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天:那个……
王胖子:哎呀,忘了,对不住,还有个昊天妹子。
白昊天:不是,我是想说,好男人的话,小三爷算一个吧。
王胖子:哎呦,你这么一说……
黑瞎子:你这么一说……
秀秀:你这么一说……
解雨臣:你这么一说……@吴邪,这说的还是你自己吧?我就知道你又加脑补进去了。
吴邪一脸懵逼,从脚盆里撩了水泼胖子小腿,问道:“关我什么事?”
胖子嘿嘿笑着,看了看吴邪,又看了看一旁看着天花板发呆的张起灵,清了清嗓子,声情并茂地念了起来:“他,像一阵风,他,肩上有自己的重任,大大小小的口袋装不下他,爱情不能使他停下,只能在广阔天下驰骋。他,追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由他跑近,由他跑远。小天真,你说说,你是不是给你三叔加了点你自己的情节进去?”
“我有什么情节?妈的我倒是想有点什么情节呢,我还不如三叔呢!他年轻时还恋过!”吴邪骂道,抬脚去踹胖子的脚盆。
胖子一边“啧啧啧”地摇着头,一边意味深长地看了张起灵一眼。
吴邪余光瞥见张起灵也从天花板收回目光,很认真地盯着自己看,顿时尴尬得连脖子都僵硬了,完全不敢回头正视他,心说这算怎么回事,连闷油瓶子也有八卦的一天?
问题是自己根本没有卦可八啊!特别清白!
大家都知道吴邪很清白,这一会儿群里已经开始围绕着吴邪的清白,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白昊天:那时候我听说过很多大佬私生活都乱的很,这一行嘛本来就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但是小三爷就不是这样的人,我一下子就觉得他不一般。
吴邪:不是,既然明知道有今天没明天的为什么要祸害别人?
黑瞎子:你思路跟其他大佬不一样,别说话了,让小天天继续。
白昊天:别叫我小天天谢谢,小三爷这正是你的人格魅力之一啊!你不是那种会寻欢作乐浪迹花丛的人,你心里有责任。
王胖子:胖爷我收回刚才的话,这世上有为了一个不在身边的人守身如玉的男人,小天真就是。
解雨臣:不过吴邪本身就不太会和女孩子交际吧?长大了还不如小时候。
秀秀:就是的,小时候吴邪哥哥还答应娶我呢。
解雨臣:这就尴尬了,他也跟我说过一样的话。
吴邪:卧槽!这是造谣!
黑瞎子:呦,看不出来啊徒弟,那你怎么长大了反而害羞了?
吴邪:谁他妈害羞了!
白昊天:小三爷那是礼貌!小三爷不会瞎撩女孩子的!
吴邪看着白昊天的话,心说还是贴心小棉袄好。
白昊天:小三爷只有为了从我这儿套信息的时候用请我吃饭小小利诱了一下……
王胖子:色诱吧傻妹子……
解雨臣:色诱没毛病。
秀秀: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吴邪哥哥。
刘丧:就知道你是这种人!
黎簇:妈的楼上有你什么事啊?不过,吴邪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还色诱过梁湾呢。
苏万:乖巧吃瓜,楼上说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吴邪顿时想吐血。
吴邪:你们对色诱的门槛设得是不是太低了?我最多只是靠脸在办事时获得了一点点便利而已吧?这都要说的话,小花不得是蓝颜祸水了?
解雨臣:不要转移重点,大家是在关心你的终身大事。你现在也安定了,准备什么时候把事儿办了?
吴邪:什么玩意儿?
黑瞎子:意思就是,你跟哑巴到哪一步了,跟大家通报一下,发个红包什么的。
刘丧:什么玩意儿???????
吴邪:瞎几把扯,没有红包,也没有哪一步。
解雨臣:看穷鬼把你吓的,你别怕,你们定下了我给你发红包。
吴邪:多大的红包……不是,我和小哥没事可定啊!
刘丧:那肯定没有!!!!!!
秀秀:吴邪哥哥,你跟我们就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黎簇:呵呵,实不相瞒,就连汪家人都觉得你们关系不一般,你知道他们把你的资料放在张起灵的档案里吗?
白昊天:小三爷,去救张哥的时候你的紧张和不安我都看在眼里,我祝福你们。
王胖子:胖爷我看透一切,但是胖爷我不说。天真,小哥还在看你,你咋不抬头呢。
刘丧:卧槽你们到底在胡说什么!!!!!!
吴邪深吸一口,他当然不敢抬头,尼玛这种时候盯着他做什么?!他可以拍着自己的良心说他现在对闷油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他最大的野望——把张起灵活着挖出来,放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养着——已经达成,他现在心满意足,颇有种看尽世间沧海桑田的感觉,加上之前身体上的隐患都爆了出来,他现在是一个注重保养讲究养生的人,从心态到生活习惯都在向老人家看齐,这个时候他能有什么夕阳红黄昏恋的心思?但是尼玛这闷油瓶子老盯着他看,万一他抬头了脸红了,那不就像他心里有鬼似的了?
