将是说真的,”赢凛换上一副宛若春花灿烂的笑脸:“待本将回了梁都,就向萧家提亲。”
  萧脉回头盯着他的双眼,像是想要分辨他眸中有几分真假:“赢凛,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拿女儿家的婚姻大事开这样的玩笑?”
  赢凛却是一派正色:“萧姑娘,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本将,以前从来不开玩笑?”
  “哦?”萧脉回转过来,望着前方城墙的方向,攥紧了腰间的匕首,声音淡淡的道:“这么说来……在下不该让将军回到梁都来了?”
  赢凛将背部拔的挺直,惬意的笑道:“让姑娘见笑了,这是本将出娘胎里来,第一次开玩笑。”
  萧脉像是气得不善:“你!”
  李瑜走上前来,温声劝道:“姑娘莫跟赢将军置气,犯不上。”
  萧脉本来气得发抖,听他轻轻巧巧的一句‘犯不上’顿时哭笑不得:“你说的是。”
  赢凛勾起了唇角,抖了抖缰绳,率先亮出手谕进了城。后队人马缓步跟上,城门缓缓紧闭。
 
 
第4章 第 4 章
  
  “皇上,赢凛求见。”
  “进来吧。”
  赢凛随着内侍进了书房,并未抬头,一撩衣摆,跪地叩头道:“罪臣赢凛,叩见皇上。”
  低头批阅奏折的男人从案间抬起头:“你们都下去吧,孤同安垣有要事要谈。”
  众人躬身称是缓缓退出殿外,一时之间,书房内静的出奇。
  梁王轻轻叹了口气,似是有些头疼的按住花白的鬓角:“这根本不能怪你,安垣,决定是孤做的。”
  赢凛的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地面,面上无悲无喜:“是臣的错,是臣带的兵,是臣中的伏,是臣没能让皇上改变决定。”
  “你是在怪孤?”梁王垂眸望着他,将玉笔拍在案上:“赢凛!你好大的胆子!”
  “臣不敢,”赢凛抬起身,侧头忘了一眼门外逃离的人影,微不可查的挑起嘴角。
  “见到那孩子了?”梁王换了一副轻松的口吻,低声道:“他可安好?”
  “很像柏娘娘,”赢凛点头道,末了,似是想起什么:“萧脉,她?”
  梁王将断成两截的玉笔拿在手中把玩,笑意更深:“她可比她姑姑聪明多了,懂得不少道理,是个可用之人。”
  “她拿的那枚玉牌也是皇上赐她的?”赢凛好奇问道。
  “察言观色要比实物来的踏实,”梁王望着他轻笑:“卿观此女如何?”
  “虽有可疑,但亦可用。”赢凛正色道:“那,三公子?”
  “且让他跟着你罢,”梁王不由敛了笑意,出神道:“孤的身边,并不安全。”
  “可要告知他真相?”赢凛眉头紧锁。
  “真相现在并不重要,”梁王将他叫至身侧,递给他一串红盈盈的珊瑚珠链:“给他带去,这几日孤会给个机会,你二人便动身往即墨去吧,孤有一故友,名白石公,你与那孩子跟着他,一切见机行事,切不可莽撞。”
  “三公子如今还没有名讳,”赢凛为难道:“莫不成还叫殿下李瑜?”
  “李瑜?”梁王笑道:“这名字也还算不错,我同阿虞想了许久也不知叫什么,这几日翻阅古籍想起阿虞,倒寻到一个好字,也同音,山谷为峪。”
  “峪……”赢凛轻声念了念,笑道:“果然好字!”山谷为峪,不盈则不亏,又取虚怀若谷,海纳百川。
  从梁王处告退,赢凛出了梁宫,纵马归府。
  马蹄方停,刚刚迈入府门,一把钢槊迎面飞来,赢凛猛地向后仰去,双手撑地使了一招柳腰险险闪避得过。
  “臭小子!还晓得回来!”赢千里见一击不中一声怒吼,随手拎了一支银枪再次射了过去。
  赢凛避无可避,只得就地一滚,被长枪扎住衣角钉在原地动弹不得。灵机一动,立时高声惨叫道:“啊!!!!”
  赢千里被他叫得一愣,以为当真扎中,忙赶上前来查看:“怎么了?”
  “爹!我在战场上都受伤了,你还用银枪丢我,”赢凛竟真的挤出几点眼泪来,泪眼模糊道:“刚才打滚不小心抻到伤口了……”
  “啊?”赢千里吓得不轻:“快脱了衣服让爹看看!”
