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vid吐出磨牙圈,咧着嘴对他笑起来。要是每个人都听到这个消息都很开心该多好。要是他对于这个消息能开心该多好。"Dada!一起玩吗?"
"我的宝贝,现在不行。Daddy需要跟McCoy先生谈话。"
David皱起了眉,但是他又不能反映太强烈:他只是叹了口气,他的脸皱成了一团和专注的看了眼自己的玩具。然后,又叹了一口气。
David的反应看起来是无害的,在很长的一段时间这种方式是最容易确认是否这只是简单的没有满足他的愿望。在某种程度上,这是真的——但是他困惑于他人的回答和行为的时候他也会露出这种表情。而当他在一个封闭的地方的时候,他也经常露出那种表情,除此之外,喔,比如他不能读出一个路过帐篷的士兵的想法的时候。
如果David曾经还有几率不是一个心灵感应者的话,这几个月也已经证明这个几率并不存在。他越来越多得提取别人的脑内思想,以前只是一些想法和感觉,现在似乎是对于他人的实际思想的掠夺。在这个时候,他利用自己的能力来认识世界:在这种情况下,爸爸很忙碌,而David无法理解原因,所以他尝试去读取他父亲周围的人的思想,希望他们来彻底解答他的疑问。
那应该是美丽的。变种是美丽的。但是作为一个心灵感应者是困难的,而David又是一个守卫者,他的心灵感应能力仍然会加强他所建立的连结的影响能力。作为思想的生物,一个精神连结将对他造成两倍的影响。
他真的最好不要建立连结。
Charles给他儿子树立了一个最好的榜样,不是吗?
“先生?”
啊,Hank。一次颇为适时的打断——而他乐于接受。毕竟Hank为他做了很多——想到他苦乐参半的避孕的记忆——他现在是一个真正的朋友。“进来,Hank。请坐。”Charles指了指椅子。“不用了,真的,我只是想简单的谈一下医疗团队的准备程度。我很抱歉,虽然已经推动一些事情,但是……”Hank的声音越来越低,然后叹了口气。“说实话,Hank,这是我们所拥有的最棒的机会。Erik现在不顾一切,这会使他粗心大意。”
Hank点了点头,这导致他的头发掉落下来挡住了眼睛。他没有费心去弄,他伸展的双手安放在他的膝盖上,与此同时心烦意乱地敲打他下面的腿。他并不是像几个月前一样在Charles面前紧张,而只是当他脑内忙于担忧他们的处境时,他的四肢无法安静下来。
“言之有理,”Hank最后接受了。“经由生理上的吸引了解到他的配偶已经怀孕——这个——好吧,就是说他不能在你与他联系前感受到你,但是通过打开连结,他接触到你改变了的状态,他的身体就会意识到你现在的情形。知道你把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境地——他会不顾一切只为夺回你。”
“我知道。”就像第一次,Erik攻下了Westchester。Erik这一次也不会费心去再三确认这些冲动。他本可以。但是他不会这样。
因此他们将在战场上相遇的时候就会向Erik展示这个决定是多么的可怕。
“Dada!”
David并不是Erik的孩子,但是如果没有耐心可以传染的话……David,像他一样可人——又纯真,当他希望被关注的时候,从来都无法理解被忽视的概念。这是足够合乎逻辑的:在David不在身边那么长时间后,任何来自他儿子不舒服的迹象都吸引他的每一个注意。
Charles忽视了Hank惊讶的眨眼,他朝着他儿子的方向移动并且抱起了他。抱起他并不像从前一样轻易了:增长的体重使他难以保持平衡,额外的重量使他很难保持平衡,他托着他的屁股抱着他,这动作使他的后背会有轻微的阵痛。“亲爱的,跟Hank打个招呼,”他对David说,抱着他向Hank走去。
Hank并不是和孩子很处得来的类型。作为一个医生,他偶尔需要和孩子打交道,然而他总是带着恐慌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瓷器一样对待他们。
“你知道,他可没那么脆弱,”一看见Hank紧张的表情,Charles就开起玩笑,尽管他并没有试图把David递给Hank,而是踱起步来,原地轻微地上下托举着David直到他的儿子高兴地大笑起来。他是一个如此容易快乐的孩子。“他不会摔坏的。”
“你应该开始让他习惯于减少被抱的次数,”Hank脱口而出,把他下滑的眼镜又退了回去。“在怀孕期间,他对你来说太重了一些,还有……”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抬起头叹气。“抱歉,我知道你不想听到这个……”
是的,但是这些话是对的。这些话都是对的。然而Charles无法很好地抱住David时的危险,他背后疼痛受伤的危险,对于孩子……
对这个孩子来说。
要是抱起David就是最大的危险就好了。
“你知道,我得参加战斗,”他平静地告诉Hank。“这个孩子——你认为...?”
