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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君为主(古代架空)——虞随之

时间:2018-06-09 11:12:37  作者:虞随之
  “李瑜,瑜也算是个好字,”赢凛轻笑:“可我总觉得有个字更加配你。”
  李瑜一愣,含泪笑道:“何字?”
  “山谷为峪,就像你一样,”赢凛带些温柔的笑意,仿佛能蛊惑人心一般:“虚怀若谷,洞察世事却从不为学卖弄,谨慎良善如斯,当真可贵,此子似峪。”
  “峪?”声音略带哽咽。
  “既然你本家姓非李,不如悬姓留名?”赢凛轻轻摸摸他的头:“就叫子峪,可好?”
  “将军若被驱逐,子峪,甘愿跟随。”子峪抹抹泪花咬牙道。
  “此去再难回还,”赢凛做为难状:“我本想,将你带回将军府,我父亲过几日归隐山林,带你一同归去,免得跟着我受苦。”
  “子峪不怕。”子峪死死握住他衣袖,不肯退让。
  “好。”赢凛见他眼角嫣红,眸中还含着清泪,实在可怜,忍不住将他整个人纳到怀里拍几下:“莫哭了,多大了还哭鼻子,叫人看了笑话。”
  子峪被他抱住就是一愣,颇有些难堪,实在是他长了这么大除了自小带他的李家母子还未有人这样哄过他,因他少年老成,比一般同辈懂事更早,平日里循规蹈矩,今日这般哭泣竟是平生第一遭。
  他一开始跟随赢凛只是因为此人的手段实在让他害怕,赢凛为人决绝,可用,留,不可用,杀。脾气难说是好,说他残暴,他却有自己的一套原则。说他善良,似乎有些可笑。
  可身为人臣,他绝对尽职尽责,单单这一个忠字,就让人心生敬佩。但如今,这个骁勇的将士将为君王的错误背负骂名,甚至被流放,失去一切。
  这,丝毫没有公正可言。
  赢凛生得身高腿长,平日里看着有些削瘦,身上却很是精壮,子峪被他这样纳在怀里无法动弹,被他身上热气一熏脸也忍不住红。赢凛身上自有一种凛冽的气息,子峪只觉得那味道像极了家乡盈泓村的风,忍不住细细闻嗅。
  赢凛见他似乎好了些,就将他放开,劝回他自己房内。
  赢凛躺倒床上多时,心中气闷才稍稍平息,摸摸胸口似乎并无异常,也明明将近秋分,如何这般燥热?
  一闭上双眼似乎就能看到那少年含泪双眸。
  他做事向来坦荡,只要心存善念,行的端坐的直。但这次,也不由得心有不忍。
  赢凛再三叹息,往里转了个身,睡着了。
 
 
第6章 第 6 章
  如此在赢府相安无事又过了一个月,这日午时,小内侍带了梁王的旨意前来,赢千里领着府内上上下下并赢凛子峪二人跪下领旨。
  “领军将士赢凛,目无尊上,在军中横行霸道肆意妄为,致淮水一战损失惨重,今斥其出梁国境内,永不得返……念其父与梁国有功,不予追究,特赐乡间宅田,不得入梁都一步……”
  “罪臣领旨。”赢凛始终带着些许淡淡的笑意,仿佛置身事外。
  事毕,府中众人各自领了银子散去。宣旨的内侍不是别人正是小禾子,想当年正是他带着厚礼前来看望将军府当时的当家主母穆氏,后来穆氏产子身亡,他还着实唏嘘了好一阵,这么些年过去,曾经光鲜亮丽的将军府如今也显出垂垂老矣的衰败姿态,当年尚且年幼埋头哭泣的小小孩童如今再不能回到故土。
  一群内侍回到马车之上,一旁跟着的小内侍好奇的对身侧的内侍道:“这将军府果然气派,怎地不见当家主母?”
