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战城南(古代架空)——客灯

时间:2019-09-11 18:36:28  作者:客灯
  林祝笑了笑,此时倒像是个慈爱和祥的长辈,“林舒,你记着,你不是韩氏遗孤,你只是已故林祝的亲子,你有个谋逆犯上的父亲或许会遭人白眼,但韩氏会成为两国邦交的祭品,你切不可承认自己的身份。
  我之一死,实是我自找的,怨不得旁人,待他日你掌了兵权,应当好好担起责任,报国守疆,护得天下百姓安乐。
  唉,你要好好的,我才有脸去见你爹娘。”
  不日,皇城的圣旨就已下达。
  “林祝私自屯兵,暗中刺杀北黎新皇,妄图破坏两国邦交,其心可诛,以谋逆罪论处,念及其劳苦功高,其子林舒并不知情,免其死罪。其部下皆收编正规军,由其子林舒接管,林舒镇守北疆防线,无诏不得回京。”
  圣旨道林舒手里的时候,他真是生出来满目苍凉之感,果然是“韩”家人吗?哪怕是没了这层身份也和当年所有的韩家先辈一样镇守边疆,摆脱不了这样世世代代的命运,还是当真殊途同归!
  
    
    ☆、第 24 章 
 
  韩谨听闻此的时候也有此感,这林舒最终的结局还是和当初的韩家人一样,也不一样,当年的韩家人镇守西北是为了让中原免遭蛮人侵袭,如今林舒镇守北疆的用处,是做威慑,摆给北黎看。
  两国盟约已定,南梁地大物博,北黎兵马强壮,说来也算是不相上下,横空出世的兵马也可作为威慑,保边境安危,于南梁而言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只是这之后的政令颁布都要为将来的做铺垫了。
  于韩谨而言,林祝之事尘埃落定,南梁北黎局面一片大好,他和和彦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两人都不是还在世人眼中的人了,心意相通便不用那些繁文缛节,只是他还得带和彦去见见阿爹和师父。
  只是韩谨觉得有些事瞒不过和彦的,与其到时候被拆穿,倒不如他事先告诉和彦,也算是给自己吃个定心丸,说来也是他卑劣。
  在家中闲来无事的二人,常做的事就是酒拌夜话,老管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可以增进夫夫感情的机会,每每都是放盏灯,然后就走开给两人留下空间,可大多时候这两个人都是各吃各的,各喝各的,吃着喝着突然相视一笑,然后就是小孩斗嘴。
  “你笑什么?”
  “我是看你笑我才笑的。”
  “那你干嘛看我笑?”
  “这个…不是你好看嘛!”
  每天的日常多是如此,老管家见怪不怪,但他大概还不知道他家两位少爷也就敢逞逞嘴皮子。
  和彦和韩谨心里都清楚,他们俩虽是心意相通,可还心存顾虑。
  和彦看着眼前人,哪怕是他不清楚韩谨做过什么,可也是知道他是个厉害的人物,若是来日有功成名就的一天,叫旁人知晓他雌伏于男人身下,流言蜚语,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自己倒是无所谓,一介商户,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改名换姓后谁在乎他是商人还是农夫,若是因此拖累了韩谨,他心里难安。
  可他俩自确定心意后,韩谨每日里都是乐呵呵的,这些念头他也只敢埋在心底。
  而韩谨的顾虑就更简单了,他想说,但他怕他说了之后,可能和彦就不愿意搭理他了,但要是等带他见过师父和阿爹之后只怕也瞒不下去了,与其到时候让和彦从别人口中得知,倒不如他自己说出来等个结果。
  两人各怀心事对月饮酒,还是和彦率先开口:“这边也没什么事了,我们在金陵待了很长时间了,要不要出去转转?
  嗯…顺便,你不是说要去看看师父和阿爹吗?”
  韩谨看着和彦有些局促,笑了笑开口道:“好啊!那收拾收拾明天就出发?”
  和彦有些愣怔,但很快恢复了面不改色,“这么快啊!那我现在就得回去收拾收拾了。”说完就打算回屋了收拾了,却不防被韩谨拉住,见和彦疑惑的眼神,韩谨有些定了定心。
  “你听我说完再决定你要不要去。”
  和彦见韩谨一本正经,也收了不着调,点了点头才听到韩谨开始说,“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也是想带你去见师父和阿爹的,但你听完我说的之后再决定你要不要去。
  我…我其实和你想的不一样,我…我,我这一身骂名背的不亏,我确实是占了韩家人的身份,沽名钓誉,我早就知道林舒是谁。”
  韩谨说完这一句想听听和彦要怎么说,却见和彦收了收笑意,认真坚定地说,“你不必这么说你自己,若真是沽名钓誉怎么会把自己弄到如此声名狼藉?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你可以放心地说你接下来的话。”
  韩谨闻言抿了抿唇笑了一下,开口道:“我不想说了怎么办呢?”
  和彦一脸莫名,这小子什么时候有了神经病?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他治一下?算了算了,看起病的不严重,自己摊上了也就认栽了。
  和彦:“你不想说就别说了呗!又不是我非要你说的。”
