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无情你残忍你无理取闹。”
“小绿!送客!”
“别别别!”夏菇凉拉住正在暴走边缘的白苗苗,忙道:“我说我说。”
“哼!”白苗苗甩开夏菇凉的手,好气没气地瞪了她一眼。
夏菇凉正了正神色,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道:“其实吧,就是陈二狗要成婚了。”
“什么?!”
这一计重磅□□扔下来,成功地让白苗苗忘记了刚刚的事,他问道:“陈玉朗要成婚了?和谁?”
说起这个夏菇凉就来劲了,她自径拉开凳子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扬了扬下巴示意白苗苗一起坐下来,仰头喝了一口后,接着道:“就是宫里头哪位病美人儿,六公主宁雪儿。”
白苗苗也坐了下来,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道着:“可以啊,那小子有福气了,以后见着面得叫驸马。”
夏菇凉嗤笑一声,道:“是福是祸,难说哦。”
她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拿桌上的糕点,被白苗苗伸手打掉,将糕点护在怀里,白苗苗抬起下巴给了夏菇凉一个眼神:我的!
“哼,小气!”夏菇凉嘀咕道,郁闷地喝了一口茶后,接着说道。
“你可不知道,最近皇上不是特别宠着那兰妃么,谁知那皇后抽了什么风,跟疯了似得,使劲地往后宫里塞女人,居然还把念头打到了本小姐头上!你说,她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幸亏本小姐机智聪明,使了一计让她把主意打到了我二表姐身上。”
“你?!”白苗苗惊恐地将夏菇凉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打量了一遍,深深觉得自己的审美受到了侮辱,于是跟着点了点头:“怕是脑袋被门挤了,还磕了两下。”
说起来夏菇凉同皇后倒也有些血缘关系,夏家虽说没有明确表态,隐约有被划分到皇后一派的势头。
“皇后最近动作可大了,皇贵妃那边明面上倒是没什么动静,暗地里谁知道呢,陈二狗要真娶了那病美人儿,可就跟皇后是系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好是坏,说不准呐!”夏菇凉喝了一口茶,啧啧感叹。
白苗苗便往嘴里塞点心一边跟着点头,权当饭后娱乐,随便听听。
“唉,对了!”夏菇凉似乎想起什么,对着白苗苗道:“苗儿啊,听说你最近和那兰妃走得很近,你悠着点啊,谁知道那兰妃私底下是个什么人,光看这两年能让那老皇帝对她圣宠不衰就知道肯定不是个简单的角儿......”夏菇凉还待继续说,见白苗苗面露不虞,识趣地闭上了嘴,摆了摆手:“算了算了,随你随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为了一个素未蒙面的人跟白苗苗闹不愉快,夏菇凉倒也没这个心思。
“话说完了你慢慢吃我先出了啊!”夏菇凉贼兮兮笑着边说边推门。
“你去哪?”白苗苗随口问道。
“我......我就出去转转、出去转转。”
过了莫约一柱香的时间,白苗苗的咆哮响彻了整个国师府:
“夏菇凉你个女色/魔!别让再我看到你!”
偷窥被个现行夏菇凉立马从荷华的屋顶逃之夭夭,边跑边喊:“这位少侠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扫把放下别打脸啊喂......”
“滚!!!”
第18章 第 18 章
“我也去我也去!”听见皇上又招荷华进宫,白苗苗忙放下碗筷道。
荷华听闻皱了皱眉头,指尖轻轻摩挲着袖袍,可到底未曾说什么,点了点头。
车辇已在门外备好,荷华回屋换了一身衣裳,出来后便带着白苗苗上了马车,白苗苗一路哼着小曲一蹦一跳,显然心情很好,上车的时候还不小心踏空了,差点摔了个喵肯屎。
车辇一路驶向皇宫,两人在宫门前下了车,一路步行了进去。
到了御书房前,两人自然而然分手,白苗苗正兴冲冲地打算溜去宇文若素那儿,却突然被荷华叫住了。
荷华神色温柔地替他理了理稍有凌乱的发髻,柔声道:“早些回来,别玩闹的太晚了。”
荷华比白苗苗高出一个头,是以白苗苗下意识抬头,一双墨色如玉的双眸毫无防备地撞进眼底,眼中含的温柔与那浓得如同化不开的情愫猛地拽住了他的心脏,浓烈的感情一下子如同丝线一般缠了过来,白苗苗顿时愣住了,趁着这个空档,荷华突然低下了头,优美的薄唇轻轻碰了碰他的唇瓣,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离,快的让人怀疑刚刚那一瞬只是他的错觉。
“好了,去吧。”荷华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说道,未待白苗苗反应过来,却已是进了御书房。
白苗苗愣了几秒钟,脸不争气地红了个通透,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
御书房内。
“禹州这次闹大水闹的严重,朝堂上那帮子大臣吵了了半个月吵得朕脑袋都疼,也不见拿出了什么好办法,哼!也不知朕养了这帮废物/有什么用!”
