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夏令营回家发现叔叔在给我爸那啥(近代现代)——星河蛋挞

时间:2018-12-17 10:08:33  作者:星河蛋挞
 
  他急促地喘气,胡乱扯我的衣扣,他的嘴唇柔软而发凉,慌慌张张地落在我的脸颊和脖子上。我抓住他的手,他茫然无措地盯着我,吧嗒吧嗒掉泪,像只看着枪口的动物。“对不起。”他喃喃低语。
 
  此前我不知道有人能同时感到欣喜又挫败、怜悯又恼怒、心烦意乱又欲火高涨,这一晚我知道了。
 
  结束后阿德里安依然不让我离开,哪怕我告诉他我只是去洗个澡,他仍然死死抓着我,力气大得吓人。最后我只能在床上用笔记本办公,效率极其低下。
 
  阿德里安终于认识到我是对的,我以为这胜利会让我更加高兴。但这感觉就像,你放走一只难以驯服的鸟儿,不久发现暴风雨将它拍回到你的玻璃窗上。我为这场风暴的罪魁祸首、落井下石者和袖手旁观者制定了合适的未来,也联系好了合适的戒毒机构与疗养院,但仍然不够。
 
  我能提供更好的医疗条件,让阿德里安像过去一样歌唱。我手下有更合适的推手,能让他在新的乐队组合里大放异彩。然后呢?我要将他捧成一个优秀的印钞机,看他某一日在台上与谁接吻,暴露在万千疯狂的豺狼注视之下,等着某一天再有人给他一刀吗?下一次,如果尖刀与枪口对准了心脏呢?我天真的阿德里安,活在梦里的精灵,现实世界配不上他。外面太过危险,他需要更可靠的屏障。
 
  或许一开始我就不该放他走。
 
 
十七年前-莱特夫人
 
 
  他看起来和照片上不一样,不是说更年长或更憔悴。阿德里安本人的肢体语言充满抗拒,神情忧郁而谨慎,像一条刚被救助的流浪犬,这让他在我脑中的形象丰满起来,不再只是丈夫的小情人。
 
  我与约翰.莱特结了婚,告诉他们“婚姻重要的不是对方的姓氏,而是成为我丈夫的那个人”。家人以为这是我退出家族竞争的宣言,哪怕十年之后,我的最后一个对手因故黯然退场,父母也觉得这是我的“幸运”。
 
  某种程度上没错,遇见并嫁给亲爱的约翰是我的幸运,这笔投资的回报率之高,起码能在我的人生账目上排名前三。
 
  如今我正处于一个漫长的假期,生活轻松愉快,又渐渐变得有些无趣。因此,当我发现阿德里安,我立刻决定见一见他。
 
  阿德里安,我丈夫三年不联系的旧情人,身无分文且毒瘾缠身的三流音乐人,正住在一个月收费十万美金的戒毒康复中心——当然,由我的丈夫出资。他有一个漂亮的皮囊,就算如今形容憔悴,也能看出骨骼匀称、五官和谐,连缺失睡眠导致的黑眼圈都带着哥特式美感。他在这群暴躁的CEO、压力过重的高管和找刺激的富豪中格格不入,集体治疗时他总是抱着胳膊,拒绝看别人的眼睛。
 
  他一直游离在人群之外,大部分时候礼貌疏远,小部分时候尖锐而富有攻击性。他对环境和差距相当敏感,时常应激,在过度自尊与自卑之间往返,考虑到他是个单亲家庭的贫穷移民,不久前还跟乐队成员兼死党对簿公堂,这并不令我意外。我意外的是这样的性格如何让约翰不能自拔,要知道,我丈夫从来没有慈悲心肠。
 
  我认识康复中心的负责人,她给了我一个医护人员身份。几个月的相处后,我多少能够理解了。
 
  阿德里安并不总是棘手,要分人。他对出院后不会再遇见的其他病患尖刻,对按部就班的工作人员冷淡,却在我面前更加温顺。他因病痛发脾气又在之后向我连连道歉,连续一周送我餐巾纸叠出的纸玫瑰。他跟我说话时会关注我的表情,小心地找话题,看我微笑他才微笑。他笑起来比不笑更好看三分,眼睛明亮,神情柔软,其中的欢乐极具感染力,那点儿不自知的恳求讨好又让人不自觉想退步,连铁石心肠都很难避免。我轻拍他的背,他靠向我的手。
 
  我从未见过这么擅长撒娇卖乖的男人,成年人讨好时往往计算利弊、估量分寸,他却次次都做得全力以赴,倒像个将自己口袋翻空讨师长喜欢的小孩子,显得真诚而自然。对我卑躬屈膝的人有很多,他们自认为了达到目的能放弃一切自尊,那副卑微自污的样子相当难看,而阿德里安呢,他会驯服地低头接受爱抚,并不以此为耻,好像本该如此。
 
