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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神明请愿(玄幻灵异)——林与珊

时间:2019-10-30 15:10:28  作者:林与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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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向神明请愿
作者:林与珊
文案
冉遥生了一年重病,没撑过他的十九岁生日。
南汐的人生变得浑浑噩噩,直到在便利店遇到高中时的学长学姐——
 
他才得知真相。
 
相传,如果在浅水寺第九尊神像面前许愿,任何愿望都能实现。
但这只是传说,因为浅水寺从建寺伊始就只有八尊神像。
 
村庄改造,树林砍伐,浅水寺即将扩建成旅游景点。
施工前一晚,南汐来到这里,坐在了第九尊神像面前。
 
“冉遥,你的十九岁生日愿望是什么?”
“希望南汐明天也要爱我。”
 
·生死有命,六道轮回。
·茫茫人海中,一定会再次相遇。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冉遥,南汐 ┃ 配角:奶奶,神明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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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正文001
  风铃在头顶“叮呤”作响。
  南汐坐在木屋前的台阶上,面向大片茂盛的绿意,远处山路边的冬青丛中传来夏日悠长的一声知了叫,怀里的人动了动,慢慢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在看清南汐的侧脸时,苍白面色上浮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醒了?”南汐裹好冉遥身上的棉被,把人搂的更紧。
  “嗯。”几乎是一个气音,却也发出的有些吃力,南汐皱眉,冉遥看见,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捋平他的眉毛。
  触感冰凉,冷的南汐心口一疼,于是握住,像冰块落进火炉,很快捂暖。
  南汐亲亲他的手背:“今天感觉怎么样?”
  冉遥依旧在笑,好半天,才长长的叹出口气:“……疼。”
  即使加了一床厚被子,冉遥的身体还是那么轻,南汐没忍住,在棉被里放肆摸索着,嶙峋的手感让他绝望,眉毛又拧回去了,肝肺那片儿扁扁的,肋骨外面覆着薄薄的一层皮囊。
  “哎,痒。”冉遥嘴角咧的更大,却是蚊子声。
  南汐没有收手,冉遥笑起来太好看了,他想多看两眼,将他的上身用五指描摹一遍轮廓,南汐垂下眼眸,而后低头,俯下身去。
  冉遥偏了偏脑袋:“刚喝过药,嘴里苦的。”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冉遥脸上细软的绒毛都能扫到南汐的皮肤,就着这个距离,他仔细欣赏冉遥的眼睛,明亮,清澈,微笑时眼角的弧度像月牙儿,他太喜欢了,克制不住的,索性从眼眸开始,细眉,额间,鼻梁,鼻尖,最后才轮到嘴唇。
  南汐温声说:“给我亲一下。”语气里带着虔诚,还有一丝渴求。
  冉遥执意不肯:“不想让你苦。”
  衣料下的手大胆的顺腰线游走,冉遥的肩膀微微蜷缩起来,忽然闷哼,不自觉倒吸口气,南汐伺机吻住他,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远处的村落与高山,都在湿热的空气中变得朦胧。
  怀里的这具身体终于有了热度,南汐停下来,与他额头碰额头,等冉遥的喘息渐缓,他问:“明天……是你十九岁生日,有什么愿望?告诉我,我帮你实现。”
  冉遥乖顺的蹭蹭他的脸,没有一刻犹豫的回答:“希望南汐明天也要爱我。”
  夜里,雨下大了,木屋泛潮,蔺草席上湿哒哒的,推拉门外的木台边都是水迹。奶奶用拐杖撑着佝偻的身子盘腿坐下来,双目无神的看向平躺在床垫上的冉遥,无力的摇了摇头。
  南汐跪在冉遥身侧,握着他的手,目不转睛,墙上时钟走数的声音大过了雷声,让南汐越来越慌乱,烦躁。
