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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偷了我的心(GL百合)——轻欢轻爱

时间:2019-09-25 16:05:00  作者:轻欢轻爱
  法一手中一顿, 看来殿下已经对自己有一点了解了呢。知晓自己已经暗中查了许多了呢。
  可她却不多问, 想必是对自己已经有了信任。
  “殿下, 依牢酒之见, 咱们既然是奉旨来查案与抚民的,那便得遵照旨意行事。”
  芃姬拍了拍法一的手,示意她停下,“父皇的旨意上盖了玉玺, 本宫自然得按着旨意来。”
  见芃姬不需要按摩了,法一便贴着芃姬坐着,右手轻轻去碰芃姬的,而后便干脆将芃姬的左手握在手中把玩。
  她捏着手中柔软,芃姬便任她作乱。
  “殿下自然是对的。”
  一直默默在介意驸马爷又抢自己活干的竹香表示:没眼看。
  梅花在外头与护卫们一起,刘大人与齐世子骑着马在外头,可怜她要跟这两个不分白日昼夜不分场合的夫妻待在一辆马车上。
  不一会马车便停下了,只听见外头一声中气十足的男声。
  “微臣洪正参见公主殿下。”
  而后便听着众多跟话的声音。
  法一先一步起身,替芃姬撩着帘子,芃姬给了她一个眼神,便肃着脸除了马车。
  竹香跟着出去的时候,给了法一一个哀怨的眼神。
  驸马爷怕是想让我失业了。
  芃姬站在马车架上,看着衙门口跪了一地的人,缓缓施步踩在了凳子上,扶着早已有眼色跳下马车的法一胳膊,待脚着了地,她收回自己的手后,才开口:“起身吧。”
  众人一声洪亮的“谢公主殿下”响起。
  芃姬往身后的路边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老百姓们,“洪大人,今日有些劳师动众了。”
  那洪正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一个眼神便知晓上头那位是个甚意思,只是这殿下太贵凌厉,生生将他准备好的气势给消了一大半,他赶紧解释道:“殿下,百姓们听闻殿下要来泉州,都宁愿放下手中活计也要来一睹殿下芳颜啊。”
  “本宫是奉旨来安抚流民,并非是凯旋而归的将军,当不得百姓们如此看重。”说着她喊了一声,“梅花,你去将人群散了,切记,不可无礼。”
  “是。”梅花拱手领命退下。
  芃姬这一番话并未压低声音,在场的县令们都听的真真的,一个个的压低了脑袋,谁也不敢多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来。
  就连那泉州知府,现在也跟那鹌鹑似的,手都有些抖了,耷拉着脑袋听候吩咐。
  对这些人的模样,芃姬倒是满意的很,“先进去议事吧。”就是要让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小官知道知道,本宫这趟来就是来治你们的。
  芃姬率先带着自己那一大堆人进了衙门,身后跟着那知府和几十号县令,场面可谓是庞大的很。
  暗洪正见这公主殿下这般冷清严肃,一下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放在眼前的事他却不得不开口了,“公主殿下,可否要先行下榻?微臣已为殿下在府中安排好了院落。”
  芃姬抬手制止他的话,“不必,本宫的住处自有安排。洪大人,直接带本宫去议事堂,还有,无关人员就请散去吧。”
  那洪正手抖着擦了擦额上的汗,喏喏回了个,“是。”便赶忙将那几十号的县令都给散去了。
  待到了议事厅,芃姬坐在上首,紧接着是法一,而后便是齐世郎和刘春熙坐在下首。
  那泉州知府身后还跟两个穿着官服的男人。
  “殿下,此二人乃是望港亭的港长江保与亭长方文。”
  芃姬却是将视线放在了那亭长方文身上。
  留着两撇胡须,身上倒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看起来左右不过三十五,“你便是冒死进京告状的亭长?”
  那男子听见自己被点名,赶忙跪下,“回禀公主殿下,正是小人。”亭长说起来是个官,其实就是衙门设的一个管事罢了,连品级都没有的。
  芃姬看了法一一眼,法一接收到示意,便开口询问,“你当日告的是什么?一一如实说来。”
  那方文看起来倒是个铁骨铮铮的,双眼并未有任何闪躲,声音铿将有力,“小人要告前任知府刘谦私收孝敬,命令县令搜刮民脂民膏,泉州下面二十三个县百姓苦不堪言。”
  这事儿法一倒是提前知晓的,芃姬倒是没听说还有这事,“你的意思是,前任知府收受贿赂?你可知那刘知府已满府被灭了?”
  “小人自是知晓,当初就是小人将这事报到京州的,全然是小人知道,刘知府每年大量敛财,均是给了京州的一位贵人。”他说着朝地磕了个头,“如若不查出幕后的人,以后必定还会有第二个刘知府啊,求公主殿下,驸马爷明察啊。”
  法一想了想,问道:“本官看过你当日在京州的供词,并未上述此事,只是上报了泉州知府灭门一事,这是为何?”
