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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洞仙歌(琅琊榜同人)——擂文

时间:2019-10-08 10:47:15  作者:擂文
  ————
  皇帝穿着一袭玄色衣裳,孤单的站在祠堂里。
  他手里攥着那颗碎成几块的珍珠。
  所有来祭拜过林氏一族的人都见过那颗伴着林殊牌位的主子,但知道这颗珠子的来历的,却并无几人。
  “母亲。”
  “景琰……那个侍女已经审过,并非是滑族之人,她谎冒滑族,不过是为了掩饰她是献王旧人的身份。你要怎么处置她……都好。”
  太后有些犹豫的加上了最后一句。
  从理智上,她并不希望儿子的手上沾上血,可从心底,她又希望景琰可以挥剑一刀杀了那个侍女,只要这样能让他心中的压着的东西,能稍稍轻一点。
  “她不过是为了趁我生病的时候,在我最痛处戳上一刀罢了。”皇帝轻描淡写的声音在夜色里回荡在冰冷的祠堂里,“跳梁小丑而已,既然是献王的旧人,由母后处置吧。”
  “你既然知道她的目的,就不能中了她的下怀,亲痛仇快!”
  “这是自然,我来这里,只是循例过来看看……他。”景琰抓着珠子的手抬起来又放下,“只是这颗珠子碎了不能再放在这里了,我得再去寻一颗给他。”
  “景琰……”
  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皇帝有些疑惑的转过头,顺着太后的目光看去,才看到自己的手。
  手掌已经被碎掉的珍珠刺破了,点点的流着血。
  二十
  又过了两日,甄平来请见太后。
  他手里捧着一只琅琊阁用来传信的白鸽,蒙挚带着一路到了太后跟前的。
  打开白鸽腿上的信笺,太后惊得几乎半响说不出话来,手指抖得几乎拿不住那张轻薄的纸。
  “……这是真的?”
  甄平低头答道,“回禀太后,千真万确。只因为过程凶险,不能让故人担心,故而一直瞒着。”
  “这……这若是真的,就是景琰的保命符了。”太后站起来,“快,带着甄平,跟我来。”
  ————
  “母后怎么和……甄平,你怎么来了?”皇帝披着外衣正在批改奏章,见到太后蒙挚一同前来,还带着甄平,心中一阵疑惑。
  放在一旁的药已经冷了,仍未见动过。
  这两日他明显更瘦了,却更加热衷的埋头政务,皇后日日来劝,却仍没有半点效果。
  “来送一封信,景琰,你看看。”太后忙把那封短笺递给了儿子。
  皇帝接了过来,在灯下细看。
  信很短,只有寥寥数字。
  ——长林仍在,今赴金陵。
  “景琰,你看到了吗,小殊还活着,他现在往金陵来了!”见灯下的人还是呆呆的,太后忍不住上前一步说道。
  “陛下是真的,这是小殊的字,我都认得!错不了!”蒙挚也高兴地凑上前说道,“他还活着!你俩还能再见!”
  甄平也上前一步跪了下去,“宗主此次救治实则九死一生,具体情形等宗主到了会和陛下详述。”
  又道“宗主这次听到陛下生病十分担忧,立刻启程赶赴金陵,只是路程遥远又是马车……”
  “够了。”
  皇帝站了起来,在众人惊讶甚至错愕的目光里,将那封短笺放在烛火上,点燃了。
  “陛下……你,这是做什么?”
  “景琰?”
