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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近代现代)——猛呛一口水

时间:2019-11-06 14:16:31  作者:猛呛一口水
  “你就是萧衡?”
  “怎么了,有事吗?”
  萧衡跟廖昀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就是他,给我打。”
  中年男人一声令下,后面的人紧随其上,矛头全是冲着萧衡去的,拳脚像雨点一样落下来。
  萧衡只是闪躲,并不还手,眼看着吃了不少亏。
  “你们干什么!”
  廖昀上去帮忙,出手不轻,两三下打倒一个人,揪着他的领子质问道。
  “没你的事儿,别瞎掺合,赶紧给我走。”
  萧衡对廖昀说。
  “这毛头小子是你学生吧?这么着急赶他走做什么?是怕我把你的事儿都说出来吗?”
  为首的中年男子道。
  “脏事儿干了就是干了,还怕人知道?”
  “我呸,真他娘的没种。”
  后面的喽啰附和道。
  “你们是什么人?”
  廖昀没有理会萧衡,继续质问道。
  “我是刘燕她爸,今天来给她报仇。”
  刘庆松了松西装的领带,这套衣服不太合身,动起手来不方便,他接着说,
  “糟践了我女儿,让我受此奇耻大辱,在哥们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今天就让你血债血偿。”
  “那些是假的。”
  廖昀解释道。
  “照片我都看过,怎么会有假。我亲眼看见我女儿在学校门口,上过萧衡的车。”
  刘庆言之凿凿。
  “怎么可能,这半年来我每天都跟着他,我亲眼所见,他的车每天都停在第二排车位里,没有任何人在学校近上过他的车,每一次他都是一个人开车走的。”
  廖昀气急之下,误将自己跟踪萧衡的事情讲出来,却没有意识到。
  无心之言落入萧衡耳中,一石惊起千层浪。
  那是年轻时才有的热切冲动。
  萧衡不只一次设想,如果在最初相见的那个酒吧,他没有贱兮兮地来那么一出,他年少时狡黠的心态没有在那天恰巧一闪而现,就不会这么牵绊。
  可是廖昀却从来都不敢想,自己如果没认识过萧衡,这一生该怎么过。就如同他不敢想象,再也无法见到萧衡的日子。
  “你的亲眼所见,算什么证据。”
  刘庆气急败坏道。
  “这个可以调学校的监控,相信警察已经在做了。你呢?又有什么真凭实据就来打人,就因为那个谣言吗?”
  “你说你女儿放学之后上了萧衡的车,那她有哪一天,回家的时间不正常吗,他上萧衡的车的那张照片,又是几月几号?而且怎么会有人平白无故一直盯着你女儿的日常举动来拍这些照片?”
  “退一千万步讲,就算这些照片是真的,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你,等出事了再匿名发给你?”
  廖昀发出一连串的质问,此时语言表达能力一反常态,出奇的好。
  “这,我没注意。”
  刘庆被问住,却没细想这其中不对的地方。
  只是因为,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架上台面又下不来,气急败坏之下,下令先打了再说。
  廖昀脸上充满不可置信,眼里全是愤怒,他并不关心刘燕的爸爸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只是想不到,会有哪个父亲会把这种绯闻,未经证实,就亲自传开。
  而刘庆将事情闹大,到学校里来打人,竟然是因为自己的脸面问题。
  萧衡作为一个陌生人,不惜自己的名誉和职业生涯,一心为他的女儿考虑,可他一个做父亲的,却能做到这个地步。无论这个家庭中有什么样的矛盾,这个女孩子如今已经冰冷,只剩身后之名,尚存于世的人,偏要如此恶毒。
  廖昀觉得再没什么可说的,打就是了,这样的人,欠揍。
  枉为父母,不配做人。
  场面再度乱成一团,廖昀以他多年以来打架的经验,没吃什么亏,反倒是萧衡,并不动手,只是闪避,硬生生挨了好几下。廖昀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廖昀说了这么多,萧衡却只记得一句,将他深深震撼的一句:
  这半年来,我每天都跟着他。
  想起廖昀手背上那个疤痕,像个记号一样。
  我对你而言,真就这么特殊吗?
