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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疆(古代架空)——寒月白

时间:2018-12-21 10:21:40  作者:寒月白
 
  可他无路可退,毕竟当时那个下毒人绝非眼前这个人,而他龟息藏匿自身的能力一流,他感觉不到那个人,而那个人未必不在此处,若是他想离开,不但得不到解药,说不定那个藏着人会瞬间出手,那么他就白来了。
 
  他抽出剑,对着骆凌淞,虞时他确实中毒了,但这毒如今并不影响他的武功,他纵横天下几十年,着实感觉不到面前这个不过刚加冠少年的威胁,但他不敢放松自己,毕竟那个下毒的人不知蛰伏在哪。
 
  骆凌淞看着面前认真的人,他想起曾经的苦练,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血海深仇,他一瞬间出了剑,他的剑薄如蝉翼,造工精巧,而他的速度闪若轻风,快如闪电,不过须臾之间,就对上了虞时,骆凌淞出手很快,但虞时也并非弱者,他的剑一下子就挡住骆凌淞的招式。
 
  而骆凌淞早有预料,一个横侧,就落在了虞时左侧,刺向了虞时左臂,虞时没想到骆凌淞过早的预测到他的行动,心道不好,他怀疑骆凌淞为了这场战斗恐怕将他的打斗习惯早已琢磨透了,果然,他身旁有奸细。
 
  他改变平常的习惯,若是平常,骆凌淞此举他必定会用剑挡住,并靠着力气将那人摁倒树干之上,然后借着这股力气,将那人杀死。
 
  但骆凌淞明显是使用的巧劲,虞时当机立断,换了平常的招式,没想到他身法轻盈,像个泥鳅一样在他身旁让他的招式无法落在他身上。
 
  虞时和他打了数百招,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不是因为两人旗鼓相当,而是一人太强,另一人太了解对方,以至于两人既没受伤,也没有让对方受伤。
 
  骆凌淞知道再这样下去无异于耗时间而已,毕竟他若是这样熬死虞时,何必约他前到此处,直接让他中毒身亡就行了,他想要的,是虞时对当年的悔意,并不是就这样耗死虞时。
 
  但之前的一番交流,虞时看样子永远都不会后悔了,或许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灭门宛若喝水,太过稀疏平常,根本感受不到那种失去家人刻骨的痛楚,那种不过一次出门,回家已是血海深刻的刻骨。
 
  骆凌淞猛然冲了过去,虞时惊讶,毕竟比了上百招,这个人一直靠着灵敏维持着两人的战斗,而此刻他似乎变了方式,动作更为狠厉,招招直逼虞时死穴,虞时心里大惊,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将自己的每一步都预测的极为精准,而每一步都在逼着他忘于这个少年的剑下,虞时知道再这样下去他真会被这个少年伤到,或乃至死亡。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就算周围有那个偷袭者又如何,他如今已经有了防备,就算那个偷袭者动手,也未必能从他手里讨出什么好来。
 
  于是虞时他的剑法亦变得冷觉,剑锋上沾染了凄厉的味道,几乎在下一刻就要吞噬掉骆凌淞的鲜血。
 
  晏瑕躲在暗处,见到虞时变化的这一幕,握着的手猛然收紧,额头留下一滴冷汗,心里的担忧就像化开的冰水,流向四面八方,不知如何再次凝集。
 
  还未等晏瑕想着如何动作,下一刻他面前的打斗就换了结果,虞时的剑被骆凌淞向上一划,刺向了一处,噗的一声,割裂了衣裳,刺进了皮肉,伤到了胳膊,而骆凌淞的短匕却进了虞时的心脏。
 
  虞时的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他呆愣地看着胸前的匕首,不明白这匕首究竟从何而来,可在一旁的晏瑕却看得清楚,骆凌淞放弃了抵抗,就任由虞时捅个对穿,他弃了手中剑,从袖口拿出匕首,不顾伤口,倏的上前,刺了进去。
 
  虞时一脸震惊,他死命盯着骆凌淞手中的短匕,根本不明白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骆凌淞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浸透,可他却离虞时极近,他慢慢地靠近虞时,在虞时的耳边断断续续地说出一件大逆不道之事,可惜因为骆凌淞太过虚弱,声音太轻,而晏瑕沈喻离得不近,因此只有虞时一人听到。
 
  “我纵然借了别人的力量又如何,你败了,仅此而已,而你的主子,那位至高之人,也死在这样的手段之下,这么看来,你不亏。” 
 
  虞时听到这句话,骤然睁大了眼睛,可他生命已经渐渐流失,想挣扎着说些什么却没办法说出来,他慢慢断了呼吸,可因太过不可置信,眼睛到最后也没有闭上。
 
  骆凌淞他看着虞时这般模样,他死死地咬着嘴唇,虞时终于死了,骆凌淞眼里不知是快意还是痛苦,亦或是两者夹杂在了一起,直到最后,化成了一行泪,簌簌的留下,将这份难以言说的情绪排解了出去。
 
  晏瑕急忙冲出去,点住了骆凌淞的大穴,他没想到骆凌淞用这种以命搏命的方式对付虞时,若他早知是如今的这幅模样,他一定会让虞时死在毒下,而非这种自损三千的招式。
 
  晏瑕撕开骆凌淞的外衣,拿出一些装药的瓶瓶罐罐,将剑拔了出来,弄了半天,终于将骆凌淞身上的伤口暂时的止住。
 
  他敲了一下骆凌淞的脑袋,气愤的吼他:“你就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么!”
 
