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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崩-[汉]——猫太婆

时间:2018-09-11 07:50:04  作者:猫太婆
  程卫指着书房正对面上方挂着的大幅书法问他:“这几个字认识吗?”
  义哥摇摇头。
  “无为而治!”程卫表情严肃又认真:“你入我书房,第一课,先从这四个字开始学。”
  点头。
  程卫将他带到书桌前,打开宣纸,提笔写下四个字。
  “这几个字是什么?”
  摇头。
  “这是无为而治!”程卫指着墨迹未干的字:“这四个字是高祖皇帝确立的治国根本!我大汉朝国力強盛,万邦来朝,靠的就是这无为而治!!”
  义哥又点头。
  “汉朝皇帝独尊儒家,以仁孝治天下,人性之初,性本善也。明天开始,我带你去书堂跟着夫子学儒家。”
  又点头。
  程卫又换了一页纸,提笔写下一个字。
  “这个字是,雪。”他道:“入我程府做门客,我得替你取个新名字,这个雪字,就是我替你取的。”
  不等义哥表态,又写了一字。
  “这俩个字合念,白雪。我以前告诉过你,我姓名程卫,表字椿。这个椿字,与雪字是相衬映的。”
  义哥没听懂。
  “阳春,取万物知春,和风淡荡之意;白雪,取凛然清洁,雪竹琳琅之音!”程卫微笑起来:“阳春白雪,是不是很般配!?”
  义哥用很茫然的眼神看他:“没,沒听懂。”
  程卫满腔情怀对牛弹琴,不过他也不恼,又说:“没关系,以后会仔细教你,你记住,在程府的新名字就叫雪,私底下,只有我们俩个人在的时候,我叫你雪,或者白雪,而你,可以叫我椿,或者椿哥。”
  义哥可算听懂了,当场叫起来:“什么?我的新名字叫白雪?我才不干呢!白雪是女人的名字,东街万花楼里就有一个叫白雪的姑娘,虽然不是头牌,也是很有名气的。”
  程卫:“……”
  义哥据理力争反抗:“这是真的,富贵大老爷只需派人去万花楼打听一下就知真假,那万花楼的乌龟经常吊着嗓子喊,白雪姑娘下楼接客啦!我才不要用这个名字呢!”
  程卫板着脸:“你对万花楼倒是很熟悉!?我说过,再叫富贵大老爷就罚你不吃饭,所以明日朝食你就不用吃了!”
  义哥当场蔫了,又腆过去陪笑脸:“程老爷消消气,您这般文釆风流的大爷,生气就不帅了,这不是您先提白雪的嘛!”
  程卫严肃道:“不用哄我,也别讨好卖乖,记住,我不会姑息你犯的错,一但处罚决定从我口里出来,决不收回。”
  义哥就尴尬了。
  “就叫白雪,你是你,别人是别人,不可混为一谈。”
  义哥立刻大声道:“不,决不,江湖人称义哥就是我,我才不用那个娘们兮兮的名字。”
  程卫瞪他:“刚来第一天就要顶撞我是吧!?”
  义哥急得涨红了脸:“我说过,不!我不要叫白雪,理由也讲了!你说过以理服人,刚来第一天就要用权势强压我。”
  程卫:“……”
  俩人都安静了一会。
  “好吧!名字就是一个符号,叫什么都无所谓。”程卫先做出托协。
  义哥高兴得跳起来:“我就是我,江湖人称义哥就是我!!!”
  程卫:“……”
  
 
  ☆、志学之年
 
  
  程卫带他参观完书房,就将人带回房。
  义哥的小床,就设在程卫的床边,床头挨着。俩床之间区别很大,程卫的床自不必提,主人床。义哥的只是一张略比下人床好一点的那种,勉强有层矮塌,下人床都是没有矮塌的。
  哇!!义哥觉得自己这张床太舒服了,扑上去翻滚玩耍。
  下人进来侍候程卫,不会因为义哥在场而减少程序。
  义哥盘腿坐在床上,就这么看着。
  哇!有钱人是这样被人侍候就寝的!!
  第一次看见,好稀奇哦!!
  程卫上床,放下床帘,吩咐熄灯,义哥老老实实地砖进被窝。
  来到程府的第一晚,义哥失眠了,下人替他洗头的时候,已经小睡过一觉,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
  四周安静得可怕,程卫的床有床帘,义哥甚至听不到程卫的呼吸声。
  义哥极少在这样的环境里入睡,狗尾巷里各种嘈杂,一会孩子哭闹,一会有人吵架,有人打翻了东西,总能在夜间听到些响动。
  这些响动在义哥听来,代表着有人气。
  此时此刻,程府,尤其是程卫的房间,安静得毫无生气可言。
  义哥缩在被子里想,也不知鸡姐怎么样了?古大叔老实憨直,应该对鸡姐不错的。就是鸡姐脾气不太好,可她那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古大叔只要不顶嘴,鸡姐也会对新丈夫好的。
  又想到灰帖帽,手臂上那条囗子刚长好,干万别用劲,要多将息几天!
