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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氏画师(GL百合)——萧兰错

时间:2019-09-01 20:12:28  作者:萧兰错
  “本画师忙着呢,没有空。”申小枝答。
  也是。
  冼屏丰知她还活着,估计连夜逃走,不可能留在都城等她算账的。眼前这一批货色,真不知是谁派来的?
  壮汉们负令而来,得令而归。请不到人回储,怕他们也会小命不保。他们自然不会就此罢休。
  “那就得罪了!”壮汉说。
  申小枝尚未见到对方是如何出手的,已被一道强风带离包围圈中,落在一旁的屋角处。
  黑暗中,刀光剑影不绝。
  她不惊不慌地站稳,挑眼望着不远处的打斗,不悦地埋怨:“你来晚了!”
  那人笑问:“谁惹你不高兴了?”竟敢将自己本性暴露人前,申画师一向不都是装乖卖傻,怕事的主么!
  申小枝轻哼一声,没有回答。
  她不愿承认。
  当她知道孙苓在楼内忙招待张玉杏,而不来看她。一腔怒火无处发泄,那女子眼里明明只有她一个,怎容别人插足。
  那人轻摇首,拉着她的手说:“这里的探子最少有六个。来,我们赶紧走!”
  申小枝甩开那人的手,率先往前。
  那人甚是摸不着头脑,轻叹一声,追上去。连黑夜都掩饰不了她的怒火,看来真是有人惹怒她了!
  不知谁有这个本领,已多年不曾见到她发火了!
  这一夜是孙家众多探子集体失眠的日子。
  申画师就在眼前,他们却跟丢了。
  全部。
  没有一个人能跟上去。
  这该如何跟孙家主子交待,最惨得是孙里,他从副将,升为一把首,初次出任务以失败告终。
  当他鼓起勇气跟孙苓报告。
  孙苓只是摆摆手,一字不说。那人说自己有保镖,应该不用替她担心,她亦不稀罕自己的关心。
  罢了!
  罢了,如此自作,也该到尽头了。明明跟自己约定过,不管活着出山洞,还是死在山洞里,都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唤她小枝姐姐。
  她,终是要放开她的。
  没有爱,她又能留住什么呢?!
  黑夜,无尽的伸延。
  城西郊外板桥,木香小馆。
  左边一片漆黑,寒风阵阵,不见半个人影,右边灯火通明,酒气熏天,马车与小轿不绝往来,很是热闹。
  申小枝靠坐在窗边,目光落在那一片火红中,摇晃不定。
  没料到会重游旧地,触情伤情。
  上一回来时,为了保护好友的身份,她主动扑上去……两人滚在地板上的情况,仿如昨日,那时她便是醉了,也没有放手。
  一旁的工湖闲人端着酒杯,就着她美丽的背影下酒。“小枝,你在想什么呀?”
  一言不发,僵着小脸,甚是可怕。
  申小枝轻摇头,转首应声:“我在想,你什么时候跟我说实话。那张图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教他们不顾一切来抢?”
  “你相信巫罗的传说吗?”江湖闲人不答反问。
  申小枝摇头。
  毕竟是上古神话故事,真假难辨,有几分真实,谁也说不准。兴许只是三名大巫的野志,被某位仰慕者记录下来罢了!
  江湖闲人同样摇头,否定她的质疑。“三大巫是真实存在。虽然我国保存的资料甚少,在海的那一边有一个与三原国同样强大的国家有详细的记录。”
  就算三大巫是存在的,那又如何?
  申小枝不解地看着她。
  江湖闲人仰首喝光杯中酒,点出最重要的因由。“三大巫的存在,也代表巫罗的宝藏是存在的。”
  申小枝倒抽一口气。
  她不是笨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手中的图就是巫罗的宝藏图?!”冼屏丰也是一口咬定的。
  江湖闲人点头。
  申小枝端起酒杯,连灌了三杯,久久不语。
  江湖闲人说:“我稍稍查了一下,这么大的计划不可能是冼屏丰一名普通的商人一个人策划的。恐怕这里头牵扯很大。我不建议你留着那张图。”
  “砰!”
  申小枝重重搁下酒杯,恼问:“牵扯很大。有多大?能顶天么?”
  江湖闲人脸色一凝,“嗯。有了这笔财富,这笔资本。坐哪里不可呀!尤其最近那座位的主人重病不起,怕有不少人窥视着呢!”
  这滩污水,谁趟谁死!
