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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凤】成双(天行九歌同人)——隐者亦寒/哑鸦

时间:2019-09-12 14:22:13  作者:隐者亦寒/哑鸦
  “就是抢了怎么着吧。”
  墨鸦忙拦住撸袖子就要干架的两人,笑得无可奈何。“到城镇我再请兄弟们,现在先说正事。”
  他们这些人说到底是为将军办事混口饭吃,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敢打敢杀能偷会抢。他们几个的差别在于侍卫统领是军队出身,跟了将军多年的老部下,上过战场杀人不计。而两位刺客则常年隐在暗处做些见不得人的任务,要的是功夫和伶俐劲。细说起来赤鲤与墨鸦也不尽相同,赤鲤不是从训练营里来的,他少时在江湖浪荡,被将军重赏招了来一直做到现在,这些年过去了还是存着些江湖痞气,大家早已习惯。
  将军要的无非是权,财,威望。有权则有利,多年来韩王对他唯唯诺诺,可不代表着大臣们也如此,相国张开地是最棘手的一位,也是他们这趟任务的根由。
  青鹤此人内敛谨慎。将军放心他,便把监视张开地势力的事情交给他。他最主要的任务是观察朝中诸位谁与之结交,并且探清这位相国手下的得力干将,府上是否也供养刺客之流。年底时,他发现相国府派出去了一支小队伍。这队伍粮草充足,显然是要去很远的地方,加之护送严密低调,像是里面有什么重要人物。事有蹊跷,他禀报之后继续追踪,竟不想就此殒命。红鸾接手之后,他查到了杀死青鹤的高手并设套解决了那人,虽然负伤,却堵住了那人报信的嘴,毕竟死人不会说话。
  那只队伍不会知道他们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这是将军的想法。
  可刺客们不这样想,他们与将军立场不同。多半就是个诡计呢,在队伍中埋下高手,把他们骗过去一个个杀掉来瓦解将军的势力。他们常年的危机感让他们宁愿相信事实就是这样,所以把这任务视为有去无回。
  “就算是圈套,我们也只能硬上?”赤鲤嘟囔着把酒坛子翻过来,已是一滴不剩。
  墨鸦面上没有多余表情,淡然看着面前两人沉声陈述。
  “这是命令。”
  侍卫统领撇撇嘴,拍拍身上落的雪花。
  “说了这么半天,我们的任务就是弄清他们去干什么?直接追上抓一个来问不就行?老子不信什么高手能杀了咱这么多人。”
  “红鸾逼出了口供,”墨鸦摇摇头,“他们去的是桑海,那是齐国的地界。这种情况下不能不小心。我想将军的意思是最好能抓到他们私通敌国的证据,用这个来打压相国。”
  听他这话,侍卫统领惊得张大嘴愣了半晌,好久才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天我也听见了,怎么就想不到这么多。哎呀呀,还是你小子聪明。”
  “切,是我们刺客都聪明好不好。”赤鲤毫不客气的回敬,揽过墨鸦肩膀拉长了语调。“还要小心我们被抓到,反给将军落个叛圌国罪,所以我们才要乔装打扮偷偷出城。我红老板说的对不对呀,管家?”
  双方又是剑拔弩张,墨鸦发誓他们这回再打起来他绝不再拦。
  四十六
  对于墨鸦的不告而别,白凤本以为自己已经很习惯,何况这一次还在除夕那天提前告诉了他,可实际上他并不能做到毫无感觉。次日一觉醒来身边的床铺仍旧整齐干净,他这才确定那人是真的走了。这时候对着空荡荡的屋子,他发现自己心里还是不怎么好受。
  少年在除夕雪夜对他说,离别的话只说这一次。
  墨鸦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就算以后白凤已经成长到可以独自面对从黑暗中袭来的腥风血雨时,他也再没和他说过道别的话。白凤同样记得,便也不和他说。
  不道别就不会分开?不是那样的好寄托,他们只是太清楚自己的命运,既然早已知晓又何必再提。他们的生命不由自己掌握,每个人都已经做好了死亡的觉悟,不过每个人的想法又有不同。
  不赚够本老子才不死呢。
  这话白凤是从鸬鹚那里听来的,他们打了一架之后反而成了好朋友。鸬鹚说这叫不打不相识,白凤觉得有那么点道理,问是什么典故,鸬鹚挠挠头说他这些奇奇怪怪的话都是从他师父赤鲤那里得来的。
  “鲤鱼师父对我特别好,可惜不能带我出去。”他们两个的师父都不在,训练课结束后会偶尔坐在外面的树下聊天。鸬鹚的脸色苍白透着股病态。白凤后来才知道这是常年在训练营里面带出来的病,他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
  因为我会装死啊。鸬鹚对白凤解释他是怎么在决战中活下来的,这跳脱的理由让白凤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膝盖。
  “哇啊啊,这个是真折了没骗你!”
