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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叽叽叽!(玄幻灵异)——我独顽且鄙

时间:2018-06-19 09:57:32  作者:我独顽且鄙
  忐忑不安中倒是迎来妖尊的展颜一笑,小朗放下心来,轻松蹲坐在妖尊肩头,好整以暇,凤目半闭。
  哄完小灰鸟,见青年目不转睛地看着一凤一鸡旁若无“禽”地蜜里调油,妖尊微红了脸,向青年道:“多谢阁下抬举,小妖俗物,得世子青睐实属三生有幸,不敢久留于凤凰仙境,‘大人’之称万万难当……尚未请教,不知阁下是?”
  这时候他方留意到,之前专心于和小朗互许盟誓,竟然是把族王、诸位长老给忘个一干二净,现在再往双亭方向望去,那里却是空空无也,几只凤凰早已是无影无踪。
  怎么连族王也不告而别了?
  妖尊心中凛然,难不成是被诸长老为难,出了什么事?
  青年又是两声干咳,堆笑道:“小仙是世子的堂兄,单名元。遵照族王和诸位长老的吩咐,前来向世子和……啊,未来世子妃转达……啊……”
  拙于言辞的青年又开始抓耳挠腮,妖尊见状,微微一笑道:“族王与诸长老无论作何决定,小妖与,世子皆甘之如饴。”
  他稍作一顿,然话语中已是将自己与小朗视如一体,小灰鸟机灵开窍,听得猛将黑眼一睁,把头又往妖尊颈侧蹭了几蹭。
  那凤凰李元愈发感到进退两难,他有种置身火烧火燎之境的难堪,怕前面这两禽又来展示一出你侬我侬,忙深吸口气,笑道:“既如此,小仙便有话直说了。”
  擦了擦汗,李元定神正色,将族王、长老相商的决议翔实道出:
  果如妖尊所料,丹穴之山还是容不下他两,世子身带妖气,而且还非要迎娶一位凡俗之妖,无论如何也不能滞留于此,万一污浊仙境,那便是整个凤凰族以死谢罪都不可相抵——这是长老们的坚持;
  但世子之位不容虢夺,丹穴之山不容,却可允其下界自行修炼,尽除妖气,待修成正果,天上大道通途尽开,到那时,谁都不可阻挠世子重归仙班,行其所欲。
  长老们本是打算暂将世子位置虚悬,然而九凰仙子已然放话在前,以那瑶池圣母座下长侍的身份鼎力支持来路不正、血胤不纯的世子,纵然是族中德高望重的诸长老也不得不忌惮三分。
  李元尽心尽力地解说,奈何引发分裂争执的当事人却浑浑噩噩,已然垂头缩脑,似入梦乡,倒是妖尊听得仔细,等李元告一段落,不由皱眉发问:“那,修仙又当如何?”
  “最快的途径,”李元爽朗一笑,“莫过于斩妖除魔。自然也有静心清修,只是费时费力,还要看天赋悟性,也不知何年何月才可登堂入室。”
  妖尊无言以对,他本就是山间求生的原鸡,偶得奇遇方聚气成妖,自问平生从未做过任何亏心损德的事,更不曾为一己之私伤害过凡人,倒是出手解救过为妖物所碍的生灵,如今乍听到心直口快的李元“斩妖除魔”四字,心中凛然,但因对方纯是好意,便强压不安,略略冲李元点头。
  李元见任务达成,长长松了口气,热情洋溢地道:“既如此,小仙送你们下山返回人间吧?”
