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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Tuesday Plays the Piper(X战警同人)——Sperare

时间:2019-10-11 11:23:31  作者:Sperare
  就像他父亲说的那样:在真正重要的时候,没有人会将胜利双手奉上。
  尤其不是在今天。还有他的丈夫,他永远不会。
  Erik正在尽他最大的努力把西彻斯特的力量消除干净。这一事实清楚体现在每一次炮火齐发中,也体现在Erik设计的用于特定地区的枪械中,然而广泛应用它们是不切实际的,因为只有少数士兵受过相关训练。而且通常来说,Erik的军队不收俘虏。
  那并不让人特别吃惊,特别是在面对西彻斯特人类武装的情况下:Erik, 从他的角度来说,没有理由去赦免他们——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有。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接收俘虏是更方便的,所以他选择了这么做。但是,对变种人——Erik也同样未向他们展现出多少仁慈。布置在山脊上的特派师承受了比变种人和人类混杂的师团更多的火力,如果这可能的话。但这也讲得通:他需要及时反击变种人发起的猛攻。当冰向山谷中喷涌时——是Bobby——就需要以火还击——John, 不是吗?这和子弹不一样。
  即便如此,这场战役在表面上还是旗鼓相当的。如同预料中那样,山谷起到了屏障的作用——这一屏障无论是他还是Erik的军队都无法攻破, 因为它在两面都有陡峭的斜坡。现在的状况是双方在山谷中部的广阔空间中交战,陷入困境,互相朝对方开火:从本质上说这是一个僵局,直到某一方认为他们失去了太多士兵为止。
  Erik现在已经派遣了一个中队在山谷边缘列阵,试图从侧翼包抄西彻斯特军并切断他们的补给线,对他们从两侧施压:既不能退,也不能进。事实上,Erik本应该考虑更周全:由Sean带领的一支队伍在一侧与他遭遇;由Alex带领的一支队伍在另一侧。作为一个聪明人,Erik当时试图通过佯装撤退来引出两只队伍,然后又派了一些人发起冲锋,试图悄悄溜过Alex或者Sean向前推进时会留下的缝隙。但是,他们严格遵守了指令,没有乘胜追击:他们击退了Erik的军队,然后后撤了一点点——以引来那些试图冲破他们防线的士兵——然后迅速列阵,将Erik派来的那几个人直接淹没在西彻斯特军之中。
  Erik清楚地发现,在那次尝试中他没有胜利的可能。
  Erik自己仍然驻扎在对面的山脊上,是硝烟弥漫中一个坚定的人影。他对于前线炮火不甚在意:西彻斯特的武器中许多都是由金属构成的。和Shaw对阵时,武器是什么材料制作的并不重要,而且武器库中有不少是从Erik掌权之前的年代遗留下来的。尽管西彻斯特在尽全力制造替代品——大多是陶瓷——但在他们收回西彻斯特的短短数月之内,能做的毕竟有限。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金属武器用来对付Erik的士兵仍然有效,而Erik不可能无处不在。
  还有,Charles的腰上也挂着一把陶瓷刀。
  如果Erik没有感知到——如果他忽略不该看到的东西,而集中注意在他所期望的东西上……
  一声快速而马虎的问候让Charles从沉思中惊醒。是Armando,“我们无法打破他的防线,殿下。”他承认道。如果走近些看,他的皮肤在头盔之下因为汗水而闪光,眼眶发红,是因为被山谷里扬起的那些尘土所刺激——或者,虽然没有人想承认,是因为目睹周围的人们死去时无法完全克制的泪水。“没办法穿过去。”
  不。Charles从未真正期望过能够打破防线。他们已经做到了他所期待的最好结果:他们确保了Erik不能打破他们的防线,就像他们不能打破Erik的一样。没有人得到什么,没有人失去什么。没有。这是一个僵局。
  如果战争在此时结束,西彻斯特和北区的边境会维持原样。实际上,等于Erik输了。
  “我知道,”Charles赞同说,忽略掉压力让他的颈部肌肉多他妈的紧张。那么多尸体——这值得吗?不。从来就不值得。但却是必要的,尽管当事情的结果是出现大批尸体的时候,大部分时候必要的事完全就像不必要的事一样残酷。“叫他们撤回到山脊上来。如果Erik的士兵试图跟上我们,朝他们开枪。”
  “我很肯定他们会尝试——”
  “那就朝、他们、开枪。”就这样简单。但根本就不简单。Charles的心率狂飙,心脏泵出血液与压力:考虑到他刚才具体给出了什么指令,这一饱受折磨的可怜器官又经受了一次全新的创造性的梗塞。
  “是,长官。”
