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登基后,平衡权术,娶了各家的女子,这些女子替他生了不少孩子,可惜女人之间的战火极其可怕,看似悄无声息,实则争斗百招。
不少孩子无声无息的夭折于宫廷之中,直到现在,也不过只剩了三位皇子。
皇帝不是傻子,见到自己只剩下这三个儿子还有什么不知呢,皇帝从出生就是太子,没有兄弟与他争抢,就算出了个钟离煦也是他即将要登基的时候才出现了,可那时钟离煦太小,小的脆弱不堪,所以皇帝留了一命,而皇帝他有数位子女,在宫廷的倾轧下只剩了三位,他既心痛,又悲凉,他看着这三个孩子,他们既是这场永无休止宫斗的受害者,又是这里面的参与者,他对这三人或许是失望了,到了如今皇帝还未定下太子。
二十年过去了,这四人的战场也从皇宫变成了朝堂,晏瑕为了救钟离煦,走过了无数的地方,见到了这四位皇子每人属地的管辖,不得不说,经历了容碧那一世,他对这几位皇子的能力十分失望,他不知若是如今的皇帝撒手不管,仅凭某一位皇子的治下,还会让这个王朝这么安稳下去么。
第75章 七十五余
世间事或许就是这样曲折离奇,当晏瑕选择钟离煦前,他直觉上觉得钟离煦是天生明主,钟离煦有手段,能将手下管服,亦有大局观,朝堂百般混乱,可江湖上依旧似风平浪静,而如今的错乱,也只是钟离煦不想管了,所以那些藏于暗处的龌龊纷纷浮了上来再也制止不住。
虽说当年程穆十分厉害,即使到了如今,他威严犹存,可程穆他也只能镇住当年的当年的那些妖魔鬼怪,镇不住如今的小鬼横行。
毕竟程穆放权太久,久到武林已经换了一轮风波,再也不在是属于他的年代。
此刻程穆继续说下去,晏瑕脑海里转了一轮之前所想,程穆的话他听的断断续续,但大体的意思就是将这些人关押到大牢之中,武林大会要加快些进行。
晏瑕想等到之后他就将蛊毒的事情告知程穆,省的断错凶手,晏瑕此刻已经彻底明白钟离煦的意思了,晏瑕对于钟离煦而言,是个随时能钟离煦太过明白自己的存在了,他如今对于皇帝而言,是个实打实的弃子,在皇帝眼中,恐怕钟离煦是个有能力的人物,但太有能力就会过于威胁他的三个孩子,说到底纵然皇帝再不喜他那三个孩子,但这份连带的血源也要比钟离煦更亲近一点。
晏瑕想起殷绫身上所中的蛊,他莫名觉得和钟离煦有关,他越这样想,就越陷入一个猜测的圈里,他恨不得将这些东西全都猜完,将这些藏于风雨中的旧事全都抛现出来,晏瑕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奇怪,他原本不是这样好奇的人,甚至这些事他以前绝不会过多关注,可如今,他竟然会顺着他已知的东西,恨不得刨根问底,找寻真相。
昨夜的风波并未影响今日的比试,当比试的人上台后。一下就明白为何今日如此反常将钟离煦全部计划戳穿的人,从清平宫到离别宗,钟离煦一遍又一遍的放过了他,纵然有晏瑕本身实力强悍的原因,但钟离煦并没有对他过多出手,当他离开这两处,钟离煦并未派出下属来追杀他,而是让他安稳的待到现在。
这并不是钟离煦的仁慈,在晏瑕眼里,钟离煦跟仁慈这个词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钟离煦更明白什么做出来对他是最有利,什么做出来能致他于死地罢了。
钟离煦太过明白自己的存在了,他如今对于皇帝而言,是个实打实的弃子,在皇帝眼中,恐怕钟离煦是个有能力的人物,但太有能力就会过于威胁他的三个孩子,说到底纵然皇帝再不喜他那三个孩子,但这份连带的血源也要比钟离煦更亲近一点。
