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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星ABO(近代现代)——秋绘

时间:2019-11-14 20:59:14  作者:秋绘
  江路愣了下。
  “之后是和谢大学霸一个学校吧?”严驰飞用力揉了下眼睛,“挺好的,你们俩一定要好好儿的,以后结婚记得喊我,生孩子记得让我起名字。”
  “我孩子让你起名字,”江路笑了,“结婚的时候你提前给谢临君买顶帽子吧,要绿的。”
  “哎,”严驰飞想了想终于察觉到了自己话里的不对劲,也乐了,“反正就那意思……我是真把你当朋友,你懂就行。”
  “嗯,”江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懂。”
  严驰飞还是笑着。
  那根紧绷的看不见的线似乎就扯在他身上,一言一行都十分僵硬却又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江路能感受到那股无声的悲伤与压迫。
  “哎不说了,我去要果盘,”严驰飞耸耸肩原地蹦跶了一下,很轻松的样子,转头往外走了。
  谢临君在严驰飞往外走去的那一刻走了过来,江路往后退了一步,肩膀靠在谢临君的肩上,深吸了口气,哑着嗓子说:“他状态不对。”
  “喝多了。”谢临君指了指走路歪歪扭扭的严驰飞。
  “不光是喝多了……他……喝多了不是这个样子。”江路又深吸了一口气,试图从严驰飞那番话里找出什么缺口来,但大脑被酒精麻醉过度后,他能想起的只有严驰飞说话时微微眯起的眼睛和他身后昏黄的灯光。
  还未升温的南方,风里带了一丝令人舒爽的凉意。有歌声隐隐从包厢门口传来,像是从天边哀悼着再也不会相遇的诀别。
  江路从窗边退开,视线再次落到不远处即将走到拐角的严驰飞身上,那人强打起精神,几步走到拐角处,还没拐过去便撞到了一个人。
  谢临君一顿,抬手握住了江路的手。
  他本来是想遮住江路的眼睛,仔细一想江路没有那么娇弱,便只是握住了他的手。
  江路也只是屏住了呼吸,一瞬之后缓过神来,再也没有任何反常的反应。
  那个撞到严驰飞的女孩儿手里还端着一盘果盘,果盘撞翻在地,西瓜被摔得粉碎,她低着头十分烦躁地啧了一声,把垂下来的短发挽到耳后,再抬起头来时脸上没有一丁半点儿的不耐烦,“对不起先生……您……”
  “我操!”严驰飞看清她的脸以后嘴边的那句道歉立马咽了回去,有点儿恐慌地爬起来,踩到果皮又滑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手指着女孩儿,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你别**啊!”
  说完也不管对方是个什么反应,三步并做两步跑了。
  江路目送他跑远以后才走了过去,抿着唇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干巴巴地喊了一声:“安祁。”
  “啊。”安祁抬头瞥了他一眼,低头收拾着洒了一地的果盘,“那神经病是你朋友啊?”
  “……嗯。”江路应了声。
  “哦。”安祁把所有的水果都捡回盘子里,拿到垃圾桶去丢掉后,才抿着唇,说,“我……上周出来的。”
  “嗯。”江路看着她。
  “……就这样吧,”安祁点点头,揣在衣兜里的对讲机滋滋发出两声电流后,来自领班的“果盘为什么还没送过去”的质问立刻传了出来,安祁听完也没应,而是看着江路,道,“我先走了。”
  江路这次没有应答了。
  突然遇到安祁让他的酒醒了一半,大脑处于即将失去意识却又保持清醒的一个模糊的状态,他低头看了看,腿脚依旧直立站在地上,甚至没有出现一丝抖动,但是他没有自己正脚踏实地的感觉。
  见到安祁以后那些日子伪装出的平和与积极向上瞬间被击溃,饺子馅儿似的稀碎,又混着玻璃渣被揉进心脏里,江路忽然很难过。
  这种难过是突然袭来的,就像一阵风,无声吹过又无声离去,可你确确实实能够感受到它。
  严驰飞见到安祁了,根据他喊出的那句话,他应该是把安祁认成了安葵。
  他知不知道安葵已经死了来着……好像是知道的,又好像不知道。
  不记得了。
  “滴答、滴答……”
  耳畔响起了不知道从哪传来的声音,江路怔了下,左顾右盼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却在某一个转头的瞬间对上了谢临君的眼睛,漆黑,深邃,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情绪和眼底被藏得很深的担心。
  “我们回家。”江路反握住了谢临君的手,另一只手想抬起来摸摸耳垂上的耳钉,但刚抬起来就垂了下去,他不想说话,也不想动,那股莫名弥漫开的窒息一样的悲伤笼罩了他,“回家。”
  “好。”谢临君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站到江路身前,用空着的那只手按住他的后颈,说,“我们回家。”
 
 
第73章 阻隔。
  两个人和包厢里的人打过招呼后直接下了楼。
  高考结束后出来放松的年轻人不少,但很少像他们两个这样一脸平静地并着肩往前行走。
  或许平静的只是表象,江路眨了下眼睛,能看见从缝隙里,窗户边,甚至天花板上露出的那些蠢蠢欲动的黑影,他们每一个都没有声音,但每一个都想要他的命。
  他们为什么想杀了我?
