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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禁羽(玄幻灵异)——洛芩苌

时间:2018-12-05 16:44:56  作者:洛芩苌
 
流羽即使知道牧铮说的不错,这小戏精的的确确就是在假哭,但还是耐不住他磨人的本事,哄道:“牧铮怎么欺负你了?你说说看。”
 
他话音一落,阿若还来不及答,牧铮却是先怔住了。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听过流羽念自己的名字了。先前与他提过几次不必在意自己的身份,但都被流羽用“尊卑有别”四个字驳了回来。如今听他唇舌间轻轻巧巧绕过两个字,竟有了心悸的感觉。
 
“爹爹答应我了带我去夏猎,可是他又反悔了。”阿若把头埋到了流羽的肩膀上,愤愤道,“男人都是大骗子,大猪蹄。”
 
流羽转而“看”向牧铮,歪了歪头。虽然没开口,但牧铮明白了他的意思,答道:“阿若自己说的,他更想呆在你这儿。”说完,还冷笑了一声。
 
“我才没有这么说!”阿若在流羽怀里扑腾着脚丫,愤怒地向牧铮比了比拳头。然而对上流羽蒙了白布的眼睛,嚣张的气势立刻又被虚伪的楚楚可怜所取代:“我……我只是说,流羽既温柔又漂亮,对阿若还特别好,比爹爹要好。”
 
流羽心下一动,大着胆子逗阿若道:“如果流羽比爹爹还好,那流羽是阿若的什么人?”
 
他本想着,如果能从阿若嘴里听到一声“干爹”,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阿若愣了一下,大叫道:“娘亲!"
 
牧铮蓦然抬起头,雪亮的眼睛望着流羽的满脸窘色,喉头微动。
 
流羽哭笑不得道:“我是男子,做不成你的娘亲。”看阿若依然一副懵懂无知的表情,只好教他道,“应该是‘阿爸’。”
 
“阿爸!”阿若立刻响亮地叫了一声,湿哒哒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口,“阿爸转圈圈,举高高!”
 
然则流羽的胳膊早已被阿若不轻的体重压麻了。但耳听着孩子这么高兴,又刚刚叫了他一声“阿爸”,实在是不愿意扫阿若的兴。就在他一咬牙想把阿若举起来的时候,另一双手却从他的臂弯中接过了阿若,低声道:“我来。”
 
流羽微微一怔,阿若已经落到了牧铮的手中,尖叫着被有力的双臂抛到了半空又被稳稳接住。
 
如果阿若真的是他和流羽的孩子,该多好。
 
牧铮如是想道,却不知怀揣这想法的人不只他一个。
 
流羽并没有看牧铮,实际上他也看不到。他只是每天用耳朵和双手去感觉这个人,并已经足够令他心动了。
 
只可惜,对方是男子,更是狼王。哪怕现在有了阿若,以后还是要和其她女子传宗接代的。
 
而流羽想要的,自始至终便是“一心一意”四个字。
 
器宇轩昂,骁勇善战,为人处世光明磊落……他喜欢的牧铮都有。唯独这四个字,牧铮给不了,也不会给他一个男子。
 
第三十五章 情动
 
自牧铮带阿若离开之后,已经过了半月有余。
 
早先阿若和牧铮早晚霸占着这一进庭院的时候,灵羽已经搬了出去。虽然阿若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但牧铮毕竟是狼王,且狼族和鸦族素有嫌隙。翼族和鸦族千年前本是一母所出,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光看羽翼就能猜出一二。灵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为了每日早起飞去江汀,便干脆离开了。
 
这日清晨,灵羽拎着一筐刚刚从河里捞出来的鱼,来找流羽唠嗑了。但自从阿若离开之后,流羽的精神就一直不太好,总望着窗外发呆,今日也不例外。任灵羽怎么和他逗贫,也懒得接招,被惹急了就催他赶紧离开:“若是一会儿狼王带着阿若回来了,发现了你怎么办?”
 
灵羽不以为意:“狼王这几天都动不了,不会来你这儿的。”
 
流羽倏然从床上坐直了身体,紧张道:“他怎么了?”
 
“初三那天,狼族人夏猎的时候,我正好飞过那片林子,给我瞧了个正着。”灵羽正了正身体,“说来还是你那个宝贝阿若惹的麻烦。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竟然敢追着野鹿打。狼王为了救他,纵马飞过了一道野沟。虽然最后杀死了那鹿,却也摔折了自己的几根肋骨。”
 
“他可有性命之忧?”流羽慌忙追问。
 
“那倒不至于,不过静卧个十天半个月总是要得的。”灵羽顿了顿,警惕道,“你关心狼王做什么,连阿若都不问一句?”
 
