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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骨科事故(近代现代)——司徒九流

时间:2019-11-22 09:35:14  作者:司徒九流
  周棣心中顿生被愚弄的怒火,他套上睡裤,脸也不洗,打算直接去找周棠算账。谁知刚出房门,正巧碰见住他隔壁房间的周棠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出——被他逮了个正着。
  周棣冷冷地道:“周棠。”
  周棠正背对着他自以为蹑手蹑脚地关门,闻言浑身一个哆嗦,半晌才战战兢兢地扭过头来,“早早早……早上好,阿棣。”
  “不好。”周棣缓缓向前倾身,伸长双臂,将周棠困在自己与房门中间。他紧紧地盯着他因惶恐而微颤的眼瞳,低声道:“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来?”
  “我……”周棠躲避地移开目光,“我昨天晚上很早就……睡……睡着了……”
  “撒谎。”
  周棣突然拧开/房门,周棠猝不及防往后摔去,又被周棣顺势一推,倒在床上,摔了个晕头转向。还没待他回过神来,周棣已经欺身而上,骑在他腰上,攥着他的衣领,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睥睨,勾着嘴角冷笑道:“我们的好学生什么时候还学会说谎了?”
  他俯下/身子,嘴唇贴在周棠耳畔,低声道:“说实话。”
  周棠竭力把脸撇向远离他的另一边,面红耳赤,小声说:“我……我不想再……再跟你做那种事了……”
  “可是我想。”周棣说。
  他一手扼住他的喉咙,另一手直接扯开周棠的衣服,纽扣崩落,噼里啪啦地掉了满地。周棠在周棣的压制下极力地挣扎,“阿棣,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
  两人毕竟是年纪相当的少年,在周棠拼命的挣扎下,周棣也终于渐渐地压制不住。他心头邪火起,使了大力一把将周棠牢牢钳住,两人脸贴着脸,周棣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妈就是个白给我爸睡的婊/子,你是她生的小婊/子,给我睡都睡过了,现在装什么三贞九烈?”
  周棠原本推拒的手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全部力气,从周棣的肩头跌落,无声地落回床上。
  他眼中盛着凄惶的眼泪,迷茫地看着周棣,像是听不懂他说的意思。
  周棣的心脏仿佛被他的眼泪灼伤似的生疼了一下,他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仓惶将周棠翻了个身,一把拽下裤子。
  周棠那处还没好全,被强硬闯入时,喉中发出像濒死小兽一般的悲鸣。这悲鸣只出现了短暂的一瞬间,周棠便将脸埋进被褥里,将一应哀嚎与呻吟全部自己生吞下。
  上一次的温情与缱绻好似只是深夜时的幻觉,两人再度以最亲密的姿态结合时,室内只有沉默与阴冷。
  谁都没有出声,只有肉/体在耸动、在拍击,水声渐起,周棣低头一看,周棠的股间流下殷红的血。
  他视而不见,匆匆发泄完后就抽身离去。
  周棠很久之后才远远地听见隔壁的房门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与上一次不同,这次他全程意识清醒,是以此刻难以言说的剧痛才愈发鲜明。他在凌乱肮脏的床上趴了很久才觉得麻木冰凉的四肢有所回温,颤抖、发软的双腿勉强支撑起羸弱的身躯,周棠一步一顿地挪向浴室,直到全身终于浸入热水,那蔓延四肢百骸的凉意才堪堪消散几分。
  他还记得上一次结束后,他也是精疲力竭,周棣就抱着他一块洗澡。学校浴室只有淋浴,他软软地靠在周棣胸前,听见他胸膛里一声声有力的心跳。
  那分明也是前不久的事,但现在想起来,又遥远得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你是不是跟你弟又吵架了?”数学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周棠的同桌赵菁忽然小声问。
  “……啊?”周棠愣住了,怔怔地看着他这个娇俏蛮横但热心肠的女同桌一脸愤懑地说:“他之前就对你一直爱答不理的,都是你主动去找他,现在连你都不理他了,肯定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周棠尴尬地笑笑,“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赵菁机灵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那就是有事咯?”她突然扭头说:“晚晚,你都听到了!”
  周棠心里“咯噔”一声,跟着转过头去。孟晚晚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科普:“家庭暴力是指发生在家庭成员之间的,以殴打、捆绑、禁闭、残害或者其他手段对家庭成员身体、精神、性等方面进行伤害和摧残的行为。周棠,你如果受到了家暴,要及时向外界求救,不能自己默默容忍,这不仅不能获得感激,反而会使对方越加肆无忌惮!”
