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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李】人上人(楼诚衍生同人)——大灰狼的宝贝兔

时间:2019-09-18 14:30:19  作者:大灰狼的宝贝兔
  高黑子忍住自己对眼前这个斯文败类的厌恶,完完整整把警方掌握的情况说了一遍。徐显峰的汗一颗颗滑下来,眼镜框怎么扶也扶不上去,松松垮垮搭在山根以下的位置,透过镜片的眼神终于涣散。
  “我们的程序会办的很快,你明白的,什么叫特事特办。你现在如实供述,自首是谈不上了,但依法还能套上个从轻的量刑规定,好歹能碰碰运气,再晚,就迟了。”高刚的话说地极缓,悠悠道来的感觉,听的人却似耳朵里被戳了锥子。看差不多了,老高给出最后一击,“你现在连同赌场的事马上如实交代了,我们就能立即派人保护你的家人,你和你前妻有个儿子,跟着你母亲过,还是那句话,山哥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
  徐显峰的崩溃,看在审讯室外李熏然的眼里,丝毫不值得同情。如果可以,他想狠狠揍这个人一顿。
  而徐显峰的老母亲和儿子,并未做错什么事,警队早就在发现山哥这条线后就开始派人暗中保护他们了。
  ***
  凌远没想到这么快之后又能见到李永泽。对方还是那么平静,面色没有波澜,眉梢眼角又自带一股威严。李局长说,我还想和你谈谈。凌远说好。
  “你马上就要被无罪释放了,正在办手续。你知道是谁救的你吗?”
  “是熏然。”
  “是,是李熏然。我不让他参与你的案子,他就私下底查,我也知道拦不住,硬来的话,只能让你们俩的事弄得满城风雨,更不好收场。”
  凌远不明白李局长为什么这么坦诚地说这些。
  “凌远,你不知道,李熏然为了你,做了多少事。他这段时间,没好好睡过一个囫囵觉,没正经吃过一顿踏实的饭,衣服都没时间换,澡也顾不上洗,人已经熬的不像样子了,你这事再不了结,他肯定先趴下了。不怕你笑话,我估计我这个当爹的,哪天躺在病床上,他也不一定能这么用心伺候。”
  凌远眼睛发涩,沉默,他知道对方不需要他回应。
  “我想说的话,都是一个普通父亲想跟你说的。李熏然,为你做的一切,就算上辈子他欠了你什么,也都可以还清了。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全国刑事案子多了去了,谁敢说没有错案,实话告诉你,错案有的是,翻过头去看,都觉得不应该,但又有什么用。你能脱罪,是应该感谢我儿子。”李永泽顿了顿,继续用同一种语气,父亲的语气说,“所以,请你放过他。他是个警察,是个国家工作人员,你是个大夫,也算半个国家工作人员,你们俩这叫怎么一回事?嗯?你们能这么自欺欺人偷偷摸摸地过一辈子吗?你真忍心毁了熏然的前途?当警察是他的理想,他从小到大的理想,你那么爱他,你难道不为他想想?人活在这个社会里,都不是自由的,谁能随心所欲,不管不顾。难道父母家人朋友,在你们眼里都毫无价值毫无意义吗?你们真的忍心,把我和熏然他妈妈,还有你自己的养父,往绝路上逼?”
  一连串的发问像惊雷,像利刃,揭开凌远心底隐秘而不曾示人的伤疤,那是一道半新伤,是他发现自己爱上李熏然的时候,被那貌似轻轻的爱欲重重地灼伤的。
  凌远流泪,他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掉过眼泪了。
  这世上有一种美好,别人不曾见过。
  “我坚决不同意你们在一起。我给你两个选择,你自己考虑吧。不管你选哪一个,我都有足够的能力促成。你好自为之。”
  李永泽离开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和李熏然好好告个别”。
  说完,走了。
 
 
第二十一章 
  回家的路上凌远对李熏然说,其实真没受什么罪,虽说吃的差点儿,但不用工作啊,没有排的密密麻麻的手术,自己权当换了个新鲜地方休息休息。倒是你,瘦了很多。李熏然一手把着方向盘,瞄一眼前面的路,侧头看他的脸,笑笑,先是没搭茬,愣了片刻才说,我等着你回来做好吃的呢。凌远心里泛酸,登时埋怨自己,为什么之前没在厨艺上真正用过心,做来做去也就是个家常菜的水平。
  太过惦念,一朝人在侧,反而语塞。
  递矿泉水的手不经意蹭上了调频按钮。三分哀婉七分疏淡的一个女声,唱,看透了人间聚散,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
  凌远从不知道李熏然年纪不大倒还挺迷信。进家门之前,先被他像模像样地用柳条枝儿周身轻抽了一番,然后被命令在门口等着,里头把火盆点着了,熏然朝屋外的他招招手,进来,迈左腿,跨火盆。玄关的位置还放了只青瓷瓶和几个又大又圆的红富士。平安。亏他想得这么周到。