流羽靠回了床背上,讪笑一声:“有狼王在,阿若是不会有事儿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等灵羽走后,流羽便立刻坐卧不安起来,胡乱写了十几张滋补的方子。他也知道自己的医术不过尔尔,是在失忆后一觉醒便自行习得的,但此时哪怕能为牧铮尽锱铢之心,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安慰。
 
狼王的寝殿被深锁在高墙之中。流羽一介白衣,自然是进不去的,只得向一名出宫采买的宫人塞了些银子,托她将自己的方子带到太医院。但心知,此举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注定会石沉大海。
 
却不料隔天清晨,牧铮便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门前。手上没有牵着阿若,背后却跟着一只蔫头耷脑的雪白小狼。
 
那幼狼一见到流羽,便嗷嗷叫着要往他身上扑,被牧铮长腿一伸挡了回去:“安分点。”
 
流羽虽然听见了狼嚎声,但并未多想,甚至连阿若为何没有出现都忘了问一句。他一颗心此时全扑在牧铮的身上,快步上前搀住了他的手臂:“你身上的伤可已经大好了?”
 
牧铮眸色深沉。重伤入骨,他本有意想瞒住流羽,安插在这院落周围的眼线却发现流羽送了一摞治疗外伤的方子进宫。喜出望外之余,牧铮也不禁纳罕流羽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莫不是那位近几日总出入此间的“梁上君子”所言?
 
“已经无事了。”牧铮握住他的手心,心间满是暖意。
 
然则流羽并不能全然放下心来,拉着他用力将他摁在榻上,转手便掀开了衣服的前襟:“给我摸一下。”
 
牧铮安静地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只是侧着头往上看,无声地打量流羽。这人还是喜着白衣,柔顺的长发总不愿规整地束起,三两缕青丝贴着额角滑落在颊侧,只衬的肤白如雪。此时却不知流羽在想些什么,落在他胸口绷带上的五指打了个哆嗦,缓缓收了回去。
 
不过被流羽扒光了这么一摸,牧铮却不免三心二意起来。一面心急如焚地想着何时才能与流羽表达心意,一面又在咬牙切齿地琢磨那个“梁上君子”究竟是谁?和流羽又是什么关系?
 
“牛儿!”
 
他正想的出神,却是无巧不成书,一声响亮的招呼从门外闯了进来,当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灵羽大咧咧拎着一尾鱼,门也不敲一声就大步走了进来:“看我今天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他甫过雕花镂空门,就和牧铮充满敌意的眼神撞了个正着,脚步生生便凝住了。
 
“阿灵,来这么早?”流羽奇道,“走,我给你找把刀,先把鱼料理了。”
 
说罢,他便站起了身,却不料被一只手握住了手腕。牧铮拉着他,不让他随灵羽离开:“痛。”
 
“哪里痛?”
 
“腰痛,胸口痛,周身都痛。”牧铮顿了顿,“许是方才来时走的急了。”
 
流羽立刻坐回了榻上,与灵羽道:“刀就在厨房里,你自己去找吧。”
 
待目瞪口呆的灵羽独自飘了出去,牧铮方才肯放松流羽的手腕,压着心头的不快问道:“他是谁?”
 
流羽将锦被向上提了提,盖住他缠绕着绷带的胸口:“我表哥阿灵,从小和我一起长大。”
 
“阿灵?”牧铮低声重复,立刻边将这个名字和盂兰盆节的“阿灵”联系在了一起,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若不是因为这人的口音,呢(牛)了(留)不分,否则他和流羽之间定会少不少误会;再者,当年的盂兰胜会,流羽之所以对自己有意,便是将他当做了“阿灵”……
 
不拘小节的灵羽却权把四目相对时的敌意当成了错觉。他收拾好了鱼,便又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还一把抱起了瑟缩在门口的雪白小狼:“这是谁家的小狼崽,怎么被丢到了门口?”
 
被遗忘的小白狼在他手心里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不尽可怜。
 
流羽疑惑地看向他,牧铮只得道:“是阿若。”
 
“快抱过来!”闻言,流羽慌忙向小狼伸出了双臂,将他放在自己的膝头怜爱地摸着,“阿若,你怎么变成狼身了?”
 