它是一个可怕的前景,但是另一个选择更可怕。使怀孕期的他遭到危险——在错误地方的一个暴击——或者冒险把孩子安全地生于一个这样的世界,如果孩子出生是一个繁育者,就将意味着一个疯狂的行为重复发生。而他的孩子将被陷入这样的生命里……
不如让她/他胎死腹中。这是一个痛苦的想法——一个令人厌恶的想法——但是这都是事实。
一想到这些,他从没有,从没有一刻更想要粉碎自己的脑子。
“总有风险,”Hank诚实地说。“但是穿上合适的盔甲……不会有人试图伤害你的身体。这也是一个有利因素,真的。Lehnsherr将——厄——我的意思是——我可不想成为那名为你的受伤负责的士兵。
不,这是事实。但是在混乱的战争中,随便一个人如果不足够小心谨慎的话可能会终止一切。事后Erik可以将那些人五马分尸,但是却不能改变结局。
“很明显的是Lehnsherr不会和你有肢体冲突。”
“是吗?”他把David更安全地圈外怀里,他踱步的步伐几乎快了两倍。内心无法平静。“连结不能阻止守卫者从身体上伤害他们的繁育者。”
Hank对于他的言下之意皱起了眉,耸了耸肩。他的眼睛追随着Charles踱来踱去,踱来踱去。直到他忍不住眨眼移开目光,眼睛不免有些花。“唔,不,但是——有一些研究,并未出版——当然不可能出版,没有人想要讨论这种事情——但是人们试图研究过,并且——你懂得,连结两个人间发生的暴力行为。并且有很好的证据来支持这个理论,杀死你的连结伴侣是很困难的。在特定情况下甚至是不可能的。一些研究认为你的大脑会自我——破坏,当然这理论并未证实——我只是——好吧,这不会发生的。完全不会的。”
Hank并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在南方没有人公开研究这些事情,因为这样就是对于无论如何都该出现在连结里的婚姻以及幸福的爱情的否认,但是在北方有一些研究,还有一些来自南方的匿名研究,研究表明杀死伴侣……不只是困难而已。不是不可能,这是真的,然而历史上鲜有的几个案例都是发生在冲动的情况下:从来没有一个案例是繁育者和守卫者之间有人事先预谋。Erik很有可能在战场上脾气失控而杀了他,这可能性很低,更有可能的是Erik会预谋伤害。
幸好Charles知道,然而并不是特别相关:那个问题,至少,从来需要担心。
“我不知道我是否相信你无法杀害你的伴侣,但是……Erik并不准备尝试杀我,Hank,”
他很平静地说道,最终停下了踱步,眼神淡定地和Hank对视着。
Hank点头承认。“不。这就是我告诉你的,大概吧。我猜——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去思考那意味着什么。”
“哦?”当然,这在战场上是个极度完美的优点。但是,除此之外,这就是事情的本质,不是吗?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可能不会杀了你——但是他会做一些什么?你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远远大于大多数的繁育者。你现在的危险太大了。如果你将要失去孩子,Lehnsherr可能会……”
他的舌头在嘴里忽然有些无法是从。他的反应会如何?“我会牺牲我必须牺牲的,”Charles回答。“如果那意味着——如果孩子……”
这就是事实,步步紧逼:重要的是Charles要面对着迎难而上。他可以的。他也会这样做。这里没有选择的余地。还有数不清的人在危险之中。只能如此。
“如果我不得不的话,我做的选择就是让自己死 ,”Charles最后说道,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然而听起来却像是从绞肉机发出的 。“我不害怕死在Erik手中。但是……我明白我做的一切事情都可能会与我期待的不一致。”
如果事与愿违,Erik不需要杀他。如果David死了,如果孩子死了……
他也将死去,只不过可能会多花点时间。
Hank把目光移开,看着他的手:Charles慢慢地双手紧握,无声地搅在一起拧着。这动作使他的头上下轻微晃动。“只要你明白……”
“我明白。”
那太好了。知道了这个之后,真的就没人会责怪他再把David抱得更紧一些。
世界的变化是如此得快。
现在是一个周二的早晨八点。David今天早就已经离开了。太阳是明亮的,而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整个营地都处在备战之中。
这就是那个疯狂的世界。
