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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星ABO(近代现代)——秋绘

时间:2019-11-14 20:59:14  作者:秋绘
  一顿饭吃得勉强和谐,冉秋妤一直问东问西,江路便时不时要停下手上的动作来回答问题,好容易吃完了,江路要帮忙收拾碗筷,冉秋妤不让,他只好坐在原地,和谢临君一起陷入窒息的沉默。
  “今天上课的时候,”谢临君说完这句停了一会儿,像是在组织语言,“不是你笑的,你为什么要承认?”
  江路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生理课上时,明明是严驰飞笑出了声,他却大大方方地认了下来。
  “没什么啊,我就他一个朋友,帮他背个锅又不是什么大事。”江路耸耸肩,不肯看谢临君轮廓较深的眉眼,低下头自己抠手玩儿。
  谢临君望着他的发旋儿,手动了动,又放回远处,连带着到了舌尖的话也咽了回去,半晌才道:“你别老和那些小混混一块儿玩。”
  “……你们好学生也不爱带我玩儿啊。”江路低着头慢条斯理道,“再说了,也不关你事。”
  谢临君像是还要说什么,到了没把话说明白,江路只觉得他莫名其妙,就像六月的雨一样不讲道理。
  等了会儿,冉秋妤收拾完厨房,走出来冲着江路笑笑:“眼瞧着雨又大了,要不然今晚先别去看你妈妈了?就住在这儿,明天和临君一块儿上学去,明天阿姨再陪你去医院看望你妈妈。”
  江路看见她的眼眶有些发红,怔了会儿,恍然笑了起来,像有一双手从一张面具上硬生生撕扯开了嘴角,他语调平稳道:“好的,我知道了,阿姨。”
 
 
第3章 隐瞒。
  当晚江路便住在了谢临君家的客房。床单被罩都是新换上的,盖上后有股阳光曝晒过的味道,仿佛要将屋外的春雨隔绝在外一般虚幻的温和感袭来,江路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雨水恰巧停在前一刻,推开窗便能感受到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空气中的水汽沾上发丝,像是平白渡上层寒霜。
  江路拿了前一夜冉秋妤给的洗漱用品收拾好自己,再将洗完烘干的校服换上了,将谢临君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自己背上书包,轻声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白玉兰被雨水打落了一地,他匆匆瞥上两眼便快步离去,未曾注意到身后二楼处拉开的窗帘缝中的目光,如同饿狼瞧见了食物一般贪婪渴望,在阴暗的房间里压抑着,随时都会迸发而出。
  他原本是打定了主意,今天下午放学后便去医院看望妈妈,结果放学铃声刚响,谢临君就瞬移似的到了他的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的桌角,缓缓道:“跟我回家。”
  江路收拾书包的手一顿,那句为什么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总不能是谢临君非要和他一起的,大概又是阿姨想着要和他一起去。这么想着,他才和谢临君一同出了校门。
  “哟,一夜不见你就和好学生为伍了?”严驰飞从后头扑过来,单手勾着他的肩故意高声问道,“真行啊,你跟着他玩儿去了,明天记得把作业给我抄抄啊,反正好学生写作业不动脑子,打印机似的刷刷就写完了嘛。”
  江路看见谢临君的步伐顿了顿,随后加快速度朝前走去,他叹了口气:“你干嘛老和他过不去?”
  “谁让他上次说我写作业动脑子也是白动的,”严驰飞翻了个白眼,显然还记得上次的事且耿耿于怀,“你到底为什么和他裹一块儿去了?”
  “家里长辈认识,我去他家吃顿饭而已。”江路说,“别说得我和他关系特别好一样。”
  “反正他们那些好学生和我们都不是一路人。”严驰飞耸耸肩,和江路走到路口分了道。
  拐过弯,江路看见谢临君还站在不远处,像是在等着他似的,等他走进了之后又重新迈开步子,继续朝前走去。
  江路想起严驰飞说的那句话,不管他们和好学生是不是一路人,反正他和谢临君肯定不是一路人,毕竟在这一刹那他感觉谢临君就跟个神经病似的,一举一动都特别难以理解。
  那时的江路未曾想到,更难以理解的还在后头。那天进了家门后冉秋妤并不在家,谢临君把他带到书房里,两个人关上门写了一下午作业。
  江路看不懂题,便时不时往谢临君那边看一眼,抄了个七七八八。等冉秋妤回来,天已经黑透了,自然不会再带江路去医院探望妈妈,吃完饭休息一会儿,谢临君回房间去看书,江路也不好再呆在客厅里发愣,便回了客房中。
  接下来的日子便如同复制黏贴一样重复着,被谢临君带回谢家,然后等着晚归的冉秋妤说上一声“不好意思啊路路,明天再带你去见你妈妈好不好?”,江路也不能说不好,他望着冉秋妤那张疲惫的脸,本能般地点头说了好。
  偶尔江路也会想,自己也不是不能去医院看望妈妈,又不是不识路,结果每天放学还没收拾完书包,谢临君就瞬移到了他的桌前,逼着他和自己一起回家。
  连着一整个星期下来,江路和谢临君关系很好这一件事已经成了大家眼里默认的事儿,就连严驰飞都时常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而江路已经快被谢临君烦死了。
  他从小成绩就不好,最近这几天还天天被谢临君带到书房去写作业,写作业就算了还不让抄,非得让他一道题一道题地算。
  “你他妈就是想要我的命。”江路望着书桌上铺满的试卷,试图用平稳地语调和谢临君讲道理,“我做不完。”
  “做不完也要做。”谢临君说,“还考不考大学了?”