  他身侧的内侍原是萧后的亲信,唤作陈六的,用眼角虚虚瞟了一眼禾总管,见他闭着双目养神并不在意,这才小声道:“原是有的,听说并不是梁国人,产子没挺过来,去了好些年了,半路亡妻原是要将尸身送回去的,竟找不见家里的亲戚,赢将军硬不信邪将其葬在祖墓……你看,这不是就坑了儿子?风水运道这东西你若不信可是要出大事的……”
  禾总管自始至终都安安静静的闭着眼,听着下面这些小内侍叽叽喳喳的聊些杂话,那位穆夫人当真是个好心的人,只是可惜,去的这样早。看不到儿子出头之日了。
  赢千里从始至终都未看过这个儿子一眼,吩咐林管家整理了行囊,挟了家里老小,乘车离去。
  诺大的将军府,不过瞬息之间,只剩下跪着的赢凛,和立在他身后的子峪。
  “爹,娘,儿子此番远行,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还……”赢凛对着正堂方向再次跪下,带着些苦涩的笑意,缓声道:“儿子不孝,娘还在世时就未能尽孝,如今却被逐放,也不能在爹跟前孝敬了……儿子,就此拜别。”说罢,扣了三个响头,起身时额头有些许红印。
  “赢大哥,”子峪又穿回灰青色的衣衫,包袱里只揣着些干粮饼子,一件冬衣和赢凛穿过的白袍,一些散碎银钱。他的行李本来就不多,如何收拾,也只是多了赢凛的白袍子,被他珍惜的用布巾裹好放在里层。
  “想不到,最后竟是你陪着我,”赢凛回房拿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笑得十分潇洒:“我原以为,毕竟我曾逼迫于你,你怕还是要恨我多一些。”
  子峪摇摇头,也笑道:“赢大哥这就是看轻子峪了。”
  二人说说笑笑牵了马匹就要随督办的文官出城,方要上马时,忽闻一女子在街边含泪叫嚷。
  “赢哥哥!妙妙也要跟着赢哥哥一起走。”
  赢凛闻声只觉额头青筋直跳,回头看时,果不其然,正是林妙儿。
  与往时的端庄秀丽大相径庭,只见她穿了一身道袍,长发高高盘起,正是个女冠扮相。
  “妙妙?你这是?”赢凛看得一愣,只得同那文官温言道:“不会耽搁,很快就好。”
  那文官不耐的催促几句便不再作声。
  “妙妙同父亲言明了,定要追随赢哥哥同去,”林妙儿脸上泪痕未干,我见犹怜,又拭泪道:“我如今离家,便是离了家族,只能在梁都郊外的荸荠庵里央着真人让我做个俗家弟子,才得自由行走。”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林妙儿这般作为不能得到其中任何的庇护就不能自由行走,即便出走,到了另外的地界也不能入关,只有做个超脱俗世的真人才不受拘束追随赢凛离去。
  “妙妙,我此去,不知何时还能回还,你这样不清不白和我走了,再回来,你要如何自处啊?”赢凛面露不忍道:“你明明知道,我把你当作亲妹子一般看待,你……”
  “林姑娘,”子峪终于忍不住开口:“赢大哥对你并无情意你心里一清二楚,如今你还做此纠缠,无非是希望他能因此而怜惜你,可你付出这么许多,只要在他身边有个不清不楚的默许便心满意足了吗?”
  街上此刻已经纠集了好些人,围在一旁指指点点。
  林妙儿见人越来越多,底气也不足,一时脸上颜色好不精彩,勉强提气道:“便是如此,妙妙心中也是快慰。”
  子峪定睛看了她片刻,突然笑道:“林姑娘,林叔此刻还在寻你吧?”
  赢凛也反映过来,颇有些生气:“林妙儿!”
  “赢哥哥……我,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啊,”林妙儿崩溃的大声哭诉:“父亲将我关起来不让我见你,我好不容易才扮做女冠跑了出来,你此一去,山高水长,你我二人此生……就再难相见了啊。”
  “你去将军府,找一位姓林叫林宾材的,告诉他林妙儿在东城门口。”赢凛再不肯听,拉了一旁看戏的熟识伙计,将几文铜板放到他手心嘱咐道。
  “赢……”林妙儿睁大了双眼正要说什么,赢凛面露不忍抬手劈晕了她交给城门口的守卫。
  两人重整行李,纷纷骑马上路。
  督办的文官领他二人出了梁都行至郊外已经天黑,几颗并不如何明亮的星子挂在黑如漆幕的夜空上也不显眼,子峪一直觉得这位文官十分眼熟,这才想起原来带他二人出梁都的文官不是别人,正是那日一同去征兵的宋大人。
  这位宋大人并不是正经考上来的,而是家中有几个小钱,捐了一个知县来做,此人学识虽不足,做人却惯会捧高踩低,也有那么几分运气,竟也被从地方拔到梁都里来做了个大夫。萧后见此人左右逢源处事也有几分道理就拉拢几次,如此便在萧后那处得了些许好处,官途更加平步青云。
  宋大夫平日里也被文人多加敬重,那日赢凛的态度着实让他难堪,他虽不是个小肚鸡肠爱计较的,此刻是决计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他处事自有他自己的一番道理,赢凛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待他日若有翻身之时,此刻得罪了他就是个祸患。
  萧后虽然是棵可靠的大树,但常言道,树大招风。他平日里行事也得给自己留个后路。
  “宋大人?”子峪笑道:“这趟麻烦宋大人了,接着便是出姑潆西南的山林,便往齐国去了,宋大人也不必跟我二人走着一趟,到了姑潆自会有人来交接的。”
  “小公子这说的哪里话,本官辛苦是应该的。”宋大夫凉飕飕的哼道,手下却递了一包盘缠过去。
  赢凛凝视了一会,笑道:“宋大人这是何意?”