  我对狗向来兴趣不大,它们是被人类驯服的狼,天性对所有人友善,它们的示好并不珍贵。而假如有一只对他人威吓又撕咬的野猫,有朝一日在你面前打滚,厮磨你的腿又发出响亮的咕噜声,你多半要心生自满,乃至受宠若惊,对一只陌生猫心怀爱意。
 
  阿德里安的迷人之处就在于此。
 
  他撕咬咒骂世界的大部分,并对剩下的小部分投注全部热情。他畏惧大部分人,然后逃进小部分人怀里寻求保护。我和我的丈夫都是被他选择的人,他的标准一目了然:年长,权威,可靠,强大。阿德里安不知道我究竟是谁,但他能看到其他工作人员因为我的要求改变标准,看到院长与我交谈,看到我给他带来不应携带的食物却不受任何人阻止。弱小的动物在自然演化中习得了新的生存方式,他们能嗅出强者的味道,然后依附强者为生。
 
  我的丈夫完全看不出来,他认为他的阿德里安纯洁无垢、天真无助,一个坠落的天使,只能在无菌室里生存。嗯哼,他抽烟喝酒纹身吸毒滥交玩摇滚,被睡过的粉丝捅刀,但他还是爸爸的好男孩——他会在床上叫约翰“爹地”吗?他们看起来像这个类型。有一次约翰来康复中心,我中途进门,看到他以一个相当别扭的姿势坐着,看着够不到的水杯不肯起身,因为阿德里安枕在他大腿上睡着了。他看到我,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企图装作坐得很舒服的样子。
 
  “我不是猫派。这种阴晴不定的畜生需要太多仁慈和忍耐,我没有那种东西。”多年前我的丈夫说。多年后他僵持在座位上,尴尬地与我对视,像一个因为猫在膝头便不敢起身的可悲饲主。
 
  啊,男人。
 
  阿德里安很可爱,他的头发适合养长,更搭配他的蜜色眼珠;他的体脂率目前太低,斜方肌有待锻炼,这些都很容易调整,毕竟他还相当年轻。阿德里安的感性和敏感很可爱,他赞赏我的涂鸦,也能成为一个很好的模特。阿德里安耍小心眼的样子尤其可爱,我的女儿成长得太快,五岁起就放弃骗过我了,真让妈妈伤心。
 
  我想我很喜欢阿德里安。
 
  他在我解开他衣扣的时候醒了,看清是我,显得窘迫又慌张。他问我在干什么,欲拒还迎地反抗,说他有男朋友。“你在说约翰.莱特吗?”我说,“噢,我认识,他是我丈夫。”
 
  阿德里安停了下来,我看着他的脸从通红到惨白。他开始哭,跟我说对不起,说他不是故意的,任由我解开他的裤子,用约翰的钢笔把他干到高潮。高潮时他胸口发红,浑身痉挛,咬着自己的手呜咽,相当漂亮,相当可爱。我欣赏了一会儿,体贴地擦去他胸腹上的精液。
 
  “对不起……”他还在哭,泪流满面,“对不起,我、我这就走……我不想伤害、我没想伤害……我会回国,我再也不会出现了,对不起……”
 
  他哭得打嗝,整个人缩成一团。我看着他颤抖的嘴唇,拉开他遮脸的手,看他仓皇的、绝望的、想要遮盖起来的眼睛。
 
  我突然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他真的会离开,只要我点头。他会穿好仅剩的衣服,离开我丈夫给他准备的安乐窝,走掉,不回来。他没有地方可以回去,他的亲人早就死光了,他连买机票的钱都拿不出。阿德里安没想去哪里,他想去死,他会去死。
 
  我忽然发现自己的判断出了错,阿德里安并没有那么聪明,让他走向强者的不是理智,而是本能。事情没有那么复杂,他得到的好处——约翰的宠爱和金钱、我的关照——并不是他的目的,而是他追求目标过程中的附加产物。阿德里安想要被关注,被需要,被爱,为此他能配合许多事,为此他能变成我们期待的人。
 
  我感到一阵战栗,这感觉像童年第一次去牧场,看着那匹想要跑向我的小马,心中想着“就是他了”。我上前抱住阿德里安,他在我怀里发抖、哽咽,不敢动弹,心脏在瘦弱的胸膛中砰砰乱跳。
 
  “嘘,没事的,不要怕。”我说,握着他的手,放到我的肚子上,“你没有伤害任何人,亲爱的,我不是来驱赶你,我来邀请你……我怀孕了。”
 
  他几乎从我怀里跳出来,眼睛睁得滚圆,被我覆上小腹的手却一动不动。阿德里安震惊地看着我的脸,又去看我只有一点弧度的肚皮。
 
  “才两个月呢。”我笑着说,“再过一两个月,我们就会知道这是男孩还是女孩。七个月之后,这孩子会出生,我和约翰的孩子。你会爱他吗?”
 