  韩谨上前抱住了和彦,趴在肩头蹭了蹭,“你背负投敌叛国之名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对不起。
  我知道我是冒名顶替的,一开始就知道,但因着某些原因我不能说,年前夏孟瑜遣人来南梁的事我也是知道的,这其实只是为了告诉祁寒,北黎和南梁打不起来,粮草可暂缓,方便稷存司的存在,稷存司的存在就是为了日后南梁的粮草可有管控。可正是如此,才有了夏孟瑜来找你的事,才连累你背上叛国的罪名。”
  和彦回抱住韩谨,轻声“嗯”了一下:“你说的就是这个?这件事本来如何都不重要,我问你,我若是有生死大难,你会不会放下身家性命来救我?”
  韩谨不吭声,只是在和彦的耳边蹭了蹭,和彦笑道:“既如此,起因是你,结果也是为了你,一举两得的好事,又何必计较那么多。说来,你瞒着我的应当是另一件事。”
  和彦将韩谨推开,“稷存司的建立是不是你在推波助澜?说实话,莫诓我。”
  韩谨看和彦一副“我早就看穿你了”的模样,只得点点头道:“稷存司的主意是我出的,不过皇帝应该不知道是谁给他出的。”
  和彦敲了敲韩谨的头,“你说你怎么想的这法子?你都知道粮食能储存了,可粮食易潮易坏,又不方便统一品质,为什么不干脆把粮食换成金银呢?这样不是省事儿的多吗?”
  韩谨认真地看了一眼和彦,“将来肯定是要换成金银的,但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粮价有明文规定,可等同金银。而且,北黎粮草不继,两国势均力敌,北黎要的东西肯定是粮草,而非金银。”
  “那你又怎么能保证北黎索要粮草不会背弃盟约反过来攻打南梁呢?”
  “以前是不敢保证的,可我在外的那一年多去了趟西北,才理清楚了很多事情。其实不管与北黎议不议和,南梁都不会输,有林舒在,北黎若是不想灭族,只有议和臣服一条路。”
  和彦笑道:“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这位真正的韩家后人还真有先祖风范,可灭蛮人于北境?”
  “韩家人不会做叛国之臣,他们是为战场而生的,有他在,练兵用兵都会事半功倍,再加上西北的藏兵,北黎不臣服,早晚有一日会灭族。”韩谨十分肯定地说道。
  “所以你默认了北黎南梁的血脉相融之策,和祁寒一样想让国土之上再无异族之别?”
  韩谨点点头,却见和彦气急败坏,“你明知道,两族相合的话绝不会容得下威慑蛮族的韩家人,却还是心甘情愿顶替韩氏的身份?”
  韩谨拉了拉和彦的衣袖,先是摇摇头,又点了点头,“不是心甘情愿,但我必须代替他死一次。”
  和彦无语,甩开了衣袖,又听韩谨道:“如今一切都好办了,南梁北黎盟约初定,中原礼教可传入北黎,循序渐进,早晚有一日,蛮人能归于中原沃土之下。”
  和彦回道:“你倒是想的长远!”
  韩谨点点头,“你要是还有什么事想知道的话都可以来问我,我应该是都知道的。”
  和彦不置可否地笑道:“臭小子别瞎说,快点回去收拾东西,不是说明天出发吗?”
  韩谨猝不及防地又蹭了上去,和彦无奈,只能由着他蹭,这回可不得了了,臭小子本来只是在耳边蹭了蹭,逐步移到脸颊上,又是鼻梁,又是嘴唇的,这回明显比上次长进了,上回只敢在唇瓣上咬一咬,蹭一蹭,这回是伸舌头舔一舔了,舔了一小口,似是觉得味道不错,又开始将唇瓣覆上去轻碾,夜色朦胧,唇齿交缠,也不知是谁先喘不过来气的,将对方一把推开,各自红了脸喘气,等到气息稍稍平复了些,和彦开口道:“我回去收拾东西了。”
  回去的路上忍不住想,这小子前几天不还是个生手吗?怎么这才过了几天从哪练的啊?
  而韩谨回去之后十分宝贝地将他小匣子里的话本拿了出来,当年他以为就是些爱恨情仇之类的话本,一日闲的无聊才翻了出来看了看,不成想还真叫他找着了些东西。
  话本本就是以他和和彦为原型写出来的,言语上却极为露骨,像什么“大少爷一把将贴身小厮拦在怀里,小厮的背紧贴少爷胸膛,少爷一只手拦着小厮腰际,渐渐向上游离,还不安分地向里襟里探去,另一只手掰过来那美艳的脸,俯身就凑了过去,唇齿相碰,那小厮上下齿紧咬,大少爷不得存进,虽是无奈,只得先将小厮身上青衣撕下来,唇齿未有片刻相离,大少爷的手在小厮半露的身体上游走,不消片刻那小厮就媚眼如丝,红唇微张,身体打开,大少爷趁机衔住红唇,舌尖伸出,先是逗弄,而后搅得天翻地覆,指叫那小厮连声粗喘,涎液自唇角下落,大少爷就着这样的姿势……”
  韩谨看了之后才知道当年书摊老板看他是什么眼神了,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这分明只是个话本,却还是图文并茂的,许是言语上太过露骨,相较之下图反倒称得上是平平无常了。
  说来他当初买这话本是因为怕自己回不来了,从故事里圆一圆心愿,当时以为只是普通的话本,同那些才女书生的也没什么不同,也没心思看,待如今看的时候,却觉得十分庆幸当是没有看,留到今日,反倒成了学以致用的东西。
  他虽然撞见过师父和阿爹亲吻的场景,当是只是以为情到浓处,情不自禁而已,也没什么大的感触,可统共只亲了和彦两次,他才知道不只是情不自禁,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整个过程也该是享受的。
  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做好,这话本虽有些过了,但确实有些用处,不枉当年花了大价钱买下来!
  