  家里也被用心的打扫过。那天,刚好有阳光。细小的微尘在空气里漫舞,充盈了一束束光线。暖意被酝酿的刚刚好。
  这个可爱的青年,还有那么多东西,是他不了解的,是他没感受过的。
  终于痛痛快快洗了个澡,被热水包裹着身体略清减了些。沐浴露散着熟悉的薄荷味,冬天也还是用同一款。凌远伸手抹了一把镜上的雾气,打量里面的自己。眉宇间有轻如烟的愁绪,极力掩饰,也只能到这个程度。
  “凌远,衣服。”李熏然听水声息了,推开浴室的门,把干净衣服递进去。
  凌远出了浴室门便看见一个光溜溜的李熏然,小孩儿有点儿不好意思,示意他赶紧闪开,自己也要洗澡。
  他洗的倒快,没过一会儿又光溜溜的出来,自己跑回卧室套上一身爽利又暖和的家居服。
  “脏衣服呢,要马上洗吗?”凌远问他。这小孩于除晦这事上这么仔细,估计要倒半瓶子消毒水。
  一路上到现在,安静了许久的李熏然忽然跳起来,蹿到凌远身上,死死地贴住他的脸,肩膀,胸膛,所有的能贴住的部分,“洗什么洗,你身上那身,连同我今天穿那身,从里到外,全特么扔出去了。”他的声音透着脆生生的欢快,忽又转为呢喃的低语,“凌远,凌远,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凌远奋力吻住他的脖子,用力箍住急于要撑开他怀抱而去寻他唇的人。他需要几秒钟的时间,咽下涌上的泪意。
  这时节的天短,顾不上人们的留恋,日头西沉得决绝。
  李熏然在天擦黑的时候,下厨房煮了两碗面,窝了两个荷包蛋。两人在餐桌上吃了一顿寓意长长久久的团圆饭。小孩坚持洗碗刷锅,说,明天,明天开始,老子什么都不干了,就等着你伺候。
  凌远说好,赶紧转身走开。
  ***
  两人分明想对方的身体都想狠了,神经昨天的这个时候还像要炸裂一般,可钻进被窝里,又只是拥着。
  凌远揉熏然的头发,从微卷的额发到浅浅的鬓角,再滑到他的下颌。复又上去摩挲他的眼皮,指肚蹭上睫毛,从左拨弄到右,再拨回来。熏然只得眯着眼任他爱抚。
  那双眼太亮,星星都倏间黯淡,他不敢看。
  “明天就上班吗?歇几天吧?我也跟队里请个假。”熏然把脸倚在凌远脖子上,说话的热气黏上对方的下巴。
  “上午我先回家看看我爸,下午,先回医院看看,打个招呼。”
  “嗯,是得先去看看凌教授。他这段日子熬的够呛。”又接着说,“新房的家具电器都等着买呢,咱俩歇两天呗。你好好缓缓,顺便一块把要买的东西定了。”
  凌远忽然低头吻他。
  可他尝到一阵咸。
  他用力抚摸凌远的后背,一个安慰性的动作,趁着唇齿粘连不那么紧的刹那,用了同样的表达“没事了,都过去了。”
  凌远恨自己,终是没能忍住。
  “熏然,谢谢你……”
  李熏然沉默,突然一口咬上凌远的喉结,继而一串玩味的吮吸。“那你还不以身相许!”
  胡闹了片刻而已,再次把头埋进凌远仍然宽厚的怀里,使劲儿的蹭。凌远明白,这是小孩儿在说想他。
  为了他,什么都敢干,可说不出想你两个字。熏然知道,凌远都懂。
  没有什么比相拥成眠,更能温暖爱人的心了。
  ***
  李熏然不记得自己睡了多少个小时,简直像睡魇过去了似的,醒来却精神得很。
  厨房里有香味。
  凌远琢磨冰箱里的百合和梨一定不是李熏然买的,他顾不上。
  睡饱了的警察同志顶着鸟窝一样的头,趿拉着毛绒拖鞋,到厨房重地视察。看了看锅里煮着的百合梨粥,满意地点点头。“冰箱里的吃的,都是凌教授送来的,我给他配了把钥匙。”李熏然得意,嗓子有些微哑。
  你是他的爱人,老人曾这样说。熏然简直羞得要捂脸。
  俩人都得吃点去火的东西。凌远想,李熏然准得病一场,估计是扁桃体发炎,然后再发烧。那么些日子存下的火气,必得发出来。
  “我跟队上请了一天假,中午回家看看我妈。你晚上争取早点回来,我们出去吃。”李熏然一边喝粥一边跟凌远说话。
  凌远恍惚了下,今天不是周末,李局长中午不在家。“嗯。想吃什么,先订好位子。”
  “在新家附近吃吧,吃完回去看看。多长时间没管了。”
  他真的没有想明白,到底怎么处理这个问题才最好。也许,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最好。虚应着“还跑那么远?都行,你定吧。”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李熏然在桌子底下轻踢了他一下,头还埋在甜粥的碗里。
  “是有事瞒着你。”一句话把努力苦吃的人从碗里薅出来。眼睛瞪得溜圆。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唉,你这呼噜声,真是越来越大了。”凌远胡撸一把鸟窝头,起身去换衣服。
  身后传来的“嘁~”发声发的特有架势。
  ***
  从父母家开车回去的路上,李熏然觉得头有点儿胀,嗓子也开始疼。一阵无力感夹枪带棒地冲着他来。
  推开家门,才发现凌远也在。
  换他有些恍惚了,“你不是下午去医院吗?”