  若是扯上那个位置,她也是无能为力的。
  只是,
  申小枝说:“这图是我阿娘的遗物。我不愿交给他人。”而且年代这么久远,怕宝藏早已被人挖空了。
  “那你是想亲自去找宝藏?”江湖闲人拍手叫好。“我可以提供人手和物资,届时六,四分账。”
  “我六,你四?”申小枝问。
  江湖闲人指食一摇,更正。“我六,你四。”
  “哼!”
  江湖闲人装可怜:“我底下养着一伙人,花费很多呀!一出门就是银两,哪像你一纸就值千金。”
  装可怜嘛,谁不会。
  申小枝说:“我吃得多,秀娃也吃得多。檀香天天吵,说膳食费超支,着我减肥呢!纵是一纸值万金也不够吃嘛!”
  你——
  “哈哈哈……”
  江湖闲人仰头大笑,笑毕,回道:“不行。我六,你四。”
 
 
第五十二章 
  夜,仍未过去。
  城北,民有街三巷。
  长街安静,夜已深沉。明彩布坊的前门紧闭,暗黄的烛光偶现,如萤火闪烁。后门虚掩,一名壮汉满脸是血,拐着脚,身体一摇一晃地推门而入。
  布坊内灯火通明。
  老金坐在一堆古物中央,手中握着一只酒觥,指尖抚着觥身,目光呆然。壮汉入门,打断了他的沉思,“主爷!”
  闻声,老金眼眸一翻,余光扫过他的狼狈,轻声问:“失败了?”
  壮汉羞悔地垂首,开始为失败找理由。“属下潜伏在巷口准备请申画师回来,可惜半路杀出各路人马……寡不敌众,属下只能暂且退回……盼爷见谅——”
  申画师经历过一场生死劫,有所提防也属正常。
  他的目标不是申画师,而是巫罗的藏宝图,只是恰恰在她手中。在公在私,他也是不愿为难申画师。
  可惜,要他放弃巫罗宝藏,那是不可能的。
  他追寻了一生,费了多少心血和时光,从绝望到希望,从希望到绝望,来来回回,仍没有磨灭他的意志。
  巫罗宝藏,他志在必得。
  与冼屏丰合作,只是折中之计,知他有异心,幕后有人。申画师和孙姑娘逼落悬崖虽全力搜救,听到两人获救后,他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是懦夫!
  现下,还得他亲自出手。
  老金摆摆手,说:“这也不怪你。”
  只怕下一回,想“请”申画师就难了。冼屏丰和他里里外外都找个许多回,申画师到底将藏宝图到底藏在哪里?
  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壮汉一听,连声感谢,退了下去。
  老金回到柜台,放下手中酒觥,从暗柜中拿出一只朴实的木盒。打开木盒,里头静静地躺着一纸发黄的小笺。
  笺上皆是神秘的战书体,旁人看不懂,但他费了六年时光解读了其中的文字。所以,那幅拓本一出,他一瞧便知是假的。
  语无伦次的字句,颇有断章取义之举,侧面可证巫罗的藏宝图的确存在,且就在那拓本人之手。
  此小笺是巫罗族人之间的通信。
  以只有他们族人能懂的战书体写就。内容大概是说藏宝图被当权者误当画作搜刮入宫,盼各地的族人使计取回。
  赵氏王室是百年的王朝。
  老金解读了文字,首先是潜入皇宫,四处搜索。两年的太监生涯只摸清了各家嫔妃的喜好,与宫廷各式的勾心斗角,巫罗的藏宝图一无所获。
  他只得继续做古董买卖的行当。
  偶尔,他发现了冼屏丰,与他一般对战书本或巫罗藏宝图感兴趣。冼屏丰虽是普通商人,却拥有大量人力物力,非一般商人可及,背后肯定有人资助。
  老金借机与其接近,愿意为他提供资助。
  冼屏丰吃了两家茶礼,不愧是贪财的商人。
  某日,冼屏丰不知从何渠道拿到开国赵氏的族谱给他研究。他一看,竟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线索。
  赵氏公主曾下嫁程家。
  有没有可能赵氏公主下嫁之时,巫罗的藏宝图夹杂其中带回程府呢?古书记载那名小公主,脸容姣美,琴棋书画样样皆精。
  程氏人丁单薄,到了程氏三姝时,只剩小程一名独女。而小程的后人除了痴迷雕刻的长子申好松外,便只有三原国的一宝申画师了。
  这名甘愿平凡,身世复杂,带着赵氏王室血脉的画师收藏着巫罗的藏宝图的可能性,极大。
  所以老金,并不是因为冼屏丰区区片言只语,和申画师那几字战书体就认定藏宝图在她手中。
  而是有根有据。
  只是这名女子甘愿平凡,却不平凡呀!收留她的孙府上下不好惹,听闻樊郡王对她亦是特别看待。
  要怎么样才能把她带回来,又不惊动任何人呢?