  Logan在领导着冲锋。Logan, Charles在吉诺沙对抗过的人,与他一起登上一列火车的人,还有——就只是Logan. 到了最后,他也像其他人一样只是个凡人,家里有个小女孩要依靠着他,他是一个重要的人,一个被这场战争陷入危险的人。他们毁灭了生命,他和Erik, 在全球舞台上因为他们的连结大打出手。Logan只是又一名受害者。
  不过,Logan不会死,因为他拥有这项优势……但是数不清的人会死。
  Armando匆忙离开去传令,Charles伸手到臀部,拨弄着剑柄。是Erik的剑。直接从他办公桌上偷走的。Erik醒来的时候一定会很愤怒。发狂,但也愤怒,因为那就是Erik会做的。
  而当一切结束之后,他将会出离愤怒。
  将这些想法埋葬在最深处——还不够深,从他的胸膛内传来的怦怦跳动声来看——Charles沿着山脊线往下溜。他弯腰躲在岩石的轮廓之后,向同样隐蔽在那里的少数几个士兵点头。他们因为见到自己的将军而睁大眼睛,但在西彻斯特,一切有理智的人都不会指望他遵守惯例。繁育者去打仗已经够奇怪了,但是一位国王,一位逃亡者——所有人都会觉得他疯了。
  随便他们怎么想。只要他们能赢得这场战役——或者至少不要输掉它——他们仍然会被允许拥有随便怎么想的自由。
  指挥官们应该在后方远离战场,这种观念体现在士兵们急促的动作中,他们犹豫着挺直膝盖,从岩石后冲出,扑向前方抵抗敌人的猛攻。他们迟疑着不敢离开他,又震惊于看到他。这可以理解:当失去一位将军是弊大于利的时候,遵守惯例是应该的。但那不是他的计划:带其他人来保护他只会让人确信他的随行人员可能随时会被Erik干掉。所以,不行:Armando将会维持住战线;Sean和Alex会守住两翼;但是,除此之外,他将一个人行动。
  不用多久,Erik的军队就会被击退到另一侧山脊上,而山谷中将会空无一人。
  山谷将会空无一人,从两边山脊都清晰可见,军队将会驻扎在那里,俯瞰开阔的空地,这就像一个露天的竞技场:双方都对他们中间的区域中可能发生的一切拥有自由视野。
  别让人说他不了解自己的领地。这片区域不只是在军事上占优,它还是最合适最终对决的土地。如果这次行得通,全世界将会目睹他的成功;如果行不通,全世界则会目睹他的失败。
  不管怎样,现在是时候来心动了。
  Erik拔剑出鞘,伴随着尖锐的金属声,Charles向前猛冲,耳中响起噪声。他屏蔽了它,攀爬过岩石和泥土,向底下的山谷冲刺。
  今天,世界将会见证这场演出。
  事情很快就变得清楚了,下到山谷里去这件事本身就是战役的一半。尽管他的军队有严格命令不能向任何撤退到山谷中去的人开火——任何背向他们的人——但总是有可能,在Charles朝着两座山脊之间的区域疯狂冲刺的过程中,他会被友军击中。
  从很多方面来看,这是更可能的:Erik的部队讽刺性地证明了他们是所有事情中最不需要担心的。Frost说得没错:他们阻挡掉他的攻击,但是他们的反击只透露出解除武装的意图。Erik不仅没有命令士兵打伤他,还明令禁止了这一点,因为他们在回击他的进攻时是那么犹豫地不敢带有恶意。
  很好。这让事情变得更容易了。
  在下降的过程中,Charles看见了Logan, 尽管那只是匆匆一瞥,在他正忙于闪避、挥剑,清除岩石、寻找落脚点,不断下降时偷来的一眼。无论如何跑下去总是很难的,但是在一处斜坡上,四周到处都是突起的岩石,有敌人在他周围转悠的时候,每一刻都可能是致命的。只要踏错一步,他就会滚下山。
  那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让他呼吸几乎都停止了:那真是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奇迹,当他失去平衡、摇摇欲坠时,一个士兵在他面前停下了——刚好让自卫本能和战斗训练控制住了他的条件反射,促使他向前猛攻、将剑刺入了男人的肋骨之下。尽管那人倒下了,从Charles剑上滑下来,这次碰撞还是让Charles的身体弹了起来,使他的重心向右偏移。
  重新站直后,Charles再次冲向前,跃过男人的尸体,差不多是胡乱地砍开了另一个士兵的腹部,就在那个人的——噢上帝啊,那是他的舌头,伸出来试图伤害他的时候。但是在舌头能够接触到他之前,剑就刺到了他的身体,剑锋野蛮地切开了他:Erik会对他失望的。他花费了那么多时间训练Charles, 帮助他进步,而目睹这种程度的草率必定将使他沮丧。
  前提是如果他目前没有远比这重要得多的事情需要担心的话。
  紧接在草地倾斜的弧度之后,地面变得平整了;Charles的惯性带着他冲过了那里,半是幸运半是敏捷地跳过了另一块突起的石头。他现在完全处在山谷中了,而兵力已经变得稀薄,他们在撤退中擦过他的身边,半数人都没有注意到他是谁。
  既然没有人陪在他身边,只需一次攻击——一个有进取心的人,就像Emma恰当地指出的那样——就足以终结他。Erik会大怒——会杀掉那个袭击他的人,但却无法改变一切。生命就是那样脆弱,而现在Charles像其他任何人一样处理这种脆弱——砍,再砍,刺,挡,然后一名士兵倒在他的剑下,跌到地上——这的确残忍,他倒下去,脑袋撞到了一块岩石上,颅骨碎裂,热血涌出。
