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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城南(古代架空)——客灯

时间:2019-09-11 18:36:28  作者:客灯
  韩谨连忙点头,和彦猛地攥住韩谨的衣襟,将人拉过来,凑到耳边。
  “我说,我想,陪你到老。”说完便松开了韩谨的衣襟,带着云淡风轻的笑,但耳朵尖却悄悄红了。
  韩谨红着眼,一手揽着和彦的后颈,一手覆上后脑勺,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四片嘴唇相贴,主动的人也还是个新手,只是不断地蹭磨着,似是觉得不过瘾,又不得章法,却不想被亲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嘴巴微微开了个口,这一下倒是找到了方法,先是试探性的咬了咬上唇,又用力的咬了咬下唇,悄悄地伸了伸舌头,猝不及防两舌相缠,这一下像是领悟到了什么诀窍,只可惜还未来得及施展就被咳嗽声打断。
  两人迅速分开,互相看着对方,平素里面不改色的和大少爷脸上有了可疑的红晕,嘴巴微张还在轻微地喘着气,看见韩谨一脸痴迷的看着自己,一时间有些失语,果然美人做出来什么姿态表情都是各有风情。这傻小子,这么容易满足的吗?
  韩谨想的却是,眼前的这人是我的了,是我的了。两人各有心思,被老管家又一声咳嗽拉回来,“颜家侄子,不如跟你媳妇进屋?”老管家满脸戏谑道。
  和彦定了定心回道:“叔父说的有理。”转而又对韩谨道:“阿衿,不如我们现在就进屋?”
  老管家回道:“你们进屋进屋,我老头子不在这儿碍眼了。”说罢摇摇头转身走了,和彦当真就拉着韩谨去了他的卧房。
  这回到房里后,和彦装作没事人一样,找地方坐下沉默着,眼角余光瞥见韩谨悄咪咪地用手碰了碰唇瓣,在韩谨把目光转过来的时候又不敢看了。
  韩谨率先打破沉默,“等此间事了,我带你去见见我阿爹和师父好不好?”
  和彦回道:“好。”
  此间事了,是什么事呢?国家安定,四海升平,还是他二人平安就好?
  但和彦觉得他不用听得太明白,韩谨不会害他,不会无缘无故害人,天下太平也非他二人之力就能做到,不必此间事了,他们在一起,什么时候都是“事了。”
  老管家走了之后转去了祠堂,对着和彦父母的牌位先是上了炷香,然后絮絮叨叨地开始说着。
  “我以前就总瞧着这俩孩子有些太亲密了,也没放在心上,后来也是察觉到他们俩的情分更是胜过了亲兄弟。
  从前还总怕大少爷走了歧路,断了和家的香火,对不起老爷和夫人。
  可这半年来我瞧着大少爷为这小公子做的,都不顾及自身了,我最开始啊,是有些埋怨这个小公子的。不过老奴我呀也看出来咯,这小公子虽是身世成谜,但对大少爷是情深义重的。
  这两个人走到今天也不容易,算是有了同生共死的情分了。
  相信老爷和夫人若是在的话也不舍不得阻拦他们俩的,这俩孩子命运多舛,你们在天之灵要保佑他们呐。”
  情意定下来了,也就不用拘着了,倒是往日里视礼教如尘埃的大少爷在拉拉小手,亲亲的时候颇有些放不开,再加上韩谨也是个新手,什么都不会。
  那日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只觉得嘴唇上酥酥麻麻像是电流经过,缓了好一会才有了实感。
  韩谨总觉得亲吻这样的事还当有更快活的体验,和彦那样看起来浪荡的公子哥,实则说个荤段子都要纠结半天,是指望不上他能主动的,于是两个人每天都在拉着手纠结着要不要亲亲,看得老管家都有些掩面不忍直视。
  老管家将这归结于他们大少爷未经人事不晓得该怎么做,并没有把重心放在其实是他们小少爷未经人事,大少爷羞于开口,只是私底下安排了府上唯一的小厮当年那个写春宫词的书摊上买了本龙阳的春宫。
  入夜,老管家趁夜俩人出去散步了,悄悄将书放到了大少爷的枕头底下。
  虽然两位少爷还是分开睡的,但该有的准备还是要有的,不能到时候大少爷什么都不懂,在小少爷面前丢了面子。
  整个和府里人烟稀少,确实洋溢着一片欢喜,但该来的事情还是要来。
  五月中,南梁祁寒与北黎新王夏孟瑜重新签订盟约。
  延续旧约,以清石江为界分而治之,为两国互相往来,南梁每年援助北黎五万石粮草,北黎向南梁进五千马匹,合议暂定,后续还可能会有补充。
  六月初,两国和平初定,北黎新王归国,沿途护送,由南梁边关守将林舒担此重任,可此时发生了一件事差点令刚定下的盟约作废。
  林舒护送北黎王上返回,行进途中突遭伏击,林舒被俘,但夏孟瑜却早已抵达北黎都城,因此才算得上是有惊无险。
  南梁皇帝震怒,遣祁相彻查此事,破坏两国和平,其心可诛。却没想到林祝老将军主动上奏告知陛下,承认了此事是他指使,本意就是为了破坏南梁北黎的和平局面。