  对这样的孩子白凤觉得很亲近又很遥远,他们像是来自两个相隔的世界,偏偏站在了临界点能互相清晰的看到,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结界能触摸到对方。
  “哎……鲤鱼师父说,如果他这次没能回来,让我想办法逃出去。”鸬鹚小声对着白凤耳语,那单纯的样子让白凤半晌回不过神来。三年训练营的生活还没让他养成对别人的警惕吗。
  “我觉得你不一样,虽然你杀了张老大吧,我看的出来你不想动手。”
  “他姓张?”
  “嗯,你来的晚,不知道。”
  白凤垂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鸬鹚好奇的追问他才开口转了话题。
  “如果你师父……你又怎么逃出去呢。”
  “这个啊,”鸬鹚嘻嘻的笑着,没心没肺的样子偏生让人觉得胆寒。“逃不出去就是死嘛,横竖我这个样子早晚也是死在这里。”
  白凤楞楞的傻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接话,反倒是鸬鹚自言自语的续了下去。
  “希望下辈子生个好人家,最好是能再碰见鲤鱼师父。”
  白凤的心莫名其妙沉了下去,半晌才故作轻松拍拍他。
  “你刚才还说要赚够了才死呢。”
  “已经够了呀,”鸬鹚笑的开心,“遇见了鲤鱼师父,还有你这么个能听我说话的朋友,多好啊。”
  这样就够了?白凤眨眨眼睛,不是很能理解面前这个大他三岁的苍白孩子。用鸬鹚的说法,他有一个肯听他说话的墨鸦不就够了吗。
  是的,只要他就够了。多年后的寂静月夜,立在枝头的白凤不由湿了眼眶。
  鸬鹚死去的样子白凤亲眼看到了,那得到解脱的轻松表情让他一阵迷茫。不过那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他们现在得不到关于师父的任何消息。
  醉仙居。
  偌大的酒楼透着萧条气息,陈酒却是一顶一的好。保镖们围着两张桌子喝酒,老板和管事自己占了一桌。
  “你疯了吧,和她说那种话。”侍卫统领哈哈笑着指点赤鲤,扭过头来和墨鸦调侃。
  “你听见了吗,他居然要个婊子等他。”
  “你胡说什么,她真的在等我!不信路过的时候让你们见见,我早晚要娶她的!”
  墨鸦笑笑,联合身边的侍卫统领抢过赤鲤手里的酒杯把他架回马车。
  “我想他是喝多了。”
  “那可不,一看就酒量小,来来来,还是你小子来跟老子喝。”
  四十七
  他们宿在客栈,完完全全按着商旅的样子来。夜幕降临,墨鸦借着烛火在房内检查门窗,赤鲤则大大咧咧倒在床上唉声叹气。
  “墨老弟。”
  听闻,双手搭在窗上的墨鸦用余光瞟了他一眼。
  “酒醒了?”
  “根本没醉好不好!”
  “哦?”
  墨鸦将窗子合上,转回来坐在桌边。伸手给自己倒上杯茶却不急着喝,唇角的笑意透着几分玩味。“要是没醉,你就是真喜欢那个女人,甘愿为了她受这几年苦?”
  “这不怪她!她和别的那些不一样,值得我如此。”赤鲤红了脸直直坐起来,面上有几分激动。“老子不是没见过女人,分得清真情实意和虚情假意!”
  真情实意?墨鸦眼神黯淡片刻,随即不甚在意的挥挥手,似是在嘲笑赤鲤,又像是在嘲笑自己。
  “莫忘了你我的身份。”
  这一句话如一桶冰水,赤鲤被当头浇下,脸上也从激动的涨红恢复到了苍白。他在床沿垂着头坐了许久才压低了声音。
  “乌鸦,咱们是兄弟吗。”
  墨鸦忽然觉得好笑,问这种问题估摸是酒还没醒吧。不过这是要酒后吐真言了,他现在无聊,倒是可以听听。
  “想不想说全在你。”
  赤鲤抬起头来眯缝眼睛,望着少年嘻嘻笑将起来,全然是江湖上浪荡游侠的做派。
  “那会儿咱几个玩的多好,你还喊我大鲤鱼。”
  意想不到,墨鸦原以为鲤鱼会说点风流史,谁知竟扯起了他们小时候的事情。他也只好跟着笑一声。
  “你这个贱脾气也跟那会一模一样。”
  “哎呀,我是没变,你可是变了许多。“赤鲤盯着他上上下下的观察,摸着下巴尖在那里评判。
  “你刚来那会儿跟个小面团一样又白又软,现在……手感不晓得怎样,长的倒是不赖。你就说吧,你后来和铁鹰关系那么恶劣是不是他对你耍了流氓没负责?”
  少年搭在桌上的右掌指尖倏忽冒出了一截黑色,在烛火下也带着渗人的寒意,他忍住没将羽毛发出去,对面的赤鲤这才眨巴眨巴眼睛把手里举的掩护物枕头放下。
  “想死直说,我给你痛快。”
  “所以你是……心虚了?”