  盛情难却,妖尊没有回绝,由那李元领路,一路又是不分上下的云笼雾罩,两禽倒是相谈甚欢,唯有那小雏鸟已经是结结实实地睡着了,在妖尊的肩上屡屡滑跤,妖尊将他拢起,重置入胸前,小朗得了温暖,一下钻得影踪不见,这回连屁股也不露人前了。
  不急不缓地行了有三刻的功夫,云雾渐散,前方不远处遥见条路来,李元止了脚步,手指前方道:“让兄沿此路而行,便可到下界,只是这山凌空于东海,到时候还得辛苦赵兄和世子一路跋涉了。”
  妖尊和这李元相识甚短,却颇觉投缘,虽说能离开这不怀好意的丹穴之山,实属幸事,但临分手之际,仍觉些微怅然,向李元道:“多谢元兄。可惜你我不能同行,就此别过,万望珍重。”
  “哎等等,”李元忽又道,他伸手抓挠后脑勺,笑道,“还有桩事,得提醒让兄:虽说世子的神通犹在,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令他强行施展为好,不但有伤修为,更糟的是,还可能损其体质……”
  妖尊肃然,向李元躬身揖拜,再三道谢,这才向着那通往凡间之路走去。
  眼见妖尊即将步入仙凡交界,冷不丁地丹穴山方向追来一条蓝色小鱼,小鱼用尽了气力,尾鳍剧摆,口吐了一连串泡泡,奈何妖尊始终没有回头,径直踏入了凡间路。
  小鱼赶到,收势不及,眼见要一头撞出交界,那交界处上空倏尔一道电光劈下,正中这小鱼,小鱼顷刻之间化为乌有,唯有它所留下的泡泡尚未全然消失,其中一个恰巧飘到李元近侧,李元伸手,将其戳破,听罢那心急火燎的劝阻声,摇头轻笑:“碧灵龙仙,你来晚了。”
 
 
第十五章 
  欢歌笑语,“叽叽”声遍撒一路,小朗在前开道,虽说身形娇憨,掩不住冲破牢笼、一飞冲天的忘形,妖尊紧随其后,眸中带笑。
  凤凰族愿意不施以任何惩罚,就这么放他们离去,实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妖尊本做好了舍这条命一报小朗情义的准备,却得以轻易脱身,无论如何,的确值得在艳阳高照的日子里引颈高歌。
  只不知此路是通向下界的何处,离南山故地有多少山水?
  妖尊眼中映着小灰毛球忽左忽右状似醉舞的身影,心下盘算:经丹穴之山的神仙们一番折腾,那些个黄鼬妖惹来的麻烦,顶好就不解自消——南山太平祥和,待他们回去,便可立马操办婚事。
  尽管,也许小朗会更执着于彼娶此嫁,妖尊不无快意地寻思,之前他与小朗身份悬殊不说,力量强弱也显失均衡,他纵知小朗真心一片,但为对方控于股掌间,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羞耻。
  尤其小朗还年幼于他……
  却予他前所未有的呵护与欢愉,思及此处,妖尊脸红过耳,偷觑小朗,幸好那小鸟只顾高歌引路,不曾回首。
  现在则形势颠倒,小朗被逐出仙山,修为大失,仍是初见时那圆头厚喙、颈身相连的灰扑扑模样,比恢复少年身形时更令妖尊相处愉悦,如此的新婚燕尔,当是值得期盼。
  到时俩禽携手比翼,又何必在乎仙妖之别?
  那李元所嘱的“斩妖除魔”,妖尊自问无此登极乐仙境的崇高追求,自己一山中妖物,当然晓得世间多了与凡夫俗子相安无事甚至水乳交融,在红尘间路见不平的善心仁德之妖,他怎能做些叛离妖道的恶事?
  正自想到婚礼之上要如何打扮一只鸡雏大小的凤凰,是不是按照寻常喜事的礼仪,给“新娘子”盖个大红盖头,然后由他抱着小郎拜天地时,妖尊猛听得一声阴恻恻的笑语:“嘿嘿!哪来的小灰鸟,毛都没长好,也学着飞,丑!太丑了!”
  小朗登时停在了半空,“叽叽”地怒叫数声,四处张望。
  妖尊眼疾手快,跃前一步将小朗揽于臂中,堪堪一道紫绿色光一闪而过,直直没入小径一侧的树干中,只剩些许尾端。
  那露在外头的竟然是紫绿色箭羽,妖尊见来者气势汹汹,出手便是夺命的招数,不由又惊又怒,提声冷笑道:“哪来的鼠辈,敢暗箭伤人?”
