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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写写黑花在盗墓笔记之前之中之后的故事(盗墓笔记同人)——Gemiviolet

时间:2019-09-07 20:15:16  作者:Gemiviolet
  出发前一天,解语花坐在院子里发愣。黑眼镜走过来,看他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脖子上蹭啊蹭,便微微一笑走过去道:“花儿爷,你是怕嗓子被毒坏了吧?”
  解语花抬起眼看他,不作声,脸上的表情却写得很明白了。
  黑眼镜就往他身边坐下,笑道:“爷,不如你在这儿唱一曲儿试试,反正现在也没旁人,总好过无谓担心。”
  解语花看起来有几分犹豫。他四下看看,踟蹰了一会儿,终于站起来走到院子中央,慢慢吸一口气……
  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玉兔(哇)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
  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
  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奴似嫦娥离月宫
  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
  (作者批注:原文复制京剧《贵妃醉酒》……)
  一曲唱完,字字珠玑。黑眼镜笑着给他鼓掌。解语花脸上也终于露出放松和得意的笑容,拍拍胸口道:“幸好幸好。”
  这难得的轻松笑,总带着几分苦涩。解当家这个名号,实在是太沉重,逼着解语花踩着同伴的尸体前行。然而有些事纵然他会去做,却无法心安理得。这一次,虽然说起来是黑瞎子杀了小软,换作解语花自己,未尝不会做出同样的事。
  黑眼镜笑着想,这一条不归路,两个人走总比一个人要轻松些,将来自己和花儿爷下阴曹地府的时候,也能少下几层。
 
 
第二十一章 
  上飞机那天,解语花和黑眼镜在四川堂口几个伙计的陪同下抵达机场,北京那边来的人已经守在那儿了。老管家心疼地拉住少爷的手嘘寒问暖,身后的伙计毕恭毕敬接过解语花的行李,叫了声:“当家的。”
  “嗯。”解语花应了一声。
  另一边,又有一伙计毕恭毕敬接过黑眼镜那个小包裹,叫了声:“先生,您也辛苦了。”
  本家的伙计对黑眼镜向来是三分忌惮七分无视,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过。不仅黑眼镜错讹,解语花都诧异地把视线投了过来。黑眼镜一头雾水,回头只见那四川伙计满眼仰慕和敬畏的眼神望着自己,想来是他在汇报的时候添油加醋了一把。黑眼镜心里好笑,也好,省得本家那里的伙计老把自己当个外人。再看解语花,老大不高兴地冲自己横眉竖目,赶紧咳嗽两声,又把解语花的行李抢到自己手上,躬着身子笑道:“花儿爷,还是您请,您请。”
  一行人走近安检口……这一回,也到此结束了呢。
  花开花落,新中国沉浮几载,眼看着就要步入21世纪了。
  解家的老宅经历了——“差点被拆迁——因为文物价值得以保存——又差点被政府没收”——这样的磨难,总算到头来还是姓解。解语花为此长长松了一口气,打趣道这房子就是自家最值钱的明器,虽然年头浅了些,可要是连祖宅都保不住,他小九爷也不用在道上混了。
  然后去年,自父亲、师父、母亲相继过世之后,那位忠心耿耿、一直将解语花当儿子看待的老管家,终于也离世了。解语花如生父一般厚葬他(反正他的生父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但葬礼上却没掉一滴泪,更没像母亲去世时那般天崩地裂。这么些年,小九爷的眼泪愈发珍贵,因为他对死生已经看得很淡了。
  解语花长大之后就再也没穿过长衫。现在小九爷到哪儿都是意大利纯手工定制西装+粉红衬衫的范儿,连在新月饭店的专座都换成了西式真皮沙发。手机也换了好几个,不过换到一个粉色翻盖之后就再也没换过了,后来出了再多的iphone、触屏、智能机什么的,也再没换过。小九爷说,找到自己喜欢的不就行了,换个没完,累是不累啊——再说触屏玩俄罗斯方块不方便,不要。
