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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男友自杀后(近代现代)——红领巾的接班人

时间:2018-09-29 09:13:10  作者:红领巾的接班人

 《初恋男友自杀后》作者:红领巾的接班人

 
文案
 
初恋男友自杀后的第四年,他的兄弟都在劝何惜再找一个。
 
兄弟一号系着围裙拖着地:“找个能照顾你的呗,你看,我就挺合适的。”
 
兄弟二号佛系浇花,疯狂暗示:“找个向着你,顺着你的吧。”
 
表兄弟三号委曲求全:“你看我跟他长得那么像,我不介意做他的替身!”
 
何惜表示,可是死去的前男友还缠着我怎么破?
 
男主万人迷,伪灵异,修罗场有,谈恋爱有,1V1,攻是付一卓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何惜 ┃ 配角:许之羽付一卓胡天许佳期 ┃ 其它:绿帽传奇
 
 
 
  ☆、梦
 
  凌晨两点,何惜伏在窗台,看着窗外零星的几盏灯火,强撑着睡意。
  被随手放置在床头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好几条消息跳了进来。何惜知道是谁发来的,甚至猜到那人说了什么,但他不想理会,只闭了眼感受着徐徐夜风。
  电话短信来来回回连翻轰炸,何惜不动如山,那人似乎也感受到何惜此刻不愉的心情,便再没打过来。
  那点动静沉寂下去,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凝滞了,夜晚寂静得可怕。
  但这寂静很快就被打破。
  楼下的大马路上,两个小混混骑着噪音巨大的摩托从街头钻出来。车载音响开到最大,夜店的口水DJ一路不知道扰了多少人的清梦,风驰电掣般消失在街尾。
  一楼浅眠的阿婆打开窗,朝摩托车的背影扔了双拖鞋,带着浓重口音大骂了几句。骂完了,嘀嘀咕咕叫老伴去把拖鞋捡回来。
  何惜看着这一幕,勾起唇,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忽然想起了许之羽,那人也曾在夜深人静时带他穿梭过大街小巷。只是那时两人不敢张扬。悄悄把所有动静都憋在喉咙里,只用炙热滚烫的肢体语言来表达内心的喜悦。
  那个夜晚比今天还要静谧,只有路灯还在坚守岗位。那在马路上碾过的车轮,落在唇上的亲吻,还有那时互通心意的两个人,都不曾料到,他们的未来会是天人永别。
  不知不觉又回想起那些陈年旧事,何惜阖上眼帘,夜风更加温柔了,轻轻抚摸他的鬓发,好像哄人入眠。
  意识沉入黑暗的那一霎,整个身体似乎都被温水包裹住,舒服至极。
  何惜睁开眼,眼前是一间窄小的出租房,与四年前没有丝毫变化。而坐在他身边的,是和当年一般青涩的许之羽。
  许之羽偎上来,一手揽住他的肩膀,另一手轻抚何惜略长的鬓发,眼神温柔,一如两人感情正浓,如胶似漆的那段时间。
  许之羽还是当时的许之羽。何惜却已经独自走过了四年光阴,由少年蜕变为青年。
  何惜很清楚,这就是一个梦境,也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的手心已经渗满了冷汗,眼角瞥到矮几上的水果刀。
  许之羽将自己的身体挡在何惜面前,半蹲半跪,好似什么都未察觉,问他:“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睡不着?”
  这便是何惜不愿意入睡的原因。
  自从许之羽死后,这四年来的每个晚上,何惜都会梦到他。不管岁月如何变迁,梦中的许之羽永远是那个偏执而疯狂的少年,一遍又一遍地询问、渴求、威胁、歇斯底里,一遍又一遍地在何惜眼前上演着死亡的戏码。
  有时候梦太过真实,便成了心魔。
  何惜寻求过心理医生的帮助。他自问对许之羽的感情不至于浓烈至此。
  在许之羽死前,两人已经大吵了一架,那些怦然心动早已在忍耐中慢慢磨灭,这段感情只差分手两个字,便可以一拍两散。
  可令何惜想不到的是,许之羽宁愿死,也不同意分手。
  他活着的时候,无法留住何惜。死了,反倒成了何惜的心魔。
  或许这正是许之羽所希望的,正是他不惜用生命换来的奖励。
  心理医生对何惜做了一段时间的心理辅导,但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越演越烈。
  梦里的许之羽不再只是单纯地重复着死亡的过程。他甚至能够和何惜聊天,问他白天去了哪里,晚上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吃了什么,说了几句话,都是和谁………
  就好像许之羽并没有死,他只是在另一个时空等着,一旦有机会,就纠缠到底。
  从那以后,何惜就再也没看过心理医生。
  活着的许之羽也喜欢问这些。何惜心情好的时候会敷衍了事,心情不好就假装没听见。
  可许之羽喜欢追根问底。在何惜眼里这些鸡毛蒜皮不值一提的小事,却令许之羽在意到了骨子里。每当涉及到这个话题,两人都不欢而散。
  梦中的许之羽又在问了。他直起身亲亲何惜的唇瓣,语气温和却眼神不善:“我看到胡天给你打电话了?他找你做什么?嗯?”
  何惜一愣。他不禁怀疑,这真的只是梦吗?一个梦会如此具象化?
  何惜久不回话,许之羽眼中的戾气一点点升上来,原本光滑的手臂上凭空冒出一道道血痕,鲜血如断线,流个不止。
