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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星ABO(近代现代)——秋绘

时间:2019-11-14 20:59:14  作者:秋绘
  “如果我不承认,那么这个案子不会立案。”安祁把看向光线死角暗处的视线挪了回来,轻飘飘地落在了江路身上,“你也不会成为受害者,那么那群alpha更不会得到任何惩罚。”
  这不公平。
  江路几乎想要脱口而出。
  法律似乎只保护了alpha的权益,他们先天被omega信息素吸引,无法自拔,可omega不也是如此么?在面对强行发生关系的时候,omega甚至处于弱势方,可为什么优先考虑的是alpha?
  这世上不公平的事太多了。
  这一条例上的漏洞或许是为了填补另一条例的残缺,alpha和omega这点事儿上从来都无法真正的说到公平两个字上,有被欺压的omega,自然也有被钻了空子欺骗alpha还逍遥法外的omega的存在。
  只是……那和江路他们有什么关系?
  法不责众,也无法顾全所有人。
  “你不会以为,我是为了帮你吧?因为我良心过不去?”安祁的唇线抿出一条好看的弧度,她往后仰了仰身子,手掌撑在凳子上,斜睨着江路,“我一开始带你过去的时候,就不会存在良心过意不去这一说法……”
  “哪怕是他们的刑会比你的轻?”江路皱了皱眉。
  “也总好过他们不会被判刑强啊,”安祁说,“我没有办法了,别的办法,一点儿都没有。我一直在呼救却没有人能来救我,没有人。江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有个时时刻刻都能拉你一把的人,知道么?”
  江路脑海里蓦地闪过谢临君的影子,他怔了怔神,“……我知道。”
  他们又说了许多话,安祁是可怜人,是受害者,但江路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归根到底,最先应该被处罚的应该是那些alpha,然后才是安祁。
  江路想,自己大概会努力寻找让那些alpha永远不得翻身的方法,而安祁,则交给法律去制裁,但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去原谅她,也不会忘记在医院那一晚,对着躺在病床上的安祁起了杀心的自己。
  “安葵埋在哪了?”江路轻声道。
  “南山公墓。”安祁说完,顿了许久,才接着道,“你要去的话,帮我带束花吧。”
  “嗯。”江路应了一声。
  便再也没有话要对安祁说了。
  出了小房间,往前走一截儿便能看见蹲在树下的谢临君,江路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了安祁那句“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有时时刻刻都能拉你一把的人。”
  谢临君就是那个拉住他的最后一根线。
  “看什么呢?”江路凑过去蹲在了谢临君旁边。
  “蚂蚁,”谢临君指了指地面,“在搬家。”
  “您这日常活动幼儿园都高看您了吧?”江路无缘无故地笑了一下。
  “照你这么说我得是个受.精.卵。”谢临君扫了他一眼,缓缓站了起来,“回去么?还是去吃点儿东西?”
  “去趟南山公墓,”江路还是蹲着,下巴轻轻放在膝盖上,看着那些蚂蚁快速爬着,“想去看看安葵。”
  “好。”谢临君没有问为什么。
  他没有那么多疑惑,就像个陪江路吃喝玩乐还负责他衣食住行的机器人一样,但很多时候江路又能从他眼底看到太多太多翻涌而起的情绪,哪怕一闪而过,但江路还是将那些情绪牢牢地捕捉进了脑海里。
  那个年轻的小警察见两人出来了,便笑嘻嘻地迎了过来,江路冲着他笑了笑,“还有事吗?”
  “没事了,过两天开庭会通知你们。”小警察递了两杯水过来,“你们吃过饭了吗?不然就在局子里吃吧,今天我们老大请客。”
  “不了,”江路摇了摇头,接过两杯水,递了杯给谢临君,“我们还有事。”
  还有很多事。
  江路对安葵的印象原本只停留在“害羞、腼腆、说话细声细气的瘦小的女孩儿”这一层面上,后来这一层被隐瞒身份的安祁打破,再想把对安葵的印象拼凑起来,也只能拼个七七八八,用安祁的脸去代替上安葵的,此外便再也想不出更多。
  夏季的蝉鸣更像是为了歌颂死亡而响起的葬歌。
  江路看着墓碑上那张黑白的照片,白色的花簇后抿唇微笑着的女孩儿仿佛还活在他的身边,还像很久之前那样小心翼翼地转过来,问道,“你身体是不是不太舒服?”