  “还有一分钟了,冉遥。”南汐爱惜的搓揉对方瘦干的手臂,皮下没有脂肪,腕骨夸张的凸显在表层。
  冉遥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脑门上全是汗,他费力的颤了颤睫毛:“那我再……坚持坚持。”
  钟表沉闷的发出整点报时音,冉遥十九岁了,但他已经在几秒钟前松开了南汐的手。轰然一道惊雷震得耳鸣,南汐的脑袋抵在地面,隆起的背脊不停摇晃,五指抠着木板缝隙,身体像个空荡荡的容器,一点点被悲伤蓄满。
  他憋的满脸通红,就在快要窒息的前一秒,痛苦的哀嚎了出来。
  奶奶重新站起身,拐杖不足以支撑她,只得扶着墙面,慢慢朝卧室走去。
  南汐在一番声嘶力竭后,拖着满心疲惫,抱起冉遥,拉开木门,坐在台子边,和他一起湿/漉/漉的淋雨。此时的良岘村静谧空旷,雨水拍打着冬青,浇灌着树丛,带给大自然蓬勃的生机,冉遥却再也没有回应南汐。
  坐了整整一夜,直到黎明破晓,远方的地坪亮起一线,南汐流着泪,最后一次亲吻冉遥的眉眼。
  他把冉遥抱回屋内,放平,从卫生间打来盆水,投湿毛巾,帮他擦净身子。南汐俯瞰赤/裸的冉遥,往日心里的悸动全都变成了悲恸,他跪在侧边,神情专注,把面前的人认认真真打理妥帖,小心翼翼的犹如对待稀世珍宝一般。
  扶起冉遥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南汐拿着吹风机,“呜呜”的,像他的哭声,缓慢吹干两人的头发。
  “我们今天是大寿星。”南汐的唇角蹭上冉遥细长的脖颈,太冷了,就连吹风机都没能把这寸肌肤烘热,“可得漂漂亮亮的。”
  良岘村地处青禾县最北边的山区,住在村里的人几乎不与外界交流,自给自足,偶有离家的孩子去县城工作,每个周末也都会回来跟家人团聚。
  村长已到耄耋之年,终日卧床,但是今天,他披上了一件墨色的衣袍,迈着沉重的步子,由一人搀扶着,慢慢走向南汐和冉遥的家。
  这里的丧事一切从简,肉/体无需火化,身骨重归天地,可以土葬,也可以选择让浅水寺的僧人操办天葬。冉遥生前说过,想离南汐近一点,所以墓地就安排在三公里外的安雅陵园。
  奶奶坐的是村长的车,南汐比他们早走几分钟,他要徒步把冉遥背过去。
  刚下过雨的良岘村空气清新,温度适中,和煦的阳光暖融融的烤着背,南汐和冉遥穿行在田间小径,石子路上偶有泥泞,南汐避不开,踩了一脚底的泥。
  “冉遥,我鞋子脏了。”他自言自语道,口吻如常,“放了学我不打篮球了,咱俩回宿舍刷鞋子去吧。”
  越过大片生长旺盛的树林,茂密的枝桠交错在头顶,光斑落在冉遥脸上,南汐回头看了看他,愿意相信冉遥此时仍和小时候一样,趴在自己肩上安然的熟睡着。
  清风过耳,南汐踏着细碎的光影,闻了闻飘扬在四周的薰衣草香,悠悠的唱:“晚霞中的红蜻蜓,请你告诉我,童年时代遇到你,那是哪一天?拿起小篮来到山上,来到桑田里,采到桑果放进小篮,难道是梦影?晚霞中的红蜻蜓呀,你在哪里哟?停歇在那竹竿尖上,是那红蜻蜓……”
  南汐希望三公里可以走的更长更远,但没几分钟就到了山路尽头。他解下捆绑住冉遥的绳子,将他打横抱起,软软的一团在他怀里,感受不到丁点分量。村里的人已经帮他们挖好了土坑,奶奶就站在土坑旁边,落着哀苦的目光,多想此刻躺进去的是她自己。
  跪下身的时候,有石砾磕上膝盖,痛的南汐眼角泛泪,他的腿麻了,连着腰跨,手臂颤抖着一个不稳,冉遥的身体翻进了泥土里。
  “别!别!”南汐跳进土坑,蛮横的搂起冉遥,麻劲儿未过,他咬牙,唇线绷直,到底还是哭了,“我再抱会儿,再让我抱会儿……”
  西斜的太阳洒下大片橙红,洒在南溪和冉遥身上,围了一圈的村民谁也没有说话,催促,严肃的沉着表情,立着铁铲,安静的等。南汐意识到是时候了,不得不放开冉遥,整理好他的衣服,给他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将他的头往右侧偏了偏。
  冉遥习惯睡在南汐左边,所以睡觉时,脑袋总是不自觉朝右偏过去。
  还是没有人动,南汐知道,他们都在等自己撒下第一捧土。做完这个动作,冉遥便彻底离开了南汐的生命,从此与他阴阳两隔。
  天色再暗下一层的时候,南汐把贴在心口的东西拿出来,放进冉遥手中,尽管无数绝望的情绪在身体里叫嚣的撕扯着,拼命阻止他的动作,他还是忍着痛,抓起一把松软的泥土,盖住了冉遥手里的照片。
  那是他们人生中的第一张合影。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he,信我,T^T
 