  这一幕渐渐和四年前重叠。许之羽跪坐在地,手中是一把并不锋利的水果刀,暗沉的血液淌了一地,而他却丝毫不在意,只用发红的双眼盯着何惜,哑声问:你还走吗?走吗?你敢走,我就死在这里!
  而原本坐在床沿的何惜,此刻却被撕裂的床单束缚住了手脚,这令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许之羽血色尽无,一点点失去生命的气息。
  这个场景何惜已经经历过千百遍,从一开始的惊惶无措,到如今的麻木旁观。
  等到喉咙上的束缚退去,何惜还是抱着微薄的希望,说出了那一句聊胜于无的话。
  何惜说:“我不走了。”
  许之羽摇头的弧度如以往没有半点变化,这令何惜心里那点可笑的希望迅速消弭,心中没有半点波澜。
  许之羽摇头,嘴唇蠕动,浑身乏力之下,只有一只手紧紧扣着何惜的脚腕,就像一只镣铐,严丝密缝锁住。
  没有人比何惜更清楚许之羽说了什么。那三个字轻飘飘的,却仿佛在何惜耳边炸开。
  他浑身一颤醒了过来,床头柜上的闹钟正好响了一声,何惜脚步虚浮扑上床,一把捞过闹钟摁停。想了想,又把闹铃提前了十分钟。
  醒来后何惜架不住睡意,毫无形象可言在床上又眯了几分钟。他知道白天的浅眠状态下不会梦到许之羽,便放心地让自己陷入混沌里。
  早上六点半,胡天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何惜迷迷糊糊睁开半只眼,昨晚已经无视了他,今天不能再继续任性下去了。
  “喂…”何惜把手机开了扩音放在床上。
  电话那边一阵车门开合声,胡天靠在车上往三楼窗户看,一手伸进车里按喇叭:“又熬夜?不是提醒过你熬夜对身体不好吗?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停!”何惜赤着脚坐到窗台上,冲楼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别啰嗦,等我五分钟,我马上下来。”
  话音刚落,何惜把电话一挂,冲进洗手间里一顿操作猛如虎,五分钟不到就把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
  他走到玄关处换鞋,穿上一只后想起东西没拿,光着一只脚蹦蹦跳跳拎起昨天准备好的贡果烧纸,在楼梯间一路疾奔。
  坐上副驾驶,胡天递给他一盒早餐,何惜开了盖,香味扑鼻。他举起筷子夸赞道:“不错不错,四年了,我的口味你还是一如既往了如指掌啊,等下在你大哥面前我替你美言几句,让他在下边给你物色一个好差事!”
  胡天脸都绿了,拧着眉毛看了他一眼:“吃你的,要不是在开车我都能打你。”
  何惜嘿嘿笑:“你不敢。”
  两人去扫墓,从不带花。许之羽虽然喜欢那些花花草草,但何惜不喜欢,他不喜欢就不送,不管许之羽是死了还是活着,都得顺着何惜的意。
  一年没人来,不是夸张,许之羽坟头的草真的得有一米高。何惜和胡天费了好大劲清理干净,用带来的小扫把扫了灰,这才把贡果摆上去。
  烧纸钱时,胡天点了一根烟,烟雾吞吐间还是当年那个小流氓的架势,一点也不像一个霸道总裁。
  他看着淼淼上升的青烟,又看了眼何惜面无表情的俊脸,试探到:“等会儿下山,我们去附近的咖啡馆坐坐,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何惜把最后一叠纸钱丢进去,拍干净手:“好呀。”
  下山比上山轻快,但两人还是在这乍暖还寒的天气出了一身薄汗,被咖啡馆里的空调一吹,又开始冷了起来。
  何惜自从许之羽死后,或许是忧虑成疾,身体一直不太好。胡天把自己的围巾解给他,见他好受了点,就挥手把服务员叫了来。
  服务员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拽得很,把菜单往桌上一扔,双手插着兜满脸不耐烦。眉宇之间的戾气倒有几分像活着时候的许之羽,不由地,何惜多看了他几眼。
  服务员发觉了,一眼瞪过来。
  这一瞪眼就更像了,何惜觉得有趣。弯了弯嘴角,姣好的皮相反倒让服务员有几分不好意思,略显局促地别开眼。
  胡天注意到他两的小动作,忍不住咳了一声,给自己随便点了一杯咖啡。想起何惜晚上失眠,就帮他点了一杯纯牛奶,把服务员打发走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落在地面上了无踪迹。
  何惜撑着下巴看了会儿,胡天敲敲桌子唤回他的注意力:“何惜,我今天约你,主要是想谈谈你和羽哥的事。”
  “哦?说说看。”何惜不喜欢纯牛奶,只用勺子搅了两圈。
  胡天斟酌了一下用词,采用了比较含蓄的说法:“一转眼,羽哥已经去了四年了,这四年里你一直是一个人,没有找过对象,好像也没有动过这方面的心思。我也知道你和羽哥感情好,但是他毕竟已经死了,我们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着,作为羽哥最好的兄弟,我不得不替他劝你一句,过去的就放下吧,以后的日子好好过,找个能照顾你的,把羽哥忘了吧。”
  何惜一边听一边盯着胡天,把他看得有点无处遁形,额角隐隐有冷汗冒出才移开视线,状似无意道:“那你说,我该找谁呢?”
  胡天没有接话,替他往牛奶中加了两颗糖,用勺子搅匀,用眼神示意何惜喝一口。
  何惜尝了尝,味道还不错,有一点点甜味,又不至于鼾。
  胡天这才答到:“找个能照顾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着手修文
 