吴邪:我觉得你们的想象力比我还丰富了,就别提你们脑补的对象本来就是跟谈恋爱这种事最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我这个样子哪还有余力谈恋爱。
吴邪:有一位姓王的哲人曾经说过,爱情就是你看到一个人,他有想要的东西,你有,你就给他,有多少给多少,他心里就是有个坑你也他妈能给填上。我觉得这位哲人说得很有道理。
吴邪:我现在什么也给不了,谁也给不了,我就想养养花种种菜,每天散散步遛遛狗,睡觉前看一眼确认你们都还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我这辈子一直在跳坑再从坑里爬出来,现在什么坑砸在我脸上,我也没那个精神去填了。
吴邪:谈恋爱多累啊,万一谈崩了,我这个状态好去死一死了,活着不好吗!现在就是把志玲姐姐放在雨村里,我也没力气追啊!
吴邪:就这些,散了散了。
吴邪一鼓作气打完字,二话不说,直接站起来端着脚盆就走了,全程没有回看张起灵一眼。
张起灵默默地摸出手机,他是潜水专业户,但他本人确实在群里。
王胖子也有点懵,他看看吴邪发的那些,再看看正仔仔细细翻着聊天记录的张起灵,觉得自己作为“王姓哲人”还是应该说些什么的。
“小哥,天真说那些吧,你也甭太往心里去。”胖子梳理着思绪说着,“他吧,不是说对你没感觉了,嗨,我的意思是咱哥仨认识这么久,以前小天真对你什么个样子胖爷我看在眼里,你不在的时候他又是个什么样子,胖爷我也知道。他其实不是给不了,他是之前给得太多,给得太快,把自己往掏空了给,现在心里就虚得慌。那几年……那几年确实不是人过的日子。”
胖子说着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实在不容易,人家过命兄弟喝酒吃肉谈笑风生的,他呢,还得操心俩兄弟的感情状态。他就想不明白,这吴邪小同志怎么还一副缺少爱情滋润的干瘪样子,这俩不都睡一屋了?是小哥没把人睡明白,还是吴邪拔吊无情走肾不走心?
“我知道,”就在胖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张起灵竟然淡淡地应了一声,“没关系,我给他。”
TBC
第十二章 (十二)是我运气好
“小佛爷,我哥的那份,我们不要了。”郭人富一手揽着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郭人贵,一边低眉顺眼地说着,一边悄悄地瞄了一眼自己的背包,他有一把自制的带毒弩箭藏在那包下面,“我哥的左手断了, 但他右手还能动,也还能负重,跟着我们走也没有问题,我来照顾我哥,我可以做两个人的事,只要我们兄弟还能走出去,以后小佛爷您有吩咐,我们绝对没二话!”
郭人富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入行时间不长,可是也听说过不少行里的“潜规则”,在特别危险的地方,不太重要的伙计受重伤影响了行动,八成是会被铁筷子丢下的,有些会意思意思给点补给让他自生自灭,反正总有回不来的人,按规矩补偿了,没人会说二话。
这次这个斗的规模是他们兄弟俩从来没见过的,其凶险程度也与以前去过的那些有着云泥之别,郭人贵倒霉,才走了一半,已经受了伤,还丢了一只左手,疼痛和失血让他暂时失去了行动力,如今只是勉强跟着不掉队。他们兄弟入行不久却名声在外,就是因为配合默契下手毒辣,但对别人毒辣归毒辣,兄弟之间却是实打实的亲情,郭人富不能眼睁睁看着哥哥被丢下,他选择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
这次的铁筷子是个年轻人,被人叫作“小佛爷”,听说是继承了自己三叔的产业,带的人多是吴家自己的伙计。吴小佛爷看起来并不怎么强悍,应该是很好控制的人,既然都是他们家的伙计,就不能不顾自己东家的安危,那就好办了。
吴邪向郭人贵郭人富兄弟走去,有几个伙计抬起头,注视着吴邪那边的情况。
“伤怎么样了?”吴邪淡淡地问道,随手丢了一瓶能量饮料过去,“你流了很多血,喝点水。”
郭人富接住那瓶水,眼里闪过一丝喜色。郭人贵抬起头,勉力回答:“谢谢小佛爷,我能走,不会拖累大家。”
吴邪点点头,道:“我要去的地方不远,要拿东西的另有人带队,既然你们不要了,安全起见就不要去了,我没有随便把伤患丢下的习惯,只要你不是自己想死,我不会送你去死。”
“谢谢吴爷!您真是佛爷!”郭人富心中大定,不过想到这一次大哥废了一只手,两人还要空手而归,以后的生活又是个未知数,眼中便蒙上一层阴霾。
这个吴邪果然还是二世祖,很好说话的样子,郭人富想,也许等会儿大哥伤势好一些,他可以再求求情,跟着摸东西的那一队再走一趟。
