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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程久如许(近代现代)——非我有

时间:2018-12-21 10:05:55  作者:非我有
  那女孩子既然是个如此玲珑果决的人物,做出这样的选择必然也是深思熟虑的,只不过对身边的人而言都需要时间去接受。
  学术圈和程汶目前所在的圈子是一样的,都是追逐梦想的独木桥。
  它艰险、孤独、冰冷,让人穷尽目力也望不到尽头,所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坚持不下去,而在中途选择退出。
  也正因为如此,能在这条路上继续坚持前行的人才更加值得敬仰和珍惜。
  程汶关掉了电视,轻轻地走到恋人的身后,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温柔的力道按摩着那因为担忧和失落而略显得有些僵硬的双肩。
  “程汶,我没事。只是……有点突然。”陆江燃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涩声道,“抱歉,明天一早我必须要回去了。”
  “嗯。我等会给小张发信息,让他替你订机票。”
  “对不起,扫了你的兴……盈盈说她这几天不方便再去看窦老师,师母一个人陪他,我不论如何得去照顾着点儿……”
  “江燃,你别着急。有我在呢。”程汶低声打断了他的解释,有意识地放轻了手上按摩的力度,“回去有任何事,记得打电话跟我商量。”
  “嗯。”陆江燃闭上了眼睛,长长出了一口气。他缓慢地放松下来,将脖子向后仰倒,直到把自己脆弱的头颅和双肩完全交给了身后体贴的恋人。
 
 
第五十二章 杀青
  杀青戏之前,程汶把之前跟陆江燃讨论形成的想法和导演提了,竟然是英雄所见略同。
  关于阿珠的尸体是彩色的还是黑白的这一点,几位主创进行了一番颇为热烈的讨论,最终还是决定采用黑白的版本。
  这是场大夜戏,濮云和姚琼玉发挥了真正的教科书级别的演技,放得如痴如狂,看得片场的所有工作人员揪心般疼痛。
  面对杀青戏,大家都舍不得。每个人都沉浸在戏里,也都沉浸在这一百多天的剧组生活里。
  镜头一开,姚琼玉便嚎得撕心裂肺,活脱脱就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妇人阿珠绝望后的歇斯底里。后期更是哭到虚脱,先后补了三四次妆。最后阿珠被秦风失手掐死的时候,濮云更是眼底赤红、双手微颤,差点控制不住力道,在对方的脖子上留下几个深深的红印。
  只有程汶不能放,他牢牢记得柏同舟跟他说的那句话,“Vincent越是冷、越是收,观众的感情就越是强烈到难以自持”。
  他的Vincent是收着来演的。整场戏只能靠微颤的睫毛、嗫嚅的嘴唇、漠然的神情来展露内心的波澜。在转回头的那一瞬间,眼角才缓缓淌下一滴泪水。
  这一滴泪没有收进镜头,只是在程汶背对镜头的脸上缓缓划过,似是柔肠百折,又似寂寞决绝。
  这场戏是全片的高潮戏,也是调动人员最多、难度最大的一场戏,真正拍起来却意外地顺利。只NG了两次就得到了柏同舟想要的镜头。
  随着一声响亮的“过”,《初色》正式杀青。
  杀青的第二天,程汶就迫不及待地离开剧组,带着小张回到了S城。
  陆江燃除了上课就是忙着照顾窦吟中的病,整日腾不出空来,这几天两人的视频时间也缩短了,基本只是互相闲聊几句,报个平安,就挂断了电话。
  程汶怕打乱他的时间安排,于是没有告诉陆江燃自己回S城的时间。在机场等候的只有郝哥和公司司机。
  郝哥满面春风,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一本正经地递到他手上,弄得他有点手足无措。
  程汶本来就面孔出众、身材高大,所以他穿着一身休闲装、手里捧着鲜花,走路带风的样子还真被很多人当成了什么明星,一路上频频回首、议论纷纷,甚至还拿出手机一顿猛拍,害得他暗暗后悔自己没有把口罩戴上。
  待到他终于在车里坐稳、歇下一口气来的时候,郝哥从副驾驶座上回过头来:“怎么样,汶子?这几个月过得还行?”
  “挺好,学到不少东西。”程汶把鲜花交给小张搁在后排的空位上,自己舒舒服服地靠着椅背伸展开两条长腿,“公司这边呢?你们一切都顺利吗?”
