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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危熄火(近代现代)——一九四三

时间:2019-10-02 16:53:36  作者:一九四三

   《临危熄火》作者:一九四三

 
  文案:我没有旁人要的多,才能临危熄火。年轻的纪越要的感情,对年长的祁培生来说不值一提。
  祁培生以为自己给了纪越选择,谁知那对纪越来说也并非生路。
  纪越以为他在单恋祁培生的这条路上已经快要走到尽头,后来才发现原来祁培生一直在等他向自己走来。
  ————————
  是篇酸甜偏甜的文。
  有钱有势攻x落魄抑郁(心理、精神障碍)受,祁培生x纪越,攻受年龄差十二岁。
  10w字以内完结,7月17开始日更
  可能的雷点:
  1.攻过去不专一,受非常卑微(但作者个人觉得算不上渣贱,萌雷自鉴)
  2.攻受物质条件悬殊非常大,这种悬殊可能造成极其严重的玛丽苏和矫情
 
 
第1章 
  纪越扯了扯系在颈间的领带,总算感觉能松快的喘上两口气,一场聚会到最后成了同学间明里暗里的斗秀场,毕业五年纪越混的不好不坏,做到了广生分公司广悦的项目组长,但显然比不了当年的纪校草名头风光,如今比较起来反倒是那些当初不如他成绩好的,在社会里混出了些名堂,纪越面上不表,但心里多少也有些做哽,不是没机会跳到别的公司一展宏图,只是舍不得罢了。如此一想,纪越便又觉得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反而是徒增惆怅。
  广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房地产龙头,同时经营着娱乐、酒店和少量的餐饮产业,每年多少毕业生挤破了脑袋想在广生拼出一席之地,但更多的在短期尝试后便选择了另谋出路,无非是广生的高强度工作和激烈的竞争压力让众人望而却步。
  但纪越熬了下来,一方面是他顶住了高负荷的工作量,另一方面……
  纪越也不知道,是不是源于上面那个人的授意。
  毕竟那人站在最高处领导着他的帝国运转,身边的人又都是个顶个的人精,若是层层布控,纪越一个小小的项目组长也只能令人宰割,而且毫无察觉。
  想到这,纪越又觉得自己是喝了点酒便多虑了,那人一日万机,哪里空的出时间和精力管自己。
  可也许是因为酒精,纪越低下头,情不自禁的想起方才聚会时方启文的话。
  “纪越你有跳到总公司来的打算吗?”
  方启文也在广生工作,是两年前过去的,现在在人力资源部做主管,纪越过去跟方启文仅仅算是普通同学,这时候分不清对方是真心帮忙亦或是借着话炫耀。
  纪越笑着摇了摇头,婉言谢绝,只说怕总公司工作更忙,难以招架。方启文不赞同的摇头,说总部发展机遇更多,叫他有机会别放弃,毕竟还年轻呢。
  纪越点头应下,心里却克制不住的想,他如果想去总公司,哪里需要别人帮忙,凭他自己的本事要过去也并不难。更何况,还有祁培生呢。
  纪越总记得他询问祁培生自己该不该去总公司的那一幕,祁培生从项目企划中抬起头,目光深沉,低沉的嗓音却状似不经意的道:“小越,你有你的人生,不需要事事都来问我。”
  祁培生说着,又拿起手边的茶杯,挪开了视线,说:“你长大了,就得学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在那之前,纪越也曾期盼着在离祁培生更近的地方,然而那一次的谈话,让纪越懵懵懂懂的从祁培生的话里听出了几分教导他独立的意思,顿时恍然,而后又悟出几分警告的意味,顿时慌张不已,胸腔里熊熊燃烧的火苗跳跃着被一桶冰水从上至下浇了熄灭,纪越一颗心七上八下,再不敢妄动,他担心自己承担不了向前一步的代价,更担心自己越了界,祁培生会将他驱逐。
  那次之后纪越好几次逮着机会也想开口问祁培生,问他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欢你,但也不过是个念头,因为纪越其实清楚,即使他披着祁培生的偏爱前行,前方依旧是万丈深渊,足够他粉身碎骨。
  一番思绪,车子已经到了终点站,远远的透过晴朗的夜色纪越看见山间的一点灯亮,但也是因为纪越知晓那里有光,所以才看得见。
  下了车,纪越摸出手机,打了标注为“家”的电话。
  响了几声之后,便有人接起,纪越驾轻就熟的对着电话说道:“贺伯我是小越,今天喝了酒没开车,劳烦您请司机来山下车站接一下我……”
  听筒里沉默了一瞬,纪越直觉般的心里一紧,果然听见贺伯对着另一边说了一句“先生,是小越。”因为没有对着话筒,声音不甚清楚,却也足够纪越听明白。