  骆凌淞眼泪刚刚流完,还有些哽咽,可脸上却带着笑意:“我终于可以无愧的下去见我的父母了。”晏瑕一下子就止住了接下来的话。
 
  他沉默半天,嘱托道:“我一会回去开张药方,你回去好好按着药方喝药。”
 
  骆凌淞脸上的泪意已干,留下淡淡的泪痕,因受伤脸色有些苍白,但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此番大恩,日后差遣,必以命相报。”
 
  晏瑕听到这句话,他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是随手一帮,并不是为了这么郑重的承诺,沈喻一直看着这些,他见晏瑕不欲再言,心里叹息一声,他笑的温和,扶起了骆凌淞:“骆公子,晏瑕他不求你回报他,你复仇别总拿着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就好。”
 
  骆凌淞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带些歉意,笑的勉强,沈喻他见惯了心有血海深仇的人,亦或者说他自己就曾有仇恨,将心比心,自然明白骆凌淞如今的心情,于是不再多言。
 
  晏瑕也不过是刚才见到骆凌淞受伤,心里起伏大了些,如今在沈喻说话后内心平静了一番,他想起了赵珩,那个为复仇而亡的前世,当死亡濒临最关心自己的人,若是不亲手去复仇,他自己都逃不出心里的那一道设防。
 
  晏瑕闷闷的出了声:“你身上的伤不轻,要好好休养,我帮你并不是为了你的报恩,纯粹是想帮你而已。”
 
  骆凌淞轻笑一下,道:“是。”
 
  骆凌淞再次看了眼虞时,虞时终于死了,他拿出解药,放在虞时的怀里,他的手有些颤抖,但还是捂住了虞时的眼,让他的双目闭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释然:“尘归尘,土归土,我们的恩怨就此结束,我不会再去找你的家人。”
 
  沈喻在骆凌淞说完这话后,感觉到了有人来了,他看了眼晏瑕,晏瑕也有同样的感觉,晏瑕对骆凌淞道:“估计虞时的人来了,我们走吧。”
 
  骆凌淞道:“嗯。”
 
  晏瑕知道骆凌淞如今恐怕不适合再用体力,于是半蹲,道:“我背你吧。”
 
  骆凌淞也不愿浪费时间,于是搭了上去,他们三人快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深蓝的天空繁星点点,一如平常。
 
  火把在山里晃荡,终于坤国公的人来了,虞瀚听从虞时的命令,到了此刻才来,结果只见到虞时的尸体,他不禁泪从中来,抱住虞时凉掉的身体无声的哭泣,这时,一个小瓶放的太过不稳,颤颤巍巍地从虞时怀里掉了出来,掉到了虞瀚脚边,虞瀚愣愣地看着这个小瓶,心脏宛若被刀绞一般阵痛。
 
  他不自觉跪在了地上,想要大哭,可不知什么堵住了嗓子,只剩沙哑到了极致的悲切,无法排解。
 
  晏瑕他们三人回去了,骆凌淞脸色太过苍白,晏瑕明白这是走了一路太过折腾,便对骆凌淞道:“回那个院子吧,我记着那里面有药,回去喝点药吧。”
 
  骆凌淞坚持了一路,听到这句,嗯了一声,陷入了沉睡。
 
  梦中他想起来他和钟离煦交易,他不知付出了多少,给了钟离煦多少物资,让他有了造反的钱财,后来,那日,钟离煦告诉他,“我给那个老皇帝下了蛊,是我身上的这种,不过我身上的蛊就是他下的,这算是恶有恶报么。”
 
  他不记得当时他是什么表情了,只记得他声音有些低,道:“那皇帝不久就要薨了吧。”
 
  钟离煦肆意地笑了出来,身上邪气四溢:“是啊,黎朝的江山,很快就要换代了。”
 
 
 
 
 
第124章 一二四新
  晏瑕熬好了药,喂了一通,终于将药给喂好了,他看着骆凌淞的睡颜,明明刚报完了仇,额头却还是拧着的,不知梦到了什么,还放不下心里的担忧。
 
  晏瑕看着天已经全黑了,也不想折腾了,毕竟这两天他就一直没有休息过,晏瑕离开骆凌淞的屋子,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沈喻在旁边等着他,他手里面握着灯笼,等着晏瑕忙完,晏瑕心里一暖,拿走了他手里的灯笼,道:“这么晚了,不回去早些休息么。”
 