  管事突然听到隔壁老板的房间里传出一声悲戚的低吼,忙大声询问并冲出去帮忙,没想到差点撞到开门出来的墨老板。管事定睛一看,他衣冠整洁不像出了大事。
  到底怎么了?
  没事,他自己撞地,我拦不住。
  啊?管事探过头去隐隐瞧见红老板捂着脸从地上爬坐起来,幽怨的目光正向他这边扫。
  你们休息,我看看别人去。管事像躲瘟神一样脚底抹油,心说赤鲤这小子今天该不是撞邪了吧。
  墨鸦送走人后,赤鲤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他抬头讨好的向墨鸦解释。“我错了我错了,你武功这么好怎么可能受欺负是不是?”
  墨鸦居高临下斜他一眼,没说话。
  “所以这个流氓肯定是你先耍的……娘咧别来真的啊!”
  新一轮战斗很快就结束。
  捂着头的赤鲤抱怨墨鸦下手太重,墨鸦把伤药扔过去,讥讽他身手太慢。
  “我这不是为了活跃气氛嘛,要真打水里见啊!”
  “有话直说,别绕弯子。”
  “你叫我怎么说?”赤鲤忽然低落下去,一改不正经的嬉笑换了严肃深沉。“实话和你说吧,我觉得我这次不一定能活着回去。”
  墨鸦心中一动,何止鲤鱼这样想,他们哪个人没有嗅到这次任务里面的危险?但是他现在只能装作不在乎。
  “你若是这么想,很容易死。
  赤鲤不置可否,他凝神听了一阵确定无人窃听才继续。
  “乌鸦……我,想托付你个事。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老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就今天拉下脸来求你。”
  难不成是帮他那个红粉知己?墨鸦已经做好了嘲笑他的准备。
  “等你死的时候再说。”
  “不是,你先听我说了,我想说的是鸬鹚,也就是我那个徒弟。”
  这回答依然出乎意料,墨鸦挑眉来了兴趣。
  “怎么?”
  “我知道这孩子活不长,当初选徒弟那天也是这么想的。”
  “那为什么还要选?”
  “嘿,说到底,你可能也不了解我们这些江湖侠义,鸬鹚要是跟着你们,肯定活不到现在。”
  “所以你是出于一片仁慈才把他捡回来。”墨鸦冷笑,“你总是不记得自己的身份。”
  “如果我没能回去,我不求你帮他多少,只求你别让他死的太痛苦。”
  赤鲤的眼神太过灰败,完全没了刚才的神采飞扬,墨鸦也陷入了沉默半晌没有回话,他想到了白凤,因此他大概能理解赤鲤的意思。
  如果白凤也面临死亡……死的不痛苦对于他来说也是种慰藉。这相处的半年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骗人。
  当然最好是能好好活着,让他亲眼看看这个天赋异禀的孩子究竟能创造出什么奇迹。
  烛火跳动,墨衣少年率先有了动作,他转身来到窗下。
  “今天我去查他们的踪迹,明天换你。”话音未消,人已不见。
  赤鲤再抬头看去时,洞开的窗子里飘进了点点落雪,如同红粉佳人头上的梨花。他记忆里的女子,温婉明媚,在肮脏的泥潭里仍努力绽放出纯洁无暇的兰瓣。只可惜啊,老子再不是江河里自由的鱼儿能带你远游,变成了养在缸里的一只王八。
  这辈子怕是无缘啦,赤鲤茫然的笑着,没准最后的最后在那个什么奈何桥上还能见到呢?到时候我等着你咱一起走,再叫上鸬鹚那个小子,我李笙也算有妻有子了。比起乌鸦这群兄弟岂不是强上许多?
  他忽的啐了一口,骂一声刺客真他娘的不好干。
  四十八
  墨鸦归来时已近拂晓,天空仍布着残存夜色。他从窗子里跳进来,紧接着就听到了客栈院子里公鸡的打鸣声。
  “你跑哪去了?”赤鲤凑过来绕着他左看右看,“还以为你死在我前面,正伤心呢。”
  “不过多逛了几个地方,”墨鸦唇角勾起,从怀中取出个小布包扔给他。“查到他们留下的踪迹了。”
  天气回暖,雪是再也不下了。白凤伸个懒腰把笤帚扔到了角落里。昨天修习课时千面和小鹂偷偷约他们今天下午府外见面,白凤回头看了看鸬鹚便点头答应。现在算着时间差不了。
  “白凤!”
  听到鸬鹚拍着院门叫他,白凤忙锁了房门迎出去。他们四个小孩最终聚在了离将军府不远的一条巷子深处。左右无人,白凤和鸬鹚虽然来了却不明所以,问到底是什么事。
  “鹦姐姐出去了。”小鹂玩着自己的小辫子将目光转到千面身上,千面干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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