  “你是不是不舒服?”早上听他说话声音就知道不对劲,凌远给冯敏打了电话。老冯说,你想什么呢,好好缓缓,下周一再来。
  “嗯。好像要感冒。”小孩儿的声音开始混沌。
  凌远把给他备好的药递给他,看着他喝下去。然后扒了衣服,推进被窝里。
  李熏然开始发烧。凌远没给他吃愣往下压的药剂,只是辅助去去火。还是要让它发出来才好,憋在身体里,伤害才大。
  身上干烫干烫的,骨头节像被人掰开又怼上,酸痛从缝隙里往外钻。嗓子卡住东西一般,哼唧一句都耗神耗力的不得了。
  他用游离的眼神撒娇。凌远叹了两叹,还是没忍住,躺上床陪他。熏然忽然想起什么,使劲儿抵了一下朝他涌过来的怀。
  凌远说,没事,不会传染。
  小脑袋放心地挤上来,身上开始冒汗,力气一点点往下消,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抱着一团火,身体和意识都随着火焰沉沦。
  他想起某个休息日的下午,自己在阳台晾洗好的衣服,李熏然倚着阳台门啃水果。
  熏然说自己会算命,我算过了,咱俩是天生一对。
  凌远学他平日闹着玩时说的话,喂110吗,这里有人宣传封建迷信。
  小孩儿靠着门框笑得直不起腰,凌远直嫌他挡道碍事。
  他说,你看啊,你叫凌远,凌姓出自姬姓,是周文王姬昌的后裔。传说文王第九子康叔被封于卫,其子在周朝任凌人之职,掌贮藏冰块的冰室,属周礼天官之列,其后人以其官职为姓。这个字和冰有关,冰呢,又和冷有关。而远又有辽和疏的意思,所以你这人,看着就冷冰冰的,特难亲近。
  凌远拎着半仙同志的牛仔裤,路过时,撇了个白眼给洋洋得意的那人。
  而我呢,跟你正好相反,半仙滔滔不绝,熏有火和热的含义,然与燃又通假。我整个人,就是热乎乎的,特暖和,正好对付你这个大冰块。
  大冰块背对着他,整理晾衣杆上的衣架,嘴上说你就现编现卖吧,百度刚搜的吧。阳光舔上他的脸庞,送来他最喜欢的味道,他忽然忆起来,曾有个女孩跟他说过,师哥的手这样冷,不是我能握暖的。
  他回身拢住李熏然的手,问,凉吗?
  带着果香的唇吻上他的手背,答,好暖。
  李熏然出的汗塌湿了他的睡衣,连带着凌远的背心都潮乎乎的。体温慢慢有下降的趋势。
  凌远想把他的睡颜烙在自己胸口上。不,不止睡颜。每一个表情,微笑的你,蹙眉的你,开怀的你,发怒的你,动情的你,克制的你,放肆的你,倔强的你……男人一样的男孩,男孩一样的男人,都是你……
  浅吻他的唇,热气猛地渡过来,仍旧是灼人的鼻息。
  凌远从被窝里撤出来,呆坐在床尾的一角,觉得自己的一双眼睛装不下这个李熏然,装下了,也带不走。他突然想撩开他的衣服,看看那道自己用手术刀在对方身上划开后留下的痕。那时,他才不满二十岁。为何那么巧,小孩儿要被送到第一医院,而李睿偏偏在那一天来找他报到,如果不是那个犯懵的同学在电话里说被刺伤了肝,如果李睿不是他带的学生,这台手术本来应该是普外做的。
  他是否本不该认识他?第一最好不相见,免得彼此相爱恋。第二最好不熟识,免得彼此苦相思。已经相见,已经熟识,此刻觉悟已经太迟。“我想忘了你”想必是这世上最深情的告白。
  小孩儿忽然梦话,呢喃着两个字。
  凌远不敢过分贪恋,给他掖好被角,掩好窗帘,留他一个人安睡。
  ***
  晚饭炖了酸笋鸡皮汤,说是鸡皮,其实没有皮,捡上好的鸡胸肉,配了酸笋熬的,开胃解腻,再配两个蔬菜,西蓝花和奶白菜,配着炆了许久的白米粥。
  病号笑着感慨,有些人厨艺见长,值得鼓励。
  饭前饭后各试了一回表,温度回到36.9左右了,他平时本来体温就偏高,应该算是退下去了。
  凌远不许他洗澡,好说歹说之下,拿热毛巾擦了把脸,又端热水给洗了个脚丫子。刷个牙,直接扔回被窝。可李熏然不肯消停,闹着凌远把笔记本电脑给他搬过来,上网,看家具和电器。
  “你跟我一块儿看。”
  凌远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指甲钳。“你先看,待会儿再陪你。”
  从被窝里抓出他的半只脚,露出的部分大多握在左手里,要给他剪脚趾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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