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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男友自杀后(近代现代)——红领巾的接班人

时间:2018-09-29 09:13:10  作者:红领巾的接班人
  蹬上鞋,何惜到附近的文具店买了作画工具。一整套都往最贵了买,劣质的他看都不看一眼。      
  何惜本来就备受时光的优待,今天这身装扮更是显得嫩出水来。
  文具区的店员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姑娘,还以为何惜是高中生,担心他买这么多付不起账,特地提醒了几句,还亲切地喊他小弟弟。      
  何惜老脸一红,结了账匆匆跑走。
  走到门口偷瞄了一眼玻璃门上的倒影。果然是一脸幼齿,一点成熟男人的痕迹都没有。      
  他带着工具去坐船,由于是星期天,客船上游人特别多。何惜尽量缩小自己的占地面积。
  小岛并不远,五分钟就到了目的地。何惜跟着人流下船,江边有人游泳,有人在开水上摩托,总之人挤人闹哄哄的。
  何惜一刻也不想多待,抱着画架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好久,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这里只有几个人在钓鱼。      
  未免动静太大吓跑鱼群,何惜连铺开画纸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他找了个高度正合适的石头当凳子坐下,挤出颜料一边观察眼前的风景一边调色。      
  基色要浓一点,江水不像海水那般蔚蓝,但深沉神秘。      
  不知不觉中,何惜就入了迷,周围的一切人声鸟语都离他而去,眼里只看得见自己的笔尖和画板。
  他细致而专注地落下一笔又一笔,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后多了个人。      
  陈少来得比何惜要早。他一周前就和几个朋友约好了周末来江边钓鱼,否则也不会去买鱼竿。
  他们从八点一直钓到现在,中午就吃了个面包充饥。但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战绩甚微。大鱼不见踪影,小鱼塞牙缝都嫌不够。
  陈少正郁闷不已,就被他身旁那性别男,性向男兄弟的用手肘猛戳,叫他看,说岸边有个小帅哥在画画。      
  陈少一看,心说熟人啊!立马把鱼竿一扔,脚下生风跑来。
  他兄弟在背后骂他,说你个假正经的直男,一看见帅哥跑得比兔子还快,就不能给我们这些基佬留一条活路吗?      
  陈少不会画画,但他看何惜画,半分不觉得枯燥,反而是一种享受。
  那纤长白净的十指就算沾染上颜料都十分赏心悦目。      
  这一看就看了好久,陈少腿都站麻了,也不出声打扰何惜,等他画完。      
  何惜脚边有一个装满清水的塑料小桶,他把画笔放进桶里洗了洗,眼睛带着点疑惑看着陈少。      
  陈少凑上来,像个老学究一样摸摸下巴,点评到:“挺好看的,就是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何惜很喜欢这幅画,越看越有意境,这是他近期来最满意的一幅作品。      
  其实画家这个职业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轻松,一幅画需要用几天几月甚至好几年的时间来完成。
  那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就算精雕细琢,最后也不一定会得到自己满意的作品。
  很多画家都会陷入一段瓶颈期,有的时候太过于注重技巧而忽略了灵性,通常被称为匠气。而这样的作品,不论注入了多少心血,最终都只会被何惜当做废稿。      
  所以这几年,何惜流传出去的画作只有寥寥几幅,但每一幅都能收获一片赞誉,被誉为圈内最有前途的后辈。      
  今天这幅画虽然只经历了短短几个小时便诞生于世,但它灵气四溢,布景和色调都十分出色,是一幅难得的好画。      
  何惜都已经想好它的去处了。等画一干,再处理一下,何惜会将它装进画框送给付一卓,权当这几天受他照顾的谢礼。      
  当陈少说出自己那业余的评价,何惜其实是不愉的。
  四目相对,何惜倒要看看陈少能说出哪里不足来。      
  陈少伸出手指,遥指自己那几个钓鱼的朋友,又点了一下画上的江岸,那里空空如也。
  他道:“这里还缺一个我。”      
  何惜愣神,他盯着陈少青涩的侧脸久久移不开目光。
  当陈少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何惜好像回到了多年前的十六层的天台上,满天繁星辉映着满城灯火。那时处于变声期的少年嗓音沙哑,带着点雌雄莫辨,他指着画板,说:      
  “这里应该有一个我。”
  何惜尚处于回忆中无法抽离,陈少却好像触电一般立即收回手。他心虚地看了何惜一眼,又瞟了眼画作,脚下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何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画上的江岸,多了一个虚幻的不规则圆点。
  画还没干,陈少就碰上去,不糊才怪了。
  何惜气得要杀人,刚才那点伤春悲秋的情绪瞬间消失无形,他看都不看陈少一眼,冷漠无情道:
  “不缺,滚。”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更新都掉收藏,吓得我都不敢更新了。
 