  老金再度陷入沉默中。
  夜,深深。
  金都城陷入一片漆黑中,一路走来,已无烛光照路。江湖闲人扶着申小枝,一路送她回孙府外的街角。
  “我等你的好消息!”江湖闲人丢下一句,便消失在黑夜中。
  申小枝没有马上答应她。
  巫罗的宝藏对她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上古时代最有价值的是历史研究,估计徐有墨比她感兴趣。
  银两,她不缺。
  她恼得是冼屏丰一伙竟敢对她下毒手。
  有江湖闲人派来的人暗中保护,她不担心在黑暗中窜出的壮汉。
  回到西厢,檀香在厅中等她。
  一见她,便教训。“姑娘,有什么事情不能白日处理?”
  一忆起她失踪的那几日,她便悬起心,若不是姑娘非要她加快河东的修葺,她定呆在西厢,寸步不离。
  “檀香,我累了!有事,明日再说。”
  一开腔酒气四溢。
  檀香掩住鼻子,叹道:“姑娘你有什么心事,不防说与檀香?檀香替你想办法。”
  申小枝失踪的几日,她呆在孙府,听到了关于自家姑娘和孙家姑娘的传闻。她认为不可能,但又不可忽略孙家姑娘看申画师那火热的眼神。
  申小枝步入内室,推开窗,让夜风在屋内散步。
  檀香紧跟身后,非要一个回答。
  “姑娘!”
  檀香给她倒了一杯水,“檀香知你的苦,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愿意你再嫁,只是……男子伤人心,女子就不伤人心吗?请姑娘慎重考虑。”
  申小枝搁下茶杯,反问:“檀香你是打哪听到那些无稽之谈?”竟然连檀香也有所风闻,可见这孙苓有多么胆大妄为。哼!
  “姑娘确定是无稽之谈么?”
  申小枝凤眸一闭,伸了个懒腰,叫道:“好困啊!”边说边躺下,没有理会一旁生恼的檀香。
  姑娘你为何不干脆否认?
  是你,
  心里也有孙姑娘么?!
  见她有心逃避,檀香也不追究,她退下,顺手带上门。越是在乎的人和事,姑娘越是不易下定论,不会轻易给出答案。
  看来,她得多注意一个人了。
  次日清晨,申画师是被人强行唤醒。
  双儿说:“申画师,客人已在侧院等候。”
  客人?!
  跨上回廊,申小枝来到侧院。当她的目光定在凉亭上那道高壮的身影,脚下一住,她莫名的想退回去。
  近日,琐事烦多,她竟然忘了他。
  高右没有让她逃走,大步走来,带笑看她。“小枝,你来了!”他不知她失踪,只是本能地想念她。
  “高参领。”她有礼地回道。
  高右一听,一脸失望,仍鼓起勇气说:“我过几日要回边境复命,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回都城,小枝!你想好了么?愿意同我一块去边境么?”
  申小枝没有回答,径直踏入亭内坐下。昨日喝了些酒,头,仍隐隐作痛。檀香那丫头竟没有为她备解酒汤。哼!
  高右的问题,她心中一早就有答案。
  只是,不知该如何开腔,既然他执意要听一个回答,那么她便给他一个答案吧。“右哥哥,你知道我阿娘是因何而死的吗?”
  “呃……不是因病……”
  “我阿娘是一个极高傲的女子,可惜眼神不太好,一片痴情错付。她不恨那负心的男子,她只恨自己有眼无珠,至死都无法原谅自己。她是因情而死的。”
  申小枝停了停,继续说:“所以我……我这么多年一直看在眼里,所以我……不会对一个人钟情。不会走我阿娘的旧路,心碎而死。那一年,我错配给元二,纵是错配,我也无所谓。因为我的心底没有人,嫁给他,或是嫁给你都一样。”
  这是晴天霹雳,打得高右支离破碎。
  “你……你……”
  他张口,挣扎几回,终,只吐出一句:“小枝,你好狠啊!”不但将两人年少的感情抹杀,更是往他胸口插刀。
  那狠心的画师面对指责,却笑了笑,平静地说:“右哥哥,我同你说实话,你说狠,与你说假话,你也是一样说狠。我不过是怕了,一个人在我心里的位置太过重要的话……会教我害怕。”
  高右已听不进任何话语。他起身,身子摇摇晃晃,“这……这是你的真心?”
  申小枝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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