郭人富心思流转,突然感到郭人贵拉了拉他的衣角,他抬头就看见吴邪并没有离开,还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小佛爷,有什么吩咐?”郭人富连忙挤出一丝笑容来,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想鱼死网破,只想尽量讨好铁筷子。
吴邪的视线在他们兄弟附近扫了一圈,平静地说道:“你们第一次跟我的队伍,不清楚规矩是正常的,我提醒你们一次,我的时间很宝贵,最好不要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郭人富张了张嘴,还没想好该说什么,吴邪却突然发难,一脚踹开了他放在地上的背包,踩在背包下的弩箭上。
郭人富条件反射地伸出手要去抢弩箭,手上却蓦地一痛,低头去看时,一颗弹丸正滴溜溜地滚落在地上,不远处一个叫坎肩的伙计正看着他笑。
“我只提醒一次。”吴邪看了他一眼,语气依旧很平和,但这次郭人富从中听出了冷意。
“小佛爷,我们懂得,那只是没有用的东西,人富不会做傻事。”郭人贵用仅剩的左手把郭人富的头按下去,低声说道。
“那就好,”吴邪点点头,“既然是没用的东西,就不要带着了,太重。”
吴邪说完,脚下一动,那把弩箭就打着转儿地向前滑行,直直地跌下了石坪,许久才隐约听到它落地的声音。
吴邪走回自己休息的位置,坐下来喝了点水,坎肩有点兴奋地凑过来说道:“东家, 刚才真有范儿!”
吴邪摆了摆手,示意他去休息,自己也开始闭目养神。刚才的情景让他想起某一次追查中得知的,闷油瓶把心存歹意的藏人向导的刀扔下雪山的事,他知道自己可能无意中说出了闷油瓶当时说过的话——在这漫长的前路上,他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像三叔或是潘子,有时候觉得自己在模仿闷油瓶,这让他有力量去面对曾经的自己无法解决的难题,唯有心中的执念像火一样烧着的时候,他才会万分确定自己究竟是谁。
这次进斗他们不是从地面上打洞下来的,而是从一座山里的天坑降到中部,炸碎-块石璧找到的墓道, 没有人知道吴邪是怎么确定这里有斗的,也没有人会那么不上道地问。他们进了斗之后才发现,这不完全是人造的墓穴,而是依托着天然生成的石穴修饰而成,石穴中的孔径四通八达,或通或堵,几乎没有规律可循。如果不是石壁上有大量浮雕,墓道中同样有机关,他们可能都会怀疑这里并没有什么墓穴,只是一个普通的广阔山洞而已。
眼下他们走过的“墓道”,都只有一半位置是可供人行走的,另一半则是空荡荡暗不见底的深渊,他们相当于就走在悬崖边上,精神一直高度紧张, 除了防备墓穴中的机关,还得防着不慎跌落悬崖的危机。最终还是吴邪找了一处位置稍大些的石坪,让队伍停下来歇一下脚。
吴邪休息了一会儿,睁开眼,向坎肩伸出一只手:“酒。”
坎肩拿出一只酒壶递给吴邪,这种酒是特制的,泡了许多种药材,味道非常难以言喻,但是喝下之后可以快速让身体发热,吴邪身上的麒麟血时灵时不灵,这种酒是他尝试多次后搞出来的,可以催发麒麟血的效用,只是能够维持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大概三四十分钟后药效减退,麒麟血也就不灵了。不过三四十分钟已经是极限了,烈酒加药材令人发热的同时,反应也会变得迟钝,在斗里这可能是致命的,吴邪和黑瞎子研究过这个配方,一致认为药效能够尽快退去也是必要的。
吴邪打开酒壶喝了两口,酒液像火-样热辣辣地滚入喉中。坎肩看了看四周,又向吴邪靠拢一些,开始警惕起来。
吴邪估量着时间差不多,便站起身,其余伙计也纷纷开始准备出发。
“再往前是我要找东西的地方,”吴邪道, “去拿东西的另有人带队,受伤的自己看情况要不要继续下去,生死自负。坎肩跟着我。八个小时后在这里碰头,不要贪进,有意外就先撤出来。”
这些人中吴家伙计居多,其他人也是合作惯了的,多少了解吴邪的作风。带队的伙计应了一声,把自己那队的人和装备都点了点。
吴邪活动了一下手脚,拿出一把匕首,在自己手背上割了一个口子,用一团纱布按着挤了两下伤口,接着把纱布丢给坎肩。坎肩娴熟地把纱布裁成许多带血的布条,挨个分了过去。吴邪看了他一眼,坎肩会意,分到郭人富的时候,布条就没有了。
“人富哥,你跟着东家照顾你兄弟,安全得很。这玩意儿要不要都成。”坎肩一边笑嘻嘻地说着,一边把一段布条绑在自己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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