  “本官晓得赢将军不在乎这几个小钱,”宋大夫笑的颇有些意味深长,低声道:“但这钱也不多,赢将军遇到难处时总会用上的。本官就送到这了。二位好走。”
  “多谢,宋大人慢走。”子峪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笑着道谢。
  宋大夫这厢掉转马头慢悠悠的逛进梁都城里,赢凛和子峪沿着往姑潆方向去的山林前行。
  这片林子生的都是有些年头的梧桐林木,梧桐树冠呈开散状,林中月华被巨大的树冠遮去一大半,撕扯留下的几屡月光幽幽的铺在林地之上,林中静谧安宁,偶尔闻得几声鸟虫啼鸣却更显幽静。
  两人沿着林子走了一段也难以继续行走。
  赢凛见子峪昏昏沉沉的骑着马勉强前进,当下勒住马嚼子,道:“今日折腾已久了,找个背风处歇下吧。”
  子峪本有些意志昏沉,听他说完便忧心忡忡道:“明日傍晚时分一定要赶到姑潆,晚了怕是要罪加一等。”
  “从这山林有条近路不必路过姑潆,只在姑潆西南城门点个卯就是了,近得很,如今天色昏暗,行山路怕是危险,今晚就找个地方歇下,不会耽搁路程。”赢凛下了马坚持道。
  子峪见他言辞坚决也不好违逆,只得依他所言,二人在山脚下寻了个背风处,清了杂草扔给马匹,点了一小堆篝火,寻了些干草熏干铺在地上。
  “子峪,你额上怎地冒出这许多冷汗来?”赢凛见他额角湿透,脸色也白的吓人,担忧不已:“可是哪里不舒服?”
  “无碍,可能是有些着了凉,歇一晚就会好的。”子峪神情恹恹的,勉强笑道。
  赢凛取了水来与他喝了几口,又让他吃了些干粮。
  赢凛见他缩在篝火旁冷的牙齿打颤,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烧得滚烫。
  “赢大哥……”子峪神智迷蒙,身上发了汗,看起来就跟水里捞出来的人儿似的。
  赢凛看不下去,将人搂到自己身前,从包袱里摸出件棉披风裹住二人,子峪总算是不再发抖了。
  怀中人额角的发被汗水打湿紧贴着白皙的皮肉,眼角微红,脸上湿乎乎的,漂亮的眼睛轻轻的合着,十分惹人怜爱。
  赢凛将他搂的更紧,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自己从军多年,也是时候该想想,找个漂亮媳妇的事了。
  免得看到个略清秀的小子都能有些想法了。
  二人一夜无话各自睡去。
  天蒙蒙亮时,篝火的薄烟散了一半,赢凛揉揉眉心,方想起身,就觉胸前的小东西将自己抱的紧紧的,其实子峪这把子力气若是想要挣开十分容易,他看着这孩子静静沉睡的面容伸出去想要把他推开的手顿了顿,而后,将他抱得更紧了点。
  子峪醒来时就见自己被赢凛紧紧的搂在怀中,自己的双手还不清不楚的搭在赢凛的腰间,这个姿势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十分的暧昧。
  “醒啦?”方才赢凛迷迷糊糊又睡着了,却硬生生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里被怀中的小公子瞪醒了:“身上好些没?”
  “嗯,”子峪还带些鼻音,迷迷糊糊推开他脸红道:“已无大碍了。”
  二人晨起喝些水,就着水吃些干粮就上路了。
  “没想到这梧桐林天光大亮竟然是这样的景象,”子峪望着被阳光笼罩的梧桐林不由感慨道:“难怪凤凰非梧桐不栖。”
  赢凛笑笑不语,领着子峪骑马从另一条林间小路上山,二人一路行程并不慢,加之子峪生怕耽搁行程,并未休息,终于在日落前赶到了姑潆西南城门。
  一小队人马身着铠甲,手持长剑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子峪见此光景心中疑窦丛生,按理来说,即是遣出梁都,应是文官来督查即可,怎地还派了一队武官来?
  “赢大哥,此等光景……?”子峪在林中停住,疑惑道。
  “你且在此等着,我上前去问问。”赢凛意欲下马上前。
  “我奉劝你最好不要,”背后一个声音突然凉凉道。
  二人一同回头,就见树上蹲了个红衣女子,正是萧脉。
  赢凛面无表情道:“我还以为你要再等个几天才会现身。”
  萧脉见被发现也就从树上下来,笑着上前道:“我是来给二位通风报信的。”
  “萧后的人?”赢凛略一思索就有了答案,笑的颇有几分豁达:“来杀我?”
  “不,”萧脉指了指子峪,嫣然笑道:“来杀他。”
  
 
 
第7章 第 7 章
  “来杀我?”子峪睁大双眼,不解道:“为何?”
  “萧后想杀谁还需要理由吗?”赢凛不等萧脉开口,抢过话来冷声道:“即是如此,我二人不点这个卯就是了。”
  萧脉带着些暧昧不清的笑意道:“如此,赢小将军是真的不想再回到梁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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