  沈喻碰了碰他的脸,晏瑕蓦然感觉一点温,不自觉地握住了沈喻的手,沈喻笑了一下,倒也没抽出来,只是调侃道:“你这忙里忙外,连脸上沾上炉渣都不知道。”
 
  晏瑕看着那边紧闭的木门,转过头看向了沈喻,眼睛里莫名有些可怜的情绪,他就这样看着晏瑕,无辜道:“我也累了,该回去休息了,只是这么晚了,我把我的屋子让给了骆凌淞,你能让我去你那屋住上一住么。”
 
  沈喻脸上调侃的笑意在听到这句话时止住了,他眼里没有一丝惊讶,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他抽回了自己的手,“住上一住倒是可以的,只是这床太过狭小,只能容一人去住,地下打个地铺也是可以的。”
 
  晏瑕的脸一下子就垮下了。
 
  沈喻噗呲一声笑了,道:“骗你的,走吧,只是我累了,不许动手动脚的。”
 
  晏瑕瞬间露出了笑容,应承道:“好。”
 
  沈喻见他答得这么顺畅,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毕竟已经答应了他,自然不能出尔反尔。
 
  果然,沈喻的预感是对的,有时候尝到糖后就会想吃更多的糖,这话放在晏瑕身上简直一点没错,晏瑕这世吻上了沈喻,之后他心心念念便是与如何沈喻离的更近,在他还没想好怎么说的时候,骆凌淞的受伤无异于给他一个机会,纵然今夜他不做什么,待日后骆凌淞身体好了,就算沈喻逐他出去,他也可以厚着脸皮死活不出去。
 
  沈喻躺下睡觉,晏瑕在旁边躺着,而这个床也没有沈喻说的那般小,躺着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躺下之后,沈喻总觉得晏瑕离自己太近,他的呼吸几乎全打在沈喻的后脖颈上,沈喻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在颤抖,沈喻轻声道:“你离我稍微远一些。”
 
  晏瑕无辜的声音响起:“可床就这么大。”
 
  沈喻想起刚才说的话,瞬间不想接着往下接了,他往里靠了些,想远离着灼热的呼吸,结果晏瑕的胳膊忽然伸了过来,一把拢住了沈喻,沈喻身体一顿,想着怎么办。
 
  “让我靠一会,好不好。”晏瑕呢喃着说话,像极了街口熬着的糖浆,沈喻还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听到了这句,他嗯了一下,没再说拒绝的话,沈喻毕竟在和晏瑕好着,他也不是特别想拒绝晏瑕的亲热,只是这个身体并非他自己的,只是借一借这具身体,心里难免有些隔阂,由此可见,不仅晏瑕的占有欲极强,沈喻恐怕也是不遑多让,只是可惜晏瑕还未感受到沈喻的占有欲,毕竟晏瑕所行之事,所见之人都在沈喻掌控之中。
 
  晏瑕感觉自己刚刚入睡,毕竟能够和沈喻一起入睡太让他激动了,他感觉过了好久他才有入睡的感觉,当他刚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大地似乎在颤抖,甲胄的声音接连不断,一点一点地,在靠近着这个院落。
 
  他轻轻地起身,原本是不想吵醒沈喻,但沈喻大约也和晏瑕一样的心情,和晏瑕几乎在同一时刻睁开了眼,他们对视了一下,不自觉地乐了。
 
  晏瑕先收起了笑,他理了理亵衣,道:“外面好像有什么人冲着我们来了,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
 
  沈喻弹了一下他的脑门,道:“好了,我和你一起去,反正也被吵起来了。”此时沈喻的衣服因为平躺的缘故,有些松松垮垮。
 
  晏瑕脸色有些红,支支吾吾的答应了,沈喻觉得他有些奇怪,不过他也没功夫想晏瑕为何这般了,他能感觉到,那整齐的脚步声,愈发的近了。
 
  晏瑕拿起赤霄和慎独,来到了门口,晏瑕猜测果然没错,他们听到脚步声越发的大,也越发的近,大到了一定程度,倏然就停了,接着有人大力敲起来了门,喊着人出来开门。
 
  晏瑕虽然站在门口,但他开门的心情并没有那么急切,甚至他在另一边轻而易举地翻上了墙,在一旁看到了一个熟人,怀熹。
 
  果然如此,晏瑕猜测怀熹派人跟踪了骆凌淞,纵然骆凌淞甩掉了怀熹的手下,但怀熹在京城这么久,怎么可能没有么门路,靠着一丝线索,找到这里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时间如此的不赶巧,恰好遇到了骆凌淞受伤。
 
  敲门的喊道:“开门,检查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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