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一身上热得很,她紧紧抱着芃姬,倒把芃姬也热的不行,她是隐约知晓的,这人现下竟是。
明明奇妙的动情了。
她看过话本子,也见过春册子,她该是没猜错的。
明明是要做那等事才有这般反应的啊,声音嘶哑,脸颊红润,身上发烫,不停喘息,力量增大……
分明又都是与话本子说的一样。
芃姬等了一会儿,发现对方只是紧紧抱着自己,脑袋钻在自己的脖颈处,偶尔蹭蹭,并未有什么春册子中的那些羞人画面。
她想着,该是只这般想过,还未到动情那般地步吧。
不如别逗她了,自己也是知晓她并非是那等回去厮混的下流之人,她也是个娇娇女,还是放过她让她歇下吧。
“夜深了,驸马不如松开本宫,歇下吧。”她的声音并不大,像是怕惊到了什么一般。
法一只是加大了蹭蹭脑袋的力度,嘴上还是呢喃着那一声声的“殿下”,声音越发嘶哑,像是在极力忍着什么,又像是不得安分的孩童,脑袋钻个不停,就连带着身子也似有若无的扭动了两下。
芃姬无奈的伸手抵住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这下好像触到了法一的哪个开关一般,身子扭动的幅度更大了,她腾出一只手按住芃姬的手,不让那芃姬那只手抽离。
她的脑袋便在那只手轻轻蹭着。
芃姬只觉自己那只手要着火了一般,她下意识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被紧紧按着,丝毫不能脱离那脑袋。
在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热,脑子要充血的不清醒时,芃姬才无奈冷下语气,“法牢酒,松开本宫。”她羞恼的皱眉,“本宫是在命令你。”
法一好似终于听懂了芃姬的话,松开了按住芃姬的那只手,却是又将手放在芃姬腰上,紧紧抱住她,脑袋架在芃姬的肩上。
她闭着眼轻轻嗅着那香味,口中轻轻说着,“殿下,牢酒就抱抱你,就让牢酒抱抱你吧。”
她扭动着身子,不知是触碰到了哪个最高的点,只觉自己胸前轻/颤了下。
芃姬的身子一软,刚才这人是碰到了自己那里吗?
她一向夜晚睡时都不会穿肚兜,刚才竟是被碰到了吗?是她的那里碰到了自己的?
她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出声斥责却又开不了口。
更重要的是,她一点也不排斥,只是觉得羞意充斥在自己全身,多年宫中礼仪嬷嬷的教养,让她无法就这般继续下去。
她自小接受的便是皇家公主的气度、礼仪、教养教育。
这等私密的感觉,她甚至羞于有。
她任凭被紧紧抱着,任凭那人紧贴着自己扭动,任凭那人一次又一次的让自己身子软成了一滩水。
在她脑海中一副天人交战后,她终于下了决心,先将这人推开再说。
可还不等她付诸行动,便觉自己耳上一热。
濡湿滚烫。
而后便感觉到自己耳上有东西在蠕动,她的那点礼义廉耻,皇家公主的教养在一瞬间轰然倒塌。
她只剩下了无力的身子和越发燥热的心,那原本要推开这人的打算,也顷刻间忘于脑后。
耳垂被轻轻磨着,像是在长牙时的不安分。
却偏偏这时候,她还听见她的女驸马,轻轻喊着一声声的“殿下”,那一声声殿下,将她所有的心防彻底打破,轻轻发出一声隐忍已久的呻/吟。
她终于也回应着这个拥抱,她回抱住法一,手上已无多余的力气,只将双手放置在法一的腰上。
终于,她也压着嗓子,动情的喊了声,“驸马。”这声驸马与往常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从开始的张嘴到结束,这两个字散发着满满的缠绵。
法一一怔,她松开自己的唇,拉开了一点距离,双手却还是紧紧圈着的,她的双眼不知何时沾上湿痕,唇上还泛着光,“殿下,喊我一声一一可好?”沙哑却又带着满满的魅惑声让芃姬什么都愿意答应她。
芃姬就像是被仙女引着,启唇发出一声,“一一。”
这一声一一让法一再也忍不住,轻轻咬住了那发出声音的唇。
她真想一直咬着,这样殿下发出的任何声音便都只能自己听见了。
殿下的声音这般好听,只能自己听。
她轻轻咬着芃姬的下瓣,不一会儿便用自己的两瓣去触碰对方的那两瓣,严丝缝合的贴着。
先打破这严丝缝合的却是芃姬,她就像是通晓了某些本能般,轻轻动着唇,咬了松开却不离开,又立刻用自己两瓣咬住。就像玩乐般,两人都从中得着欢喜。
待两人均是大汗淋淋,双唇泛着水光,才离开彼此的唇,相视过后,便又贴上。
待两人亲累了,便脱力般摊在枕上喘息着。
“驸马,你可是……”芃姬稍稍缓过气来便想问些什么,可终究也没问出口。
倒是法一,却像是听懂了似的。
“对不起,牢酒也从不知,殿下对牢酒的吸引是这般致命,牢酒就是那干柴,而殿下便是牢酒一点即着的火星子。”她不敢再看芃姬的双眼,便将自己的脑袋窝进了芃姬肩窝处,“即便是背叛族训,牢酒也想这般,紧紧贴着殿下,永远这般,贴着殿下。”
芃姬听的心一颤,手不自觉的抚上法一的后脑,许是氛围的缘故,她说:“本宫名,独孤倾颜。”这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亲口将自己的名字告知她人。
第52章
第二日趁着芃姬与刘春熙谈话的空档, 法一带着写好的信件进了青楼,将其交到了法鹿手上。
她的严肃认真及再三嘱咐, 惹的法鹿对这信中内容好奇极了,“我们最尊敬的族长到底里头写了什么?”