  ☆、初见
何惜早已过了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哪里听不出胡天的言下之意。
  相顾无言之下他有点想笑,他问胡天:“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那时候有点不太友好,我可是一个很记仇的人。”
  
  胡天咽下口中苦涩的咖啡,眼神有点悠远,沉默许久才道:“那时候我觉得,你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何惜与胡天的第一次见面,大概是八年前。
  学生时代的何惜,其实是有点内向的。他不像一般少年一样,在叛逆期肆意妄为。他每天都规规矩矩地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颇有几分仙气。
  他与胡天这种成天在泥里打滚,在教导主任的口水下茁壮成长的差生不同。何惜是老师们眼中的宝,是父母间吹嘘的资本和骄傲。
  
  那时的他们,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那就是——云泥之别。
  
  所以当许之羽带着何惜出现在胡天面前时,他有一点差生对于好学生毫无根据的藐视和不屑。
  更多的是,当他看见何惜身上干净整洁的校服和背上分量不轻的书包。再看看自己一身刚从泥里滚出来的狼狈模样,脸上还留着打架而来的青紫伤痕。
  
  三个人站在校园偏僻处的大树下,就连平时不注意形象的许之羽那天都穿得格外精神。
  只有胡天,只有他狼狈得像一条狗一样。
  
  恼羞成怒之下,胡天对何惜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他抬头望天,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他问许之羽:“羽哥,你带这个书呆子来干嘛?等下咱们还去不去游戏厅了?”
  胡天见何惜的第一眼,就把他归类为书呆子。但很快,打脸来得猝不及防,接下来的事情,令他对何惜彻底改观。
  
  许之羽不接他话,拍了拍何惜的肩膀,带头走向学校围墙。
  他把书包从何惜背上剥下来,放在手中掂量了两下,侧头问:“这里面没有什么易碎物品吧?”
  何惜从没逃过课,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还是下意识摇头。
  “没有。”
  
  许之羽笑了笑:“那就好。”
  话音刚落,他奋力一掷,何惜那只从未被如此粗暴对待过的书包,翩然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翻过围墙,随着一声轻响稳稳落地。
  
  许之羽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连胡天都被吓了一跳。他颇有些幸灾乐祸地偏头看了一眼,却见何惜丝毫不担心自己消失在视野中的书包,已经跃跃欲试在许之羽的指导下翻墙。   
  
  胡天站在一边看戏。
  一开始何惜手脚并用,使尽全身力气攀爬,奈何他平时疏于锻炼,双手双脚都使不上劲。
  眼看着这个方法行不通,许之羽便让何惜骑在自己肩膀上,踮起脚尖让他抱住墙头,总算将上半身挂了上去。   
  
  许之羽在下面问:“抓紧了吗?”   
  “抓紧了,你松手吧。”何惜呼哧呼哧喘气。   
  
  许之羽闻言,就真的松了手。他退后几步,一手遮在眼睛上方挡太阳,抬头对何惜进行下一步的指导。   
  “你抱紧一点,用脚勾住,然后翻身骑上去,对,用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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