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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成安(古代架空)——重赋

时间:2018-09-15 11:18:55  作者:重赋
  话音未落,武之甯面色骤变,她厉声道:“不行,这个贱人不许走!”
  “为何?”安朝昀掀了一下眼皮,口气森寒。
  “她是我真金白银卖到这里的。”武之甯说:“卖身契已经压在此处,岂容你说带就带。”
  “卖?”安朝昀尾音上扬。
  “我皇兄宫中奴隶,自然是我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武之甯说:“安小侯爷,这道理你明白的吧。”
  “恩。”安朝昀昂起头,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我明白的,那我今天替她赎身,你多少钱卖的她,我一分钱都不会少勾栏院,从现在起她是我的人,四公主,没话说了吧?”
  “你!”武之甯面色紫涨,随后恨恨咬牙:“这贱人果然有几分姿色啊?先是勾引我兄长,现在又勾引了我未来夫君!”
  “.....”安小侯爷像是挨了当头一棒,直接吓破了音:“什么玩意儿?”
  在场瞬时变得安静,安朝昀飞快的扫了一眼人群末处的沈溪,人头攒动,没看出个所以然,遂急声道:“你生气就生气,乱给人扣帽子算什么事?”
  武之甯道:“你什么意思?做我的夫婿很可怕吗?”
  “......太可怕了。”安朝昀说:“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你!”武之甯再次被气到:“我亲耳听父皇与安王说的!给你我指婚,就是还没来得及下旨。”
  “嚯。”安朝昀摸了摸脖子上没消的红痕:“我怕是安王府的假世子,我猜我爹在外还有个私生子,四公主,跟你有婚约的肯定不是我。”
  “噗嗤”人群里的沈溪忍不住笑出了声,武之甯气急败坏的转头道:“你笑什么!给我掌嘴!”
  “我看谁敢?”安朝昀爆喝:“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活的不耐烦了吗?”
  “你看我敢不敢!”武之甯尖叫:“掌他的嘴!”
  她带的随从们唯唯诺诺,显然是迫于安朝昀施压,武之甯咬牙,“蹬蹬蹬”穿过人群至沈溪跟前,抬手欲打。
  安朝昀闪电般的扣住了武之甯的手,厉声道:“四公主,虽然我爹教导我不要跟女人一般见识,但是不代表我真的会无限制的包容你无理取闹。”
  “你!”武之甯骄纵成性,还是第一次遇到人敢与她硬碰硬,一时间气得眼眶发红:“你是我未来夫婿,为什么偏偏要跟我作对!你帮那个贱人就算了,为什么男人你也帮!”
  “你懂‘矜持’二字怎么写吗?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一直挂在嘴上,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安朝昀白眼都快翻上天灵盖了:“这位是沈太师家的公子,我的朋友,你敢打他就是跟我过不去,听明白了吗?”
  “你说谁不要脸!你说谁不要脸!”武之甯歇斯底里的叫骂,那厢那跪在地上平静沉默的青衣公子不知何时竟然站了起来,挑唇微笑。
  “四公主和三殿下真是作风相当,不是强人所难就是逼良为娼,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说什么?!”武之甯尖叫:“你说谁逼良为娼!活的不耐烦了吗!”她跺脚骂道:“这两个臭男人合伙欺负本公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没用的东西!都傻站着做什么!给我教训他们!”
  “四公主.......这两个人动不得啊。”随从斗胆提醒:“真伤了,不好交代.......”
  “那就看着本公主无端受辱吗!”武之甯大叫:“让你们打就打!打坏了算在我头上!”
  “那你可能要出不少银子替手下看病了。”安朝昀活动活动筋骨,嗤笑出声。
  一时间剑拔弩张,众人皆是下不来台,门外,贺斌冒了个头,满面的忧心忡忡,他朝安朝昀挤眉弄眼了一会儿便大呼小叫着进门。
  “怎么啦怎么啦各位?”他故作惊讶:“这找乐子的地方,怎么打起来啦?噢哟,这不是四公主吗?参见四公主。”
  贺斌是个圆滑的,一眼就看出来局面僵持,如果真动起手来,这男人欺负女人,侯府欺负王族,就算安朝昀原本占理儿,也会变得不占理儿。
  贺斌这和事老演的像极了,他装模作样听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沉吟片刻道:“为了四公主的颜面,这姑娘肯定不能让小侯爷带走,但是逼良为娼的事传出去对四公主的名声更是有损,即便咱们都知道四公主并没与逼良为娼的意思。哈哈哈,不如各退一步,让沈公子为这位姑娘赎身,成就一段英雄救美的佳话,小侯爷和四公主也能重修旧好,如何?”