  江路有点儿不解,故而往谢临君身边靠了靠。
  包厢在三楼,两个人并着肩走到一楼附近,远离了从隔音门板后隐隐传出的音乐声,还有那些嘈杂的,沉浸在酒精背后的虚浮的光和情感,江路吸了口气,鼻腔里都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是他先撞过来的。”
  江路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看了一眼。
  “不管是谁撞过来的,你没有准时把果盘送到就是你的错,现在你去包厢里给人道歉,”领班烦躁地啧了一声,从旁边的服务生手里接过一个果盘,“再去陪别人喝两杯认个错,那屋子里虽然都是少爷富二代,但对omega很好的,你低声下气点儿……”
  安祁抿着唇没说话,从江路的视角刚好可以看见她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握成了拳,但表情还是云淡风轻的。
  “我现在就过去,”她说,“等会儿徐橙来接我下班,麻烦你让她等我一会儿。”
  “好,”领班还是叹着气,“你一个omega出来打工也不容易……”
  剩下的话江路没有听完,谢临君拉着他往前走了。
  走出一楼大厅后,扑面而来的清新的空气让江路松了口气,树叶被风吹得哗哗响,天空隐隐泛起了红,街道边光怪陆离的霓虹灯逐渐暗淡下来,一场雨即将来到。
  江路搓了搓胳膊,扭头问谢临君,“打车回去?”
  “打车回去吧,”谢临君抬头看着天,“快下雨了。”
  “嗯。”江路点点头,打算和谢临君走到前面路口,方便打车一些。
  还没走出一截,便在路边看见了一个坐在栏杆上的女孩儿,穿着蓝色的超短裙,袜子拉到小腿肚,悠闲地晃着两条腿,单马尾扎在脑后不时被风吹起,她叼着一根棒棒糖,眯着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江路和谢临君从她面前走过去的时候她也没有任何反应,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似的一动不动,走近了才发现她耳朵上还带了个耳机。
  江路有点儿怀疑那是他的幻觉了。
  他忍不住回过头,那个女孩儿还坐在栏杆上,路灯把她的影子映得斜长,仿佛天生就长在哪里似的。
  “你在看什么?”谢临君皱起眉,伸手把江路的脑袋板回来了,“一直盯着女孩儿看不礼貌。”
  “啊。”江路突然松了口气,“没什么,走吧。”
  谢临君想说嗯,想随便应江路一句,但胸口突然像是堵住了什么东西似的,他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了?”江路连忙扶住谢临君,“哪里不舒服?”
  谢临君发不出声音来,但他浑身的血液莫名其妙地沸腾了,灼烧着每一寸肌肤,所有落在他身上的光、路灯、车头灯、天空中淡淡的星光都显得他无比狰狞,信息素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外释放,他咬着牙睁开眼睛,看了江路一眼。
  江路却是怔住了。
  他身上还带着谢临君的标记,那是他担心自己在高考过程中信息素失控或是突然**,软磨硬泡了好久谢临君才咬下去的印记。
  如果按照常理来说,此时谢临君身上散发出去的信息素应该是最为吸引他的,可他却没有任何的冲动。
  不管是性那一方面,还是情绪的方面,谢临君作为一个alpha的信息素充满了攻击和排斥,谢临君的本能是在恐吓他,要他不要接近。
  江路抬手摸了下后颈的标记,试图安抚下不安的心脏,但此时所有的声音都被放大了无数倍,比如身后那个从栏杆上跳下来却因为腿脚无力跌落在地的女孩儿,江路僵着脸,不想转过身去,但身体却转过去了。
  那个女孩儿满脸潮红,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看向了这边。
  她发情了。
  在谢临君从她面前走过去之后,她发情了。
  这幅场景是不是在哪见过?
