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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榻之侧,容卿睡睡(古代架空)——麻油妖子

时间:2018-06-17 10:57:01  作者:麻油妖子
 
做皇帝的,若做不好,给想方设法弄死是活该,可若做得好,依然有人能想出千方百计来折腾你。
 
不再能随心所欲,事事都曝露在他人的眼皮子下,比平头百姓更不得自由。
 
“朕会好好想想,诸卿都回去吧,免礼了。”老皇帝掩不住疲乏的一挥手。
 
“臣等告退。”
 
众臣退下,御书房重拾清静。
 
老皇帝揉了揉眉心,那个心累呀。
 
他不敢自夸明君,可至少算得上是勤政之君,无一日敢懈怠,收拾著先帝留下的烂摊子,日渐民安物阜,初显太平气象。
 
如今东宫一事搞得乌烟瘴气,他不是不想早日立储,以免多生枝节,只是选谁都不合心意,除了宋琅。
 
当真要这孩子背负万重江山?
 
他实在不忍心呀……
 
“皇上,您歇会儿吧。”石公公轻声劝道。
 
“小石头,你说朕都一脚踏进棺材了,怎么反而更不省心?”老皇帝倦声问他。
 
“陛下江山不老,大德必寿。”
 
“你别跟别人一样,净说些空泛的好听话哄朕,说说你的想法。”
 
“那奴婢就斗胆直言了,奴婢看大皇子也是好的,宅心仁厚,会是仁君。”
 
“还不到仁君坐殿的时候,况且他是妇人之仁,行事犹豫不决,遇事当机不断,怎扛得住大绍江山?”
 
“三皇子心思活泛,胸有城府,也许会是能君。”
 
“他那是诡计多端,小有聪明,无有大智。”老皇帝对此二子左看右看都不满意。“唉,怪朕早年一心全扑在朝政上,疏于对孩子们的教导。”
 
“陛下日理万机,很是辛苦了,几位殿下各有千秋,无论是大殿下或三殿下承继大统,想必都心怀大业,欲一展鸿图。”
 
“你怎么不说琅儿?”
 
“奴婢与陛下相同,不忍心小殿下。”
 
“小石头,果然还是你懂朕。”
 
“奴婢已是老石头了。”石公公笑道。
 
“五年前给你恩典,让你返乡安享天年,你怎么留下了呢?”老皇帝再问他。
 
“奴婢在跟着您的那一刻起,生是您的奴,死是您的鬼。”
 
“待我宾天后,你要回乡?或再留下来?”
 
“留下来,照样侍候您。”
 
“别侍候朕了,替朕多看顾琅儿才是,除朕之外,抱他最多时候的人便是你了。”
 
石公公一顿,心中暗叹口气,卑恭作揖:“奴婢谨遵圣意。”
 
老皇帝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说:“去把贺容玖叫来,朕有话要跟他说。”
 
 
//////
 
 
17
 
春到荼靡花事了,过谷雨,近立夏,又到一个休沐日。
 
大绍朝十日一次小休沐,休朝一天,一个月一次大休沐,休朝三天,朝臣多趁此三天走访出游,但不得擅自远行,必须随时等待宫中传唤。
 
依照朝廷官史规制,三品以上大员想要离京出城,都必须事先申请说明原由,核准了才能离京,管制颇为严格。
 
这日恰好是大休沐日,连休三天。
 
宋瑞约好宋琅及贺容玖去京郊游猎,不少权贵子弟同时收到邀请帖,全兴冲冲的跑来凑热闹。
 
宫变事件至此已过一小段时日,皇帝重新亲政,朝堂局势稳定,不再草木皆兵,大家的心头总算能放松一些了,不须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自然乐于参加社交休闲活动。
 
京郊猎场建立一座甘泉行宫,便于皇帝休憩,猎场范围约莫五个山头,山林苍翠,风景优美,人养与天养的飞禽走兽满山乱跑,除了天家皇室,平时贵族高门子弟亦可来此游玩狩猎。
 
这日宋琅兴高采烈的来了,顺带他的纨裤小伙伴们大多跟来玩,不是王爵世子就是高门少爷,还有几个贵族千金。
 
大绍朝当然也有男女大防,但京城贵族子女间的来往反而开放些,只要不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一群少年儿女玩在一块儿,并有女性长辈同行,只要不逾越礼节分寸,长辈通常不会阻挠,反而鼓励他们多多参与,上流社交圈的友谊交流是很重要的,还可促成门当户对的联姻。
 