化为狼身的阿若不会说话,可怜兮兮地向流羽眨巴着眼睛,喉头发出“咕咕”声。牧铮知道他是在告错讨饶,淡淡道:“夏猎那日他累极了,当晚便化作了狼身。等精力恢复了,便会变回来。”
 
小白狼乖巧地叫了一声,在流羽的怀里翻了个身,露出雪白柔软的肚皮。
 
牧铮见了,不由嗤笑一声:“他倒是会讨好你。”说着,便拉了流羽的手放在阿若的狼肚上面,轻轻揉弄。
 
灵羽在一旁看的心痒痒。他眼巴巴地等着流羽摸了个尽兴,又听小白狼的喉头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便也伸出手想要摸:“阿若,给灵羽哥哥也摸……哎哟!”
 
阿若一骨碌从流羽怀里站了起来,对灵羽呲了呲牙。方知肚腹是狼最柔软而不设防的地方,除了极亲近信赖的人,是绝不会让轻易碰触的。
 
灵羽自然不会和他一个孩子计较,但这一幕却唤醒了他遥远的回忆,不由叹道:“看来我是和狼啊狗啊的没有缘分,他们都更喜欢你。”
 
流羽知道他在说什么,笑道:“当年小十也是这么咬你的吧?”
 
“可不是吗?要不是因为我反应快,十根指头早就被那恶犬咬断了。”
 
“什么恶犬,分明是神、犬。”
 
“你现在再仔细想想,那不就是一条青皮狼狗吗?”
 
牧铮沉默着,却听的心底掀起惊涛骇浪。名叫“小十”的青皮“神犬”,他还真认识一只,不过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
 
那年八岁的他误入极西之地的一片荒山之中,为两个道童所救。其中一个孩子为了救他被毒蛇咬伤,还险些丧命。虽然最终牧铮不告而别,但心下却一直记着这件九死一生的事情,对那二人也不胜感激。
 
却不知……却不知……
 
他予他,在那般久远的以前,便有救命之恩、不解之缘。
 
“我不管。”流羽不屑再与灵羽分辩,无赖道,“你不过就是羡慕小十喜欢我,不喜欢你罢了。阿若也不喜欢你,只喜欢我……还有他爹爹。”
 
“流羽。”牧铮再也忍耐不住了,他的心脏痛的快要裂开了。这人救过他、爱过他、给他看过这世上最美丽的风景;他反手赠与他的,只有无尽的伤害和远离。每每当他险象环生之时,流羽都会毫不犹豫地握住他的手;而在流羽最需要他的时候,牧铮留下的只有自私冷漠的背影。
 
这样的自己,如今真的还配挽回流羽吗?
 
“嗯?”流羽听他声音压抑低沉,以为是牵动了伤口,慌忙俯下身查看,却不料被一条有力的臂膀勾住了脖子。
 
牧铮用肩膀撑着,微微仰起上半身,情不自禁地吻上了流羽的唇。
 
他太慌了,他太怕了。他急需一个保证,证明流羽还愿意回头看看他。
 
舌尖舔过柔软的红唇,不敢再造次半分。牧铮放开了发颤的流羽,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块白布,似乎想要从盲目中看穿他的心思。
 
“你这是……”流羽涩声道,仍然弯着身子,不敢抖落牧铮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
 
“我这是喜欢你。”牧铮全把其余在场的一人一狼视若无物。他目光缓缓下移,落在流羽艳丽湿润的红唇上,低声自言自语:“比这条命更喜欢。”
 
第三十六章 情起
 
转眼间,便到了七月十五。流羽收到了牧铮的来信,约他于宫中一聚。
 
“这天不是中元节吗,”灵羽奇道,“他为什么邀你鬼节过去?”
 
流羽小心翼翼地将信笺收好:“狼族又不过什么中元节什么鬼节,他不过是随便挑了个日子罢了。”
 
灵羽却觉得这其中定然有一些蹊跷。他前几日于坊间听说了一则逸闻,狼王六年前曾有一位从人族远嫁而来的男妃,后来因一场天火逝世。狼王正是为了他,才遣散了宫中其他所有的王妃,正正经经地断了袖子。
 
说书先生的一张口,道尽古今奇谈。市井间的流言蜚语,更是当不得真。
 
巧不过巧在,六年前那个时间。而上元节即盂兰盆节,正是流羽记忆消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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