  “和安祁一点儿也不像。”谢临君站在江路后面,突然说了一句。
  “是啊。”江路说。
  安葵和安祁其实一点儿也不像,尽管她们是双胞胎,尽管她们的脸和身材都一模一样,但光是从照片就能感受到,安葵和安祁给人的感觉没有丝毫相似的地方。
  她们更像是两束并蒂而生的花,一朵向阳却随之枯萎,一朵残喘却多灾多难。
  “回去吧。”江路说,“回去吃饭,喝点儿酒,再背会儿英语单词……”
  “最后一条一点也不像你。”谢临君斜了他一眼。
  “哦,”江路点点头,“再打会儿游戏。”
  谢临君没说话,抬手在江路脑袋上摁了摁。
  夕阳染红了天边的云层,火烧云重叠着从光芒最盛的地方绽开,像是嘶吼着的灵魂在黎明前的最后一声哭嚎,等黑夜降临,一切尘埃落定,他们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
  不久后案子开庭,江路在冉秋妤的帮助下找了个挺好的律师来帮助自己——只要没有牵扯到谢临君,冉秋妤还是相当愿意管管江路的事——将那些alpha的刑加到了一年零三个月,而安祁则是被判了三年零七个月。
  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那条老商业街的摄像头不光是奶茶店门口的没有拆除,有工作人员排查摄像头录像的时候,查出一条小巷口的破旧的摄像头,零零碎碎记录下了安祁被那群alpha强行拽进去,进行强.暴的画面。
  那些alpha终于得到了自己应得的惩罚,安祁的刑量被减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只是在法庭上泣不成声的安祁的妈妈在公然喧哗的时候被拖了出去,安祁一眼都没有看向她,她一直低着头,轻轻捏着自己的手指,最后终于松开了咬出血印的唇,扭过头,冲着江路那边笑了笑。
  至于安祁作为未成年人,并未进入alpha和omega的混合牢房;那些alpha进入监狱后,被一群喜欢搞alpha的变态alpha盯上,每天躺在床上被迫张开双腿,生不如死的事,已经是后话了。
  那天江路和冉秋妤、谢临君走出法院,身后跟着他们的律师,身前是一片金灿灿的阳光,江路顿住脚步,站在阴影处,斜睨了眼谢临君。
  冉秋妤在,江路什么都没敢说,谢临君自然也什么都没有说。
  可两个人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地转过视线,让平静的视线撞在一起,在空气中绽出并不显眼的火花,随后默契地勾了勾嘴角。
  他们一同迈开脚步,踏进阳光里,胳膊上莫名阴冷的空气被灼出一声惨叫后消散开来,暖洋洋的太阳挂在天上,努力散发着它的光辉。
 
 
第36章 出差。
  今年的夏天似乎不似往年那般炎热。门卫大叔总说热的时候还在后头,可眼看着六月都快结束了,七月头一天又下了场大雨,闷热的空气来不及升温就被雨水淋熄高温,学校里那几颗桂花树又落了满地的叶,蚊虫在空气中伴着蝉鸣飞舞,夏天已经过去了一半。
  去年这个时候江路在另外一座城市,早早换上凉席,一进家门就得开空调,半步都不肯往外走,今年却还有精神在外面溜达着买下一本练习册去补习自己上学期学得过于破烂的数学,再拐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分化情况。
  “分化基本结束了,”医生一边快速在病历本上画符,“不过你身体很弱,多吃点东西补补,这个年纪别总想着减肥,看你瘦得。”
  “哎。”江路无奈地应了一声。
  “之后就要注意**期,**前三天会有手脚发软、身体发烫等分化期出现过的症状,但是欲望可能比分化期的时候更强烈一点儿,”医生终于写完了病历本,抬头扫了眼江路,“记得让你家长给你备好抑制剂。”
  江路抿了抿唇,说了句谢谢后离开了医院。
  江彻既然能给他弄到阻断剂,自然也有法子弄到抑制剂,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心。只是自己要再次联系江彻了,难免的,心里会有点儿膈应。
  可他只是一个受到保护和限制的未成年,甚至是未成年omega,他什么都无法自己去争取去定夺。
  太阳挂在空中灼烧着雨后的水汽,忽然升腾而起的高温让人措手不及,江路手里提着刚买来的练习册和几个小记事本走到一棵树下,阴影盖在身上立刻凉快了不少,泥土和树叶的味道也冲散了身上从医院带出来的消毒水味儿。
  “江路?”严驰飞一拐过弯就看见了江路,开口喊道,“在这儿干嘛?”
  “思考人生。”江路转过身来看着严驰飞,瞥了眼他手里的塑料袋,上面印着医院的标记,“你生病了?”