  认真的看着火焰一点一点把不大的一张薄纸烧尽,只留下点点黑灰,景琰才抬起头,看着周围的人。
  “让各位担心了,大家的心意朕已经明白……朕不会为了昔日旧事感怀不前,既然答应要给他,给林殊看的是一个清明盛世,朕就不会食言。”
  “……只是也请各位,不要再用林殊开这样的玩笑。”
  二十一
  在往皇帝寝殿走的一路上,大家心里都在想他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的反应。
  或许是大怒,或许大喜,或许愧疚自责,或许干脆就要策马赶去廊州。
  谁也没想到萧景琰竟然会不信。
  甄平和蒙挚还要辩说,却被他厉声喝下去了。
  太后站在一旁,还想再劝,“景琰……”
  只说了两个字,她就再说不下去了。
  因为景琰抬起头看着她,通红着眼睛。
  他问,“母亲,您还要再帮着他骗我一次吗。”
  太后被这一声问得全身一震。
  是啊。
  她和林殊,骗过他两次了。
  一次是林殊的身份,一次是骗他林殊会活着归来。
  一个死了两次的人,一个骗了他两次的人,恰恰是那个他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人。
  所以这一次,萧景琰不会信了。
  ——他再不敢信了。
 
 
第八章 
  二十二
  出宫的时候,蒙挚安慰甄平,就算是陛下现在不信,等看到真人总该信了吧。只要熬过这两个月,一切就都好起来了。
  甄平叹了口气。
  宗主要知道了皇上现在这个样子,不知要如何着急。
  树欲静而风不止。
  皇帝骤然的一病让蛰伏在阴影里的魑魅魍魉都蠢蠢欲动起来,很快金陵城里出现了一些传言,比如皇帝病得离奇是因为鬼魅作祟,被誉王和誉王妃的冤魂所缠,随着流言,竟然还起了一些怪诞之事,短短半月竟有百人看到鬼灵出没,一时间人心惶惶流言四起。
  朝廷采取了一些措施压制,也暗中派人去寻找那些故意滋事的人,可都有些不得其法。
  蒙挚每次在街上听到人如此议论都恨不得自己上前与之辩论,每每气得不行,到了休沐之日干脆就闭府不出。
  太后听了只说,“猛虎不惧豺狼,但若敌人是那小小老鼠,猛虎空有利爪,反而无可奈何。”
  列战英说,“当年苏先生助皇上夺嫡的时候,说即使在皇上登基之后也需要一些精通算计权谋的人在暗中辅佐,这些年风平浪静的,我们也就都忘记了,如今想来,先生说的是对的。”
  大家都怕一桩接一桩的事情传到皇帝的耳朵里,让他的心情更重。
  却不想听到京中传言,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却忍不住笑了。
  蒙挚穆青和列战英面面相觑,不晓得刚才的报告里有哪里逗笑了陛下。
  殊不知景琰只是想到了化成鬼魂的林殊缠在他身边的样子——那一定是天底下最吵闹的鬼。
  可惜,无论梦中还是魂魄,林殊都不曾来过。
  二十三
  景琰一直不知道林殊当年和皇帝单独谈了些什么。
  直到他登上帝位前的某一天,一直养病不出的老皇帝忽然叫他来喝酒。
  父子二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说了很多很久以前,他们本以为对方忘记,自己也忘记的事。
  比如静妃初入宫时候的事,比如祁王也有儿时闹出的趣事,比如景琰养的狼崽子曾经吓坏过多少人。
  然后说到了林殊。
  “朕一开始以为梅长苏利用你,来翻案,来攻击朕。后来,朕和他说,无论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坐上龙椅后,你都是会变的。他,那个人,却反驳说朕不懂你。便是小时候,他对朕说话也没有这么放肆过——他那么信你,景琰。就像当年……林燮和言阙信朕一样。”
  “看着你和林殊,就像看到了当年的朕和林燮。可你们好啊,林燮活到了朕对他动了杀心的那天,林殊却死在了你成为帝王之前。”
  太子只是垂着眼睛低头喝酒,藏在袖子里的左手紧紧的捏成了拳。
  苍老的手颤颤巍巍的举起酒杯,看着酒里映着的自己那双混沌的眼睛,“朕是盼着你变的。”
  “没有一颗硬心肠,舍得去怀疑去杀那些你爱的人,你就保护不了自己的龙椅,保护不了那些更需要你保护的人。”
  “朕是真的想要你变,景琰。”
  “变成和父皇一样吗。”
  老皇帝被儿子这句迟来的顶撞逗笑了,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你若能和我一样,这太子之位早就是你的了!太子,朕的孩子……朕作为父亲,送你四个字。”
  这个自知天命不久的帝王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到儿子面前,用枯朽的手指攥住了他的手,看着他,一字一顿。
  “情深不寿。”