贵女们除了琴棋书画等必备基本技能,有些会学骑马游猎,先帝尚武,特别编制了女兵营,使得女人亦能投身军伍,出了几个女将军,不过是极罕见的少数人,皆为出身武将世家的女儿,其中一个即是贺家女儿,贺二老爷子的女儿贺玉衡,德妃贺瑶光的堂姊。
 
“臣女参见五殿下。”清川郡主当然不会错过,控马踱到宋琅身边施礼,一身打眼的艳红猎装,正是青春貌美的二八好年华。“殿下,好久不见。”
 
“郡主,好久不见。”宋琅有礼的颔首微笑,稍微退开一些,她对他的意图向来明显,曾直言想嫁给他当皇子妃。
 
两人相差一岁,算得上青梅竹马,大绍婚姻法制有定则,女子及笄方能说亲,平民人家常会提早定亲,等到女儿满十五岁正式成亲。
 
清川郡主身为清川王的掌上明珠,正是择觅良人的年纪,身世显赫,容貌妍丽,虽说性格骄纵,但上门求亲的贵户仍不少,然而她对宋琅情有独钟,认为只有他配得上她。
 
“五殿下,您让我想得好苦哇!”清川王世子江丹书也驾马过来,硬挤入两人之间,表情夸张的嚷嚷。“您好久没和我们一起玩了,少了您,我吃什么山珍海味都食之无味啊!”
 
清川郡主瞪哥哥一眼,气他老爱打扰她和宋琅独处,整天只知吃吃吃,肥不死你!
 
江丹书背着她对宋琅挤眉弄眼,晓得她一有机会就想黏宋琅,恨不能主动扑上去,奔放得让他这个当哥哥的很汗颜,人说烈女怕缠郎,放他家妹子身上恰好相反,是缠女爱烈郎。
 
“少了我,那些山珍海味你才能多吃两口,心里其实乐着吧你!”宋琅会意笑道。
 
“果然还是殿下最了解我了。”江丹书说著,转向清川郡主:“大妹妹,其他世家千金们都在等妳,妳不过去吗?”
 
“哼。”清川郡主不悦哼了声,对宋琅施礼退下。
 
“殿下,真不好意思,我家妹子老让你见笑了,都怪我爹曾对她说过,想要什么自个儿去争,亲手争到了,才能一辈子都是妳的。”
 
“清川王说的极是。”
 
“嗳,怎没看见小雷童。”
 
“他师父说他学艺不精,今日把他叫回去训练了。”
 
事实上是只要有贺容玖在,雷童便无用武之地,还会被贺容玖嫌碍眼,只好哭着回去找石公公,努力加强训练。
 
“虽然我这么问有点不适合,不过我还是想问你,你最近可好?”江丹书关问道。
 
“刚开始确实有点不好,不过最近好多了。”宋琅坦白回答,明白江丹书是真诚关怀,一众酒肉朋友中,他和江丹书最亲近,能说些真心话。“一切尚可,感谢世子关心。”
 
“那就好,我一直担心你扛得辛苦,你向来是闲惯的自在人,一下子绑住了,怕你透不过气来。”
 
“还好,政事朝务比我想像中的容易,一旦上手了,倒也不负圣人所托。”
 
“你自小不管学什么都快,一本书读两三遍就记住了,不像我,哪怕再读一百遍都记不住。”
 
“那是因为你不走心,而且贺容玖才真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啧,你就爱夸他,在你心中,天底下他最好了。”江丹书故意酸溜溜的说。
 
“他本来就是最好的。”宋琅笑瞇瞇的应道。“至少他长得最好看。”
 
“是是,当初你选伴读时说过了,我那天回家大哭了一场哩!”江丹书回忆儿时,俊脸皱成一团。“还亏咱俩小时候常一块儿玩,你竟然选他不选我。”
 
“你后来不也每天进宫,陪我一起听王太傅讲学。”
 
“别提王太傅,一提他老人家我就怵。”
 