  “只因小人怕有去无回啊,小人却是那最后见着刘知府的人,当日我偷摸进了刘府,本想查探出那背后的真人来,却是躲在屋顶亲眼见着了那场惨绝人寰的灭门案,无知妇孺,三岁小儿均是一刀毙命。”说着那方文口中有些哽咽。
  法一下意识就去看芃姬的脸色,果然发现殿下皱了眉,便将自己杯中已凉了的茶水喝了,再从茶壶中倒上热茶递给芃姬。
  芃姬自然伸手接了饮尽,给了法一一个安心的眼神。
  法一便继续发问:“如此这些,全凭你一人之言?可有证据?”
  那男人却是突然站起身,掀起自己自己的袍子,从里侧撕下来一块布,布下边是一本册子,他跪下双手呈上,“小人离京是被陛下的人保护着离京的,小人才有命回到泉州装傻充愣,留住了这东西。此乃刘知府最后吊着一口气给在下的,从这本账册中,小人还发现,小人的上官港长江保竟也是个贪官,每年刘知府命令要上交的银两是20万两白银,可小人清清楚楚的记着,江大人每年在港口收上来的钱是30万两白银。”
  那江保正在一旁呆愣着,他从未想过,这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方文竟然还藏着这一手,当初可是他推荐让方文去将泉州知府一案上报的啊。
  一反应过来,江保便气得跳脚,指着方文就嚷嚷,“你胡说,你个贱民,当初可是我一手将你从那苦力堆里拉上来的,你个忘恩负义的贱民。”
  说着那江保是要冲上去打方文,被泉州知府抖着手给抱着拦住,边上的衙兵们也上来帮着拉住江保。
  法一见状,沉沉的斥了一声,“放肆,本官问案之时,绝不容许有胡搅蛮缠之人。”她又喊了声,“思齐,去将这人拉下去,好生看管起来。”
  一直站在后头的法思齐出来应下,便走到那江保身边,在他身上某个部位弹了一下,那江保便浑身无力的软倒,法思齐便一手将人拎了出去。
  芃姬却是看着法一,不愿移开眼。
  原来驸马办案时,是这般威风的啊。
  想到她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在自己面前向来是伏小做低的,可还真是苦了她了。
  法一感受到视线,下意识望过去,却见殿下正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
  一股糟糕感在心中漫开,自己这般凶的样子,定是吓着殿下了。
  完了完了,自己好不容易在殿下面前有了些好感,这下不会因着这不懂事的小港长给坏了事吧。
  虽说现下有外人在,还是在审着案子,法一硬是让自己赶忙恢复了一个她觉得最是亲和温柔的笑脸。
  芃姬咳了两声,略带清冷的声音,“驸马,继续。”
  她是在提醒她的驸马,不要忘了此时是在办案,自己倒是无所谓,可就怕你煞□□头要保不住了。
  果然这提醒还是有点用的,她深深的带着笑脸看了一眼芃姬,那眼神似乎是在告诉对方,殿下勿怕,牢酒是很温柔的,一点都不凶。
  可转了视线,看向那跪在地上的方文时,脸色便是骤变,肃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的样子。
  幸好除了那齐世郎一直沉默注意着芃姬那头,见着了这场面。
  其余人要不是不敢抬头,要不是更思考着真相究竟是何。
  倒是也无多少人见着那变脸的样子。
  法一毕竟是早已知晓大概案情的人,她只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现下突然有了一个账册子出现,简直就是天助她呀。
  她原本想起身将那账册接过,芃姬却好似知晓她的心意,伸手按了按她的手,给身后的竹香一个眼神,后者便上前将账册接过。
  待拿到那账册,法一翻了两页,脸上表情更加凝重了,“方文,这案子本官接了,自是会查的一清二楚,现下你便先回去,本官会派人日夜保护你,下去吧。”
 
 
第55章 
  那方文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又喊了一句“小人谢过公主殿下, 谢过驸马爷”便退下了。
  一直没参与进来的新知府洪正额上的汗水一直往下滴, 手还是颤着。
  见他那胆小的样, 芃姬不禁在心里怀疑父皇现在什么眼神了, 怎会欣赏这么一个不堪大用的人, 还将他提了做泉州知府。
  芃姬无奈叹了口气,喊了一句, “洪大人。”
  她的语调平常,却还是将洪正吓得一跪,“微臣在。”
  见他这般样子,芃姬也懒得叫她起身, “现在你将流民一事说个清楚。”
  那泉州知府便将自己来上任了解到的所有都一股脑的说了个干净。
  他就怕自己刚升上的知府, 被这事给牵连进来丢了官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这个时候有个更大的来了, 他只要秉承着据实上报,绝不隐瞒, 哪怕是真出事了, 也有更大的在上头顶着。
  再而他当初在做县令时, 就在京州下面的一个县,常年就听说芃姬殿下此人宽厚的很,曾被京州贵女奉为京州第一贵女。
  这样的品行高的人儿, 哪儿会让自己去做替死鬼。
  泉州流民一事并未传到京州那般严重,只是有一小群人,是从下面的县里跑出来的, 都跑来泉州讨饭,那前知府怕闹大了,便与望港亭港长商量,将这些人都喊去港口做苦力,后来不知怎的,那港口的商户人家不给这些人工钱,只给饱饭,这些人一开始为了活命也接受了。
  后来不知怎的,就都不干了,整日里就干两件事。
  一件就是在知府衙门口闹,另一件事便是在望港亭衙门口闹。
  自从刘谦死后,他们知府衙门来的少了,就整日不停的围住望港亭闹腾。
  芃姬听了这事,心中有了数,怕是整件事的后面有人操纵这一切,这样她反倒松了口气。有人操纵就说明,并非是老百姓要反她独孤王朝。
  这样的小闹腾,她只需将真相查出,揪出幕后人,那这个群体就自动解散了。
  届时再为这些百姓解决温饱问题,给他们找活干,让他们挣得到饭钱,便也解决这事了。
  至于查找真相,她有天晋最厉害的煞神,还会有什么事查不出来的吗?