  “景琰,林殊死了,把你那颗心随他一起葬了吧。”
  二十四
  琅琊阁中拂晓时分,仍可以在浅墨色的天空中看到点点光芒。
  “我要的是马,不是马车。”
  “从这里到金陵你以为是一个时辰的路吗,一个多月!你现在就算是着急,也飞不去金陵啊。”
  “景琰不是轻易示弱的人,甄平说他有七日不曾临朝,说明病的一定很重。”
  “书信你不是送过去了吗。若他是身病,那有大夫和药就行,若是心病,你的那封信就能让他好一大半了。”
  “……我那封信,是给静姨的。”
  “她不会拿去给她儿子看吗。”
  “她一定会。但景琰……他不会再信了。”
  “难得,向来都是你骗人什么别人都信,这次终于有你说了实话别人却不信的时候了。”蔺晨见他神色失落,顿时眉飞色舞了起来,“也对,你狠狠骗过那小皇帝两次,他一定觉得你是个言而无信的骗子。”
  那人苦笑起来,“我骗他何止两次,从小到大‘林殊’可没少骗过他,可他总是气完就忘了。”
  可是,梅长苏骗他的那两次,却太疼了。
  人心就算是块石头,也禁不起这样一次次的摔打。
  “他这次不是生气,是怕了。所以谁说都没用,必须要林殊亲自站在他面前才行。”说罢那人起身上马,对等候在一旁的少年说,“出发了,去找水牛。”
 
 
第九章 
  二十五
  四月末的时候,宫墙内的桃花开了,花团锦簇的,热闹得喜人。
  皇帝的病也有了些好转,太后近来亲手调制了凝神安眠的香,让他入夜就点上,倒是多了几夜好眠。
  这一夜皇上已经睡下,太后还守在一旁拨弄香炉的时候,来了个青衫的客人。
  来人比所有人预料得都要早些。
  从琅琊阁到金陵的路程,慢行的马车要花两个月,他能此时到来,说明是骑马来的。
  静妃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形容和他第二次出现在金陵时候的分别不大,因为赶路的缘故肩上还带着些漏夜行路的露水,脸上却多了些血色,衣衫也不似往日那样轻裘长衫,而是一身便于骑马的青色布衫。
  “静姨。”
  只两个字,一室内两人久久无话。
  许久太后擦了擦眼睛,仍然压不住颤抖的声音,“算起来你收到信后也要五月中才能到……你如何现在就到了?”
  梅长苏低头笑了一下,“骑马,中途都是飞流带着我的,倒不觉得疲累。到了金陵,我让他去办别的事了。”
  太后知道他口中“办别的事”是什么。
  景琰虽然可以学会忍耐官场制衡和权谋,他身边那些人里也都是刚正清廉之人,这些人不惧怕明道明枪的敌意,但对于宵小之徒的阴谋暗算仍然不懂得如何应对防备。
  梅长苏却知道如何扼住那些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的小人的咽喉。
  此次应该有些人先他一步入了金陵,只十来日的功夫,原本沸沸扬扬的议论之声就渐渐平息了下来,加之那些所谓的凶兆也在一些名士口中变成了否极泰来的象征,原本浮乱的民心也重新安定下来,重回和乐。
  二十六
  两人还要说话的时候,内室里似乎睡梦里的人咳嗽了两声,梅长苏的身体就是一动,目光也飘过去了。
  太后退了一步,轻轻叹了口气,“去看看他吧。”
  因为安神香的缘故,景琰睡得很熟,梅长苏静静的坐在他的床榻边看着他,见他睡觉时也是紧紧的蹙着眉,不由伸出手指在他耳后挠了两下。
  景琰那里怕痒,迷糊着狠狠攥住了他扰人清梦的手,但眉头也松开了。
  这一攥,就再没松开了。
  想是因为这次握住的手够暖吧。
  梅长苏也任他攥着。
  太后笑道,“你当日重病的时候,也是这样一把拉住景琰的手。他挣脱不开,足足守了你一个晚上。如今是倒过来了,也是公平。”
  “静姨,我要带景琰离开一阵子……去外头看看,就我们两个人。”
  太后愣了一下,并非是全是因为惊讶,而是眼前的光景让她想起儿时两个人也是如此,林家小殊兴冲冲的拉着景琰来自己面前,两对乌溜溜的眼睛兴奋的抬起来看着自己,说要结伴出去城外闯荡几天。
  那时的自己可没答应,“再等些年吧。”
  这一等,就过了二十几年。
  碧落黄泉的二十几载,伴着他们的亲人里有人已经化为白骨,当年的孩子已经年近不惑了。
  “以前您总说我们还小,不让我们出去……现在,我们有能力保护自己了。”梅长苏浅笑着学着儿时的口吻,“您放心,我们不去危险的地方,我想带他去廊州看看。”
  她看着他们紧紧攥在一起的手,忍不住眼底的泪一滴滴的落下,嘴上却笑着,也学着旧年的语气,“去罢。你们两个在一块,可不许打架。”
  “我哪儿打得过他。”
  “那也不许欺负景琰。”
  “好难得您帮着景琰说话,”梅长苏笑了,“这么多年,每次我俩打架,您都是帮着我数落景琰的,我俩闯祸您也只罚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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