  “关你屁事。”江路翻了个白眼。
  谢临君拿起一支笔轻轻放在旁边的卷子上,抬眼扫了眼江路,后者回想起了小时候被打的恐惧似的,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到了书桌边。
  两个人写起作业,书房里便只剩下了笔落在纸面上时的沙沙声,江路在题目下写了个解后翻到下一题,写了个解后又翻到下一题,五分钟的时间就翻完了所有的试卷。
  谢临君瞥他一眼,把那些试卷拿过来叠好,重新递给了江路,江路叹了口气,接过来重新写了。
  日子步入诡异又平稳的节奏,江路心知冉秋妤和谢临君瞒着他什么,要是没什么事儿,谢临君绝对不会和颜悦色地带着他做试卷,冉秋妤也不会一天又一天地故意晚归。
  说不定就是他妈妈出事儿了,病危了?死了?他不愿意往深处想,把事物都剖开流下一地血色,难过的只有江路他自己。
  “你想阿姨么?”谢临君突然问他。
  那天天空灰暗得像是在天空晕开了一层墨,一场大雨即将从天而降,江路收拾着书包,抽空抬头看了谢临君一眼,没搭他的话。
  两个人前后出了校门,站在路边把伞撑开了挡住已落下的细雨时,江路才轻声说:“想。”
  谢临君拿着伞的手僵了许久,直到江路撑好伞独自朝着谢家小院去了,他才追了上去。
  进了屋,冉秋妤果然如预料之中一样没有回来,江路也习惯了这样,他把书包背进书房,拿出今天发的两张卷子铺好,等着谢临君过来写作业,方便他抄上一两句。
  江路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谢临君进来,便翘起二郎腿哼着小调,等谢临君进来了,才将放在指间转着的笔放下了。
  “去医院吧。”谢临君就站在门口,逆光而立,五官掩在阴影中,声音听不出悲喜,“江路……我们去医院。”
  江路抬起头,直视着谢临君的眼睛,看得谢临君心慌无比。
  两个人一同出的门,就谢临君转身去锁门的那一瞬,江路突然跑出了院子,天空骤降大雨,雨滴打在屋檐雨棚上,如夏蝉般苍白又恼人的声响。
  “江路!”谢临君大喊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顶着雨跑出来,抓住了想要逃跑的人。
  江路身上的衣物逐渐被雨水打湿,他仰起脸,抬手捏了捏谢临君的脸,轻声说:“别装了,不用你陪我去,我自己认识路。别他妈装了,我妈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你给我个准话吧。”
  雨声太大了,压过了江路声音里压抑着的情绪,早在一个星期以前看见冉秋妤红着眼眶从厨房出来,告诉他今晚不能去见他妈妈的时候,江路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所有人都把他当小孩儿,就连和他同岁的谢临君都有权知道所有的事,只有他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被唤去这边,被叫到这边,一头雾水却又必须行动。
  太他妈操蛋了。
  江路看见谢临君站在院子里,和他一样顶着雨,**兮兮地任由身上衣物湿透大半,良久后才开口道:“阿姨一个星期以前病症加重,抢救过来后今天才准许家属探望了,我妈让我带你去。”
  谢临君是个好学生,因此说起正事时总是条条事例都说得清晰,江路一一核对上时间,病危那天就是冉秋妤要谢临君接他过来那天。
  “万一她救不过来了呢?”江路颤着声音问,“这么多天,你们凭什么瞒着我?”