  纪越瞬间清醒过来,没想到祁培生今天竟然回来了,那边没了声音,他没能听见祁培生的回话,几秒后听见贺伯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您稍等,已经叫了司机下山。”
  这时候公交车司机也下了班,停好了公交便骑着电动摩托出来,此处人迹罕至,他见纪越还在站台,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纪越应下,电话挂断后却紧张起来,他心里七上八下,一半是忐忑,一半是见不得光的窃喜。广生的领头人每天兢兢业业,算一算,距离他上次见祁培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到了家,客厅是没有人在的,贺从连在门口等着他,走过来闻见他身上的酒气道:“已经叫何婶给您做了解酒汤,您一会儿喝一点?”
  纪越脱了外套,没应声,刚准备向贺伯问问情况,便有一道声音从餐厅传了过来。
  “回来了就过来再陪我吃点。”
  那声音音量不大,但命令式的语气显然没有给听者其他选择,闻言,纪越将外套递给贺伯,一边向餐厅走一边抬手闻自己的衣袖。
  刚一落座,便听祁培生道:“喝酒了?”
  祁培生声音漠然,听不出情绪,纪越摸不准他是不是心里不满,他知道祁培生更喜欢读书时的自己,并不喜欢他在外应酬,因此纪越只得小心翼翼的解释说道:“是的,今天大学同学聚会。”顿了顿,又忍不住接道:“我不知道您今天在家。”不然我就不去了,只是后半句越来越小,干脆咽进了肚子里。
  这时候何婶也端了解酒汤过来,纪越瞅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祁培生的夜宵倒是简单清淡,上汤白菜,清蒸鲈鱼,乌骨鸡汤。
  祁培生瞧他盯着菜,便拦下了要走的厨娘:“给他添副碗筷。”
  纪越知道他大概是忙到现在回家了才有空吃点东西,一个人吃也没意思,刚好他方才聚会也没吃多少东西,于是纪越也不扭捏,一筷子就冲着大汤碗里的鸡腿过去。
  祁培生见他孩子气的动作嘴角添了笑意,他重新抬起筷子。
  纪越好赖是吃过晚饭的并不很饿,只是馋了。一个鸡腿吃下去,就已经饱了,他看祁培生一碗饭也快要见底,感觉今天这个陪吃的角色干的不错,便缓缓放下了筷子。
  祁培生吃饭时向来话少,于是说是陪吃,两个人竟是面对着面一句话也没说,这会儿饭吃完了,纪越才开口。
  “我最近涨工资了。”
  祁培生看向纪越,见他目似点漆,眼睛又黑又亮,眼神干净的像个求表扬的孩子,祁培生很吃这一套,于是也开口道:“不错,涨了多少?”
  “八百块。”纪越回答,他知道相比他欠下的三百万巨款,这只是杯水车薪,但好歹算是一点进步,总能让他觉得离这个人不那么远。“按这样算,要不了二十年,我就能还完了。”
  闻言,祁培生只是笑了笑:“那之后呢?”
  纪越看见祁培生扬起的嘴角,愣了愣,他觉得今天的祁先生特别温柔,心情好像很好,像是连带效应,纪越此前在同学聚会上的烦躁心情也一扫而光,他身子朝祁培生偏了偏,开口道:“我……就算不需要二十年,十五年也大概是要的,我那天查了一下那个账户,这几年不愁吃住,我才存了67万进去……”
  祁培生看见眼前纪越小心翼翼的眼神,听着他算再简单不过的账目,觉得纪越十分单纯可爱,他想起那时候在U大演讲,看这孩子长得实在好看,知道他家里出了事,便随手帮了忙,而后担心这小孩在外面被追债的人找麻烦,便直接将人带回了家,这样一呆就是好多年。
  算一算,从纪越19岁到现在,已经过去8年了。
  当年俊俏的让他都不由得多看几眼的男孩如今也长大了许多,就是那双眼睛好像一直没有变,一直追着祁培生,好像那就是他的全世界。
  祁培生眼神逐渐黯了下来,吃饱喝足总该再来一点甜点,酒心的是再好不过。
  纪越还在侃侃而谈,冷不防的被拦腰抱起,上一秒他还在算自己的年奖在未来五年能有望增到多少,这一秒就已经被迫把一切从脑袋里扔了出去。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大学生,他知道祁培生回来是肯定要跟他做的。
  毕竟是两个成年男人,这样的姿势其实并不舒服,纪越长手长腿缩着有些难受,但能让纪越自然的埋在祁培生的胸口,他甚至能闻到祁培生身上残留的沐浴露香味,纪越觉得自己赚了。
  ——————————————————————————————————————————————————————
  但祁培生的自制力最终战胜了欲望,床头的时钟显示已经是凌晨四点,他从浴室里拿了毛巾替早已昏睡过去的纪越简单的擦了擦身,而后在纪越身旁也睡了过去。
  早上6点半,祁培生睁开眼睛。
  8点,U市国际机场,祁培生登上私人飞机前往H市。
 
