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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氏画师(GL百合)——萧兰错

时间:2019-09-01 20:12:28  作者:萧兰错
  这是梦吧!
  孙苓想。
  申画师的睡颜是她妄想过度的产物。
  那人已义正词严地拒绝自己的感情,而她也作出了承诺不去打扰她。起码能在梦中,与她相见。
  沉睡的她添了几分稚气,比寻常更加可爱。伸手撩起她的发拢在耳后,腮边一道淡淡的伤痕令她指尖一住——
  怎会受伤呢?
  在她的梦中怎许心爱的她受伤?
  纵只是一点伤痕,她亦不乐意。
  沉睡中的人眉头一拧,嘟了嘟干涩的小嘴以示抗议,蹭了蹭她的散发继续沉睡……孙苓倒抽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亲眼目睹的景象。
  好……
  好……好可爱的申画师啊!
  她的心都快被溶化了!怎么办?
  很快她就发现躺在自己身侧沉睡的女子既不是幻觉,亦不是她的痴梦,而是真实的,是她心爱的申画师。
  她们身体偶有相叠,散开的乌发相互纠缠,亲密无间,仿如一对鸳侣,甚至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
  她和衣而睡,躺在身旁的模样是女孩子一直祈求,却苦求不得之事,今晨竟梦想成真!她想:若是时沉甸甸就此停住,那该多好啊!
  可惜她的愿望被一阵响亮的“咕噜!咕噜!”声响打断了!
  申小枝是饿醒的。
  凤眸一睁,孙苓俊俏的脸容近在咫尺,又圆又亮的灿眸直直地缠住自己。忽地,两人四目相接,皆停住呼吸和思考,怔怔相望。
  她们的眼中只有彼此,彼此的脸容印在各自的眼眸中,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抹去……
  申小枝的小脸猛地转红。
  她手忙脚乱地爬起身,偷偷地吐了一口气。忽地忆起什么,又转过身探手度量孙苓的额头,见她温病已退,方松了五口气。
  昨夜,可把她累坏了!
  孙苓一下子喊冷一下子喊热,冷热交替,在保暖降温之间不断重复,累得她够呛的,至黎明时分方入睡。
  孙苓一把按住在额间那只微凉的小手,不让她退却。
  她严肃地提醒:“申画师不要做让我误会的举动,这样我会没办法放下你的。”纵是假象,她也会陷入痴想。
  申小枝恼道:“那是让我不要管你的生死?”
  费尽心思,衣不解带地照顾方救回她一命,竟遭人嫌弃。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她又气又恼。
  那女子不知是不是受伤脑袋转不过来,竟点头同意。“你不必管我的死活。我……我死了也好,反正生无可恋,活在这世上又有何意思,不如就这样吧!何况我有伤在身,也无法活着走出去。”
  昨日申画师清理洞口时意外捡了同颗杏子,抬首一瞧,竟是高处一株野杏,杏子成熟落下,刚好落在洞口处。
  发现食物激起她的信心,她继续清理山洞时发现有一道人可行走的秘道,不知通往何方,极有可能是活路。
  昨日两人说好了等天亮一块离开,次日她却出言反尔。
  申小枝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腿脚不良于行,只会拖累你!你别管我,自己去寻找出路吧!”孙苓说。要是两人只能活一个,她希望活着的是申画师。
  可惜有人不同意她的想法。
  申小枝坚定地回绝:“不要。我不要,要走一块走!”
  明明她是来救自己,怎能丢下她一人,自私地离开。她若一人活着出去,该如何跟孙家人交待!
  孙苓见申小枝要与她同生共死,并不高兴,理智地跟她分析情况。
  “我们粮食不足,不但没有食物,连干净的水源也没有,只有老参几片和几个杏子。半路就算不累死,也会饿死的。总归是死的,我宁愿你一个人去碰碰运气,兴许还有几分机会。”
  她的话像是客观,几乎寻不出什么毛病,但申小枝一眼看穿她的逃避。
  “不管最后结果是不是死路,我们尝试过才知道。”她按住孙苓的手背说:“我不能丢下秀娃。秀娃还是个孩子,我不能丢下他不管。孙苓,我……我拜托你,看在秀娃的面上,跟我一块走吧!”
  她没有自信走在那漆黑的暗道中而不发疯。
  她一个人,绝对走不出去的。
  手心微微发烫,烫着她的指尖。
  她是多么渴望能一直牵着这只手的主人,相偕到老,可惜天不如人愿……孙苓垂眸默默地看着两只交叠的手。
  她摇头回道:“活着出去,有什么意思?行尸走肉。”
  “振作点,孙苓!”申小枝呼喊道。
  那女子淡了她一眼,反问:“如何振作,你都拒绝我的情意呢!”