  谢临君没能搭上话,他紧抿着唇像是在思索着对策,眼珠子不安地转动着,试图在江路脸上找到一个焦点。
 
 
第4章 苦心。
  两个人回到屋子里换了衣服,吹干头发再出门时,江路已经收拾好了情绪,轻飘飘一句“走吧”便转身往前走去,仿佛刚才在雨中颤着声儿的人不是他,更像是谢临君的幻觉。
  屋外的雨还在下,打落了一院子的白玉兰花瓣,江路打着伞从树下走过,到了马路边拦车时,锁门的谢临君才追赶上来。
  家里的锁是老式的那种,锁眼儿生了锈,费好大劲才锁上。谢临君沉默地站在江路不远处,抬手拦下一辆车,和江路一块儿坐了进去。
  江路的坐姿很不好,一挨着靠背就跟被抽了脊梁骨似的瘫在了位置上,小时候没少因为这个挨打,此时也是这样,他靠在后座的靠背上,脑袋向后仰起,下颚线紧绷着,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几下,他张开嘴说了句什么,声音被淹没在雨声和汽车驶过路面的轰隆声里,没有一点儿存在过的痕迹。
  医院距离远,途径好几个红绿灯,又堵了会儿车,再下车时那场骤降的大雨已经落了尾声,打开车门便能感受到潮湿的空气,江路深吸一口气,进了医院。
  熟悉的病房走廊映入眼中,病人们坐在床上和亲人说着什么,时而露出亲切开心的笑容,江路的视线从他们脸上一扫而过,继续迈步向前走着。
  谢临君就在他的身后,保持着那份距离,视线却始终紧跟在江路的身上,仿佛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似的,眼神中带了几分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执着。
  推开病房的门,背对着门口坐着的冉秋妤转过身来,望见门口站着的两个少年愣了愣,随后歉意地一笑,压低声音道:“路路来了。”
  “阿姨好。”江路笑了笑,走进病房内。
  谢临君轻轻关上门,再回头时江路已经走到了病床旁,垂着头看着自己已经睡着的母亲,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帘,他看不见他的眼神,却无端感受到一股寒冷,从骨子里钻出来,附骨之疽一般恼人。
  “她现在睡着了,”冉秋妤说,“路路先坐会儿吧,晚上我在这儿守着,你和临君回家睡,明天还要上学……”
  “我在这儿守吧。”江路坐下来,脑袋也顺着这个动作微微抬起,谢临君看见他莫名勾起的嘴角皱了皱眉,走到病床旁,还未开口便听见江路继续道,“太麻烦阿姨了。”
  “不麻烦,说哪儿的话呢。”冉秋妤蹙眉笑了笑。
  “还是我在这儿守吧,反正我成绩也不好,少上一天课也没事儿。”江路说,“谢临君刚才淋雨了,阿姨你带他回去喝点儿姜汤吧。”
  谢临君一愣:“我没事。”
  冉秋妤闻言,视线立刻落到了谢临君身上,担忧地说:“好端端的怎么淋雨了?哎你说这事儿……这样吧,路路,你在这儿陪护也行,我也请了一个护工,我刚让他出去吃饭了,估计等会儿就回来。那边有陪护家人睡的床,你晚上别太辛苦。”
  “好的,”江路看着冉秋妤站起来,视线一点一点挪到谢临君脸上,他冲他挑挑眉,“再见,阿姨再见。”
  “再见啊,有事就打电话给我。”冉秋妤说完,提起包拉着谢临君走了。病房的门合上前谢临君的手动了动,抬起拉住了门框,又一愣,缓缓松开,跟着母亲往前走去。
  等到脚步声渐行渐远,江路才将笑得有些僵的嘴角耷拉了下来,他沉默地坐在那里,病房不算明亮的灯光将他的身形照得分外瘦弱,他坐了很久,直到走廊再响起脚步声时他才将视线落到了病床上沉睡的人的脸上。
  那张脸不像记忆中那样美丽了,总是张扬笑着的嘴角也不再上扬,一切都和记忆中的不同。
  江路看着洁白的床单,许久才喃语道:“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快死了,是真的吗?他们都不告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还能挺过来吗?”江路伸手抚在被子上,似乎是想握住妈妈的手,又缓缓将手放回了自己的膝盖上,他长吸一口气,“还是说你也要离开我了?”
  病床上的人自然不会回答他,耳边只有医用仪器不时发出的记录声,护工不一会儿便推门走了进来,是个三十多岁的阿姨,江路起身和她问好,她笑呵呵地说:“是她的儿子吧?她经常提起你呢,偶尔睡着了会喊路路,你是叫江路?”
  “嗯。”江路也笑了起来。
  “这样啊。”他说。
  ……
  谢临君被冉秋妤带回了家中,她踏进院子里便踩到了一片沾了泥水的花瓣险些滑了一跤,却不管不顾地扑到门前,拿出钥匙打开门,冲进厨房煮起了姜汤。
  谢临君跟在她身后进的房门,他缓缓打开了大厅的灯,再往里看,冉秋妤从冰箱里取出姜,洗净后切好,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她回过头,冲着谢临君笑了一下。
  那笑容被灯光照得扭曲极了,谢临君坐回沙发上,不再往里看。
  不一会儿两大碗姜汤端了上来,轻轻放在了谢临君的面前。瓷碗与玻璃茶几不经意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谢临君皱皱眉,并未开口。
  “你什么表情?”冉秋妤坐在沙发上,忽然没了往日温和的气质,换了个人似的,面目狰狞地指着谢临君骂道,“你从小身体就不好,一淋雨就感冒,这次我听说你淋雨了就从医院赶回来,你林阿姨都不管不顾了,还把路路丢在那里,就为了给你煮姜汤,你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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