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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梁帝(琅琊榜同人)——chloec

时间:2018-09-02 09:03:27  作者:chloec
  “在下只是仰慕江湖儿女,可否坐下一叙?”
  听阁下的口音,不似江南人。
  本是司州人,辗转到了江南。不过江湖人么,本就四海为家。倒是兄台口音……像是京城来的。
  不错。
  你们是做官的。
  这也瞧得出来?
  瞧得出。做官的有官场气,江湖人是江湖气。
  那陈掌柜这种呢?
  有烟火气。
  越说越玄妙。
  江湖人刀尖上舔血,靠的就是玄妙的直觉。
  我观兄台气度不凡,腰间宝刀亦非凡物,何必屈居江湖帮会,倒不如参军奔个前程。
  兄台有所不知,我们这等侨民没有户籍,想参军也不得,要么就投靠高门,要么就加入帮会。无非都是混口饭吃,高门难进,不如帮会——不过,我看二位贵气逼人,想来也是高门子弟。
  确是所谓高门中最不成器的,不然怎么好端端的官不做,出来踏青了——方才听兄台说起帮会。我心里想着,似乎也听着不牢靠,萍水相逢也是有缘,如果兄台愿意,在下家里与言相有故,倒可为您引见。
  京城里有的是人上人,在下胸无大志,在这江南乡野之地倒是自得其乐。
  在下是着实羡慕这等逍遥之乐,这江湖人都这般逍遥?
  却也说不上逍遥。各人皆有各人的职司,我本是押了货去松江府的,这几日码头差吏变动,货被扣了,过来通融一下,说项说项。
  原来如此,方才我还同慎之打赌。我赌兄台是个快意恩仇,劫富济贫的江湖侠士,慎之却猜您是本地盐商的定海针。
  我一个粗人,做不得盐务这些细活儿,不过是看着同一个分会的,出手相助罢了。
  兄台侠肝义胆,在下敬您一杯。请。
  请。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往往一杯水酒尽,再见却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然而萧选不是江湖人,也不必依着江湖规矩做事。
  “着人细查沧海会,如贩卖私盐,漕运偷税之事证据确凿,移交有司。”
  “是。”高湛领命退了出去,画舫之内终于也只剩下萧选同言阙两人了。
  “朕今日瞧了一出好戏。”
  “这样的好戏,无论徐州还是扬州,日日都在上演,除了荆州。”
  “你我之间,有话直说吧。”
  “战乱连年,流民失所,即使侥幸到了南方,亦无户籍,这是其一。流民失所,要么投靠高门,要么投靠帮会,正如陛下今日所见。投靠高门者,高门隐而不报,我朝度田税米,  率亩税米三斗。然而士族高门,多有隐瞒,仅此一项,朝廷就有许多损失,这是其二。流民未着籍,无乡里,征召入伍更是不可能,游勇散于江湖,于治安不利,也是兵力的浪费,这是其三。林燮在荆州实行土断之制,已颇有成效,士多依附,我想朝廷是可以效仿的。”
  “接着说。”
  “臣所请者三。一者,大阅户口,行画一之制。二者,发人丁,募精勇。三者,除度田收租之制,按口税米,唯蠲在役之身。”
  萧选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地图前,望着地图上的荆州和扬州。
  “准。”
  他背对着言阙,谁也不知道他此刻是怎样的神情。
  “谢陛下。”
  上意不可度,言阙只是恭敬地叩首之后站了起来。
  “他未必领你的情。”
  “陛下领情即可。”
  “罢了,不说这些了,今天的鱼好吃。”
  “臣也喜欢。”
  “你或许不信,我今日在酒馆内,有一句是心里话……”
  “我信。”言阙忽然抬起头来,“只是不必再说了。”
  是,坐在这个位置上,有些话确实不必说,也不可说了。
  只是握着朱笔,千万地不甘心,末了只剩下一句:“下次不忙的时候,再过来吃鱼?”
  言阙不答,只是推开窗。江面烟波浩渺,浑不似人间。
  此景此景,他不由遥想:“你说,这江面上如果放起万千水灯,会是怎样的盛景?”
  永定四年,言阙大检户籍,征召游勇,改革税制,终成荆扬相衡之势。
 
 
第八章 
  那年渭水之上死了多少人,谁也不记得了。
  从指挥的大帐回自己的营帐时,孙虎忽然听见有人在唱《子夜歌》。
  北府兵俱是言阙从徐、兖、扬三州征召的,《子夜歌》一起,谁不思乡?也不知言相从何处得知了他的名号,将他从林将军的麾下借了来,总领北府兵。
  “叫他们别唱了,早点休息,明日该渡河了。”孙虎对蒙挚道。
  蒙挚同他一起,是从荆州被借来的。不过蒙挚喜欢金陵,他总说,如果这一次能建功立业,要托人留在京城。
  “将军,明日之战,敌强我弱,您有几分把握?”