 
第2章 
  纪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他浑身酸痛,腰疼的简直不像是自己的。窗帘自动打开,窗外是错落有致的景观园林,每一处惬意都是金钱堆积而成,纪越大脑放空了一会儿,这才撑着床沿站起来,想着祁培生兴许是去忙了,心里不太好受,又因着预料之中而麻木。
  浴室的地面上还残留着昨天的水迹,纪越打开水龙头,他闭上眼,将脑袋连同口鼻一起沉入温热的水中。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听见耳畔祁培生在喊他的名字。
  纪越这才恋恋不舍的从水里撑起来,哪怕空气冲进肺部造成胸腔一片剧烈的疼痛,窒息感仍然令纪越痴迷。
  纪越喘着气,抹了一把头发,抬起头看了一眼镜子中自己的脸,而后开始着手清理仍然黏腻的身后。
  现代社会的贫富差距已不再依靠身份显现,然而城市依然凭借地区基础设施和房价自动规划出了所谓的富人区和贫民窟。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们大多心照不宣,只是大多不会挂在嘴上说。
  毕竟一般情况下,穷人不愿承认自己穷,富人也不愿昭告天下他的富。
  纪越穿着200块钱的衬衫,开着7万块买的二手日产两厢车,从绿树成荫的九位数天价别墅区一路向西。
  今天纪越要去一趟浦市西边的油街,看望他的父亲。
  停好车,纪越顺着筒子楼狭长昏暗的楼梯往上走,楼梯间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味,过道角落里堆积着不知放了多久的纸壳箱,走到第四层,他抬起头,看见纪明辉不知何时已打开了门,正站在门口,见到他便笑了起来,然后几步过来接过了纪越手上拿的水果和牛奶。
  中年男人一个人独居在50平的房子,室内家具都十分陈旧,独身老男人的家显然不常打扫,木质家具脱落的外皮还掉在地上,柜面上也是厚厚一层灰。
  但餐桌上却放着一盒烧鹅,还有一盆白菜豆腐汤,菜还冒着热气,纪越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发现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他知道父亲可能是反复的热了好几次菜,心里有些愧疚,解释说道:“我今天有点事,所以来晚了。爸,坐吧,赶紧吃。”
  “诶,诶。”纪明辉连连应着,然后抢先一步走到桌边,手忙脚乱的盛饭布筷。
  纪越坐下,腰部疼痛让他嘶了一声,他不着痕迹的扶了扶腰,而后拿起筷子:“我下回要是来晚了,你就先吃,不用等我。”
  纪明辉点头,嘴里却说:“还是要等的。”
  烧鹅还是老味道,但纪越实在是身体不适,吃不下东西。
  纪明辉看向儿子,以为是菜少的缘故,脸上溢满了尴尬的抱歉。
  “我就是最近有点累,工作也忙,所以胃口不太好。”纪越见不得他父亲这个表情,解释起来。
  “忙也要多吃点东西才行啊,不然身体受不了的。”纪明辉皱了皱眉,不赞同道,但他又想起了什么,眼神黯了下去,低声说:“都是爸爸不好……”
  “都过去了,不用再说了。”纪越赶紧打断了纪明辉,接道:“咱们现在挺好的,这就够了。”
  纪越安慰他父亲:“你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吃饱穿暖,这就够了。”
  “是是是……”纪明辉点点头,脸上的愧疚还没来得及褪去,他感慨着:“就是看你工作太辛苦……”
  纪越笑了,适时的转移话题:“我这算好的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那个小学同学邵子荣,以前小时候常来家里玩的,他现在在广告公司上班,上个月就没有哪天是12点以前下班的,连着好几天都凌晨3、4点才到家……”纪越看见父亲惊讶的脸,接着道:“年轻人嘛,就算不为父母,为自己也得拼一拼,你就别担心了。忧心忡忡的,最近觉睡的怎么样?”
  纪明辉心里还在琢磨着纪越刚才提到的同学,没想到如今的年轻人加班都这么辛苦,毕竟他们那一辈过去都是分配工作,像他这类文化程度不高的多半都进了工厂做工,工作虽然辛苦却基本上都是准点下班,忙起来加班也不至于日夜颠倒。他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纪越不愿意在原来的工厂里找个文职工作,毕竟那是国企,在纪明辉看来,比起如今又累又忙的工作,实在好了太多。但是他这个父亲已经给了孩子太多麻烦,纪越有自己的选择,他也不愿干预。
  这时候听见纪越问他,纪明辉心里仍然暖暖的:“还可以,我每天晚上都去外面散步,回来了好睡觉。”
  “那就好。”纪越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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