  ☆、何惜可可爱爱
陈天麻溜滚了。
  
  何惜生了一阵子闷气,盯着那个脏污的小点儿,脑中思索着补救的方法。
  思来想去,何惜只能如了陈少的愿,在那处添了几笔,画上陈少的背影,还有鱼竿鱼线,浮漂旁的涟漪。
  
  画完后,何惜打量片刻,心情瞬间阴转晴。
  好在他技艺不错,将那个背影画得传神,看起来并不突兀,反而显得格外和谐,可谓是点睛之笔。
  
  何惜用手扇了扇风,让画干得快些。时候不早了,太阳沉进了江水中。何惜估摸着付一卓该下班了,说不定正在回家的路上,现在赶回去,正好一起吃晚饭。
  又坐了一会儿,等画干了个彻底,何惜将东西收拾好,拎着工具朝渡口走了没几步,听见身后有人在喊他。
  
  陈少在江边挥手,天色昏暗只能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身形,他一只手括在嘴边,大喊:“何惜!何惜!一起去烧烤吧!就当给你赔罪!”
  何惜犹豫了几秒,心说烧烤倒是个新鲜事物,便欣然接受了邀请。
  
  他从小家教严,父母不让他吃垃圾食品。后来到省外求学,脱离了父母的管教,又被许之羽看得更紧。再后来,何惜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不再注重口腹之欲,他有时忙起来连一日三餐都会忘记,更加别说去路边摊消磨时光了。
  江边有一条美食街,烧烤牛杂麻辣烫奶茶豆腐脑等等,各种小吃应有尽有。陈少带着人转了一圈,找了家干净体面的烧烤店,一行人围着圆桌坐下。何惜将所有的东西都寄放在柜台,免得弄脏。
  
  陈少和他的朋友五花八门点了一堆,何惜在旁边不吭声,觉得自己和这些人格格不入,不由有些尴尬。
  坐在何惜左边的是一个有点儿婴儿肥的小伙子,很是健谈。
  他看出何惜的不自在,便带着一桌人侃大山,时不时抛给何惜一个梗,这让何惜很快就融了入了氛围,和大家熟稔起来。
  
  陈少用牙咬开一瓶啤酒,囫囵喝了一大口给自己壮胆,他脚尖抵着桌角,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力,声音小到堪比蚊鸣。
  “何惜,对……对不起啊。”
  
  何惜不是较真的性子,他摆了摆手“算了,不是什么大事,我已经解决了。”
  陈少点点头,不再说话,长臂一挥把何惜多吃了几口的食物端到他跟前,言语上的道歉不比行动来的实在。
  
  店主把红彤彤的烤鱼端上桌,何惜看见辣椒口中就津液泛滥,拿起筷子要去夹。
  却见对面有人拿起手机,叫住他“兄弟等一下!我拍张照先,好久没这么热闹吃过饭了,我得发个朋友圈。”
  
  何惜收回手,寻思着要不自己也拍个照?上次发朋友圈还是好几个月前呢。
  
  那人打开闪光灯,还在找角度,陈少却没何惜那么好的脾气。他夹了一块鱼肉放进何惜碗里,道:“别管他,你吃。”
  最后那兄弟照片里的鱼,肚皮上缺了一块,破坏了整盘菜的美感。
  
  吃到尽兴,有人问何惜“兄弟你哪个学校的啊?我看你面生,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何惜辣得小口抽气“不是不是,我大学都毕业了,比你们大好几岁呢。”
  
  何惜本来胃口就小,烧烤更是油水重,他没吃几口就饱了,用水漱了漱口,拿出手机自拍。陈少立马就凑了过来。
  “你在干嘛?”陈少问。
  “自拍啊,等会儿发朋友圈。”
  
  何惜弯成了蚊香,自拍却完全是直男角度。好在他五官耐看,满屏下颚线和鼻孔看起来竟然也不错。
  陈少满脸嫌弃,见何惜竟然打算拿这种照片去发朋友圈,连忙拦住他,帮他将相机调整到四十五度角,强烈建议重拍。
  一番波折过后,何惜的朋友圈终于迎来了最新动态。照片中他戴着渔夫帽,双目澄澈,傻乎乎比了个V。
  
  由于挨得近,陈少的半边肩膀和一条手臂入了镜。何惜没注意,倒是远在千里之外刷朋友圈的胡天眼尖,抓住了蛛丝马迹。
  胡天首先保存图片,再点了个赞,然后指尖翻飞打下一大串长评,拿出了名侦探柯南的洞察力。
  胡天:哎哟这帽子戴得太帅了吧!颜值新高度啊这是,这小V比的,可可爱爱的,怎么就这么招人稀罕呢你?说起来你在哪儿呢?看背景挺陌生啊,和朋友在外面玩?谁啊?怎么不叫上我?我最近很闲啊,什么时候咱们两个也出去浪一浪?
  