  “啊,大概吧。”严驰飞笑了笑,“最近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去照了个片子也没啥毛病,就开了点儿药。”
  “心里不舒服?”江路愣了下。
  “是啊,”严驰飞迟疑地点点头,“就是……深更半夜的时候,总会被惊醒,然后心脏像被针扎一样疼,很难过……就是那种从楼上被人推了一把,然后刚好有把刀插进胸口那种又慌又痛的感觉,好像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被我弄丢了一样。我这么形容你明白么?”
  “啊,”江路盯着严驰飞看了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手微微收紧了,“你这个症状,是从分化期中期开始的么?”
  “是啊。”严驰飞拍了拍胸口,“我还以为是分化期副作用呢。”
  江路又啊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严驰飞是分化中期出现的这种症状,如果细问一下时间,大概是和安葵自杀的时间是重叠的。
  命运之番这种玄乎的东西,竟然真的存在着牵连么?
  “谢临君没和你一块儿啊,”严驰飞不明所以地看着表情忽然凝重下来的江路,“我看你俩一天到晚好得跟连体婴儿似的,大好的周末他竟然没跟你一起?好学生回家学习了啊?”
  江路回过神,无奈地抿了抿唇,把新买的手机从兜里拿出来,拔掉耳机后,谢临君的声音立刻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有事?”
  严驰飞沉默了会儿,“没事,告辞。”
  江路看着对方跑远的身影,笑了笑。
  没一会儿严驰飞又跑了回来,指着江路的手机半天没讲话,江路只好暂时挂断了语音,“怎么了?”
  “有机会来打游戏呗,虽说你现在好好儿学习了……”严驰飞看了眼江路白色塑料袋里的练习册,“但也可以放松放松嘛。”
  “好。”江路点了点头,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是谢临君又拨了个语音过来。
  “你俩在谈恋爱啊?一分钟都离不得?”严驰飞翻了个白眼,“我不想和他说话,也不想他听我们说话,我先走了啊。”
  江路还没说话,严驰飞便又跑远了。
  他原本只是在买练习册的时候忘了谢临君推荐的是哪一本才发了语音过去询问——今天冉秋妤在家,谢临君早上已经出来和江路复习了一早上,下午不好再出门——结果买完资料后习惯性地忘了挂断语音而已。
  手里的手机还在震动,江路接起来,重新将耳机插上,“我现在要回家了。”
  “嗯。”谢临君那头传来了书页翻页的声音,“晚上吃什么?”
  “不知道啊,红烧肉吧。”江路舔了舔牙齿,“想吃肉。”
  “吃肉不长肉?”谢临君说。
  “长身高啊。”江路说。
  “哦。”谢临君平淡地应了一句。
  江路却从这一声里听出了点儿不屑,他站在路边打了个车,“你就比我高一点儿,哦什么哦,说不定我以后我比你高。”
  “哦。”谢临君的反应还是十分平淡。
  操。
  江路拉开车门上了车。
  出租车一路到了小区门口,江路付了钱后慢慢朝里走去。
  六月末的阳光洒在身上,说不出来的舒服,江路用力伸了个懒腰才走进楼道,三步并作两步窜上楼,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还没反手将房门关上,谢临君那头突然传来了冉秋妤的声音。
  “在写作业?”冉秋妤问道。
  “看书。”谢临君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事吗?”
  冉秋妤走了过来,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不大的声响,她弯下腰拿起谢临君另一边的耳机塞进了耳朵里,里面只传来了悲凉优雅的钢琴声,冉秋妤顿了会儿,“我要出差一周,这一周你自己在家,要好好上课,知道吗?”
  “嗯。”谢临君应了一声。
  冉秋妤将耳机取下,黑色的耳机线顺着她的动作垂下来,跌到谢临君的胸口,“我会像以前那样打电话给你,你不会让我失望,对么?”
  “上学放学,睡觉之前。”谢临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连放在膝盖上的手的手指都没有动过,“周末是正午十二点和下午四点,还有晚上九点,我会准时接你的电话。”
  “对。”冉秋妤笑了笑,抬起手摸了摸谢临君的头发。
  谢临君没有闪躲,只是坐着等她摸够了,才转过身去盯着书页,冉秋妤在房间里站了会儿便转身离去。身后有门锁声落下后,谢临君依旧盯着书页,只是视线的焦点早已不在书面上。
  耳机里传来的依旧是钢琴的声音,电话那头的在冉秋妤声音响起的那一刻人间蒸发了似的,谢临君没有着急说话,等着门外响起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后他才松了口气,把麦拿到嘴边,轻轻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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