  闻言,申小枝脸皮一抽,死到临头,还搅和什么你喜不喜爱我。活命要紧,哪管得了这么多!
  她该拿这小女子怎么办?!
  “总有一日,你会忘记申小枝是谁。你会遇到更好的人,又何必执著于我这名和离的妇人呢……”为了活命,申画师不惜自贬。
  孙苓摇首,灿眸含着星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淡淡一句,表明她坚定不移的深情,教申画师一愕,一时竟找不着反驳的话语。“你……你要怎样才愿意和我一块走?”
  孙苓探问:“不论是什么事你都答应?”
  “嗯!”
  申小枝点头。“快说吧,你想要什么?”再折腾下去,天又黑了,不利于行走。
  孙苓伸出手,一指,对她说:“你!”
  她说要成为她的情人。
  在山洞的日子里暂时做她的恋人,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她和她,这是她最后的夙愿。
  一出山洞她们的关系就结束,只有在这短短的逃生日子里当她的恋人,她保证除了她们两人没有人会知道这段短暂的关系。
  万一她半路身亡,也于愿足矣!
  孙苓是这么解释她所指的“你”字。
  申小枝不敢看着那双渴望的灿眸,转过身摆手说:“我想一想!”丢下一句,跨步到洞口,借着寒风,让自己清醒些!
  她伸手捉住飘缈的阳光,陷入两难之境。
  忽地,一只橙黄的杏子刚好落在她手心中,她轻轻握住这救命的粮食。她一闭眼,吐了一口气,返回原地。
  “我答应你!”
  只见那女子苍白脸容展开一朵最美的笑花,申小枝不客气地泼冷水:“记住只有在山洞的日子,一踏出去,你我就是陌路人。”
  申小枝扶起她,准备出发。
  那女子仍是一脸傻笑。
  申小枝无奈弯身,替她换药,整理衣物,抬首道:“我先扶着你走,你腿先不要使劲!我去准备些柴做火把。”
  那女子低头亲了亲她的嘴。
  申小枝凤眸瞪直,恼叫:“你,这是做什么?”
  那女子笑着应道:“这是情人之间亲昵。你现在是我的情人,不是么?”纵使短暂,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一切都值得。
  申小枝不悦地抹了一把嘴唇,恼瞪她一眼,不作声,继续作出发前的准备。心底却恼道:莫非我跳进了什么陷阱?
  这该死的情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应该百一章火热的情节,现在只好放弃了!
 
 
第四十六章 
  两人搀扶而行,已过半日,又累又饿。
  申小枝先将小火把搁在一旁,再扶孙苓靠墙坐下。山洞内的隧道越往内行越宽阔,墙身光滑,仿佛人工刻意打造而成。
  传闻前朝皇室曾在都城附近挖掘秘道,以作保命逃难之用。兴许此山洞也是其中一条秘道,毕竟如此大规矩的挖掘,放眼当下是瞒不住全国的探子。
  起码是瞒不住孙家的探子。
  孙苓认为是前朝的逃生秘道。
  申小枝看法稍有差异。
  遍布在都城附近的秘道虽是前朝遗物,却是当朝某王爷训练士兵的秘密场所。只要勇敢往前,她俩一定能活着走出去。
  这就是她为什么不燃火生烟求救的原因之一。
  万一孙家人来得比冼屏丰的人马慢,反而得不偿失。
  只是她亦无法向孙苓说明情况,毕竟关乎某人机密,国之大事,泄露半点,她怕被人灭口。
  孙苓见她一边抹汗,一边喘气。“小枝姐姐,累了么?”
  小枝姐姐的昵称,起初申画师本人没有同意。
  在她未知孙苓对自己的情意时,只当她是邻家那温厚老实又可爱的小妹,故允她如此称呼。
  现下得知她的心意,哪愿与她姐妹相称。
  孙苓反问:不让我称呼你小枝姐姐,哪我唤你什么才好呢!我们是情人,总不能称唤彼此申画师,孙姑娘吧!那唤小枝,可好?