  “重修旧好?”安朝昀越听越不对味儿,只觉得这是个隔夜的馊主意,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沈溪和武之甯异口同声道:“甚好。”
  这点子到底好在哪里啊?安朝昀只觉得这是个大事不好的兆头,随后武之甯主动上前,腻歪歪挽了他的胳膊道:“安小侯爷,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放那个贱人一马,你也不要在跟我生气了好不好?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
  女人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前一秒还一副恨不得生啖我血肉的样子,还有什么叫日子还长?安朝昀就觉得要折寿,表面上还稳若泰山,目光紧张的不停的瞟向沈溪。
  沈溪凉凉的挑了一下嘴角,似乎早就无法忍耐,更加不想和他们这群人多纠缠,转身由贺斌带着去找老鸨。
  安朝昀使劲儿从武之甯怀里抽出自己的胳膊,不顾挽留的追了出去,却连沈溪的影子也没见着。
 
  ☆、第七十三章
 
  还有乌压压一群人毫无眼力见,争先恐后的跟出来试图乱献殷情,安朝昀烦不胜烦:“都滚啊!”他吼道。
  这场闹剧也不知是怎么散场的,那骄纵的四公主多半也是折腾累了,由随从们护送着回去,凉爽的夜风将安朝昀过热的脑子吹醒了几分,他懊恼的在花柳巷子里蹲下去,用力的抓了抓头,像个丧家之犬。
  “喂。”贺斌走过来,眉间眼角都是疲倦,显然是刚遣散了玩伴们,跟安朝昀并排蹲在路边,闷声道:“总算都走了。”
  “谢谢。”安朝昀默了一会儿低声说。
  第一次没被怼,贺斌还有点意外,他斜眼看了一眼这位“酒肉朋友”说:“讲真的,这不像你,你跟一个被宠坏了的疯丫头吵什么吵,她回头去皇上面前告状,有你好果子吃的,就算你平常习惯了这种英雄救美的行径,也该看看值不值得吧。”
  “......”安朝昀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被那个什么狗屁指婚给气昏头了。”
  “也不一定就是真的,这不是还没下旨么?”贺斌说:“就算是真的,你这么想啊,三皇子以后就是你的大舅子了,那说不定以后你就是国舅——”
  “住嘴吧你。”安朝昀说:“贺斌你嫌自己活太长了啊。”
  贺斌拍了拍嘴巴:“开心点。”
  “沈溪回家了么?”
  “......”贺斌古怪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他?”
  “我受不了他对我有误解。”安朝昀说:“而且你说武之甯会不会记他的仇啊?”
  “......”贺斌说:“小侯爷,你这样我可有点害怕了,你别告诉我你今天冲冠一怒,不是为红颜,而是为了在沈公子面前臭显摆。”
  安朝昀:“......滚滚滚。”
  “被我猜中了?”贺斌说:“你当真喜欢他?”
  “我就喜欢他了怎么着吧。”安朝昀不耐烦道:“我受不了被他误会,你就说能怎么着吧!”
  “也不会怎么着,有钱人家谁没个兔儿相公.......哎你别打我啊我说的是实话!”贺斌抱头鼠窜:“大家都心知肚明,没什么好见怪的。”
  “什么兔儿相公!你说谁兔儿相公!”安朝昀怒道:“沈太师的公子光风霁月,怎么能给我当兔儿相公!”
  “难道你要去沈太师府上给他当兔儿相公.......啊呸呸呸当我没说!”
  贺斌这东西就没个正型,安朝昀也不能真把他揍翻,他烦躁的将端正的发髻抓的毛糙,又蹲了回去。
  “别的不说,你爹会疯的。”贺斌说。
  几座大山压在身上,安朝昀觉得有点呼吸困难,他甩手说:“走吧,回去。”
  两个人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慢走,安朝昀眼前一亮,指着前方道:“沈溪。”
  “哪儿呢?”贺斌东张西望。
  远处街巷尽头,沈溪立在那儿,身旁还有一个人,两人似乎正在交谈。
  “那个人是谁?”安朝昀皱眉道:“过来过来。”他招呼贺斌往一旁近处跑,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藏在角落里偷看。
  “哎?那不是徐姑娘的卖身契吗?”贺斌的关注重点和安朝昀截然不同:“沈溪果然不会把徐姑娘带回去,也是哦,福书村眼里容不下沙子,哎哟你掐我干嘛!这不是正在看嘛!”
  两个人使劲观望了一阵子,谁也不认识沈溪身边的那个衣着不俗的中年男人,贺斌忽然灵光乍新道:“我想起来了,之前听说一直远在封地的宿王殿下进京了,这该不会是宿王吧。”
  “宿王为什么会认识沈溪?”安朝昀说:“差了一个辈分呢!”