  ☆、[第二章]
 
  正文002
  “来,宝贝们,看这里,三、二、一——”
  “咔嚓”,相机定格眼前的画面,孤儿院门口的台阶上站了三排孩子,冉遥和南汐在第二排中间的位置。院长让冉遥下来一排,他矮,站在后面只能勉强瞧见一个脑袋尖儿,可他撅嘴不乐意,偏要和南汐挨在一起。
  南汐拿他没办法,在快门按下的前一秒,右手环到冉遥腋下,将人抱了起来。
  孩子们陆陆续续的散去,院长正在收拾三脚架,冉遥原地踌躇着,小手攥的死死的,眼瞅相机盖已经合上,他抿了抿嘴,跑上前,鼓起软乎乎的腮帮子:“院长!”
  气势如虹的嗓音,尽管嫩声嫩气,院长还是吓了一跳,偏过头,看向冉遥,慈爱道:“小遥啊,怎么啦?”
  “能不能……”冉遥回身看看南汐,那人正双手插兜立在台阶上,闷头踢脚边的石子,他转过来问,“能不能单独给我和南汐拍一张?”
  每当孤儿院有孩子被领养走,离开前,都会留下一张集体合影,冉遥床头已经贴了四张了,今天的是第五张,每一次他都想和南汐单独拍张照片,他怕南汐被大人们领走,他想要永远记得南汐。
  “可以啊。”院长重新摘掉相机盖,冲他扬手,“你让南汐过来吧。”
  冉遥叫南汐,对方一脸不耐烦,可人却一直等在台阶上没有离开。他慢慢悠悠的晃到冉遥身旁,没什么表情的看向镜头,冉遥抻平衣摆,搔搔刘海,白净的脸蛋红扑扑的,庄重的挽起南汐的胳膊,冲着院长哈哈大笑。
  “你……”南汐盯着他的手,“挽我干吗?”
  冉遥茫然的蜷起五指,咬咬嘴唇:“我……哦。”
  说着,动作扭捏的缩回胳膊,南汐“啧”了一声,拉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臂弯上绕,很酷的歪了下脑袋:“看镜头。”
  “咔嚓”,这次定格的是只有两个人的合影。
  孤儿院每晚九点整熄灯,冉遥的床在南汐左侧,他把被子拉到头顶,悄悄等院长离开后,偷摸下床,光着脚丫,蹦跶到南汐床边。
  “南汐,我能……”话还没说完,南汐撩起被角,睁开眼睛,示意他进来。
  冉遥比南汐矮了整整一头,想要和他面对面,就够不到他的脚趾头。冉遥深思熟虑了很久,做了好半天抉择,还是往上耸耸身子,视线与南汐齐平,闭上眼一点儿困意也没有,他不想睡,他想偷窥南汐。
  月色如纱,落在窗边,溜进房间的光线拢在南汐身上,半晌过去,冉遥轻声问:“南汐,你睡着了吗?”
  南汐没睡着,也没回应,他知道冉遥后面还有话。
  冉遥在他身侧鼓捣两下,挺了挺胸膛凑近他,在被子里寻找他的手,找到了,握住,哝哝的说:“我知道,这次被领养的人是你,对吧?”
  南汐僵了下肩膀,但冉遥没注意到,盯着他的嘴唇犹犹豫豫:“你不告诉我,是怕我难过吗?”
  不是。南汐在心里回答,眉毛无意识的蹙紧。
  冉遥“嘿嘿”笑两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六岁的孩子还不太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他想表现的轻松些,觉得这样,南汐就能踏踏实实的离开这里了:“我不难过,我有你的照片了,想你的时候,看看照片就行。”
  说完这句话,冉遥意识到自己可能要哭,鼻腔里酸酸的,南汐的脸渐渐变得模糊,他合上眼皮,挤出两滴豆大的眼泪,憋着气尽量不发出声,两只小手胡乱在脸上抹着,又赶紧伸回被子里抓着南汐。
  冉遥睡的很快,没一会儿,眼角还挂着泪,呼吸已经喘匀了。南汐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支起上身,搂住冉遥,把他往自己怀里摁。
  “不是。”南汐突兀的回答冉遥刚才的问题,“我是怕看到你的反应,我会下不了决心走。”
  冬日的孤儿院大堂烤着炉火,燥热,烦闷,南汐脱掉外套,只穿一件薄长袖,坐在沙发上看冉遥推开窗户,踮着脚尖抻长脖子好像在够什么东西。
  细腰在窗台前来回摆晃,南汐看的不耐烦了,走过去贴在他背后,手刚伸到窗外,愣住了,冉遥指尖指向的位置,躺着一只受伤的云雀。
  “南汐,救救它。”冉遥回头,哼哼唧唧,嘴唇上挂着鼻涕。
  这是哭了?南汐有点郁闷,冉遥为他哭,也为一只不相干的鸟儿哭,这眼泪的含金量可真不怎么高。
  郁闷归郁闷,动作没停,他小心的覆住云雀棕灰色的羽毛,轻轻拢起它肉嘟嘟的身子,拿近,这才看清,小家伙翅膀断了,一条腿瘸了,被人捧起来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
  正思忖着,冉遥问:“它……死了吗?”
  “没死。”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南汐甚至没想到自己为什么敢这么笃定,他只在乎一件事,他不想再看到冉遥哭了。
  冉遥扯扯他的袖口:“那我们救它,行吗?”
  南汐点头,双手举着奄奄一息的鸟儿,穿过大堂,上楼时瞄一眼冉遥,对方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手心里的云雀,搞得他回了房间,身体里那股别扭劲儿也没能消下去。
  拿出柜子里的医药箱,南汐给云雀上药,冉遥执住剪刀,将绷带剪成小碎条,一圈圈的包扎,系结,要不是南汐阻止,他可能会给云雀缠成圆鼓鼓的一坨。
  一周过去,南汐要走了。临行前一晚,还是两个人一张床,床边的柜子上放着小篮筐,筐里铺着冉遥擦鼻涕的花手绢,给逐渐康复的小云雀当被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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