“我也是,哈哈!”宋琅爽朗大笑。
 
两人随口胡侃,江丹书对宋琅亲而不谄媚,近而不逾矩,态度恰到好处。
 
说起来,清川王是大绍朝少数几个世袭异姓王,表面是有名无权的采邑虚号,实际上在朝廷颇具影响力,对太子一位不予置评的中立者之一。
 
不过其世子和五皇子的交情甚好,从小一起读书,一块儿挨王太傅的揍,他怕极铁面无私的王太傅,小时候比宋琅乖多了,所以挨的戒尺比较少。
 
其他小伙伴们陆续过来,多是年岁相当的王侯世家子,他们虽与宋琅一派轻松的说笑,却不再敢跟他勾肩搭背,他们心知肚明,五皇子已渐渐成为他们难以触及的人了。
 
宋琅面对少年玩伴们,忽然感觉有点陌生,仿佛不在同一个世界了,往日他们扎成一堆的混吃混玩,骑马游猎,只差没花天酒地寻欢作乐,谁敢带皇子去花街柳巷玩,回家肯定给打断双腿。
 
一群人正热和著,直到贺容玖默默而来,静静待在一边不吭声,更别提向他们招呼。
 
这帮不学无术的纨裤子弟们瞥眼见到他,登时活像鸟兽散。
 
他们对贺容玖又敬、又怕、又恨。
 
又敬又怕不用说,恨的是家中老人莫不以贺容玖为榜样,叫自家孩子向他看齐学习,换言之,他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好棒棒”的典范。
 
“我把他们吓跑了?”贺容玖面无表情的问。
 
“不然呢?”宋琅略感无奈的笑看他,又觉得天地间如果只有这个人在自己身边,好像也挺好的。
 
相依为命,不离不弃。
 
同甘共苦,同生共死。
 
“没把你吓跑就好。”贺容玖平声道,再靠近他一点,两匹马几乎要相贴了。
 
“不管谁跑,我是一定不会丢下美人跑掉的。”宋琅用鞭柄挑着贺容玖的下巴,浮浪调笑道:“美人儿,给小爷我笑一个。”
 
“你确定?”贺容玖微微斜睨他。
 
这斜勾一眼,竟仿如蕴有无尽风情,美人未笑,却魅比妲己,眼角钩子似的,要把人的魂魄都钩出来了。
 
宋琅一顿,讪讪然收回鞭柄,干咳一下说:“咳,美人一笑值千金,小爷今天没带千金在身上,下回吧。”
 
贺容玖不着痕迹的勾了下嘴角,稍稍倾身靠向他,轻声调戏回去:“爷除了想看我笑,想不想看看其他地方?”
 
低沉的嗓音充满磁性,明显透出诱惑的意味。
 
宋琅倏地从背脊底窜上一波电流,浑身打了个激灵,脸面莫名热了起来。
 
记得以前贺容玖一本正经,绝不会有这种轻佻言行,去了北疆三年,肯定有人带坏他了,说不定就是和女人这样打情骂俏。
 
这么一想,脸上的笑意瞬间都没了。
 
“你果然变坏了。”宋琅皱了皱鼻子,心中泛出一股浓浓的酸味来,冲口道:“你浑身上下我哪没看过,才不稀罕!”
 
贺容玖未应话,静静注视他,让人看不出情绪。
 
宋琅噘了下嘴撇开脸,蓦然生出一丝别扭,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感到不快,方才还高高兴兴的,怎么一个小小念头便让他想赌气。
 
他不晓得,这种情绪叫做吃醋,而且是无端飞醋。
 
贺容玖嘴角的笑意难以查觉,只觉得这样子的宋琅好可爱,真想抓过来揉一揉。
 
宋瑞正好过来,说道:“时候差不多了,五弟,记得给三哥猎几只好狐狸。”
 
“当然!”宋琅扯起缰绳,“驾!”一声率先策马入林,用打猎转移心思,缓解不明原由的浮躁。
 
贺容玖紧紧跟着他,众人自是尾随在后,热热闹闹的展开游猎。
 
原本静谧的森林喧腾起来,呼喊声、笑声、哨声以及猎狗的吠叫声,嘈杂声音此起彼落的交错,惊起树林一片鸟飞。
 
宋琅对骑马射箭很拿手,此回他专注在狩猎狐狸上,对其他猎物不太上心,不过仍顺手猎了几只獐子和大雁。
 
清川郡主一直想跟着他,可惜速度完全赶不上,总是好不容易瞧见他的背影,努力赶过去之后,人早跑走了。
 
还有那个贺容玖,实在太碍眼了!
 
清川郡主老觉得他看着宋琅的眼神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哪儿不对劲,总之就是怪怪的,或许女人对于情敌,总会生出敏锐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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