  萧子昱感念林老将军为南梁所做的贡献以及林老年迈不便奔波,命祁相亲往金陵提审,证据不足的话,暂且缓一缓,证据确凿绝不姑息。
  祁相抵达金陵后先是去了和府,说是来送骨灰的,众人都道,祁相可真是仁义,此等叛国背主的无耻之徒竟还劳动祁相亲自将骨灰送来。
  而实际上,祁寒在和府中与和彦韩谨小坐了片刻,和府中无他人,祁寒问韩谨:“你是不是有点亏?送了这么大的一份礼,只救了和彦一命,要是你当时说清楚‘林舒是韩氏遗脉’对南梁到底有多大的用处的话,或许能换的陛下名正言顺的为和彦洗脱罪名,你二人也不至于都要隐姓埋名。”
  韩谨没顾得上回答祁寒的话,只注意到了和彦正在看着他,他其实不能确定那天的话和彦有没有听到,他也不敢想和彦要是知道了是会嫌他心机太深还是别的。
  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份到底比不上和彦,再加上卑鄙无耻冒名顶替的名声,更怕和彦会嫌弃他,他只换和彦一命,私心里也是想着这样可能会将他二人之间的差距缩小一点。
  但这么明晃晃地被祁寒指出来,他还是有些不敢面对和彦,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才看到和彦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安抚地对他一笑他才放下心来。
  祁寒觉得自己来和府就是招人厌来的。
  
    
    ☆、第 23 章 
 
  祁相听从皇帝陛下的意见,林老年迈,且素来忠心,是以祁相也不敢公堂之上提审,私底下跑到林祝的家里,似模似样地对这林老问道:“下官奉命前来,林老将军破坏两国交好不知是何用意?花甲之年为何还要大费周章,莫不是想着要战死沙场?”
  林祝沉默了一会儿笑道:“祁寒,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你这么问怕是心里已经有底了吧!
  此事只与我一人有关,不关旁人的事,林舒和那群埋伏北黎新皇的兵马都是无关人等,放他们一条生路。”
  “林老这话说得可不对,破坏两国和平,妄图挑起战事,那群妄图暗害北黎王上的人怎么也不会是无关人等啊!
  陛下将此事交于我之前就已经说了,证据确凿按谋逆罪论处,林舒是您的亲子,又被那群人俘虏了,自然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老将军好本事,韩氏灭族十余年,西北怎么还会有韩氏的军队?更有坊间传言林舒是您老来得子,且生母不详,只是不知这林舒当真是您亲子吗?”
  听了这话,林老倒是笑了笑,只是这笑里带着几分古怪。
  “这是那个冒牌货告诉你的吧!他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也不怕遭天谴!”
  祁寒听了此言倒是有些惊讶,这些话说的倒像是韩谨说了这话就是不仁不义之辈似的。
  祁寒不由得问道:“林老此话何意?莫不是这韩谨还有什么对不起您老的?”
  “我呸,姓‘韩’,他也配!
  让他平白担了林舒的身份是抬举他,那小子他早就知道他不是韩家人,还心安理得地拿着令牌去了西北,想占了林舒的身份,他应该不知道那是假的吧!
  林舒爹娘死之前早就想到了,送他冒充韩氏遗脉,那块令牌做的跟真的,没人能分辨出来,但韩氏暗兵能,冒牌货就是冒牌货,忘恩负义的东西,就是要他替林舒死也是他应该做的,他是不是都忘了是谁将他从万军从中救下的?”
  祁寒像是来了兴致,“听起来这个韩谨还另有身世啊!”
  林祝说道:“他既然都告诉了你,只怕是没有言明他自己的身世吧!
  被抢夺的蛮人女子和兵痞生的野种,自小生的一副狐媚样子,若不是林舒爹娘将他就起来,他差一点死在乱军从中,林舒双亲怜他年幼且与亲子年纪相仿,又觉得韩氏或有大难,才将他装作亲子送与故人门下,不成想又被人弃在金陵城外,这还真是孽缘!”
  祁寒不清楚韩谨与韩氏满门有什么恩怨,可在他看来,韩谨可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却一心想置林祝于死地,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给和彦报仇。
  但祁寒听到此处也不愿意再听下去了,旁人的是非恩怨与他并无多大干系,只是这林老将军似乎与传言不甚相符,言词之间颇为...。
  祁寒起身直接甩了甩衣袖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明白您的意思了。林祝私自谋害北黎新皇,论罪当诛,择日处斩。念及其子林舒并不知情,可饶恕其死罪,以林祝之子身份终身镇守北疆,无诏不得回京。您觉得如何?”