    
    ☆、第 25 章 
 
  次日一早,和府大门见就见早些日子来投奔李管家的老家侄子带着自己美貌的媳妇儿,跟老管家辞行了。
  街坊邻居有燥早起来的问道:“这小夫妻俩是去哪啊?看起来怎么像是要出远门?”
  老管家笑呵呵地回道:“他们年轻人总要出去闯荡闯荡,一直窝在金陵城也不是个办法。少年夫妻,舍不得分开,我这侄子也舍不得,索性就带着小媳妇儿一起走。”
  “诶呦,这可真是,不容易有人陪着你老头子了,这怎么说走就走,还会不回来了?”邻里说话虽直白,但也是记挂老管家,和彦笑着道:“自然还是要回来的,还要让叔父安享晚年呢!”
  这一来二去的话有些耽误功夫,老管家只得催着他们早走,还一直嘱咐着“不管赚没赚到银钱,都要回来啊!”
  和彦连声称“是”,拉着韩谨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这才牵着马走了。
  两人出了金陵城和彦才问道:“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
  韩谨回道:“西北,极北。”
  两人这一趟路上走了一月,在这期间,南梁皇帝下旨办书院,南梁北黎子民可共同进学,中原大地的儒道文学开始逐步侵入蛮夷之地。其实自南梁建国以来,蛮人已逐步接受中原文化,在很多习俗方面都已经向中原靠近,甚至已有中原女子嫁蛮人为妻,只是两国交战时,于他们而言太过为难。
  萧子昱坐在龙椅上都不敢想象这一切是真的,北黎与南梁还真有这么一天,说来是什么都没变,可长此以往十年二十年,蛮人逐渐与中原百姓相融,血脉相融,这天下才是真正的安乐盛世。
  祁寒看着帝位上的皇帝,堪为守成之君,可太过稚嫩,把很多事情想得太乐观了,虽说眼前是一片局势大好,但随之相应的政令法度也该在合适的机会颁布下去,门阀世家式微,可循序渐进削弱,北黎之人的逆反之心也要考虑,说来离真正的盛世还有很长的路。也罢,萧子昱的教导还是有些晚了,守成之君做得,就当是为盛世作个奠基。
  和彦和韩谨走过的路上,各家名士都只道南梁以文治国,以德服人心,不计前嫌,宽待盟国。和彦听得此言也就是笑笑,和韩谨接着赶路,除却韩谨插手了一个稷存司的建立外,他二人才是真正与这些事无关的人。
  他二人这一路游山玩水也不匆忙,倒是别有趣味,只是越往北走,天气越来越寒凉,白日里还好,到底是快七月份的天了,夜里寒凉,和彦颇有些受不住,虽是带了大衣裘皮,可七月份还是让人觉得节令不对,最后还是在韩谨的逼迫下穿上的,废了好一顿劝说,和彦非说他要是穿上了冬衣,韩谨也得穿上。
  韩谨先是表示自己不冷,最后还是拗不过和彦,只得换上。极北之地人烟稀少,韩谨也不必再着女装,还是换上了惯常的青衫,外罩裘皮,两人开始向雪山里行进,随着越走离人烟越少,和彦都忍不住怀疑,韩谨口中的阿爹和师父会不会根本就不是凡人,不食五谷,羽化登仙了,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阿衿呐,你这两位亲人该不会是仙人吧!”
  韩谨沉默了一会儿回道:“说实话,我第一次见他们的时候也觉得他们是神仙,跟他们生活得久了你就知道了。我师父到真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阿爹他可真是个凡夫俗子。”说到此,倒是笑了笑,“这雪山之上终年无人烟,每月师父会下山采买,阿爹身子好的时候也会一起去,从前好像是只有他们,我来了每回都会带上我。
  反正我也不跟你多说什么了,到时候你见了就知道了,我阿爹是这世上顶顶好的人,就是身子骨不大好。好像快到了。”
  和彦抬头看,满眼的风雪自远处袭来,倒不是很强烈,只是这样壮阔的景知,他此生也就独独见了这么一回,白衣的仙人自风雪中缓步而来,面若刀裁,剑眉凤目,凌然于山间,这般风姿,凛然不可侵犯,说他是九天下凡的仙人也不会有人怀疑。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