  此时他才赫然发觉,所处之地已是山间林丛,唯一条羊肠小路曲折至深处,两旁林木密密麻麻,枝繁叶茂,遮天蔽日。
  罕有人迹处,则易生妖邪,妖尊定神,果然感受到一股妖气。
  他将小朗藏入胸口开襟中,同时低声叮嘱道:“一会儿我来对付就好,你不要胡乱出手,听到了么?”
  小朗歪头一叽,问了个为什么,妖尊看着那对乌黑透亮的眼,淡笑道:“你是仙,对付妖,胜之不武。”
  这个解释让小朗满意,他乖乖地在窝在妖尊胸前,只把头探出观望。
  那声音未响,从左侧又传来数声异动,对方又是数支暗箭射出,妖尊身形疾闪,一一避过,顺手折断一根长枝,握于掌间,即成□□。
  他滑至紫绿箭矢来源处,两手执枪,大喝一声,由左往右,横扫千军,凡枪势所过处,林木轰然坍塌,杂草伏地不起,霎时间,便清出弧状的空场来,视野一览无余。
  那暗地出手的恶妖来不及逃窜隐匿,从树上半摔半跃下来,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妖尊那枪尖已直抵他的咽喉,他稍稍一动,便觉喉头微痛,伸手摸去,指间俱是鲜血。
  “叽叽,叽叽——”小朗适时为妖尊欢呼,上下鼓动着翅膀。
  “你是……”妖尊盯着那偷袭的妖物皱眉,“鸩妖?”
  鸩是名扬四海的毒鸟,亦为猛禽,眼前这鸩所修成的妖,外表看来未及弱冠,少年身材,单薄轻盈,生就瓜子脸盘,无棱无角,眉纤眼长,弯若月牙,鼻嘴皆是小巧玲珑,独一对瞳仁发赤,诡异万分。
  那鸩妖听妖尊喊破他的原身,嘿嘿两声干笑,却对妖尊视若无睹,向那小凤凰挑衅道:“你还是只凤凰!切!连人身都变不了,靠一只公鸡保护?”
  这话小朗当然不爱听,他可是以一鸟之力大战彪悍的肥鹅,什么时候需要过……嗯,媳妇的保护?
  他从妖尊的胸前飞起,扑向那鸩怪,两个蓝色小角再次从毛茸茸的头顶冒出,红蓝两光虽弱,却明显可见,交错相映。
  妖尊猛然省起临别之际李元的话来,失声阻止道:“小朗,不行!”
  他本能地上身前倾,带着□□往前一送,力道却是弱了不少,那鸩妖正等着这个时机,抢得先机身形暴退,同时双掌翻起,“嗖嗖”数声,几道紫绿光芒乍现。
  妖尊连连抖动枪头,将鸩妖的袖箭扫落于地。
  鸩妖早已借机后退到密林入口处,见状大笑:“蠢凤凰,你真还不如一只野公鸡!”
  不想他话音未落,忽觉脚下异乎寻常的灼烫,两团似有生命的烈焰已然烧至其脚踝,他大惊失色,忙不迭地跺脚,却怎么也消散不去,反在眨眼间,火舌蹿到小腿处。
  “米粒之珠,也现光华——”一声压抑怒意的冷笑令鸩妖抬头,只见妖尊身边竟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五官俊美,可谓生平未见,可惜眉眼之间戾气流转,杀气腾腾,全不似清心寡欲的仙。
  鸩妖心胆俱裂之际,不由脱口道:“怎么可能?你怎么能化作人形?”
  妖尊心念一动,即刻追问道:“你知道我们的身份!你究竟是什么来路?”
  他将□□收势竖起,却向鸩妖的方向步步紧逼。
  面露痛苦之色的鸩妖缓缓后退,双目死死盯着妖尊,两手负于背后,攥紧两支袖箭,随时准备拼死一搏。
  此时凤凰的火焰已快到他腰部,他几乎要聚集大半的妖力方可抵御仙火灼噬,正在鸩妖暗自痛悔轻信冒失,如今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闹不好小命都要丢了的时候,倏然间,那凤凰单膝跪地,火焰即刻消退无踪!