  萧衡其实早就料到,廖昀没这么容易放过他,他甚至预料过廖昀会怎样死缠烂打。有时一个人在办公室,他总有一种,廖昀要来闯祸的感觉。可事实上,什么也没发生廖昀的死缠烂打,都偷偷摸摸的,让他一次又一次落空。
  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
  毕竟,人跟人不一样。
  也许可以重新试试呢?没人真的喜欢孤独终老。
  萧衡一直在琢磨那句话,有些走神,躲过了前面那个人的拳脚,却没注意到后面有人正扛着一把椅子砸向他的后心。
  廖昀的注意力一直就在萧衡身上,他看在眼里,脑海中什么想法都没有,下意识地从后面冲了过去。周遭的景色都变虚无,他用尽全力扑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大家的表情在瞬间变得凝固而清晰。
  刘庆站在远处旁观,脸上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得意。
  举着椅子的人,面色狰狞,异常冲动,已无停下的可能。
  其他的人三三两两,有些犹豫和担忧,他们怕那个人太过冲动,弄出大事来他们担不起,却也来不及再做什么去补救。
  廖昀从后面扑到萧衡身上,护住他的后背。在肢体产生碰触的那一刻,体温透过衣服相互传递,廖昀心安了。
  那把被举起的椅子随即重重地砸在廖昀身上。
  椅子的自重,投掷产生的加速度,和那个人用上的力气,一并落在廖昀的背上,廖昀一声不吭。
  椅子哗啦一声弹到地上,廖昀扶着萧衡,慢慢站直,对上萧衡焦灼的眼神,笑了一下,道:“我没事。”
  然后身体晃了晃,晕倒过去,后颈分明有血迹溢出。
  稍微机灵点的人看出了不对劲,凑到刘庆跟前说:“老刘,事情不太对。刚刚拿凳子砸人的那个,看着脸生,不像是我们花钱找的人。”
  “怕什么,砸都砸了,他就是晕过去而已,死不了。咱们公安局有人罩着,出什么事儿我负责。”
  大家都慌了,萧衡打了120。
  位置:计大逸夫楼门口。
  伤者:很多人。
  很冷静地交代完情况之后,死寂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使人不寒而栗。
  “你们也敢碰他?不知死活。”
  萧衡终于动手了,一个人也没放过,专挑脆弱的关节部位下手。拳脚落下,不会造成伤残,但每一下,都会给关节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刁钻狠辣至极。
  砸伤廖昀的那个,受到他的特殊照顾,眼眶被打肿,鼻梁被打碎,血流了一脸。
  最后救护车过来,带走了所有人。
  萧衡在打120的时候,给所有人叫了救护车,他们伤了廖昀,就得付出代价。
 
 
第16章 辞职
  廖昀昏迷了一天一夜,萧衡在床前守了一天一夜。廖昀挂着点滴,萧衡就用手心的热度将点滴暖热。
  更换病号服的时候,萧衡清楚地看到,廖昀背上那一片片的淤青和出血点,心里一阵颤疼。医生说他只是背部的挫伤比较严重,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所幸没有伤到脊柱,不会留下后遗症,萧衡才稍微安心点。
  问了医生病人恢复期间都需要注意什么,他都一条一条认真记着。
  萧衡出神地望着廖昀,指尖碰触到他的前额,温柔地像一朵云彩,将他额前的碎发整理的服服帖帖。
  就在这个时候,班长田方进来了,萧衡不着痕迹地收回手,给了田方一个长者应有的和煦的微笑。
  然而田方不觉得这微笑有多和煦,尤其是在听闻萧衡一个人放倒了他们七八个人之后。
  都是偶像啊,田方心想,现在萧衡和廖昀都是我的偶像,一个比一个能打。
  “我来看看廖昀,虽然不是很熟,他可能都不太记得我了,但毕竟一个班的,高中的时候,他还是我偶像呢。”
  田方可能意识到自己突然推门而入的行为有些唐突,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发悻悻地说。
  “难得你有这份心,挺不错的小伙。”
  “他,还好吧?”
  “嗯,没什么大事,休息一会儿就行。现在晕着呢,因为消耗过大,医生说不久就能醒。”
  “嗯,那就好。”田方环顾了一下四周,总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原来陪床的竟然只有萧衡,廖昀的辅导员,于是接着说:
  “廖昀,他受着这么重的伤,父母没来吗?”