  还有一件匪夷所思的事,解语花居然参加了全国自考,有一搭没一搭瞎混了三年,混了个三流大学本科文凭。黑眼镜笑道,花儿爷你要这个玩意儿干什么,解语花说,怎么说解家也是福书村,我爷爷留过洋,爸爸是知识分子,总不能到了我这儿连个大学学历都没有吧?黑眼镜说既然这样干吗不索性考戏剧学院,以你的名声人家不求着你去。
  解语花笑道,那不行,我的师父只能是二月红一个。
  此时,解语花已经从初见时那个13、4岁,花苞一般朦胧的美少年,长成了清秀俊朗的青年男子。20多岁的大男人,再演花旦总不如小孩子时那么轻松,但一招一式却比以前更多了几分利落和力道,水袖打起来的时候有若漫天飞花;过了变声期的声音,也比以前混沌的少年音多了些磁性。所以解语花的场子依然是场场爆满。只是盘口事儿越多,能让他去戏园的机会就少了。
  秀秀也长大了,从那个五官都还不明朗的粉嫩肉球,出落成水仙花一般的女孩子,依旧是乌溜溜的眼珠,白莹莹的皮肤,依旧是一有机会就往解家跑,她一来,黑眼镜就要回避。等她走了,黑眼镜才溜达回来,涎着脸跟解语花开玩笑,看霍家小姐这个势头,你们解家开枝散叶不是梦想啊。解语花瞥他一眼,秀秀是个好姑娘,要是你敢动一点歪脑筋,我找人打死你。
  黑眼镜连忙赔笑,花儿爷放心,瞎子就算有颗蛤蟆心,也不想吃那块天鹅肉。
  新中国翻天覆地的这几年,解家却过着波澜不惊的日子。本来么,无论是唱戏还是下斗,都是跟老祖宗几千年的遗物打交道,外面的白菜从三分钱涨到一块钱,跟他们关系不大。黑眼镜回想一下,也下过几个不大不小的斗,遇到一些不大不小的危险,具体的都记不大清了。悠闲的日子过久了,就会忘记自己是谁。他像往常一样躺在屋顶,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脸上挂着意义不明的笑容。
  自己到现在为止的生命,仿佛是一分为二,从遇到解语花的那天起作为分界线。就像把吃腐肉的秃鹫关在笼子里,时间久了,他也会变成一只追逐花香的小蜜蜂,再也回不到天空一样广阔的世界去。
  “先生!——先生!——”
  正胡思乱想间,下面有人叫自己。黑眼镜懒洋洋趴到屋檐上,就看见解家的拿信的活计在下面冲自己招手,“先生,有人寄信给你!”
  黑眼镜一怔。
  收到信,简直比大白天遇粽子还叫人惊悚。他自问一无亲朋、二无好友、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怎么可能会有人写信给他??
  于是他从屋檐上翻下来,顺手拿了那伙计手里的信看,收件人——黑瞎子。
  会这么叫自己的,必然是道上的人。黑眼镜无名无姓,谈生意的才会叫他的绰号:黑瞎子。
  顺便说,解语花一般是把这名字砍了脑袋,直接叫后面两个字。
  黑眼镜把信封撕开,拿出来扫了一遍,那信纸上满是鬼画符一样的图案,一眼看上去简直头疼。黑眼镜看着看着,脸上先是掠过小小惊愕,随后又很诡异地笑起来,末了把信往口袋里一揣,抬眼看那伙计满脸渴求的求知欲眼巴巴望着自己。
  他问:“你们东家看过没?”
  那伙计着急表功:“没呢,我看是写着给先生的,就直接给您拿过来了。”
  黑眼镜笑着点点头:“做得对,回头我给你表一功。”
  那伙计小心翼翼地问:“先生,这写得什么啊?都他妈什么鸟语啊?”
  黑眼镜笑道:“好奇心别太强,没你什么事,我找你们东家谈谈去。”
  解语花正在院子里练功,腿压在树上脑袋靠在膝盖上,初夏的天气,白皙的脸上挂着几颗汗珠。黑眼镜走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解语花头也不抬:“有话快说。”
  黑眼镜这才笑道:“花儿爷,我要出趟远门。”
  “去哪儿?”
  “不能说。”
  “……那就走吧。”
  黑眼镜抱歉地笑道:“是真不能说。花儿爷,我就是来跟你道别。”
  “……哦。”
  “这次可能会出去蛮久。”
  “嗯。”
  “枪和其他东西,我想借用一些。”
  “嗯。”
  “那我走了。”
  “嗯。”
  黑眼镜走出几步,又退回来道:“还有,我不在的时候,就尽量别下斗了。你们解家家大业大,也不差这两桩生意。”
  解语花把腿放下来,转过身冲他皱眉头:“你有完没完?你是当家的还是我是当家的?拜托你要滚就滚快点成不??”