  “宿王认识沈太师啊!”贺斌说:“宿王对沈太师有知遇之恩的,沈太师当时的文章是宿王递给皇上看的,要不然沈太师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后来宿王被大皇子诬陷,是沈太师站出来替宿王殿下说话,皇上才没有把宿王殿下怎么着,只是发配去偏远封地,哎呀,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不太清楚,总之他们交情匪浅就对了。”
  两个人窃窃私语,那厢,沈溪拱手道:“多谢宿王殿下收留徐姑娘。”
  “小事,本王来京身边正好也缺个伺候的人,你放心,本王会善待她。”宿王温和道:“只是你小小年纪还是要多听你爹的话,别动不动就离家出走,成何体统。”
  沈溪脸颊微红,他摇头赌气道:“可我眼下也不想回去。”
  “本王遣人去你府上支会一声。”宿王拍了拍沈溪的头,也不勉强:“刚有人给本王送来好茶,你且陪本王去品一品。”
  沈溪一阵赧然,垂眸道:“多谢殿□□谅。”
  “大晚上喝茶?”安朝昀竖起耳朵听:“这是什么怪癖?”
  “小侯爷,许你大晚上喝花酒不许人家大晚上喝茶啊?过分了吧。”贺斌说:“胥江画舫龙舟是专门供人夜饮的,不知道多少文人雅士喜欢边赏江月边饮茗茶。”
  “那走啊。”
  “??”贺斌大惊:“你该不会准备跟过去吧?变态了啊!”
  “变你个大头鬼,你爱去不去。”
  “我不去,宿王殿下虽然平易近人,但好歹是个亲王,冒犯了他我还过不过日子了。”贺斌说:“不去。”
  “不去也行。”安朝昀难得十分谅解:“那你帮我去办个事。”
  胥江夜景乃是一处名胜,沈溪不是没想过来此,但是脚程略远,一个人跑这么远去江边坐画舫,他觉得没什么必要。
  可有宿王领着,伴茶叙旧,就大大不一样了。
  宿王是父亲故交,比之父亲在朝堂中尚有翻云覆雨之力,宿王却是争斗的牺牲品,但宿王却有着随遇而安的性子,在偏远苦寒封地慢慢等到皇上的愤怒平息,方才短暂的奉诏归京。
  沈溪幼时宿王曾来家中做客,教他念诗作画,比起父亲的严厉,宿王为人显得更加谦和,沈溪对宿王怀有敬爱之情,十年如一日。
  胥江上建了一条朱红色的九曲廊桥,每隔一段桥就会有一间装饰精美的茶居,四角挂着暖黄色的灯笼,低悬于悠悠江水之上,探手过窗可触及江面,居室内有竹帘,可挂起可落下,清净舒适之极。
  茶居里铺了软席,二人跪坐,宿王屏退了随从,只留了一个煎茶的侍女,待茶斟入杯盏,那侍女便也乖觉的退出,留了两人独处。
  宿王这才开口:“发生了何事?”
  沈溪垂目思忖,将近日发生之事简略一说,他省去了安朝昀的部分,着重说了关于武氏子孙之间的纠葛,宿王闻之叹息。
  “襄儿是个可怜的孩子。”他感同身受的说:“希望他莫要自此一蹶不振,尽快恢复才好。”
  沈溪捧着茶盏默然思索,良久他道:“如若武之虹真的当上了太子,会怎么样?”
  “往大了说我未必知晓,但以武之虹的性子,必定不会放过与他有过节的人。”宿王平静道。
  沈溪心里一沉。
  “怎么?现在觉得去太医院是个错误的决定了?如果是言官,还能对皇上进言一二,太医,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宿王捧着渐渐冷掉的茶水且笑且叹:“眼不见心不烦的另一个名字叫逃避,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沈溪静默,眼中却写满了不服,缘由只有他自己清楚,难以与他人道明。
  江水飘荡,轻而缓的水声传入耳中,依稀有人在低低的惊呼,此起彼伏,沈溪皱眉,旋身撩开竹帘,忽而愕然。
  胥江江面开阔,明净,如一方硕大的墨玉,圆月倒映在江天交界之处,皎皎出尘,可再皎洁的月光也比不过江面上无数飘摇的金色微光——那是大片大片的莲花载灯,灯火凝耀,一盏一盏,一簇一簇,顺江流而下,如星辰坠落。
  这景色妙不可言,如诗如画,却是难以用言语描述,胥江边漫步的人纷纷驻足观望,甚者有小跑到江边去捕捉靠岸的莲灯,孩子们姑娘们捧着粉色小巧的莲花欢呼着:竟然是真莲花呀!
  沈溪呆了呆,一时忘了忧愁,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尖入水,冰凉沁骨,他微微张开五指,就有莲灯撞入掌心,像是有生命,冲着他追随着他而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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