晏瑕想起殷绫身上所中的蛊,他莫名觉得和钟离煦有关,他越这样想,就越陷入一个猜测的圈里,他恨不得将这些东西全都猜完,将这些藏于风雨中的旧事全都抛现出来,晏瑕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奇怪,他原本不是这样好奇的人,甚至这些事他以前绝不会过多关注,可如今,他竟然会顺着他已知的东西,恨不得刨根问底,找寻真相。
一声重喝,敲醒了还在思索的他,他见程穆已经从台上下去,可晏瑕大体听出来程穆要将那几人关到私牢之中,晏瑕想,看样子程穆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
昨夜的风波并未影响今日的比试,当比试的人上台后,晏瑕看着那人一袭翠衣,忽然就明白今天他为何如此不同,他想捋明白这些弯弯绕绕,他想知道云绡为何而死,云绡注定为为朝堂而亡,所以他急切的想要知道朝堂的事,他想替云绡报仇,他想知道究竟是谁逼死了云绡。
可他现在没有办法,他从未主动了解过朝堂,他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办法,明白云绡身死的真相,他想要报仇,可他不知道凶手是谁,就算他现在长剑所指,可也不知道指向何方。
他急切的想要离开这里,他想要知道找到谁,究竟谁才是云绡的仇人。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身后有一阵的不舒服,他瞬间躲开,想要碰晏瑕肩的一双只手收了回去。
晏瑕看向来人,竟然是怀熹,晏瑕道:“你不陪着叶惊寒身旁,来武林大会做些什么。”
怀熹声音浑厚,但面带冷笑,道:“他醒了,想要见你,你以为我那么有时间么。”
晏瑕道:“他现在要见我。”
怀熹也奇怪呢,此时正是晏瑕大比之时,叶惊寒怎么会选在这样一个时辰让晏瑕去找他呢。
可晏瑕却明悟了,此刻沈喻找他能有什么是么,他已经知道了,此时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熄灭了,他声音冷淡,极力压着内里的颤抖,道:“我知道了。”
他转身就要离去,却没想到骆凌淞声音响起,骆凌淞声音十分冷淡,道:“你若是现在离开,很容易赶不上下一次比试,如果赶不上,会被视为弃权。”
晏瑕没想到骆凌淞会提醒他,以至于他的声音都泛着惊讶,道:“无事,叶公子既然来找我,就是必定能让我安稳的来到这里比武。”
晏瑕离开了此地,他原本就是如今的风云人物,又生的引人注意,当他离开时,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众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晏瑕并未管顾这些事,他急切的想要见到沈喻,他如今心里惶恐不难,明明知道那个一跃而亡的女子一定是云绡,明明知道沈喻叫他前去一定和云绡的死有关系,原本他根本不抱有任何希望,可往叶府走后越有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他不想要让云绡就这么死去,就这样孤零零的一个人奔赴黄泉。
晏瑕很快就到了叶府,他呼了一口气,而叶府的侍卫早已知道晏瑕要来,他们根本没有拦着他,他也因此光明正大的来到了叶府,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的来到叶府。
叶府的建筑兼顾洛水之滨的秀气和京城的厚重,水榭遍布,却也有着京城的物件,在巧匠的雕琢下十分融洽,可惜此刻晏瑕毫无欣赏的心情。
他来到沈喻的院子,他刚才门口,沈喻就开了门,沈喻脸色苍白,眼下是一片乌黑,看样子刚才的休息并没有让他缓过来,当他不小心惊醒后,又开始一天的繁忙。
可沈喻眼睛黑黢黢的,带着那种能看穿一切的通透,晏瑕叹息,道:“你来找我是因为什么事?”