  赢凛连忙将长枪拔起退后几步道,嘻皮笑脸道:“没事,爹我逗你玩呢,你看,一点伤都没有,好着呢。”
  “小畜生!连你爹也敢糊弄!”赢千里气得脸色发青。
  “爹,我送家里那个小公子呢?”赢凛一遍左右躲避他爹的拳打脚踢一边问道:“你可别给我弄死了啊,那可是你儿媳妇!”
  李瑜实在忍无可忍,从正厅中快步踱了出来:“赢小将军!胡言乱语也要适可而止!”
  他一直在正厅等候赢凛回来,谁成想赢凛一回来就被赢将军堵在门口暴打,他本来觉得这事如被赢凛知道他看到实在不好,便一边躲在一旁偷看一边暗自嘲笑。没想到赢凛这厮委实皮厚,为了逼他出来,什么羞于启齿的话他都能光明正大且义正言辞的说出来。
  “啊哈哈,原来你在这!”赢凛一个闪身躲到李瑜身后。
  李瑜转头气愤的看他,想再说他几句,只觉得迎面劲风如刀,一柄泛着寒光的银枪照着他的天灵盖狠狠的劈将下来,他一时吓愣,手脚都僵硬起来,他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应当像赢凛刚才那样闪身避过,然后让他爹的这柄银枪横在他儿子的头上。
  可他完全动不了。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柄银枪砸向自己。
  赢凛见他连躲也不知道躲,一时怒其不争,脚下来得快,一个扫腿将人撂倒。
  赢千里的枪只堪堪停在李瑜方才站着的高度,随即挽了个花收在身侧。
  赢凛接住倒下来的李瑜,怒骂道:“看见枪劈下来,还傻愣愣的站着,等脑子开花吗?”
  “看你训出来的兵!”赢千里话里带了些讥讽的笑意:“果真能以一当百!”
  赢凛捂脸道:“我当时是说给梁王听的,爹你记得也忒清楚了……”
  “有他这样的一个兵,比敌方百个兵还厉害。”赢千里笑骂:“就知道给你老子丢人!”
  李瑜面上有些挂不住,惭愧的脸红道:“失……失礼了。”
  “你进来。”赢千里盯着李瑜看了一会,冷着脸对赢凛道:“老子有话对你说。”
  “李瑜,你去我房里等我,”赢凛回过头对立在一旁的中年男子道:“林管家,带他过去。”
  李瑜目送着那父子二人消失在回廊,微微对那名面容平静的中年男子笑了笑:“咱们走吧。”
  林管家点头称是,带着李瑜从侧门离开。
  “那个少年就是三公子?”赢千里将银枪交给一旁的家丁,回身坐下。
  赢凛点点头,跟着坐在下首,眸色深沉道:“过几天儿子会带他去姑潆,爹你今后要小心些,我走之后,朝中恐怕要生变……”
  “臭小子,老子还不用你担心。”赢千里沉沉叹了口气:“萧后的事,你尽力就可,这些事有爹罩着。你莫不是以为你爹老了,不中用了?”
  “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赢凛颇有些不快,闷声道:“爹一个人将安垣拉扯大已十分不易了……”
  “……你这臭小子,”赢千里眼眶微红:“爹永远都是你的靠山!有事记得来找老子,知道吗?”
  “所以这次!”赢凛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哽咽道:“让安垣来!好吗?”
  赢千里望着面容还十分青涩的少年,身形已经十分挺拔,还不够结实,却已经想凭一己之力,为他的父亲撑起整个将军府。
  赢凛自幼丧母,赢千里望着少年肖似他母亲的眉眼出神,那之后,原来已经过了十三年了。
  穆樱的面容他已经有些记不太清了,只有在偶尔看着她生前留下的画像才能回想一二,如同初生旭日般耀目,却不自知。她总是那样,对所有人都投以她的豁达和宽和,毫不吝啬善意。
  到如今,已经十三年了。
  “好。”赢千里淡淡笑了,那笑中的自满不必言说。
  赢凛又再三交代,惹得赢千里一顿好骂,父子二人又相聊一会,赢凛方走出门。
  林管家堪堪截住刚刚出门的赢凛:“少爷,再过一个时辰才吃晚饭,少爷不妨带那位小公子四处走走。”
  “林叔,怎么说?”赢凛见他似有忧色,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他可是怎么了?”
  “并无异常,”林管家和煦的笑笑:“我看他这孩子年岁不大,相貌气度却十分出众从容,不过嘛……”
  林管家话音一转,伸手揉揉被风吹得眼泪肆意流淌的眼眶:“毕竟就是个小孩子,你也是……安垣,出去和一般公子玩闹,别学老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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