“皇上息怒。”
雍成帝揉了揉眉心,压下心中的怒火,道:“平日里一个个能说会道,真要办事了人影倒是不见一个,爱卿你说说,可有甚么何好办法?”
荷华沉吟片刻,缓声道:“臣倒以为右相大人所说在理。”
“如何说?”
“禹州接连暴雨,积水无法疏散而导致洪水泛滥,臣曾派人去调查过,发现同禹州相邻的江州地势较底平,土质良好,若将水引至此处,开辟成田亩,倒不失为一处良地,故臣以为,这河道必是要修的。”
雍成帝顿时有些心虚,疑迟道“可这国库......”这□□虽多年未经战事,可近年来总是闹水灾,皇帝又是个骄奢淫逸贪图享乐的,花销从来是大把手笔,一下子要拿出这么一大笔钱,还是颇有些吃紧。
“皇上,虽说修河道一事工程巨大,既费时又费力,可之后带来的好处也是十分可观,忍一时换来长久的利益,不亏。”
雍成帝一听,顿时觉得十分有道理,心想不愧是国师,正待点头,忽地门外的侍卫大喝一声:“大胆,谁人鬼鬼祟祟!”
紧接着一阵阵骨碌碌的声响,又是一声“哎呦”伴着重重的落地声。
雍成帝和荷华同时向外看去,便见着白苗苗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扶着身旁的树慢腾腾站起来,俊俏的小脸皱成一团,像包子似得,可别提多委屈去了。
雍成帝一看,顿时乐了,提了提声音对外面的福公公道:“福裕,你去唤他进来吧。”
“是,皇上。”
过了一会儿,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探了进来,发髻散乱着,白皙的脸蛋上沾了些许泥土,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活像一只脏兮兮的小泥猫。
白苗苗一见雍成帝,便咧嘴露出一排白皙的牙齿,:“哟,皇帝老头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雍成帝喜欢的便是白苗苗这幅直爽不拘模样,也不同他计较称呼,笑眯眯地招他进来,赐了坐。
白苗苗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端起荷华的茶杯喝了一口,这架势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喝完后不忘大赞一番:“好茶!”
雍成帝笑呵呵的眯着眼道:“爱卿啊,你可真是捡了个宝啊。”
荷华浅笑道:“陛下说笑了,苗苗生性顽劣调皮,只知吃喝玩乐,不务正业,一天可不知要给我惹多少头疼事。”
白苗苗听闻瞪眼,立马反驳:“胡说八道!”他清了清嗓子,将从夏菇凉那边学来的一套搬了出来:“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是为娱乐服务行业做贡献,促进经济繁荣发展,妥妥的正经事!”
荷华还未说话,雍成帝倒先大笑了起来:“说得好,说得好!”他转身对一旁的福公公道:“福裕,你去将前些日子西域进贡来的夜明珠拿来。”
“是。”福公公的动作很快,不到半柱香便回来了。
雍成帝笑着将着夜明珠赏给了白苗苗,白苗苗秉持着不要白不要的积极思想,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皇上,兰妃娘娘求见。”守在外边的小太监轻轻敲了敲门,提高了嗓子说道。
宇文若素时常来御书房给雍成帝送些糕点吃食来,雍成帝倒也习惯了,挥挥手道:“让她进来吧。”
“是。”
不一会儿,宇文若素便手上提着食盒推门而入,。
宇文若素打扮颇倒不若后宫那些个妃嫔那般艳丽,一袭水蓝色的宫装,脸上略施粉黛,美眸温润含笑,资质自然天,颦笑间清雅如兰的气质一下子便将其他嫔妃比了下去,也难怪雍成帝在江蔻盛宠时也不曾冷落过这兰妃,这般出尘的美人,确实颇为难得。
“臣妾见过皇上。”
“爱妃请起。”雍成帝起身将宇文若素扶了起来,口中说道:“爱妃身子不好,便该多休息,这些事情叫奴才去做便是了。”
宇文若素顺势起身,笑盈盈道:“可臣妾总惦记着皇上,皇上日日为国事操劳,臣妾担心着皇上累坏身子,总想着能来看一看,那些奴才哪有这般上心。”
雍成帝一听,颇为感动。
“国师大人。”宇文若素起身后,笑着对着荷华轻轻颔首。
荷华亦是笑着点了点头,两人视线状似不经意交错,眼底皆是一片清明。
先帝在时曾免去荷华跪拜之礼,是以荷华面见圣上也不过行俯身作揖,对后宫嫔妃更是无需行礼。
“兰妃娘娘好。”一旁的白苗苗站了起来,柔顺乖巧地喊道,朝宇文若素眨了眨眼。