法一却是并无隐瞒之意,法鹿是她很是亲近的姐姐,没有隐瞒的必要,“我写信给长师, 希望她能为我与芃姬殿下找一条两全之策。”
她心中的煎熬只自己心里最是清楚, 她生下来便是族长的长女, 是天定的族长人选。
可她与历届族长又大不相同的是,她是唯一一个八岁接任的族长, 此前从未有过未成婚生女便成了族长的。是以,她根本来不及积攒跟着母亲去处理族中事物的经验, 她每日都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丢了母亲的脸。
她更不敢放下仕女族奔向芃姬, 成为仕女族的唯一逃兵。
可芃姬, 她的颜儿。
她又如何舍弃的下?
如若长师真没有一个两全之策, 那她便注定要背上弃族的罪名。
法鹿倒是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目光, “我仕女族的女儿家就该如此, 爱一个人便要拼尽一切与那人长相厮守。”
话音刚落, 法林便推门进来了,正好听见自己爱人说的这句,无奈笑笑摇头。
“有客人来访。”
法鹿见她的林林进来了,嘟着嘴撒着娇, “是谁这么不长眼,净会挑时候,我与小一一还没说完呢。”
法林宠溺的对她一笑,伸手将法鹿的两个小酒窝给戳了一下,“是来见族长的。”
法一正羡慕眼前这两人呢,什么时候,殿下与她也能这般,如仕女族的每一对恋人一般,腻死在对方温柔如水的眼中。
“见我?怎会有客人认识我?且来青楼找我的?”
“是之前在信中提到的,顾初语,现任泉州港口商会的会长,也是我们查出常年潜伏在泉州的干共国的八公主,阿骨朵初语公主。”法林一边解释着,一边戳着法鹿的酒窝。
法鹿却是听了这人便不开心,“是她?她来干什么?”说着又对法一道:“此人定是查到你了,你来信叫我查泉州港口一事后,我便顺藤摸瓜查下去,查到这顾初语身上的时候,却发现此女两年前便一直在查丰源客栈和咱们各地的青楼。现下看来,她能知晓你到泉州来了,并直言来这儿是来找你的,怕是知晓这些产业都与你有关了。”
法一倒是对泉州港口商会的会长顾初语有些印象,当初收到消息发现这港口紧握在这一双十年华的姑娘手中时,她便有些佩服这女子,此女的魄力不可小觑。
待知晓此女便是邻国的公主时,她更加佩服了。
据她所知,这顾初语已在泉州驻扎了七年,也就是说她从十三岁便背井离乡,一国公主在这小小泉州潜伏。
最让人钦佩的是,她与芃姬一样,都是靠经商立足的。
芃姬殿下有本国公主的身份,而自己有整个仕女族做基础,她却是一人隐作普通小商户起家的。
“既然人家已经已经来了,我便见见吧,左右也不过费几盏茶的功夫。”
法林也赞同的点头,“行,那你们先去隔壁房间等着,我这就将人带过来。”
现在这个房间是她们族中人见面的地儿,自然是不能外人随意进出。几人便去了另外一头的房间,茶刚上时,法林便带着人进来了。
法一没想过进来的会是这般风格的女子,她想象中的顾初语是女中豪杰般的女侠,或是英姿飒爽的爽朗样,可真人却是,肤白如玉,眉眼弯弯。
她走进房间的步伐缓慢,却婀娜多姿。
法一曾听闻干共国人人好武,哪怕是女子,也是个个骁勇善战的女将军。
可眼前这女子,分明是京州柔弱的娇贵女样。
时下天晋国虽女子也入朝为官,但大部分世家贵女都是文臣,武将只有些普通老百姓或是小家族中的女儿会做。
“初语冒昧来访,还请廷尉大人见谅。”来人福了个小女子的礼。
法一没想到这顾初语的声音都这般柔腻,听得她莫名想起了芃姬。
殿下就不一样了,柔而不弱,声音永远带着她的清冷傲气,只自己才能让殿下变得不一样,永远都听不腻殿下的声音。
出门一趟,真的好想殿下啊。
“初语姑娘找在下,可是有何要事?”