  “顺利……也算顺利吧。”郝哥将脑袋又往后排凑了凑,给他递了一瓶矿泉水,“你不在这几个月,公司来了几个新人,分给另一组经纪人带着。我这里么,海萌上个礼拜刚刚复出,我看状态倒是比她出事前来得更好,不光身材依旧,连带脸色似乎也更好了。”
  “那是好事呀,我还担心她恢复不过来呢。”程汶接过矿泉水,顺手拧开瓶盖,“我让小张买了一些火锅料、花椒、麻辣兔头什么的……郝哥你等会儿帮我拿公司里去,大伙儿分一分。虽然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但都是正宗重庆特产,很辣很过瘾。”
  “是么?我就好这一口。果然还是汶子贴心,讨人喜欢。先谢谢了哦。”
  与他相比,前排的司机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汶哥,你不回公司?我先送你回家?”
  “哦,送我去S大附属医院就好。”
  “医院?汶子,你怎么了?”郝哥尖锐的少女音立刻又高了个八度,“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累的?要帮你预约专家号吗?”
  程汶正一口水含在口中,闻言喝也不是吐也不是,也不好回答,只能勉强摇了摇头。
  “汶哥要去看一个住院的朋友。”一旁的助理小张尽职尽责地替他解释,“郝哥你别紧张,等会儿他先走,我跟你回公司去交接。”
  小张的话说完,他才刚刚把水咽下去,连忙补充道:“没错,是我朋友病了,不是我。”
  “哦。”司机或许是知道程汶现在的身价非比当初了,又殷勤地问,“那我在医院停车场等你吧,完事送你回家。”
  “不用。”程汶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的双肩包,“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们先回公司。”
  “嚯!还当你怎么了呢!没事就好。也不知道你哪里认识的这些、那些的朋友——”郝哥夸张地飞了他一个白眼,眼珠子转了两转,声音里突然多了几分深沉,“对了!汶子,你还不知道吧,余金花倒了。”
  程汶一愣,正在拧矿泉水瓶盖的手也顿住了。
  小张好奇地插嘴:“余金花是谁?我怎么不认得……是哪个明星吗?”
  郝哥摇了摇头,忽然闭上了嘴,眼神却意味深长地盯着程汶看。
  程汶叹口气,侧头对小张说:“你不认得余金花,总该认得花姐吧?花马坊的老板,花姐。”
  “花姐?余金花?花马坊那个开玛莎拉蒂的女老板?”
  是的。
  余金花就是花姐的本名,这个女人是S城好几家大酒吧和夜总会的老板,堪称这个行业说一不二的龙头老大。
  传说她脚踩黑白两道,路子很野,做人更加是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人人都要让她三分。当年刚刚崭露头角的男模里奥,就是因为被花姐设计,又失身又失势,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他们这些人中,花姐最喜欢的是安琪,经常有活儿介绍她去。
  这半年安琪退出了圈子,程汶也好久没有听到过余金花这个名字了。
  可是,尽管因为里奥的事情,程汶始终对她没有任何好感;他还是不能相信,这个在S城夜场行业几乎一手遮天的女人竟然这么容易倒了。
  小张咽了口口水,露出了一副听八卦时候的标准惊讶表情:“花姐倒了?是怎么回事呢?”
  他的表情大大取悦了郝哥,后者冷笑一声,故作轻巧地道:“还能怎么回事?黑的,黄的,白的——这些年她一样没少碰吧!”
  程汶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透着一股冷意:“可是她这么多年都屹立不倒,当年里奥的事情那么沸沸扬扬,不还是被她压了下来么?这次……是犯在哪个太岁手里了?”
  “这个我也说不好,可能是命吧。”郝哥语气一顿,微妙地咳嗽了两声,压低了嗓门,“不过,我私下里跟你这么说吧——其实,道上还有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
  “说,这次要整余金花的人,是容六。”
 
 
第五十三章 容六的真面目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窦吟中正穿着病号服、戴着老花镜,靠在病床上看报纸。
  程汶敲了两下门,这才推门进去:“窦老师。”
  窦吟中放下手中的报纸,抬头看了他一眼,讶异地道:“你是……江燃的那个邻居?”
  “是我,程汶。”
  “对对对,小程。快来,请坐——真是的,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您身体不好,可惜前阵子出差,都没来得及过来医院探望。今天刚回来的。”他放下双肩包,将手中的花束和果篮放在床头,“您今天感觉身体好点了吗?”
  “老毛病了,没什么大不了。”窦吟中笑呵呵地取下老花镜,“上午刚做了检查,说顺利的话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那就好——对了,今天师母不在?”