宇文若素一看白苗苗一张小花脸,顿时轻笑出声,道:“你这怎地弄成这副模样。”
白苗苗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宇文若素放下手中的食盒,掏出了袖中的手帕细细替白苗苗擦拭脸上的脏污。
荷华面上不动声色,袖中的手却不自觉握紧,一旁的雍成帝看了,开玩笑似的说道:“爱妃同苗苗关系这般交好,朕看了可是要吃醋的啊。”
宇文若素娇嗔道:“陛下对苗苗这般宠爱,臣妾看了才是要嫉妒。”
这番话说的雍成帝心情颇为愉悦,宇文若素替白苗苗擦拭干净后,收起了手帕,将案桌上的食盒打开了,拈起一块凑到雍成帝嘴边,道:“陛下劳累了这么久,先吃些糕点吧,这是臣妾亲手做的桃花酥,皇上尝尝味道如何。”
美人在旁,雍成帝又怎会拒绝,他顺势咬了一口 ,直夸好吃,对着一旁的荷华和白苗苗道:“爱卿和苗苗也尝尝。”
荷华以君子不夺人所好,笑着摇头拒绝了,白苗苗就没这么客气,拈起一块直接就到嘴里,边嚼边鼓着腮帮子道:“唔,好吃,下次能有咸鱼味的就跟好了!”
宇文若素掩唇轻笑道:“好好好,都依你,下次给你做。”
白苗苗眼睛一亮,立刻道:“你可不许反悔!”
“是是是。”宇文若素只得无奈又宠溺地答道。
几人正是聊得开心,除却宇文若素,未有人注意到依旧温润带笑的荷华眼底逐渐冷却的温度。
第19章 第 19 章
第十九章
“那这件事便依爱卿的意思去办了,需要什么人尽管指派便是。”雍成帝大手一挥,便将这件事情拍板定案。
“是。”荷华点头。
“皇上所说,可是禹州闹大水这事?”宇文若素边为雍成帝斟茶,状似随口问道。
“正是,哎,朝中那一群废/物,没一个比荷爱卿顶用的。”雍成帝说着又有些气恼。
宇文若素执着茶壶的手猛地一紧,眼中的阴霾一闪而过,随即温柔地笑着道:“皇上既然这般宠爱苗苗,不若赏他个官职试试,苗苗既是国师大人亲自收的徒儿,性子又颇为聪明伶俐,平时有国师大人教导,日后定能有大用,如此也就能为皇上分忧,少得国师大人这般劳累了。”
雍成帝一听,顿觉颇为有道理,偏过头询问荷华的意见:“爱卿觉得此事如何?”
荷华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宇文若素,拱手道:“皇上,此事不妥,苗苗性子爱玩闹,国家大事又其非儿戏,怎能由着他胡闹,还请三思。”
“国师大人此言差矣,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苗苗本性纯良,聪明伶俐,再者国师大人从旁教导,日后必成大器。”
“苗苗,你意下如何?”雍成帝见两人各持己见,便转身问白苗苗。
白苗苗眨了眨眼,道:“可以去朝堂上玩么?”
雍成帝笑道:“你若喜欢,自是可以的。”
好像可以和荷华一起上朝,可以一起办事情,还可以一起出差游玩,这个念头在白苗苗脑子里不停地冒着泡泡,连带着心情都有一些小激动,于是白某喵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好,正巧前些日子礼部侍郎被撤了,现在位置还空缺着,苗苗你便任职礼部侍郎吧,若不满意,便瞧瞧有甚么喜欢的职位,朕在给你调换。”竟是随口就将寻常人一辈子都爬不到的位置许给了他。
白苗苗笑眼弯弯,难得老老实实地行了个礼,脆声道:“谢皇上。”却未始终曾注意到一旁的荷华神色已经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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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走这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喂!”
一出御书房,荷华便了下了脸一声不吭地疾步走在前面,白苗苗一头雾水地追在身后,好不容易追上了人,他拉住荷华的衣袖道,嚷道:“你怎么了啊!”
荷华一把甩开了袖子,冷着脸道:“哼,白侍郎颇得皇上和兰妃的宠爱,现在坐上了礼部侍郎的位置,当真可喜可贺,还管我这一个小小的国师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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