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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星ABO(近代现代)——秋绘

时间:2019-11-14 20:59:14  作者:秋绘
  “做噩梦了?”谢临君握着他的手腕,皱着眉道。
  “嗯,”江路往回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抽得回来,干脆就让谢临君这样握着,肌肤相贴的地方传来的热度能使他安心不少,“你刚才喊我?干什么?”
  “……没什么。”谢临君松开了他的手。
  “哦,”江路握着自己的手腕揉了揉,视线逐渐往下落,落到地板上一处细小的裂缝上,轻声道,“那我先回家了。”
 
 
第38章 养猪致富。
  “天都黑了,”谢临君挑起眉望窗外看了一眼,“你还要回去?”
  “啊。”江路的思维还没从噩梦中彻底清醒过来,愣了许久才试探性地答道,“那我不回去了?”
  “待会儿给你收拾客房。”谢临君点了点头。
  看他的样子八成是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江路走的。
  来都来了,吃顿饭再走呗。
  饭都吃了,睡个觉再走呗。
  江路想起了之前网络上盛传的国内打太极金句,还有什么“他还小不懂事”“大过年的……”一类的词。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江路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写作业。”谢临君语调平稳地念出这三个字后抬手在江路头上揉了一把,脚步逐渐向前迈去,手却没有从他头上抬起,慢慢撩起江路额前的头发,江路的眼珠子无意识地往上瞥,刚好看见自己的头发一撮一撮地从谢临君的指间滑落,乱七八糟的搭在额前。
  有一个学霸朋友是种什么体验?
  大概就是吃饱喝足你都睡了一觉了,然后他把你喊醒,叫你起来写作业。
  谢临君简直能去评选最感动老师的十大青少年之一,毕竟他不光自己学习,还帮助落后同学一起进步。
  “我应该去找你们班主任,给你评个奖,”江路把书包拉过来,拉开拉链从里面拿了几本练习册出来,“怎么也得是个最佳感化奖。”
  “嗯,”谢临君的动作比江路快一些,他已经把笔和草稿纸都准备好了,“改天安排你们见一面。”
  “嗯,必须尽快安排。”江路严肃地点了点头,拿出笔开始写起了作业。
  有谢临君在旁边坐着,江路可以很放心的跳过不会做的题——以前是怀着忐忑的心情跳过——然后等着谢临君来给他理清思路。谢临君讲题的时候并不会直接说出解题步骤,而是引导着江路,把他打结的思绪一点一点解开,等着江路自己去寻找正确的方法。
  等江路把不会做的题放到一边,开始做语文的时候,谢临君已经开始写英语了。
  他写题的时候很专心,眼皮微微耷拉着,睫毛留下一片阴影,漆黑的眼瞳像是研不开的墨一般。手中的笔一直没有停过,偶尔顿了两下也只是因为握笔太久导致手指酸痛,换个姿势而已。
  “你要看我多久?”谢临君眼皮都没抬一下,写下一个单词的时候顺口问了一句。
  “啊?……哦。”江路回过神,看着自己手下只写了一个题的练习册,“你睫毛挺长啊。”
  “嗯,”谢临君的笔终于停下了,他抬起眼看着江路,“要比比么?”
  “比什么?”江路愣了下。
  “睫毛。”谢临君说。
  “你神经病啊?”江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以为你嫉妒呢,”谢临君抿了抿唇,笑了,“我睫毛比你长。”
  “我腿毛还比你长呢。”江路的手在桌子底下冲谢临君竖了竖中指。
  “我,”谢临君说着,视线往江路下面扫了眼,明明隔着桌子的木板,江路却觉得他好像真的看到了什么似的,“比你长。”
  “你真的神经病吧谢临君!”江路站了起来,想了想不对又坐下了,“你怎么知道的?掏出来比比?”
  谢临君没说话,只是扬起下巴,嘴角扯出一抹漂亮的弧度后目不转睛地看着江路。
  “你是个学霸,”江路拿笔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咱能进行点儿有营养的学霸会参与的话题么?”