晏瑕此刻心疼沈喻,他原本想着奔向京城,可当他看沈喻第一眼,他忽然心疼的不行,他更想陪在沈喻身边,恨不得拿毕生都在他身旁。
见到沈喻这么疲乏,晏瑕想亲自上手,替他干这些事,让沈喻好好的休息一次。
沈喻见到晏瑕,他叹息道:“有一个坏消息,与你有关。”
晏瑕听起这事,心里难受,只是闷闷不乐道:“我知道。”
沈喻亦叹息道:“是啊,可是我仍旧不想让你参与于此。”
晏瑕怔住,沈喻并不想让他去京城么,京城究竟发生了什么,沈喻说话幽幽,道:“你留下来,这里能保你安稳,就算不能,也至少你能不让你过这场浑水。”
晏瑕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云绡于他本就是情如亲人,又有什么理由不去管云绡呢,他道:“即使我力量卑微,我总是要管顾一二的,要不然人活一世还有什么意思呢。”晏瑕想,若连自己最亲近都护不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对沈喻说,我要护着你,我要和你在一起呢。
沈喻看着晏瑕极为认真,道:“好,但你要带着一样东西前去,虽然事情可能解决不来,但至少你不会那么失败。”
晏瑕说:“好,我会带好的。”
沈喻去了一处,他拿了一方锦盒,里面有一令牌,沈喻拿给晏瑕:“此乃刺史令,你拿着这东西,今日有事,你若是想去就去吧。”
晏瑕惊讶道:“不是云绡的事。”
沈喻一愣,他呢喃道:“你知道了,云绡的事。”
晏瑕将他所知告诉了沈喻,沈喻面色不虞,他道:“我确实听闻云绡已死的事情,只是她死的原因并非关于其他人,只是云绡这次心有不甘,她托梦是想告诉你她还有办成的事,想求助你来办。”
晏瑕听到此,心里一丝侥幸也无,他知道那个女孩已经彻底没了,再也不会出现在面前,叫一声公子了。
晏瑕终于压不住心里的悲伤,或者他不愿意在沈喻面前隐藏自己,他甚是是有些气氛道:“那云绡为何而亡,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离开,不留下一点东西,莫名其妙的就死在京城。”
沈喻听到这话,他盯着晏瑕,话语沉重,道:“她谋划了这么久,真的什么都没有留给你么。”
晏瑕怔愣住,他想起云绡走之前那与她不符的行为,想起了她曾说过一句话,那时的云绡那么认真,似乎那话语寄予了她全部的希翼,她道:“公子,过一段时间我会给你一封信,请你一定要看。”
第76章 七十六确
晏瑕忽然想起那封他还没收到的信,他匆忙对沈喻道:“云绡离开洛水之滨前说要给我一封信,我还没有收到。”
沈喻了悟道:“云绡她自你十三岁就来到你的身边,她身为权贵的女儿,能去偏远的雁州,本身就需要极大的勇气,她浪费这么多年的光阴,注定了她要做一件大事,况且她是一个卜算者,原本就是世外之人,若她入了世,参与到凡尘之中,那能让她入世的这件事怕是一件动摇山河根基之事。”
“那绝对是一件山河破碎、国将不国之事。”
沈喻的话在晏瑕耳边炸裂,最后一句让他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他历经几世,这几世之中有两世在战乱中度过,一世贵为公子,一世在苦难中挣扎,对于战争,他早已厌倦,此刻听闻云绡为此而亡,他忽然有种时间似乎回到了过去,他仿佛一次又一次经历这些早已走过的人生。
他灵魂在嘶哄,他不想在过着这样的生活,他想打破这种人生,他想过自己所想的未来。
当他这样想的时候,天空不知怎地,忽然炸裂,雷霆一声,震彻这洛水之滨,这白日晴空忽然打雷,震醒了还在望天的两人。
沈喻望向了晏瑕,他看着晏瑕面色复杂,晏瑕奇怪道:“白日打雷还真是奇怪,只是我想知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沈喻,你能别瞒着我么,我知道,它一定与我有关。”
沈喻叹息道:“其实我原不该瞒着你,只是这和你的最初有关,我不知你能不能接受前世的你。”
晏瑕看着沈喻的表情,他不知为何,心里一凉,他一字一句说:“第一世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能别瞒着我么,我想知道真相。”
沈喻盯着他看,晏瑕看着沈喻如看穿一切的眼神,莫名退了一步,沈喻见此淡淡道:“云绡已经死了,命运的船舶已然前行,就算我不告诉你,你也要很快知道那一世了,她算是这世间你少有的牵挂之人,她的死亡注定会刺激到你,大约就在这几日吧,你就会开始恢复第一世的记忆。”
沈喻太过明白晏瑕,他替晏瑕分析后,告诉晏瑕,道:“云绡是掐着时辰离去的,或者说她是掐着这件事的时候离去的,怕是她求你之事马上就要来了,而且那件事恐怕也要发生了。”
沈喻接着说:“其实我并不想耽误你想起第一世,你若是恢复了那一世的记忆,对于这样的局势更有利。”
晏瑕嗯了一声,他到如今怎会还不明沈喻的想法,沈喻既想让晏瑕他恢复自己的记忆,又不愿意让他恢复,这两种错杂的心情让沈喻对如今的他不管不顾,随他而来,晏瑕如今明白的太过透彻,反而替沈喻悲伤,可他又不想放弃沈喻,他这么急切的想要恢复前世的记忆,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晏瑕从来都不是一个愿意放弃的人,他这么急切的想要恢复第一世的记忆,就是因为在沈喻还是国师的时候楚沧朔就让沈喻折服,等了转世的他这么久,晏瑕得空的时候一直在想,楚沧朔长大之后到底是给我什么样的人物,能让沈喻这般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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