  正当她要宣布众人退下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刘春熙起身了。
  “殿下,刘谦乃是与微臣同族同宗的叔父,臣恳请殿下允微臣为其收骨。”
  一个贪官的遗骨,芃姬倒是没兴趣为难,就要允下。
  “刘谦是刘大人的叔父?”法一这倒有些兴趣了。
  她的人查这刘谦的时候倒是没注意,一个小小的泉州知府与京州刘家会扯上关系。
  刘春熙点头,“刘知府的爷爷乃是刘家一房庶子,后靠着自己科举出去开府,与本家再无来往。”
  法一脑子里盘旋着京州刘家与这刘谦的关系,庶子,以及常年不来往,“如此,依刘大人看来,这刘知府可是会尤其执着高官厚禄的人?”
  刘春熙有些犹豫,思考过后还是如实说了,“刘叔父此人,春熙在父亲口中听过几句,自小便是好胜之人,且他一直觉得自己无法升迁就是被我父亲在朝中故意压着,是以他尤其执着想要升官压父亲一头。”
  法一若有所思的点头,“刘知府一家的尸体想必仵作早已查看过了,这等天气,又过了这般久,怕是也已化作尸骨。”她转而对着芃姬道,“殿下,不如就允了刘大人的请求吧。”
  芃姬点头作允,这第一番查案这才告一段落。
  几人依旧下榻在丰源客栈,芃姬已命人清出了整个客栈的客人,偌大的一个豪华客栈,现下只住着她们这一行从京州来的客人。
  回客栈的路上,刘春熙被洪知府带着去领尸体了,齐世郎一人跟在两人后头,一直沉默不语。
  直到那两人亲亲近近的进了马车,自己上了马,他才松开紧咬着的牙。
  他见到殿下的这些时辰,没有一刻殿下不是与这煞神待一起的,两人看起来还真是郎才女貌,无比登对。
  殿下定是被这个不怀好心的人给糊了眼,这样一个商户出身的草民,娶殿下还不是只为了殿下手中的权势。
  如有朝一日,殿下需要人帮忙的时候,这个商户之子又能出什么力,跑都来不及。
  自己就不一样了,父王手中有天晋一大半的兵力,自己才是那个能助殿下一臂之力的人。
  这齐世子在外头被日头晒着,心里也冒着火气。马车里头就完全不一样了。
  车上有芃姬最爱喝的明前龙井,旁边是弯腰替自己捶着腿的驸马。
  两人一个眼神之间便是柔腻似水的温和,两人只要一对视,便要被彼此吸进心里头去一般。
  “驸马可有信心将真相查出?”芃姬瞧着勾着脑袋替自己捶腿的法一,出声问道。
  法一笑眯眯的,双手握着小拳,把握着力度,双眼却认真的看着芃姬的腿,“已知晓八/九。”
  这案子她现下只差搜集证据了,希望京州的姐姐们一切顺利。那方为呈上来的账册确是一大证据,也只能证明刘谦此人每年向下边收100万两白银,却没写这钱的去处。
  要一招即中将背后的人扒出一层皮来,自然是还要更重要的证据。
  芃姬并未立马回话,而是沉默了会儿,待马车到了丰源客栈,两人回了房间,后边跟着的人也各司其职站好自己的岗位。
  在封闭的房间内,只剩下两人,芃姬才问道,“本宫想知晓,可是与本宫的某位皇兄有关?”
  法一依旧是笑意满满,她将从京州带来的龙井抓了一小把放进茶壶里,替芃姬泡好了一杯热茶,才去将自己整理好的新案宗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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