  还有小卷毛,不知道怎么样了!!
  愈想愈兴奋,又翻了个身,被子里有针扎似的。
  突然身子一凉,怎么回事!?
  被子呢!?
  扭头看到程卫穿着睡袍站在他床边,手提着被子。
  义哥尴尬地爬起来:“程,程老爷,吵到您了,不好意思!”
  程卫一屁股坐在义哥的小床上:“既然睡不着,陪我看月亮吧!”
  义哥的小床在窗边,正好能看到月亮,就顺从地坐在旁边一起看。
  夜风凉凉,义哥很狗腿的将被子披到程卫的肩上,程卫习惯了别人侍候,理所当然的样子。
  义哥又过来坐到旁边。
  只看了两眼,就开始眼皮打架,义哥用力揉眼晴。
  程卫看月亮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义哥又看了两眼,难道看的不是同一个月亮?
  然后就,睡着了!
  睡着之前心里还在想,有钱人就是吃饱了撑得慌,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程卫看见他睡熟了,将人扶床上躺好,替他盖好被子,再回到自己床上。
  第二日早晨,义哥眼巴巴地坐在程卫身边,看着程卫吃早饭。
  义哥心里各种不服气,你罚我不吃饭。行!你可以让我回避一下!现在我坐旁边看你吃,你见我这么坐边上心情很爽是吧!
  程卫看了他一眼:“服不服!?”
  义哥赶紧道:“服,服!”
  上午,程卫将他带到府里的自办学堂,有几个半大的孩子过来向程卫行礼。
  最小的孩子上前唤他:“阿爹。”
  义哥双眼一亮,这孩子可是半个主人,定要讨好才行。
  程卫简单交待了几句,让义哥当插班生,就走了。
  义哥个子最高,坐最后一排,前面的孩子平均年龄十一二岁。
  上午跟着夫子学习,时间过得快,平安无事。
  中午下学,程小少爷和伴读书童要回自己住的院子吃饭。
  有人来接义哥,直接领去程卫那里。
  义哥早饭被罚饿肚子,此时己饿极,见到程卫便眉开眼笑地跑过去。
  程卫将生意上的事都集中在上午处理完,肯定要陪义哥吃午饭的。
  席间义哥倒还规矩,只是程卫不断提醒他,吃饭不要发声,吃慢点。
  饭毕,程卫带着义哥来到南苑和北苑参观,这两苑各屋都住着程府的门客。
  儒生门客都住南苑,有饱读诗书的老汉,有心高气傲的年轻书生,有落魄的文学大家,有脾气古怪臭老头子。
  北苑的门客比较杂,有戏班台柱子,有纹身刀客,有拳脚师傅,有大力士,大都各自练功,相处和蔼。
  东苑是程小少爷住的地方,还有武艺高强的护院和少爷伴读书童住着。
  西苑是女眷住地,程夫人产子血崩去逝后,空置至今。
  程卫作为一家之主,住中苑。
  这天,程府的人上上下下都认识了义哥,知道这是老爷新招的门客。
  义哥参观遍了程府,当然有些地方义哥是不能去的!例如西苑,虽无女主人,但作为女眷住地,男子不能进!又如后苑下人住的地方,有的屋子推满东西,有的屋子养了牲囗。
  程卫指着后苑偏北的一扇小门特意吩咐:“这屋里住着曾经服侍过我爷爷的老佣人,老人家年过八十终身未婚,有些老糊涂,常年臥病在床,你不要进去打扰老人家休息。”
  汉帝以仁孝治天下,整个社会风气都很尊重老人。
  年过八十的老佣人,理应府里养老送终。
  义哥都一一应了,点头称是。
  参观完程府,又被带进书房,程卫问他今日都学了些什么,直到下人传晚餐。
  除非节日,平时各苑都分开用餐,例如程小少爷,除了向程卫请安才来中苑,平时都在西苑吃饭。
  自义哥来后,中苑的餐桌上多了一个人,除了程卫,还有义哥。
  义哥不知要用公筷,晚餐吃饭时,又用自己吃过的筷子,热情地替程卫夹菜,下人们也从最初的吃惊,到后面见怪不怪。
  程卫也养成了一个习惯,想吃的菜只须说一声,义哥立既替他夹到碗里。
  当晚,义哥被折腾死了,开始拉肚子,一次两次还以为水土不服,三次四次就很有问题了,五次六次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
  程卫吩咐两个下人专门伺候他,拉了三次后,也不敢住到里屋了,只能睡外屋,方便随时上厕所。
  第二日请来医生枕脉,医生直摇头,只说学识浅溥,无能为力,就告辞了。
  程卫又请来太医院的大夫,太医经验丰富,详细询问了义哥以前的饮食结构,又问了进程府后吃了些什么?