  称呼她小枝的人很多,像一些长辈,还有平辈像她的好友徐有墨,画友东村和虎头,却没有一人像孙苓那样暧昧多情,一唤便让她混身不自在。
  最后她只能妥协。
  以小枝姐姐,孙苓整理好两人的称呼。
  闻言,申小枝恼了她一眼,这一路背着小火把,搀扶她,不累已成仙。她懒得搭理孙苓,劳累使她虚弱,饥饿使她狂躁。
  现在她一个字也懒得多说,留口气暖胃。
  忽地,孙苓倾身靠近,搭上手替她按揉着绷紧的手臂,消除疲劳。
  申小枝讶了一声:“你——”
  “我虽腿脚不好,但双手没事。”孙苓不忍她劳累,努力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申画师一脸嫌弃,身体却是诚实的,毕竟一路劳累,腰酸背疼,有人按揉舒缓肌肉,自是乐事。
  她轻闭眼享受。
  一会后,那画师冷声喝道:“孙苓,你想做什么?”
  这分明是以按揉为名吃她“豆腐”的行为。
  一路上这女子仗着两人已经是情人关系,数次找借口,说什么亲吻是日常交际,她的脸颊和嘴唇数次遇袭。
  她信她个鬼,摆明就是占便宜。
  应了她的要求,申小枝只能忍气吞声,忍辱负重。
  只是情人也不可能摸大腿吧?!
  她忍无可忍,出声打断她的不良举止。
  那女子脸一红,忙缩回手,解释道:“我……我是无意的,小枝姐姐别识会!”只是手中沾汗,一时手滑,并不是她有意冒犯……
  申画师瞪眼,反问:“无意尚如此。要是有意?我怕是连骨头都不剩了!哼!”
  冤枉呀!
  之前见申画师这么可爱又可靠,忍不住逗逗她,结果落下了不良的印象,实非她所愿。
  申画师愿意做她的情人。
  她如何能压抑自己心中的兴奋和满溢的快乐,想和她握手,亲吻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一人生恼,一人尴尬。
  接着,是一段窒息而冗长的沉默。
  申小枝率先打破沉默。
  “出发吧!”
  她自顾自地丢下一句,起身从怀内摸出一包用油纸包裹之物。
  她生下秀娃后,气血损耗,偶有昏厥之症,因此檀香替她备了许多百年参片,几年下来已成了习惯,她出门时总是带一包参片在身边,以防昏厥。
  没想到此时小小一包参片成了她们的保命符。
  她拈出一片,塞到孙苓口中。
  见她收好油纸,孙苓劝道:“你也含一片吧!”
  这么多年了,这女子的善良不改,仍是她最善良,最可爱的小枝姐姐。如此处境,一日给她三片参片,自己只用一片。
  明明饭量惊人,却为了她强忍着饥饿。
  申小枝扶起她。
  “我没事。赶紧出发吧!”
  那女子却舍不得她挨饿,猛地低首含住她的唇,趁她呆若木鸡时将口中的参片过渡给她。舌头上多了一片沾了他人的唾液参片,申小枝顿时脸容一皱。
  她想吐,却又不能吐。
  这是她们珍贵的保命符。
  孙苓见此,相当满意,架着拐杖笑说:“出发!”
  求生虽能激发人的极限,但人的体能却是有限的。没有食物尚能暂时忍耐,但没有水份被充,不断出汗,缺水是最致命的。
  申小枝膝盖一软,几乎摔倒在地,孙苓忙撑住她的身子。
  这情况已不知发生了多少回。
  申小枝已达到极限,粗重的喘息,渐发软的四肢,已无法继续前行,但她仍咬着牙关继续,至今没有倒下全凭惊人意志力。
  孙苓说:“先休息一会吧!”
  “我……我还可以……再走一……一段!”申小枝扶着墙,稳定身子回道。那女子却说:“我累了!再休息一会吧!”
  闻此,申小枝虚软地滑落在地。
  那女子也坐下,伸手拭去她额头的汗水,将她拥在怀内。申小枝没有推开她,已懒得反抗。
  “小枝姐姐!”那女子梳理着申小枝温柔滑的发丝,边说:“我知道我感情固执又笨拙,但我的心只有你,只有你呀!”
  她诉着浓浓的情意,而那画师则只顾喘气。
  是不再怀疑那女子的爱,还是已懒得理会?没人知道申画师的真实想法。
  孙苓双手捧起她的小脸:“小枝姐姐,你知道么?我多么希望我们留在这山洞里,没人来打扰我们,亦没人拆散我们。我多想就这样和你一起白头偕老啊!”她说着,低头吻了吻她额头滑落的汗珠,引得那画师怒目横扫。
  “自古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小枝姐姐,只要你能偶尔……偶尔!想起我,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申小枝不明白她的用意,默默听着。
  只听见那痴情的女子又说:“你的体力已到了极限,需要食物保充。我……我想让你吃掉!”
  这提议太骇人,以至于申画师呆呆地望着她许久,才明白她话中之意,并不是情人之间的乐趣,而是血淋淋的实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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