  他用力点头,眼泪又掉下来了。
 
  “你会陪他玩吗?你会照顾他、保护他吗?”我说。
 
  “是的。是的。是的。”他低语,“以我的生命……”
 
  “那么你应该住到我们家来,作为家庭的一份子。”我说,“我和约翰都不擅长照顾小孩,可以想象吧?一个孩子已经够呛,两个孩子,天哪,我们绝对管不过来,我们需要你。在你认识我之前,三年前,我已经认识你了,约翰爱你。我一遇见你,便知道你值得。我们都爱你,你也爱我们,对不对?来吧,亲爱的。”
 
  阿德里安拼命地深呼吸,想要止住哽咽,刚才灰败一片的面孔完全被点亮了。他难以置信又充满渴望地看着我,像要确定这不是梦境。我再次点头,他爆发出一声呜咽,近乎虔诚地吻了我的手。
 
  事情就这么定了。
 
  真是个美好的夜晚。今夜,我会打通丈夫的电话,说出他期待已久的好消息。
 
  “是的,亲爱的。”我会说,“是的,我们当然可以养他。”
 
 
 
十七个月前-莱特小姐
 
 
  “你该跟家人聚一聚,度个假,晒晒太阳。”母亲说。
 
  我只好答应,反正母亲总能得到她想要的。
 
  我乘飞机越过半个大洋,前往度假岛。所有人都在那里,连父亲也躺在沙滩椅上,戴着墨镜,穿着花里胡哨的沙滩裤。我跟他问好,还没说几句话,弟弟就给了我一个足以让人窒息的拥抱。
 
  上一次见他大概在三年前,三年时间对成年人来说不算多长,却足够一个瘦猴青少年变成一头熊。我得抬起头才能看到兰迪的脸,他对我露出一个足以贴在“热情好骗的美国佬游客”词条上当解说图片的巨大傻笑。我的弟弟光着一双野人似的大脚,长着一双能蒙住半颗沙滩球的大手,乍一看已经是个成年男人,只有略显单薄的胸背暗示肌肉还跟不上骨头生长的速度。
 
  “生日快乐,老姐!好久不见!”他说,“工作怎样呀?”
 
  “还行。”我说。
 
  “就‘还行’?”他抱怨。
 
  “跟你说你也听不懂。”我坦诚。
 
  兰迪扁了扁嘴,不久又雀跃地表示自己长高了。他得意洋洋地炫耀那身青少年肌肉,挺胸抬头,硬是又拔高一截,让抬头看他变得更加辛苦。我向他的膝弯踹出一脚,他噗通跪下,恢复了我们之间应有的身高差。兰迪气得哇哇大叫,向我扔出沙滩球,我躲了一下,沙滩球便砸到了父亲脸上。
 
  这一幕真该被拍下来,父亲墨镜歪斜,半张脸都是沙,凝固在原地,保持着威严的姿态,面无表情地看着兰迪。阿德里安抽了口气,母亲吃吃地笑起来,兰迪一声惊呼,随后憋不住地大笑,“对不起!爸,你没事吧?噗哈哈哈哈我去捡球!”他做了个鬼脸便脚底抹油,追着球跑向海里。
 
  阿德里安憋着笑给父亲拿毛巾,父亲摘掉墨镜,没接毛巾,一把将他拽进怀里,开始将沙蹭到对方脸上。不久耳边传来扑腾声和讨饶的狂笑,我往那儿瞥了一眼,只见沙滩椅翻倒在地,父亲正把阿德里安摁在沙里挠痒痒,场面蠢得不堪入目。要不是妈妈中途打断,天晓得他们还会玩点什么。
 
  家庭聚会真是无聊透了。
 
  我的多动症弟弟已经开始玩水,他抱着沙滩球在海里翻滚,不久后又拿来了冲浪板,一次次向着海浪冲锋,十次里有九次被海浪拍进沙滩。成功的那一次他会放声欢呼,喊大家看他,对所有人大鹏展翅,直到再一次被海浪掀下冲浪板。兰迪的嘴也没有闲着的时候,一会儿说可惜岛上人少,没有多少人看到他的帅气操作,一会儿又说还好没多少人,没人跟他抢难得的大浪,不会出水上交通事故。我猜他完全不知道这是母亲的私人岛屿。
 
  早年母亲跟我和父亲打赌,内容是大家不干涉暗示的情况下,兰迪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我们家在福布斯富豪榜上。我们谁都没能赌赢,了不起的兰迪快乐生活到现在,依然做着中产梦。要不是我亲眼看着母亲怀孕生下他,我一定会怀疑他是领养的。
 
  当然,阿德里安在这件事上也功不可没。
 
  这会儿阿德里安在给母亲涂防晒油,时不时抬头看向海里,为兰迪发笑。看看那骄傲又慈爱的小眼神,不知道还以为海里飘着他的孩子呢。
 
  “他长大了,是不是?”父亲说。
 
  “是啊。”阿德里安笑到。兰迪在浪头上挥手,他便也抬手挥回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