  “十分。”
  “十分?”
  “我离京时,言相曾有嘱咐,说他已有安排。”
  “您这样相信言相?”蒙挚瞪圆了眼睛。
  “听你这样问,就知你定未见过他。”
  上一次见到言阙是离京前的朝会。
  北燕慕容坚为报昔年之耻,励精图治,刚刚兼并了北方的柔然,其势锐不可当,会师南下,一路告捷,直至渭水之北。
  会上一片投降论调,竟连再次南迁的提议都得到了不少附和,可知金陵朝廷已经慌张到了什么地步。
  他站在林将军的身后,未敢抬眼看那玉阶之上的人。
  偌大的朝堂,只二人主战。
  林将军自不必说,一贯主张休养生息的言相竟也踏出一步,这倒是孙虎没有想到的。
  “陛下,臣以为,当战。而此战,我大梁有四胜,而北燕有四败。北燕虽号称七十万大军,然细细估量,至多四十万之众,且有相当是兼并柔然、羌、狄之后扩充的俘虏,军心不齐,时有反意;而我大梁北府、赤焰二军,兵强马壮,将帅多智勇双全之悲,此武胜也。北燕连年征战,穷兵黩武,已是强弩之末,我大梁革新税制,韬光养晦,军粮充足,此治胜也。慕容坚妇人之仁,听信谗言,宠信歹人,而陛下知人善任,用人不疑,此明胜也。且北燕关外散勇,侵占我大梁土地,各外族瓜分利益,人心不齐。我军此番是哀兵必胜,旨在收复失地,万众一心,保家卫国,此道胜也。慕容坚有此四败,仍一意孤行,是求速死也。而陛下有此四胜,可将当轴,了其此处。”
  “臣附议。”林燮也踏上一步,“臣自请领兵出征。”
  “国运相托,朕相信你们。”
  次日,渭水。他们开始渡河。
  河水冰冷,刺不进盔甲。他们就是身后这片土地的盔甲。
  如果守不住,北燕的铁骑将一马平川踏平整个江南,他们的妻子将被拖过这冰冷的河水,去做异族的奴仆。
  一刀劈掉半个脑袋的时候,孙虎忽然只能想到他的两个儿子。大儿子才九岁,已是精于骑射,小儿子刚出生,离家前刚刚睁开了眼睛,盯着他父亲的头盔咯咯咯地笑。
  要回家去。
  敌军开始后退,胡人要等他们半数上岸,然后发起冲锋,将他们逼死在冰冷的渭水中。
  那就放马过来。
  军刀若是没有染血,怎么好意思送给儿子去玩耍。
  “前军!整装!冲锋!”孙虎一声令下,身先士卒地带着北府铁骑杀进了黑压压的军阵里。银甲撕开了阵型,打乱了他们后退的节奏。
  “前军!再次冲锋!”
  看似无谓的冲杀、纠缠和牺牲,然而也只有这样,后面的部队才有机会上岸,整装。
  接着杀下去,接着冲锋,直到最后一人。
  “大燕败了!”不知是谁在阵后用北燕话喊了一声,如同柴草堆里落入了一颗火星,整片渭河平原上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不是火,是赤焰军!
  赤焰军到了!
  一子落定。
  “报!”
  “给我。”言阙缓缓地伸出手去,展开战报,然后推给对面已经输得丢盔弃甲的林燮,“他们把仗打赢了。”
  林燮抓了一枚棋子,丢入棋局,投子认输。
  “我输了。”
  “跟我下棋,你没赢过。”言阙望着他,“所以,未必需要你亲赴战场,不是么?小殊刚刚周岁,能多陪陪他不好么?”