  在他右边,有人突然动了,但动作的目标不是他。那是一个变种人,正冲着一个西彻斯特的士兵发射像鹅毛一样的东西,然后那个人朝Charles看了一眼,尽管他正胸膛起伏地喘着气,他还是忽然停下,接着从他身边跑过去了。
  很显然,Erik真的下达了命令。很好。这基本上就让吉诺沙的士兵在他面前坐以待毙了。
  他并不意外:毫无疑问Erik愿意为了他的丈夫牺牲几个士兵——而且Erik肯定留有后手。他会有好几个。
  而且他会最先尝试最容易的。
  Charles转向战场,把背紧靠在石头上等待着,眼睛望着天空,伴随着肌肉紧张。虽然Erik很可能知道Azazel会在某个时间进行进攻,但重点是让Erik相信他放下了防备,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恢复……
  公平地说,当他急速冲下山的时候,Azazel的出现不会那么让人惊讶。Erik想把事情尽早解决,在Charles刚出现的时候就进攻恰好能够做到这点。
  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么,很快了。
  与此同时……
  当一名Erik的士兵从他的藏身之处跑过时,他出击了。他划破了那个人的肩膀,很遗憾——男人在最后一刻看见了他,尝试躲避,让他的一击失去平衡,把它的目标转向身侧:他击中了男人的侧面并让他摔倒了,但它不是致命一击。一开始不是。然而把一个受伤的人留在战场上让他流血至死也不仁慈。就好像他不会被人踩过去一样。
  剑一个漂亮的横扫,穿透了他的颈静脉,结束了他从第一次受伤时起就已经不可避免地变得短暂的生命。
  那也没有让看着一个人的血液喷射变得更加容易,Charles在粘稠的红色液体溅到盔甲上时退缩了。那个人直直地落到一旁,身体瘫软,死去了。结束。
  “众神啊,”Charles呛住了,用手背擦了擦嘴,努力不去吐出来。这件事从来不曾变得容易。而在作战当中,它也从来都不重要。停止移动,就会被杀。以后在哀悼。这是规矩。
  而它也被证实是很好的规矩,当他的左边有红色一闪而过时。
  哦,众神啊,移动,移动,移动——
  他躲闪着,飞速移动到攻击范围之外,同时一只红色的手在他一秒钟之前所在的空气里合上了。
  但是……它没有包围住其他任何东西。也没有再次尝试。它没有移动。
  干得好,Emma.
  她操纵Azazel思想的方式真是漂亮又迅速。作为Erik手下的一名将军,他们事先就决定了不去杀他,除非在绝对必要的情况下:他会是一个绝佳的人质,可以要到很高的赎金。那并不意味着他们指望抓到他会很容易,但是Emma就像她承诺过的那样高效,把意识从他脑中吸走,让他的身体颓然倒下,昏死在地——不过那是在她操控他走到岩石后面之后,在那里他不会被踩踏到。她多么体贴。而她很快就会派人来接走他。
  “Xavier!”
  是谁——?
  Charles旋转着,把剑拔出来挡在身前,再次将背靠在岩石上。如果有人认识他,喊他的名字——他就不再是一个无名的士兵,而眼下匿名是一种保护。当每个人都走开时,留下的都是服从指令最慢的人,同时也是最有可能无视Erik的禁令袭击他丈夫的人。
  只依赖观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无论怎么折磨他的记忆库也没法让他想起任何东西。那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人。甚至很可能不是Erik认识的人。只是某个对他不满的、憎恨他的变种人——而现在这种人有很多。不论这人是谁,他很年轻,漆黑的头发紧贴在前额。一条细细的血线从太阳穴蜿蜒流下,停在下巴上,但是除此之外他看起来没受什么伤。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毫不掩饰他并不在乎Erik命令的事实。
  “天杀的小婊子。”那个男人咆哮着,刺出一剑的同时冲向他。他挥剑的动作并不协调:更多靠的是热情而非技巧。符合逻辑:他看起来的确是那种高估自己的人。“我的兄弟因为你死了,你知道吗?”
  啊。一位悲痛的亲属。怀恨在心的那种,倾向于将死者尊为圣徒,并向对方施以他认为能够做到的全部报复。非常危险,也非常难以预测。他可能会贯彻他的复仇,也可能会在悲痛下化为齑粉。很难看出他会是哪种。
  实际上,那并非完全正确:就眼下的来看,这个男人是哪种类型很快就变得非常清楚了:
  嗜杀的。绝对是嗜杀的类型。
  Charles再次猛击,但是接下、挡住并予以回击并没有多难。那个人蹒跚了一下,被迫后退了几步,几乎绊倒。惊讶闪过了他的脸,但很快变回了厌恶。“如果你像你本该做的那样张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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