  “她上食堂去打饭了——小程你吃晚饭了没啊?让她给你也打一份?”
  “哦,不了不了。”程汶拆了果篮,拿出一颗橙子来,放在桌上滚了滚,动手剥皮,“等着也是无聊,我先给您剥个橙子吃吧。”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吃水果,过了不一会儿功夫,窦家师母就拎着保温饭盒上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陆灵犀。
  师母还没看清楚背对着门坐在床边的年轻人是谁,陆灵犀却是眼尖:“汶哥?汶哥!你回来啦!”
  “诶,这不是小程吗?”
  “师母,灵犀。”程汶站起身,“今天我正好有空,来看看窦老师。”
  师母将饭盒放在桌上,一件一件把饭菜拿出来,嘴上却是直言不讳:“劳你费心了,他没事的。我家老头子这毛病,就是被庄盈盈那不成材的丫头给气的……”
  程汶看看陆灵犀,又看看师母,笑着回应:“人各有志嘛。师母您别怪她了,老师没事就好。”
  “是啊是啊,没事就好。”陆灵犀一本正经地帮腔。
  “盈盈的事情是她的私事,算了就算了。”窦吟中眉头一皱,将吃剩的橙子往床头柜上一放,不满地说,“小程和灵犀好容易来一趟,你跟他们乱扯那些有的没的干嘛!”
  老太太见老伴儿生气,连忙弯腰拍着他的背哄道:“好,不说不说。我只是看你这十年栽培江燃和盈盈他们师兄妹俩,真是不容易。谁能想到——诶,小程,我真是糊涂了——对了,你怎么知道盈盈的事儿啊?”
  “我?”程汶未料到她有此一问,一时竟然有点心虚。
  “那肯定是我哥告诉他的咯——汶哥现在是我哥哥的室友了。师母,上次我牵来家玩的那只狗,你还记得么?那就是汶哥养的。”
  “哦!是那小狗啊,挺可爱的。”
  程汶嘿嘿一笑,掩饰地摸了摸鼻子:“我前一阵子手头紧,陆老师收留我住在他那间公寓里。”
  “江燃这孩子良心是不错,你也一样。”师母满意地点点头,不再多问,“你跟他们兄妹关系还真的蛮好的哦。”
  陆灵犀大咧咧拍了拍程汶的背:“那是当然。”
  程汶本来就做贼心虚,被她这么一拍更是嗯嗯啊啊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师母忽然皱着眉头又担心起来:“现在收留你没问题,那明年江燃去日本做访问学者,你怎么办啦?”
  “访问学者?”
  “东京大学给江燃的访问学者邀请这两天就该到学校了。”窦吟中也附和道,“我本想让他等下学期再决定,可是尾山那边催得急,诶,也不知道他答应不答应。”
  程汶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江燃他……要去日本?”
  也许是他的称呼突然发生了变化,窦吟中有些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当然,决定权在他。不过我个人觉得,不管职称是否顺利,去交流访问对他的学术眼界和思路是会有所进益的。”
  “哦,师母,你不要担心汶哥啦。”陆灵犀笑眯眯地看着他,“汶哥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落魄,人家还是大明——”
  “灵犀!别胡说。”程汶干咳一声,眼光忽然瞟到了桌上的饭菜,就像找到了救星一样,“那什么,不聊了。窦老师,师母,你们先吃饭吧。”
  “对对。小程,灵犀,你们坐下和我们一块儿吃点?”
  食堂的饭菜多给病人和家属提供,算不上多好吃,还很清淡。
  可是程汶已经一整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闻到饭菜的香味,肚子还是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不了,不了。”他连忙摆摆手,“窦老师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那我回单位吃。”陆灵犀道,“师母,我跟汶哥一起走。等过两天出院了我再到家看您。”
  “诶?好吧,你们慢走,谢谢啊!”
  两人并肩走出病房,陆灵犀瞅瞅四下无人,才拿肩膀撞了撞他的胳膊,压低声音问:“拍戏好玩吗,大明星?”
  “一般好玩,今天刚刚才回的S城,连家都还没来得及回。”和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姑娘在一起,程汶说话的方式也不自觉地变得轻快起来,“话说回来,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今天我休息,但是我哥忙,好像从下午两点一直到晚上九点都有课。”陆灵犀夸张地耸了耸肩,“正巧窦老师今天做一个全身检查,我替他来照顾一下。知道是好消息大家都放心了,过两天准备出院——诶呀,我忘了跟我哥打电话报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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