  “如果没有琅琊阁,你不会将我浪费在这京中。即使是惊天一赌,你也不得不押我上阵。”
  “上次赌衣服,咱们可谁都没赢。赌博之风,还是禁了吧。”
  言阙伸手把棋盘上的棋子一颗一颗地收回棋盒里,林燮就坐在那里看着他,忽然抚掌大笑:“永定四年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会有今日。”
  “你从来不计较后果,所以只会一直输下去。”
  “你以为言氏会赢么?我和你打个赌……”
  “我说过,上次赌衣服,咱们都输了。”言阙把最后一颗棋子收回了棋盒,阖上玉盖,“你信或者不信,我是真的不想赌,也是真的输不起。”
  永定七年,大梁大败北燕于渭水。北燕内乱由此而起,七年方息。
  此战中,北府军护军孙虎为流矢射中,不治身亡。梁帝体恤他的忠勇,将他的长子孙舒城,接进宫中恩养。
 
 
第九章 
  金陵城里有两个少年,千万招惹不得。
  一个是大将军林燮的公子林殊,年纪轻轻,靠门荫做了副将。家学渊源,武艺超群,又学足了他父亲年轻时的风流模样。你若是招惹了他,金陵城的小姑娘们都要同你红眼睛。
  另一个却不是什么门荫贵胄,只是年纪长些,在那些宫里长大的孩子们中颇有几分威信。虽说是入宫恩养,平日里却是住在言府,白天进宫读书,晚上拐着宫里的孩子出来逍遥。
  跟他玩得最好的是小他一个月的萧景桓。
  萧景桓养在皇后膝下,但也知自己不是言氏亲生,言氏无子,不过是当个依靠。于细末处,到底不似林氏与祁王那样亲厚。
  他倒是挺喜欢言阙,和言相时常带进宫来的这个孩子。
  他像是一只小老虎,浑身上下都是劲。哪怕外头在下雨,他往宫里一站,满室生辉。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琴前上弦。
  忽然感到什么东西砸歪了冠,抬起头来又瞧不见人,只见窗户开着。
  他只道是景琰被林殊撺掇着来犯傻,悄悄砸他帽子逗他。
  “天底下只有小耗子才偷偷躲起来砸人。”
  窗户边探出一个小脑袋来,生面孔,年纪差不多,俊美得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
  “我不是耗子,是老虎。”
  “面生的老虎。”
  “是啦,我同言大人一起进宫来的,我贪玩一转头就找不见人了,兄弟你给我指个路。”
  “谁是你兄弟?”
  再后来,过了这么些年,萧景桓有时候想起来,觉得这话说得真多余。
  偷听可非君子所为。
  我是光明正大地走进来听的,哪里算偷听?
  我没有弹给你听,当然算偷听。
  是啦,文王操,你是自抒胸怀。
  不可以么?
  可以。那你看,外头这些小鸟也算偷听,走廊上的宫女也是偷听,你怎么单单计较我?
  因为我计较你,你不会同我生气。
  舒城哈哈一笑,揽过他的肩膀:“那是那是,咱们之间从不置气。金陵城里来了个新玩意,有趣得很,跟我出宫去看看?”
  “什么新玩意。”
  “霸王枪。”
  “琅琊兵器榜上的第四名,霸王枪?”
  “没错。
  “传说这把枪失传很久了。”
  “没错,是南楚神枪门的季昌,来我大梁踢馆。美其名曰卖枪,实际上呢,规定要打得赢,出得起钱,在金陵城好几天了,没人能赢。欺我大梁无人么?”
  “你还在呢,我大梁怎会无人。”
  “所以呀,哥哥我要去耍个威风,你要不要看热闹?”
  “走。”
  他们到的时候,林殊刚从台上跳下来,冲着站在下头的祁王做了一个鬼脸,耸了耸肩膀。
  “平分秋色罢了,你也别气。”祁王拍拍他的肩,向萧景桓点头致意。萧景桓则退开一步,微微躬身行礼。
  “我气什么?”
  “不气就好,晚上我请大家喝酒,听雨轩,景桓和舒城也一起来。”
  “好。”
  舒城上台的时候,一身绛色端庄,衬得更是眉目如画。他在金陵城里名声极好,才一上台,人群里就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他笑嘻嘻地挥了挥手:“所以说,只要赢了你,就能买下这把霸王枪。”
  “正是。”
  “你用这把枪?”
  “不错。”
  “我可以自己挑兵器么?”
  “请便。”
  舒城转过身来,对着他的崇拜者们笑说:“哪位借我一把刀?”
  台下刷地一声,无数人拔出刀来,大有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能扔刀上台,将季昌砸成肉泥。
  挑来选去,舒城指着看热闹的萧景桓道:“这位小兄弟长得俊俏,借我你的刀一用?”
  “抱歉,我用剑,不用刀。”萧景桓忍笑道。
  “剑也行。”
  真是赖上我了。
  将宝剑凌空丢了去,舒城接过长剑,挥了几下,似也有些顺手,扬了扬眉毛笑道:“小季呀,咱们比划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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