  “能,”谢临君点了点头,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如果你不能在四十分钟以内写完你的语文,那你今晚就别想十二点以前睡觉了。”
  “操?!”江路惊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他起码得留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给谢临君,让他给自己讲题。
  反应过来后江路也不和谢临君胡扯了,连忙握紧笔低头写起了作业。
  那天晚上江路还是没能在十二点以前睡觉,撑到十二点十分的时候实在是受不了了,整个人往桌子上一趴,已经进入了一种和习题双双阵亡的状态,谢临君叹了口气,把江路的练习册从他胳膊底下扯出来,看了眼之前的字迹,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江路眯开一只眼睛,看着坐在对面垂着眸给他写作业的谢临君,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
  最后江路睡在客房,谢临君收拾完客厅的一切后回了自己的房间,第二天江路起床的时候桌上已经热好了一杯牛奶,谢临君在厨房忙活着,不知道起得有多早。
  江路这才知道自己每天吃的午饭都是谢临君早起做的,且随着日子的推移谢临君的手艺愈发精湛,到了毕业以后考不上大学能直接在学校门口开个馆子,江路要去吃到倒闭的地步。
  “今天下午想吃什么?”谢临君随手拨了下自行车的铃,“多想想,放学后去买菜。”
  “你是不是有一个梦想,”江路也将自己的自行车推出来,看着谢临君,“养猪致富。”
  “不,”谢临君说,“是种树修路。”
  话音都没落,挑起话题的江路先乐了起来。
  几乎是顺理成章的,江路在冉秋妤出差的这一个星期里住到了谢临君家里。周三的时候江路干脆回了趟家,打包了一小份行李,直接带到了谢临君家去,早晨的时候也不用谢临君想着法儿问下午吃什么,江路就跟背菜名似的说出一大堆,谢临君便点点头,在网上搜索那些菜的做法。
  除了冉秋妤监视一般的电话准时准点会拨打过来之外,江路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不管什么时候他身边都有个人在守着,简短地说上两句话的时候谢临君就能明白他的意思,那种从心底蔓延开来灌满整颗心脏的安稳感让江路自己都觉得害怕。
  许久之前困扰他的那个问题再次从脑海中浮现出来——谢临君分化之后,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未成年的alpha和omega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学习管理自己的信息素,如何不让自己的信息素无规则胡乱释放,江路现在一边依靠着阻断剂的帮助,一边努力学习克制着,可等谢临君分化以后,两种天生吸引的信息素撞在一起,他们还能日日夜夜都待在一块儿,不受任何干扰么?
  不,他们本来就不存在不受干扰这一说法。
  毕竟冉秋妤下个星期就会回来,这样安稳平静的日子,也仅仅存在于本周之内。
  很快到了周五,临近放学的时候天空骤降一场暴雨,这种日子自然是没有办法再骑自行车回去,好在早上出门的时候谢临君强行往江路书包里塞了把伞,此时此刻江路便撑起伞在一群同学羡慕的眼神中快步朝着停车棚走去。
  谢临君已经站在停车棚给冉秋妤打电话了,雨下得这么大他不能骑车回去,到家时间也会比平常晚上许多,自然要打个电话提前说一声。江路撑着伞站在一旁,等谢临君打完电话后才开口道:“回去吧。”
  “嗯。”谢临君应了一声。
  自行车就留在了停车棚内,反正是在学校里,也没什么人会专门在大雨天去偷别人的自行车。
  耳边全是雨水跌落地面后摔得四分五裂的惨叫声,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水洼,江路用力踩下去,溅了一裤腿的泥水。身旁的谢临君翻了个白眼说了句什么,江路听不见,他只能听见雨声。
  到家后雨势莫名小了不少,江路回到客房去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再出来时谢临君已经不在二楼了,他吸了吸鼻子往楼下走去,谢临君正站在门口,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说着什么。
  江路等着那个男人走后才慢条斯理地走下楼,“谁啊?”
  “拆迁办的,”谢临君回过头看着江路,“头发擦擦行么?跟洒水车似的。”
  “哦。”江路转身去了卫生间,拿了张干净的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这儿是不是真的要拆了?”
  “挺久以前就说要拆了,一直没动静。”谢临君已经从电视柜底下拿出了电吹风,“过来,吹吹头发。”
  江路在原地怔了会儿,没动,直到谢临君又催了一声后他才轻声道,“那那棵树呢?”
  那颗比他们年纪还大的白玉兰呢?