  黑眼镜笑道:“是是是,当家的说的对。”不知为何,他这一贯欠抽的笑容,此刻在解语花看来却有些酸楚。
  黑眼镜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面,解语花拿了件衣服给自己披上。
  你本来就是只野生秃鹫,又不拉在我手上的风筝线,想飞的时候,我怎么拉得回来。
  张口闭口的五千万卖身契,其实到头来,解语花没有兑现过一分钱,黑眼镜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他们唯一给予彼此的,只有数年前夜里一场错乱的欢愉……哦,还有那张被保险公司当作天方夜谭退回来的、上面写着“投保人:爱新觉罗.溥仪;受益人:解雨臣”的保单,现在正静静地躺在解语花书房的抽屉里。
 
 
第二十二章 
  北京到昆明的火车,摇摇晃晃要开几十个小时。黑眼镜躺在飞驰的火车顶上,身体下面的防水布盖着不知道是白菜还是煤,总之软软的挺舒服,就是货堆得太高,车开得不稳,睡也睡不踏实,总觉得会不小心滚下去。离开解家的时候没拿那张假身份证,他也不大相信那玩意儿,这样扒火车睡桥洞,才是道上混的黑瞎子,认识解语花之前的黑瞎子。
  那封信的寄信人,说来可笑,竟是一个死去多年的人。
  但不是诈尸,只能说,那是一个天大的骗局,也是一场天大的玩笑,黑眼镜可以一笑置之,对解语花来说,却可能是一场天大的灾难。
  于是黑眼镜带着看好戏的笑容来到约定地点的时候,那个死了许多年的人已经在位子上等着他了。
  “哟,三~爷~身体好啊~~”黑眼镜很熟稔地打招呼。
  吴三省看了黑眼镜一眼,道上传言那般叱咤风云的三爷,此时看起来有些萎靡,“我没心情和你说笑,信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黑眼镜大大咧咧在他对面坐下,笑呵呵道:“三爷这话说的。干我们这一行的谁能不多长个心眼儿?虽然是白纸黑字,但是您用的是道上的暗语,一般人都看不明白,万一这是个局,到时候瞎子还不是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
  吴三省叹了口气,向四下警惕地张望一圈。许久,他才下定决心,将手伸到耳朵后面,慢慢的、慢慢的,揭下一层薄薄的皮……
  人皮面具下露出原本的脸,许久不见阳光而苍白的肤色,儒雅俊秀的五官虽然已经染上了岁月的痕迹,但俨然就是二十年后的解语花。
  “吴三省”用手在脸上蹭了蹭,出一口气道:“我坦诚至此,现在你相信了?”
  黑眼镜饶有兴趣地盯着那张脸看了许久,才笑道:“您这手易容的本事,和花儿爷果真是如出一辙。”
  听到儿子的名字,解连环的脸上稍稍露出几分得意地神色:“那当然,这手艺还是我第一个教的他,那时雨臣才6岁,然后才是二月红。”
  于是黑眼镜往椅背上一靠,翘起二郎腿笑道:“那么——解老爷,您大费周章地把瞎子从北京挖到这里来,究竟是有何贵干啊?”
  解连环道:“好,果然够爽快。那我说正事,我现在有笔好买卖,想拉你入伙。”
  黑眼镜微笑点头,等他继续说下去。
  “你知不知道新疆的塔木陀?”
  “听过。”
  “塔木陀里有一处绿洲,传说是当年西王母建国的地方。”
  黑眼镜微笑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个地方最早记载于一卷战国的帛书,我十年前偶然获得了,才知道有这么一处所在。西王母国的真相从未现于世,所以那里也从来未被染指。最重要的是——”解连环顿了顿,压低声音道,“这么一个神秘又危险的地方,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应该非常符合你的口味吧。”
  黑眼镜尖声大笑起来,刺得人耳膜很不舒服,笑完了他说:“老爷,我在道儿上从来是明码标价,不卖这些关子。我只想知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的,为什么你会想到拉我入伙?”
  解连环笑道:“因为有人引荐,而且因为这个人引荐,我才更确定你一定会来。”
  “哦?”黑眼镜这回真的好奇了,坐正了问:“谁?”
  解连环用手指蘸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张。
  黑眼镜看见那个字,笑得更加张狂,边笑边拍桌子:“哑巴张!哑巴张!!!——老爷,您好大本事,这号人物也请得动,瞎子真是要对你另眼相看啊!”
  解连环看他笑得可怕,脸色都有几分紧张:“因为这次的活很危险,危险到难以想象,我才需要你们两个一起参与,保证万无一失。”
  黑眼镜止住笑,脸上却还带着扭曲的意味,问道:“老爷,既然要我入伙,能不能明白告诉我,您想要的,究竟是件什么东西?”
  解连环淡淡笑道:“钱什么的,我已经不在乎了,摸到的东西你们可以尽情分。我想要的,不过是解开一桩纠缠了十年的心结罢了。”
  越是聪明的人,越是爱钻死胡同。解语花如此,解连环也是如此。他纵然九岁能解九连环,到头来,还是困在了心结上。
  黑眼镜冷笑道:“能让您抛妻弃子十几年的,那得是多大一桩心结哦!”
  听到“抛弃妻子“四个字,解连环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雨臣和他母亲的事,我也很难过。我虽然对不起他们,但是这种愧疚和十年前那件事相比,还是差太多了。毕竟现在解家依然好好的,十年前,我却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
  黑眼镜冷笑一声,不置可否。他又问道:“老爷,我还有个问题。本来你不用把这些都告诉我,就以吴三省的名义,加上哑巴张的面子,我也未必会不来。现在你这样全盘托出,是什么意思呢?就算我是花儿爷的人,也不是您的人,更何况您和解家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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