  义哥都诚实地一一回答。
  太医道:“小公子以前吃得粗糙,现在突然吃了几顿精细食物肠胃不适应。我先施针止住你的腹泻,再开几副调理脾胃的药。切记以后要忌口,饮食粗细搭配,不可吃太多,每顿七分饱足亦。”
  义哥长这么大,第一次接受扎针冶疗,针还沒扎完,就睡着了。
  太医与程卫走到外屋,边走边道:“老夫近日发现这类似的病历已有数起,有三个半大的孩子和两个成年男子也是突然腹泻不止,然后医治无效身亡。皇上听闻此事,担心有疫情,正派太医院研查此病。”
  程卫忙问可有医治之法。
  “程公莫急,小公子获救及时,已无大碍……”太医话风一转:“不过……”
  程卫眼皮一跳,急问下文。
  “小公子身体外强中干,源于幼年时患过几场凶险的大病,当时只以凶险之药强行压制,实则病根未除,现已是强撸之末,恐难活过二十岁。”
  程卫眼前一黑,差点倒下去。
  太医忙扶住他:“并非药石无效!小公子的身体现在虚不受补,需要仔细调理,每日肉食只能一种,不可混食肉类,补品更不能沾,加之服药,一年后我再来复查。”
  程卫:“……”
  义哥被腹泻折磨了十多日,除了喝药,任何食物都不准吃,肚里所有都排空,只能喝中药入腹,药水洗肠,然后开始拉药耙耙!再后来,连续两日不拉了,才试着喝非常清淡的米汤,又观察一日,才喝米粥,如此反复,整个人却瘦得脱型了。
  程卫心疼他瘦了,但至少病好了,开始监督义哥的饮食调理。
  义哥恢复了之前的活力,第一件事就要回狗尾巷看鸡姐,当日他入了程府曾经托人给鸡姐带过囗信。
  程卫吩咐只要义哥有需要,随时为他提供马车,便于他想鸡姐的时候回狗尾巷看看。
  鸡姐和古大叔新婚和谐,倒是过得很不错的样子!
  义哥再回狗尾巷时,换下程府的衣服,穿回入府时的那套旧衣回去。
  鸡姐见他瘦了一大圈,直叹富贵人家那种金窝银窝,真不如自家的狗窝。
  临走时,鸡姐用荷叶包了几个腌制的野菜团子,让儿砸带去吃。
  义哥兴冲冲的把野菜团子提回程府,晚餐时切了一小碟端出来,说让程老爷尝尝自家手艺。
  程卫只吃了一口,就被这酸涩的味道呛住了,不停咳嗽喝水。
  “对不起,程老爷您赶紧吃点别的菜吧!”
  义哥不停道歉。
  程卫不怪他,只是不习惯吃这个,同时心里难受,义哥长期吃这些东西为主菜,难怪身体已经虚不受补了。
  当晚,程卫久难入睡,他起身挑开床帘看。
  只见义哥的被窝高鼓成一团,怎么回事?!
  程卫下床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看到令他大吃一惊的场景。
  义哥缩在被窝里偷吃东西,野菜团子,糕点,糖块,花生什么的,堆了一床,跟野餐似的。
  程卫还未出声训斥,义哥就哭兮兮道:“程老爷别生气,我肚子饿了,每顿七分饱就等于没吃饱,我错了,但我真的很饿!”
  都先认错了,还能生气么,肯定不能了。
  程卫温和教导他:“要是饿了跟我讲,我会给你吃东西。不能在被窝里吃,会坏牙齿的,快去漱囗!!”
  义哥去漱囗时,程卫亲自检察并收走了被窝里全部的食物。
  生活按部就般的进行着,义哥每天上午去学堂跟着程小少爷念书,他这种插班生连陪读都算不上,因为程小少爷的陪读伴童,随便拉个十来岁的娃娃也比义哥文化高。
  义哥尝试了几次讨好程小少爷,无奈,程小少爷身边的人哪会容得下义哥撬墙角?所以程小少爷对义哥的印象,只停留在父亲那日带义哥来他西苑,介绍这位是程府新招的门客上。
  程小少爷身边的人,别看个个十多岁的孩子,都挺精明,他们有法子对付义哥。
  小毛孩子与义哥接触的时间只有学堂上,在学堂上如何对付义哥?!无非是让义哥出些丑摆了。
  学堂上出丑不难,谁叫义哥大字不识几个,虽然跟着学了几天,耐何识字数量还是很有限,很多诗词除了跟着念,并不认识上面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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