  鸩妖大喜过望,毫不迟疑地射出袖箭,头也不回地蹿入林中。
  妖尊猛然回头,竟见小朗双手抱头,单跪于地,适才逼人的气势已荡然无存。
  “小朗?怎么了?”疾呼中妖尊奔向小朗,他胸口的护体仙印似得感应一般,金光乍现,将两禽统统罩于其中。
  凤凰晃了几晃,斜倒在地上,妖尊赶到将他扶起,见他满脸汗水,脸色苍白,牙关紧咬,周身微颤,体热异常如烙铁,不由心中大急,把小朗搂抱于怀间,却不知如何是好,也跟着急出一身汗来。
  不多时,妖尊只觉自个身上也躁热难当,仿佛猛火炙烤,然他留意到小朗脸色的好转,心中隐约有些明白,虽体内似血液沸腾,仍不肯撒手,将小朗拥得更紧。
  那仙印不再持续发光,忽尔暗去,稍许又亮起,只是中间淡去的时间愈发长。
  渐渐地,妖尊感到滚烫缓缓退却,每当那仙印淡去,便像带走了一些恶意的热度,他就着拥抱小朗的姿势,在林中小道苦熬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小朗的脸色恢复了平和,枕着他的臂弯沉沉睡去。
  而仙印也恢复如常,重归沉寂。
  妖尊长舒了口气,庆幸那鸩妖给小朗的神力吓破了胆,没有再杀个回马枪,否则以他们适才的处境,真就是烤架上的鸟,任其宰割了。
  他低头看向小朗,恢复了人形的少年略有些憔悴,依旧丰神俊朗,刚刚的劫难令其脸色未复,衬出薄唇犹如涂朱,艳色难当。
  不知不觉便俯身低头,轻轻在小朗嘴上一亲的妖尊,直到完事,才如遭闷棍,半晌反应过来所施的轻薄行径,见小朗没有苏醒的迹象,边暗骂自己未能坐怀不乱,边把小朗负于背上,继续前行。
  这一路却再无事发生,慢行了又有一个时辰,总算是见着了人迹,妖尊最先遇上的是偕两子进山砍柴的中年樵夫,父子三人衣衫褴褛,山野粗鄙之人,父亲却懂礼通情,唤着儿子们让至小径一侧,由妖尊等先行过去。
  妖尊向这父子仨做感激的颔首,越过他们走了几步,忽听后面有人发问:“公子留步,您背上的这位小公子,是摔伤呢,还是为猛兽所害?”
  听那樵夫语带关切,妖尊不愿拒人千里,便回身答道:“多谢大哥相问。在下这幼弟平生首次出远门,许是水土不服,前些时日高热不退,如今已是好了不少,只不过仍是精神不济,贫乏无力,翻山越岭把他累着了,在下这才将他负于背上。”
  中年樵夫听罢,啧啧一叹,先向两个儿子各瞟了眼,才又对妖尊道:“公子就当我多事,从这再走个五六里路,便是我们柳林村,村东头有位高明的大夫,姓姜,您不妨带令弟去他那看看,说不定服几贴药,再休息一阵,便能下地行路了,也用不着您劳累辛苦。”
  妖尊心道,我背的这凤凰,要找人间医士也该找给鸟治病的,杏林高手再有能耐,也肯定药不对症,但他仍感激樵夫的拳拳好意,空出手在身上摸索一阵,想要馈赠些财物给那樵夫,那樵夫却像看明白了他的意图,哈哈一笑,领着两子扬长而去。
  妖尊正要出声,背上的小朗却不安地动了动。
 
 
第十六章 
  刚刚苏醒的小朗仍有些恍惚,妖尊将他放下,他身子轻轻晃了晃,茫然的目光瞟向妖尊,如大梦乍醒,呆然无焦,全无之前遭遇鸠妖时的赳赳英姿。
  妖尊扶住小朗肩头,微微一摇,关切地连唤其名:“小朗?小朗?”
  难不成转换了形态后,他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如若这般失魂离魄频发,莫说什么重入仙道,只怕连寻常日子都难过——妖尊正自惴惴,幸好小朗已手按额角,软软地靠住他,呻1吟着道:“头……头好晕……太阳好扎人,我们到荫凉处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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