她与芃姬是秘密先行一步的,对方能轻易知晓自己的行踪,怕是殿下的行踪她也是一清二楚。
她如此这般大方上门来访,倒是也不怕她暗地里来些什么勾当。
法一忘记了请顾初语坐,她身旁的两位也把这事给忘记了,那顾初语一人上门来,进的还是青楼的门,此时无人请坐,她脸上倒也不见尴尬,自顾在法一对面坐下了。
那顾初语自己动手拿了桌上的茶壶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这才回道:“初语三年前想在泉州开一家集酒楼与客栈一体的大客栈,可在一番调查之下,竟发现自己全然没有与丰源客栈一决高下的信心。”说着她饮了一口热茶,“于是我便请人在二十八大州的丰源客栈都住了一圈,这才发现,丰源客栈的老板真乃奇人。”
法一倒是从未想过,丰源客栈能被这么些人注意,殿下好似也说过,她当初想开客栈。
这一个个的,皇家都倒了是吧?都要上赶着来开客栈。
“在下还是不明白,初语姑娘究竟所为何事?”
她着急着想回客栈见殿下呢,这信送出去了,人倒是被绊住了。
早知道就不该让思齐在客栈守着殿下,合该自己守着殿下,让思齐来送信才是。
这也怪思齐,平日里老是记不住事,自己要不是怕此信出了差错,怎会离开殿下这般远。
顾初语并不恼对方的不耐烦,反而直直盯着法一,面上的笑容温柔近人,“初语废了些心思,总算查到,这丰源客栈乃是廷尉大人一手创建,可是真?”
法一也不挑明她的身份,普通人怎可能随意就查出客栈背后的人是谁,还不是用了她干共国的势力。
然她也不准备说假话,此女的能力她佩服,也不想说些人家一听就晓得是假话的谎言。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不够的利益。
顾初语是个聪明人,她上门找自己必定已经想好了一切与自己交易的事。
而自己只需要听着且判断,这交易值不值得做。
“一手创建说不上,在下只是出了些主意罢了。”
法一的茶杯一空,顾初语便主动替她斟茶,“廷尉大人谦虚,不瞒廷尉大人,初语对廷尉大人的经商头脑很是欣赏,此番过来拜访,便是想问问廷尉大人,可有想法与初语合作?”
这倒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原本以为她是因着泉州知府一案及流民一事上门来谈交易的,没成想,她从未放在心上的生意倒是被人盯上了。
“初语姑娘有话便直说。”果然柔柔弱弱的姑娘就是不爽快,说话弯来弯去的。
不像她的殿下,说生气就生气,说让自己上床榻便让自己上。
她的殿下啊,真是千般好万般也好。
顾初语有些委屈,她怀着一腔激动之情,来见自己的偶像,可是偶像却一点都不待见自己的样子。
“廷尉大人有经世之才,而初语愿为大人提供更大的平台,大人觉得如何?”想了想,顾初语又加了几句更有分量的,“想必大人明白,干共国正缺大人这样的人才。只要大人愿意,高官厚禄自不必说,干共将以最大的礼来待大人。”
法一嗤了一声,她有些被这姑娘弄蒙了,“那初语姑娘到底是想要我去经商呢?还是想让我去做官呢?”未见这姑娘前吧,她心里还挺佩服这姑娘的能力,这一番交谈之下吧,那点佩服还真散去了不少。
想来这一趟是来抢人的,要抢的人还是自己。
顾初语耳中听着那一声嗤笑,顿觉自己受到了轻视,可眼前是她的偶像,是她崇拜的英雄。
虽偶像未上过战场,可是却比那些奸诈了一辈子的商人还厉害,就连天晋那些嘴能杀人的文臣也败在她的手下。
这么想想,那这点委屈算什么。
“全凭大人喜好,初语定是能满足大人的一切要求。”
法一站起身,她不想再磨蹭下去了,这姑娘要是来谈泉州一事的,她还能耐着性子听听。
可现下,却是浪费了自己不少时间。
如果不是她,现在自己应该是已经回到殿下身边了。
已出门一个时辰了,也不知殿下想她了没,反正自己是一早就想殿下了的。
“初语姑娘勿要说笑,在下毫无此意,告辞。”
她要走,法鹿与法林自是不会拦,可顾初语可不会这般不轻不重的就让她走,她急忙起身拉住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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