  一个发情的omega,一个浑身散发着攻击性信息素的alpha,他们的世界似乎只容得下彼此了——当初严驰飞也安葵就是这样。
  严驰飞和安葵是番,那现在呢?那谢临君和这个女孩儿呢?
  他们也是番。
  江路突然很冷静地想。
  他们也是番。
  他们的信息素里带了一些旁人察觉不到的引诱和试探,更多的是对彼此的渴求,还有灵魂颤动着的指引。
  谢临君会朝着她走过去吗?
  江路伸手紧紧地握住了谢临君,他甚至用指甲狠狠掐进了谢临君的手腕,可谢临君只是有些迷茫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太多的反应。
  走吧。
  我们走吧。
  江路张了张嘴,但是没能发出声音。
  余光瞥见了高考不久前那个穿着校服,站在镜子里的那个倒影,他的脸色惨白,眼白里布满了血丝,毫无感情地看着江路,缓缓开口,血从他的嘴里流了下来,滴在地上,散出恶心的味道,“你怎么能逼他和你走呢?”
  “我没有逼他。”江路觉得自己能够出声了,“我只是让他和我回家。”
  “别太用力了,”他说,“谢临君会走的,但不会带着你。”
  “徐……徐橙?!”安祁从ktv大厅跑了出来,一身酒气,估摸着是进了包厢以后直接对瓶吹了两瓶,在场的富二代都被惊呆了,提前放她走了出来,“**期到了?”
  “你是吗?”徐橙没有应安祁的话,反而是抬头看着谢临君,眼底亮起的希望有点儿刺眼,“你是我的番吗?”
  “不是,”江路赶在谢临君开口之前说话了,“他不是。”
  “怎么可能呢?”徐橙在安祁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谢临君,“我能感受到,他就是我的番……你不要骗我,我们的灵魂互相吸引,所有的番天生就要在一起的!”
  “对不起,”谢临君终于恢复了神志,或许是他已经标记过一个omega,而且那个omega就在他身边的缘故,他经过漫长的努力终于能够将身体里躁动的情绪压抑下去一星半点儿了,“我们走吧。”
  后一句是冲着江路说的,可他自己却没有动。
  他的理智成功发了言,身体却没有能够挪到。
  每一次的呼吸都会丧失一分理智,谢临君咬紧了牙,竟然不受控制地朝徐橙那边走了两步。
  也是在他往那边走的第一步起,手腕上紧紧拉着他的手就松开了,谢临君心里一空,回头看着江路,江路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们回家,”谢临君重新握住江路的手,没有再和徐橙他们说一句话,“回家,江路,我们回家。”
  路口停了一辆车,司机扭头冲着他们喊,“上不上车啊?”
  谢临君死死地拉着江路,把他带上了车,身后已经丧失了神志,全靠本能在驱动着身体的徐橙已经完全倒在了安祁怀里,她们依偎在昏黄的路灯下,那场给出预告的雨终于落了下来,她们没有动,安静地等待着徐橙的恢复。
  司机大概是个beta,没有能感受到谢临君身上的信息素,还在十分安稳地开着车。
  江路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飞快驶过的风景,鼻间都是谢临君信息素的味道,那些信息素变成一颗颗细小的带刺的颗粒,钻进每一寸肌肤里狠狠地刺着他的身体。
  谢临君还在排斥他。
  已经看不见徐橙了,他们走出很长一段距离,都快到家了,谢临君依旧没有好转起来的迹象。
  但谢临君的手一直牢牢地抓着江路,不管身体里的反应如何剧烈他都没有松手,最后走出出租车上了楼,打开门之后他也没有松开。
  “那是本能反应,”谢临君咬着牙想了半天,才把自己的思绪理顺了,“我不是想靠近她。”
  江路想说我知道。
  alpha对omega都有抑制不住的冲动,更何况他们是番。
  可一切都太麻烦了。
  江路想这样说。
  太麻烦了,不管是什么番,还是别的什么,好像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会在他们即将走向安稳平坦的道路的时候出来阻挠。
  “这是正常反应,”江路吸了口气,把手从谢临君手里抽了出来,“对么?”
  雨声盖过了谢临君回答江路的第一个音,第一个字,第一句话,他都没有听见。
  “我们以后不去那里,也不会见她,”谢临君有些急切地想要表明自己的决心,方才江路骤然松开的手的确让他慌了一瞬,在陷入信息素支配的那一瞬将他狠狠地扯了回来,“太晚了,我们去睡觉,好吗?”
  江路没有说话。
  方才在ktv包厢外面走廊上所体会到的莫名其妙的难过又涌上来了,他摸了摸眼眶,是干的,但他比谁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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