这就是那个世界。
“把我的枪给我。”
Frost笑望着一个自认为是在命令他的年轻士兵出了帐篷,Charles见此皱了皱眉头但他懒得干涉。一个没法处理Frost挑逗的士兵是不适合面对一场真正的战争的:况且Frost乐此不疲地作出这种尝试。不过,如果她可以不再为了自己的取乐而不顾他的命令就好了。
已然,他和他的朋友正在对决:他已经不需要再看见他的部队里朋友之间的互相对抗了。
不过,这也是一个恰当的提醒:当涉及到盟友和敌人的立场时,世事无常。
“为你那金属控制者的丈夫准备了金属子弹?”士兵一离开,Frost就嘲弄道。她双臂交织,她的眼睛追随着Charles在帐篷里的移动。“我不知道是否有人告诉过你,甜心,但是——”
“战场上可不是只有Erik。”
“你是脑子被门夹了才觉得战场上的其他人敢打你的主意?。”脑子被门夹了?或许吧,而Frost幸灾乐祸地把一把迷你手枪别在她的大腿上,看起来也没正常太多。她到底是在哪学会的用枪?Shaw不可能愿意让她去学习...“只是想到你被杀之后Lehnsherr的反应,他们就会吓得惊魂失措。”
Hank也是这么说的,只是更加圆滑。而Hank是真的出于关心,但是Frost——把她的贪婪邪恶装扮成冷漠甚至逗乐地说出了这些话。对她而言,然而,这感觉是私人的——不是对着他。而如果他死了,她也不会流泪,
不知何故,这与她对Erik的积怨有关。不知何故。
“我确信这儿的一些充满野心的年轻新贵会作此尝试。”他伸了一根手指在他的腰带和身体之间,检查松紧程度。不算太糟糕。当剑有点过长的时候,难免有不对付的地方,但是……必须得是这把剑。把它留下会使他坐立难安。
“哦,好吧。总有人坚信着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但是你的丈夫是无法摆脱的,亲爱的:他会准备一个名副其实的保卫队时刻准备着去狙击任何不对劲地看着你的人。”
“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Erik雇佣了狙击手,以及如果我们有——”
Frost转过身,动手把后面的头发绑得更紧一些,毫不掩饰地用怀疑的表情打量着他。“有些时候,我很想知道你们两个之间的问题是否源于事实上你们两个都似乎并不真正了解对方。你的丈夫为你而疯狂,Xavier。他愿意做任何事并付出一切只为拥有你——而你还怀疑他是否会组织人手来保护你?”
“而现在,我觉得他可能都想亲自打我一顿。”
至少,说是这么说的。Erik也并没有展现出他倾向于更糟的状况。
“噢,拜托。”她一边晃了晃脑袋一边嘲弄出声,把后头的发尾都完美得包裹进头巾里。看在众神的份上,他们这是要去战斗,而她此刻,打扮的如同要去参加晚宴,尽管穿着装甲。“一个守卫者时不时地让他淘气的繁育者臣服于他的膝下,被认为是一种不错的形式,但是我猜你却幸免于这种屈辱,不是吗?”
幸免于那种侮辱,或许吧,但是却又不得不谈论到这种假定情况。幸运如他。忽略Frost内心急待回应的烦躁的心态,他套上自己的防弹衣。他该死得幸运地拥有着这样一件装备。他们并不常见,这仅剩的几件还是他在Erik第一次攻下Westerchester之前保存在军械库里的。
“我打赌Erik一定觉得你非常淘气,对不对,Charles?”
她是那种会让人牙疼的糖果——含糖的微笑扬起却无法欺骗任何人。而她享受着这个。“你是在幻想我的性生活?”Charles温和地问道。防弹背心已经十分老式, 表面装备着陶瓷片。没法抵挡剑击——金属可坚硬得多——但是如果穿着一件金属背心,他的丈夫手一挥就可以让他上天,这就是愚蠢之极了。带着一把金属制成的剑也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是Erik是不会随意在战争中除去他的武器的——除非他能足够靠近自己身边避免意外发生。
然而戴上Erik的剑,还是他从Erik那儿偷来的?疯狂。但是……它就挂在他身上,抵着他的腰胯,然而想把它留下的想法却让他一想到就心痛。这把剑沉甸甸的感觉很安心,就挂在他的左侧,在他走动的时候的存在感使他心里多了一丝安慰。
“反之他可以鞭打你,你知道。”奇怪,但是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现在听起来不再像是取笑,几乎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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