  何惜正在接付一卓的电话,没看到他的评论。
  付一卓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虽然有钥匙在手里,但他选择了按门铃,想体验一回有人在家里等着的感觉。
  按了半天,没人回应,他打开门,见屋里漆黑一片,便猜到何惜出去了。
  
  电饭煲还亮着灯,付一卓把插头拔了,里面的饭菜一口没动。
  付一卓按了按眉心,心中已经后悔今天去上班。他怎么能相信何惜的话,以为他真的能照顾好自己呢?
  
  往沙发上一坐,付一卓没开灯,他掏出手机准备给何惜打电话,却先一步收到了微信的特别关注提醒。
  最新动态是一秒前,付一卓点开照片,视线在何惜脸上帽子上还有那个V之间来回流连,喉结不住上下滚动。
  这就有点犯规了啊。
  付一卓揉了揉鼻子,一股脑将图片保存了十次,这才依依不舍地退出微信,给何惜拨号。
  
  江边风很大,何惜跟陈少示意了一下,走远了才接通,付一卓这边听到的全是呼呼的风声。
  何惜喂了一声。
  付一卓问他:“出去玩了?在哪儿?要不要我来接?”
  “不用不用,不远,我等会儿就回,你别等我,自己吃饭去吧。”
  
  聊了两句,那边的饭局也散场了,一行人搭乘最后一班客船回到渡口,互相道别。
  陈少却没走,一把抄起何惜的画板“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了,我暂时不回去。”何惜扬了扬手中的画“这附近有装裱店吗?我想买个画框。”
  
  两人一起挑了个画框,店老板在装裱的时候,陈天就站在一旁看,冷不丁问了一句“这画卖吗?多少钱?”
  “不卖。”何惜想都不想。
  “这画里还有我呢,让我带回去做个纪念也好啊。”他眼中满是对这画的喜爱。
  
  陈少不说还好,一说起这茬何惜就气不打一处来。但之前已经说过原谅陈少,便耐心解释道:“这画是送给朋友的,不能卖给你。”
  陈少只能表示遗憾。
  
  何惜挑选的画框足有半人高,材质上乘自然重量不轻。更何况他还有那么多绘画工具要拿,这要是他一个人搬回家可不得去了半条命,于是连忙给付一卓传简讯,快来接驾。
  付一卓正在炒菜,立马关了火,拿了车钥匙下楼。
  
  付一卓到的时候陈少已经被何惜打发走了,擦肩而过的两人谁都没意识到,今后这个人将会成为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水火不相容。
  
  到家后,听说这画是送给自己的,付一卓眼睛都亮了,一会儿看看何惜一会儿看看画,爱不释手。
  抱着一点炫耀的小心思,付一卓决定将画挂在客厅中最显眼的位置。他站在凳子上双手举着画,何惜抱臂在下面指挥。
  
  终于摆正了,付一卓没从凳子上下来,他学着何惜的姿势伸手比了个V,叫何惜帮他合影,发朋友圈。
  由于是仰拍,照片很是清奇。一上传到朋友圈,底下评论全是哈哈哈,没人注意到墙上的画。
  最夸张要数胡天,他一共评论了十一条,笑了十条,最后一条问:兄弟,谁帮你拍的啊?把你拍得像个制杖儿童一样!
  付一卓直接把人拉黑了。
  
  付一卓的朋友圈,万年不更新,一更新便十分热闹,更何况是这么有趣的内容。
  何惜也去凑热闹,笑到不能自已,还在下边添柴加火,一会儿哈哈哈一会儿又解释,说我拍的,我的锅。
  
  只是没乐多久,胡天的信息就像连珠炮似地轰/炸过来,完美地展现了他单身二十几年的手速。
  看了几条,何惜发现全都是一些废话,干脆直接翻到最后,胡天约何惜出去玩。
  
  何惜脸上露出点为难,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如果两人还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何惜自然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坏就坏在胡天前不久表白被拒了啊,独处的话,肯定会很尴尬吧。
  
  付一卓注意到何惜的情绪波动,连忙问:“怎么了?”
  
  “哎!”何惜叹气“胡天约我出去玩,这本来也没什么,问题是,前两天他跟我表白了,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跟他相处。”
  付一卓本来是笑着的,闻言,嘴角的笑意凝固,瞬间抬目看向何惜,半是惊楞半是不安,还带着点难以读懂的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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