  林祝闭了闭眼睛默认了,他不认也没办法,如今林舒在西北藏兵手里,这些年他虽然暗中借和家财势招兵买马试图让那些人听命于他,但韩氏暗兵居多,且只忠于韩式血脉,林舒在他们手上既是幸事又是不幸,只是可惜了他谋划多年,韩家还是不能堂堂正正站在世人面前。
  等到这个消息传到金陵的时候,和彦有些难以言喻的心情,林祝犯下何等过错,但也确实于微末之际救助过那个父母双亡的和彦,但他就为了要守住林舒的的身份血脉,如此疯魔,谋杀姜意,不顾及金陵百姓的性命,甚至还想将天下拖入战乱。
  这话他也跟韩谨这么说过,但韩谨说林祝可不这么认为,蛮人和中原子民之仇无法化解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杀,凭着西北剩余的韩氏暗兵再加上他这么多年来招来的兵马,若是能给林舒一次机会,定能将蛮人打的再无还手之力,甚至灭族也不是不可能,如此一来,林舒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振兴韩氏门楣,说来祁寒与林祝目的一致只可惜方法不同。
  这也算是为天下百姓谋福祉,他做错的事只是杀了姜意,暗害和彦,至于将天下拖入战乱,这不只是一时的么?反正林舒恢复身份会带着足以碾压北黎的力量从西北杀出来,平了这乱局,一时的乱相可以换来长久的和平,为了将来牺牲的人该感到自豪和骄傲!
  说来也是造福万民的好事,怎么就这么阴谋论呢!
  祁寒是真心觉得林祝真是将自己的半生都为韩氏奉献出去了,不是说他要报答他的知遇之恩不是好事,可自韩氏嫡系被灭的时候他们就知道韩氏覆灭是定局了,终其半生都为了振兴韩氏而算计,却便宜了旁人。
  可韩谨在这其中的作用呢?
  利用林祝想挑起战乱的心思,将林舒推到西北藏兵面前,林祝死后,不管这些藏兵是效忠林祝的还是效忠韩氏的,于情于理上都会顺位听命于林舒。
  所以,祁寒做了一个局,命林舒护送夏孟瑜归国,林舒被俘期间,林祝也可以不认罪,彻底拖着这天下进入乱局,但林祝也是不忍心把自己手把手养大的孩子变成一个乱世谋逆之臣,被后人口诛笔伐。
  南梁上下都不愿意让韩氏重现于世,若是承认了林舒的身份,就等于将他放在火上烤,与韩谨当时不同的是,林舒手里握着真正的兵马,不是韩谨那样的千余人,这样的话,本来当为南梁消弭灾祸的利刃,将直指中原大地。
  本着好刀该用到刀刃上的原则,祁寒和皇帝商议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公开林舒的身份,林祝死之前还得让他去见一面,把事情说清楚。
  林舒虽在西北,名为俘虏,实际上也没人敢将他待作俘虏,听闻林祝下了狱,自然是要来见上一面,问个究竟的。
  祁寒早与看守的人通过气,前来探望林老将军的若是林小将军的话,不必阻拦,让他去就是了,是以林舒一路走来畅通无阻。
  林舒看见牢里的父亲,他总以为父亲待他太过严苛,要他修习兵法,文韬武略皆通,他只当是拳拳爱子之心,盼着他能成才,但走了西北这一遭才知道,原来有些是真的不是他以为的那样,他不蠢,所以他今天来求个真相。
  但看着牢里单薄的老人,两鬓斑白,养了自己十多年,自己喊作父亲十多年的人,他说不清是心里的酸楚更多些,还是疑虑更多一些。
  林祝抬眸看了一眼牢房外站着的人,还是觉得自豪,这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孩子,他将会给天下百姓带来安宁,可这一切他是看不到了,正值伤感倏然听到一声“父亲”。
  林祝叹了口气,回道:“我是担不起你这一声父亲的。”
  林舒压着嗓音道:“您担得起,养了我十多年如何担不起。要是在说什么身份之类的话,才真是不把我当人了。”
  林祝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你既然来了,可是想起了当年的事?”
  “并未,因着发烧忘了的并未想起来,只是这次去到西北,见了有些熟悉的地方才隐约觉出来真相。”
  “没想起来也是好事,当年你父母找人冒充你送去拜师学艺,想来也是打着让你永远忘了自己是谁的想法,是我不甘心才将这些强加在你身上,说来还是我连累了你。”
  “一家人,谈不上连累不连累,您所作为也是为了韩氏满门荣光。来之前,祁相已经将一切都告知于我了。您这般作为也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呢?他们都知道,韩氏灭族是势在必行的,韩氏一日还在,若是光明正大出现在世人面前,早晚有一日会被诛灭。既然韩氏暗兵还在,若不能重归韩氏,早晚酿成大祸。若说有错,就是当年林舒父母找好了人代替亲子,却还存了些妄想,妄想着有朝一日,他们的亲子可重新夺回韩氏百年荣光,把令牌造了假,交给了假冒的人。
  若是当初林祝让韩谨代替林舒的身份前往北疆的话,真正的韩氏遗孤就会领着藏兵从西北杀出来,打得北黎再无还手之力,只是韩谨会死的莫名其妙,如此一来,林祝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若是韩谨手上的令牌是真的话,北黎南梁相合局面已定,南梁一样坐拥天下,那时韩谨做众目睽睽之下的韩家人夙兴夜寐,暗兵收编,于林舒而言也是很好的结局,可偏偏没有这样的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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