  “应该会挖走,移植到别的地方去。”谢临君将插头插好,把电吹风递给了江路,“别想了。”
  “嗯。”江路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去。
  这里快要拆了,听说上头决定把这一块儿扩修成公园,所有的房子树木都要拆移,或许十年以后自己再回到这个地方,一切都会变一个样。
  吹干头发后屋外的雨也逐渐停了下来,夏天的雨就是这样来得急,走得也急,在空气中留下令人烦躁的潮湿水汽,将路面弄得又湿又滑,而在雨水走后,那些扰人的蝉鸣再一次响了起来。
  谢临君和江路换好衣服,以防万一还是拿了伞,一同去了超市买今天要吃的菜。
  “做个土豆泥吧。”江路说,“放点儿彩椒,吃起来是甜的。”
  “那把昨天买的鸡肉炒了吧,”谢临君点点头,“光是甜的可能有点儿腻。”
  “好。”江路应了一声。
  买完菜回来,踏进院子里的时候江路终于忍不住,往谢临君家房子的旁边扫了一眼。
  那原本是他的家。甚至在他现在住的房子的杂物室里,那个承载了他各式各样的悲伤和疯狂的小书桌的柜子里,还放着这里的钥匙。
  所有孩童时代的一切的不解和欢乐都在这里发生过,江路住在谢临君家的时候从来不敢往那边看,生怕勾起回忆,自己会溺死在温柔的怀抱里,可今天再一次听说这里要拆迁后,他免不了往那边看了看。
  “要过去看看么?”谢临君已经用钥匙打开了自己家的房门,正回头看着江路。
  “……啊。”江路回过神,看着谢临君,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去。”
  “哦,”谢临君应了一声,走过来推着江路的背往前走去,自言自语般轻声说了句,“我倒是经常过去。”
  过去干什么?
  江路没有问出口。
  关于所有以往的回忆,都是一把温暖的刀,他一点也不想再提起。
 
 
第39章 星屑。
  今儿个是周五,谢临君也不再催着他打游戏,连做饭的动作都缓上几分,江路在沙发上找了个舒适安逸的位置躺着,手里拿着手机心不在焉地刷着副本材料,一边时不时地往厨房里瞥上两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看什么,但往厨房瞥的时候总能看见谢临君不慌不忙的影子,偶尔对方还会察觉到他的视线,往外看一眼,和江路的视线撞在一起后面无表情地挪开,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你有没有梦想?”江路忽然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嗯?”谢临君停下动作,扭头往外看了一眼。
  “比如你想当个厨师什么的,”江路抬起手臂,举着手机用大拇指点了两下屏幕,“不是么?”
  “不是。”谢临君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的梦想是养猪致富。”
  “不修路了啊?”江路乐了会儿。
  厨房里面突然没了动静,江路等了会儿,疑惑地挺起身子往厨房那边看了眼,发现谢临君正倚在厨房门框旁,腰上还围着小鸡围裙,满脸无奈,“这个梗你还要玩儿多久?”
  江路嘿嘿乐了两声,重新躺回沙发上,举着手机没吱声。
  不一会儿饭菜做好端上来,江路刚准备把手机甩到一边,它便震动了起来。
  -在哪?
  是严驰飞发来的消息。
  -在朋友家,怎么了?
  -出来吃饭?晚上打会儿游戏。
  江路拿着手机顿了顿。
  -不了吧。
  下一秒那头立刻拨了通电话过来,江路刚接起,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严驰飞的声音,“你有没有搞错啊我特地等周五才约你出来打游戏你居然不来?你自己想想我们都多久没见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太过哀怨,又是扯开嗓子吼的,谢临君自然是将严驰飞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放下碗,挑起一边眉毛,看着江路。
  那副姿态让江路无语了会儿,觉得自己像个上了就跑还被大老婆查岗的渣男,“我在吃饭。”
  “在家?”严驰飞的声音听着还是气鼓鼓的。
  “谢临君家。”江路说完后,不出所料的,严驰飞没了声音。连一开始接通电话的时候生气的喘气声儿都没了。
  严驰飞这到底是讨厌他还是怕他?
  谢临君别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江路拿着手机,喂了两声后,电话那头才又传来了声音,“你怎么老跟他黏在一块儿啊,你以前不是说你俩没啥关系么?”
  江路沉默了会儿,没有回答严驰飞这个问题,“等会儿吃完找你。”
  “……别,我去找你吧,”严驰飞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不稳,“你少吃点儿,等会我们出去喝两杯,谢临君家在哪?”
  不是说打游戏么。
  江路没应下这句话,说了谢临君家的地址便挂断电话后端起碗,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不想去就拒绝。”谢临君也重新端起了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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