  “没有这么严重,”周棠看了看两个严肃而正义的女孩子,无奈地笑笑,“阿棣他……”那天早上屈辱而痛苦的经历在心底一闪而过,周棠深深地低下头去,轻声道:“他没对我做过不好的事。”
  孟晚晚和赵菁对视一眼,赵菁问:“那你为什么突然不找他了?”
  “总是我去找他,我也会累的。更何况……”周棠悄悄地朝在另一个角落的周棣望了眼,小声说:“他一点也不喜欢我。”
  “他不喜欢你,你也别喜欢他啦!”赵菁也朝周棣的方向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一天到晚在瞎拽什么,除了沈清清外我看还有谁瞎了眼喜欢他!”
  周棠连忙解释:“不是的,阿棣虽然看着很冷漠,但他其实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周棠,你才是那个很好很好的人!”孟晚晚突然激动地说。
  她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的课堂上有些明显,周围一圈同学都扭过头看她,数学老师也终于忍无可忍,手里捏的粉笔头攥紧了又松开,不悦地说:“周棠,孟晚晚!上课时候交头接耳的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讲出来让我们大家都听听行不行?”
  李巍连忙起哄:“哦!周棠和孟晚晚!”
  周棠连忙转回身,孟晚晚也赶紧把头埋进课本里。
  他们两个都是成绩优异的好学生,数学老师批评了一句也就放过了。倒是李巍对二人意外暴露的“奸情”念念不忘,下了课就迫不及待地找周棣八卦,“看不出来啊,你那便宜哥哥平时看着闷不吭声的怂包一个,暗地里连妹子都泡上了!”他又十分哀怨地说:“我都没有妹子呢!”
  周棣低着头看作业本,手里捏着的笔悬了半天都没落到纸上,他轻轻将笔拍到桌上,沉声道:“闭嘴!他们两个没关系!”
  他说话的语气和平常并没有太大差别,李巍一颗小心脏却不知怎么的莫名颤了三颤,警惕地盯了他面无表情的周哥半天,确认安全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那……那我们那个野营活动还叫他吗?”
  “叫啊,叫不来他你就别回寝室睡觉了!”周棣冷冷地说。
  李巍顿时大呼冤枉,“我实惨啊!被人霸占了床位不说现在还要被人赶出寝室了!”
  “周哥,”左洋忍不住问:“干嘛非得叫上他?你欠他的?”
  “对,”周棣淡漠道:“我欠他的。”
 
 
第11章 
  左洋和李巍顿时无言以对,悻悻地转回自己座位上。他们早就计划着搞一个野营活动,叫上平时要好的几个兄弟和漂亮的女同学一起,周棣对此兴致不浓,一直不冷不热的,前几天却突然主动提起,说下个月找个机会把这个野营活动办了,另着重强调了——让他们把周棠叫上。
  最近这段时间周棣都住他们寝室,显然两人之间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不晓得是什么问题,他们也不敢问。主动去邀请那小白花多半会遭到拒绝,于是左洋打定了主意,要从赵菁身上下手。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巍和左洋特意端着饭盘一屁股坐到了赵菁身边,赵菁惊异地斜了他们一眼,警惕地问:“你们有事?”
  李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左洋说:“就下个月不是放五一么,我们打算去清溪山野营,一起么?”他报了班上另几个和赵菁关系不错的同学的名字,说:“他们都去。马上就升高三,肯定没时间玩了,我们大家打算最后再浪一次,就在外头宿一晚。”
  赵菁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们,“野营?靠谱吗?”
  “怎么不靠谱?我小叔,人民警察,跟我约好了陪我们一块儿去的!”李巍拍着胸/脯保证:“肯定没问题!”
  赵菁看着孟晚晚,“晚晚,你觉得呢?”
  孟晚晚叼着勺子点点头,“可以啊,毕竟高三以后就真没机会了。”
  “那好吧。”赵菁点头答应了,“我们也去,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李巍和左洋兴奋地对视一眼,左洋说:“其他东西周棣都会准备好的,你就帮忙再多带一个人过来就行。”
  赵菁问:“谁?”
  李巍一拍手,“周棠啊!”
  赵菁如被叼了仔的老母鸡,顿时秀眉竖拧,将筷子往饭里一插,“平时没看出来你们关系有多好哇,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他了呢?”
  左洋一摊手,说:“不是我们非要叫他,是周棣非要叫他。”
  赵菁早在听到周棣名字的时候就暗暗觉得不对,“果然是他!上一辈的恩恩怨怨那都是陈年旧账了,周棠毕竟是他亲哥,他还想怎么作弄他?”