  “没,可能是因为忙吧,抽不出时间。”
  萧衡犹豫着说。
  他没告诉田方,学校并没有廖昀父母的联系方式,虽然他也不太明白。
  “可能吧,在高中的时候,我就听说,他家看起来很有钱,但从来没人给他开过家长会。”
  萧衡心里是有疙瘩的,所以他看得出来,廖昀心里也有疙瘩。他隐隐约约知道,廖昀心里的疙瘩,跟他的父母有关。
  田方这人心眼儿不坏,但说话没有考虑,知道啥说啥,特别容易套他的话。萧衡虽然对廖昀的过去充满好奇,但他不想从别人嘴里听到,只想等到有朝一日,廖昀亲自告诉他。
  他忍住顺着田方的话,继续打探廖昀高中情况的念头。
  “我一会儿还有点儿事,要先走,你有时间的话留下陪陪他吧。”
  有个现成的人陪床,萧衡借机离开,虽然守着他已经一天一夜,却不希望他醒来看见自己,说不清道不明,反而徒添烦恼。
  因为这次斗殴事件闹得比较大,又和之前那起自杀案件有联系,鉴于情况特殊,所有人都被带到警察局录口供。双方都有受伤,公安在进行了治安罚款,批评教育之后,双方决定私了。
  由于那起跳楼案件,刘庆和萧衡间接地都成了受害人。体谅到刘庆失去女儿的心情,肯定不好受。而萧衡,平白无故被人中伤,名誉受损。警察对双方作出安抚,也相对从轻处罚。
  警察向刘庆解释清楚,经过对监控的调查和一系列技术上的处理,能确定那个帖子是有人刻意伪造的,照片和视频都是假的。
  在警方的调解下,刘庆也不情不愿地当着警察的面儿跟萧衡到了个歉。
  折腾完这一天,萧衡回家之后,以为这件事能够正式告一段落了,却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警察虽然说了刘燕那事儿跟你没关系,但今天你把人打成这样,就是另一码事了,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是刘庆。
  萧衡真的,一个头两个大。
  暗中整他的人不是刘庆,刘庆只是借刀杀人那一招中的一把刀而已,却还节外生枝。
  “那你改天多叫点人再打一架?”
  “再打一架就不必了,看你很在乎你那个学生是吗?我感觉整你不如整他。”
  “你把话说清楚。”
  刘庆一连发了好几条:
  “呦,还真挺在乎呢。怪不得打你的时候你怂的跟个鸡一样,动他一下你就疯了。”
  “也不怕你知道,我在他们派出所有人,铁哥们,叫他帮我查个人跟玩儿似的。”
  户籍录入系统和案件存档系统,对于很多涉及社会安定的事件的处理都具有绝对的使用意义,它本身的存在无疑是公民的福祉。可害群之马将其滥用,甚至用以做出等价的交换,就会让人觉得可怖。而且这些人存在着,并且隐形。
  “你那个学生的身世有多精彩,你绝对想象不到,传出去肯定是传奇。”
  萧衡心里一突一突的,忽然很害怕他继续说下去,可是怕什么来什么。
  “你那个学生,姓廖,叫廖昀。”
  “他爸叫廖一树,他妈叫沈青衫。”
  “但他爸妈的名字一点也不重要,因为他爸妈早就死了,一块跳楼的。算了算时间,那个时候他才小学吧。啧啧,真惨。没爹又没妈,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大的。”
  “你说,我要是把他的故事,再添把火加点料,讲给你们学校的人听,是不是比打你们一顿更痛快呢?”
  萧衡拿着手机的手有点发抖。
  怎么会是这种结果?
  他想起廖昀那天在宾馆,不开灯,在黑暗中一个人做事情,说是习惯了。
  他想起廖昀给他的感觉,性格上的冲突和言行上的矛盾,整个人拧成一团,说不上哪儿不对劲。
  廖昀对他过度依赖,他却硬要抓着廖昀问他的立场,心里抽疼。
  自此,廖昀成了他的软肋,也是逆鳞。
  对着屏幕编辑了半天,小心翼翼地进行着措辞:
  “我不希望你把他的事情说出去。”
  “那要看你的诚意。”
  “你想怎样?”
  “我要让你辞职,你愿意吗?”
  萧衡此时的面容紧绷着,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想了一会儿:
  “可以。”
  “还有,我那些被你打伤的兄弟,都想把这一顿找回来,你也愿意?”
  “可以,只要你说到做到。”
  夜深,萧衡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要辞职了啊,挺严重的一个决定。辞职以后干点什么呢?又怎么跟家里交代?这些他一时间都没有去想,心境倒是很坦然,一夜无梦,睡了个好觉。
  廖昀醒来的时候,他隐约记得是萧衡送他来医院的,却发现此时田方在他旁边坐着。
  “萧衡呢?”
  “哦,他有事先走了,嘱咐我在这看着你。”
  “他没受伤吧?”
  “好着呢,一点事儿没有,所有人都被他打伤了,给你出气。”
  田方这话当然是句玩笑话,却无心插柳,道出了实情。
  廖昀笑了,这话简直说到他心窝里,别提有多温暖。廖昀笑起来很好看,他不笑的时候木僵着,也没什么特别。可以笑起来的时候,好看的皮囊有了灵性,给人一种明亮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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