  “什么叫作弄啊?”左洋“啧啧”摇头,“谁会专门办一场野营来作弄人啊?他呆寝室里还不是想怎么折腾人家就怎么折腾?”
  孟晚晚迷惑地问:“那周棣是想干嘛?”
  左洋瞅瞅四周,确认周家兄弟俩都不在身边,才压低声音道:“你们这都看不出来?人家是想道歉和好啊!”
  周棠温和礼貌,确然是个优秀的同桌,但在一群精力充沛、血气方刚的高中生堆里却显得清冷疏离,面对自己这个世外仙姝一般的同桌,赵菁一贯爱护敬佩,但此刻也难免生出了点八卦的心思,小声问:“哎,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好像突然之间就谁都不理谁了?”
  “能怎么?”左洋不耐烦地说:“兄弟两个整天呆在一块,生活上出现摩擦,吵个架谁都拉不下脸来先说话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李巍说:“就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们是无法理解的。”
  赵菁不屑地说:“谁要理解。”
  “那就这样了哦,”左洋自作主张地把这个艰巨的任务转移到了赵菁头上,“你记得一定把人拉来。”
  赵菁和孟晚晚商量了一下,觉得帮助周棠和周棣和好对他没有坏处,于是扭头就把事情跟周棠说了。她们本以为周棠不善言辞,和班里其他同学关系一般,会想办法婉拒,谁知道周棠一口答应下来,赵菁准备好的说辞都憋在了肚子里。
  看着赵菁和孟晚晚惊讶的表情,周棠笑笑说:“我其实也挺想和同学们一块儿玩的。”
  “那好哇!”赵菁开心地说:“你就带个人过来就行,其他的东西周……就会另外有人准备的。”
  周棠点点头,“好。”
  为了不显得厚此薄彼,李巍和左洋几乎把全班同学都邀请了个遍,除了几个家里管得严和性格特别孤僻的,基本上都答应了。
  随着五一的临近,全班都沉浸在一股隐秘的激动情绪中。周棠倒没什么兴奋的感觉,他右胳膊的石膏打了一个月了,于是向班主任请了假,独自去医院拆绷带。
  之前就医的医院离周家的大别墅近,离学校远,周棠坐着公交车摇摇晃晃了很久才到达目的地。先前接诊的医生还认得他,问了几句近况,就给他开了单子让人去拍X片复查。
  放射科人潮汹涌,都是头疼脑热的病人,对于周棠一个只吊着胳膊的年轻小伙并无太多同情,他在人群中被挤得东倒西歪,好不容易才排到。拍片的速度很快,等片子出来却要好一会儿。离取片窗口近的位置都被人占了,周棠独自往医院僻静的走廊走去,想找个座位坐一会儿。他走着走着,忽然猛回头——他的身后空空荡荡,嘈杂鼎沸的人声在走廊的另一头,飘渺得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好奇怪。
  周棠心想,怎么感觉有人跟着我。
  他在走廊上一个无人的长椅上慢慢坐下,朝走廊那头张望了很久,都没有看到第二个人出现。
  应该是错觉吧。
  医生看了片子后说恢复情况不错,今天就可以拆石膏了,但是近期还是要注意,右手还是不能太用力。
  这一个月来周棠早已习惯了石膏的重量,像是它也成为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似的,除了洗澡写字,已经没有太多的不便。可真被卸下时,周棠还是长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个瞬间减肥一百斤的大胖子,顿时身轻如燕起来。他像是只被放归自然的小鸟,欢天喜地地坐车回了学校,正赶上同学们下晚自习,远远地就看见赵菁和孟晚晚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赵菁调侃道:“同桌你可真会挑时间,放学了你就回来了。”
  周棠笑笑,道:“不是故意的,那医院太远了。”
  赵菁问:“周棣陪你一起去的?”
  周棠说:“不是,我一个人去的。”
  “咦,那就奇怪了。”赵菁说:“那晚自习的时候怎么没见着周棣的人影呢?”
  周棠耳边似乎“嗡”地一声,眼前再度浮现那条静谧而漫长的走廊——那个藏在走廊尽头的人,是不是周棣呢?
  他说:“我有事先走了。”
  他急急忙忙地赶回宿舍,走到一半,却正好看见从宿舍方向走过来的周棣。
  周棠大喊:“阿棣!”
  正是放学的时候,从教学楼到宿舍一路上都是聒噪的少年人,他们两个之间隔着无数的路人与杂音,那一句急切的呼唤,没飘出多远,就无奈地湮没在茫茫人海间。
  周棣似乎没听见。
  他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从周棠身边不远处走过。
  周棠不由自主地被人潮推着往前走,艰难地回过身,却再也没看见那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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