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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骨科事故(近代现代)——司徒九流

时间:2019-11-22 09:35:14  作者:司徒九流
  周棣淡漠地撇开脸,“反正跟我没关系。”
  周任海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儿子,无声地叹了口气,“算了,回去再说吧。”
  两人坐上了车,周棠隔在周任海和周棣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心翼翼地扯了下周任海的衣袖,“爸爸,你别生气,我会去看望两位同学的,他们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
  周任海叹息着摸了摸周棠湿漉漉的脑袋,暗暗斜了周棣一眼,说:“你弟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周棣大大方方、毫无遮掩地一把揽过周棠,挑衅似的看了周任海一眼,说:“就算我不懂事,哥哥也喜欢我。”
  他这样明目张胆,倒把周棠吓了一跳,暗中拍了他一下,警告地瞪着他。
  “你哥是这包容你……”周任海说着说着,渐渐狐疑地皱起眉,审视着他们两人,“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了?”周棠心里猛地一沉,正思索着该编个什么样的谎话,就听周任海颇为欣慰地说:“这就对了,你们是亲兄弟,等我走后,你们两个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总该好好相处。”
  周棣捏了捏周棠因惊惧而霎时冰凉的手,懒洋洋地说:“老爸你放心,我会和哥哥‘好好相处’的。”
  周棣说到做到,回到家里转身就把人推进了浴室间。
  周棣说到做到,回到家里转身就把人推进了浴室间。
  没了石膏的束缚,衬衣轻易就被剥离,露出隐藏其后那一具周棣肖想已久的躯体来。他的吻如此刻兜头角落的水注般不住落在周棠身体各处角落,周棠难耐地仰起头,露出纤长脆弱的脖颈,任由周棣的犬齿在上面危险地来回游移。
  浴室里氤氲着水汽与情/欲,两人沉浸其间,都已经完全勃/起,不容忽视的性/器挺立着,硬邦邦地顶在对方的小腹上。
  沐浴露在此刻再次顶替了润滑剂的位置,周棣胡乱挤了满手,手指顺着那隐秘的穴/口往周棠柔软的体内钻去,他连忙咬唇,却仍然有抑制不住的呻吟从嘴边溢出。周棣一边仔细地开拓,一边低笑道:“这次又用沐浴露,还有水,等会儿说不定能打出泡泡来,刚好给哥你里面也洗洗。”
  “啊……”手指碾过某销魂处,周棠浑身一颤叫出声来,他羞赧地拍了下周棣的后背,气哼哼地说:“下次……下次不准再用这个!”
  “好,下次给你买个好的……桃子味的!”说话间,周棣手指撤出,换成另一样更粗更热的东西,猛然挤入,与此同时,他的嘴唇重重地堵上周棠的嘴唇,将身边人所有因情爱而生的声息,全部吞入腹中。
  原本生涩的动作因无数次的来回而逐渐变得熟稔,周棣隔着白茫茫的朦胧水雾,看见周棠那张模糊的、清秀的脸,不知怎么的,却忽然想到了李玉瑶和郑澄明。
  殉情一词听来凄美,但涉及生死,模样却也并不好看。他们两人躺在肮脏湿润的泥地上,脸色因失血而显出青白色,而身下铺着大片暗沉的血色,他的视线透过瓢泼大雨,朝他们遥遥一望,感觉看到的像是某部恐怖片惊悚一幕。
  周棣忽然想,多年以后他们回想此时,大概会后悔吧。
  察觉到周棣的走神,周棠睁开眼睛,他纤长的眼睫毛上悬着晶莹的小水珠,看着周棣,用嘴型无声地问“怎么了”。
  周棣没有回答,沉默地抬起周棠的一条腿扛在肩上,愈加用力地冲撞起来,肉/体与肉/体激烈拍打,水声缠绵。所有诡异的、悲戚的、哀伤的东西,都借由这最原始的律动挤出脑海,天地寂灭,世界只剩下眼前人最炽热的身体。
  周棣激烈的动作肏得周棠神志不清,到最后连一丝力气也没有了,无意识地“嗯啊”叫着床,任由他将自己两条腿盘在腰间,自下往上一下下用力撞击着。
 
 
第16章 
  在攀上最后的极乐之巅前,周棠听见周棣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飘飘渺渺地传来,一声声地呼唤着他。
  不是一贯冷淡疏离的“周棠”,也不是偶尔略带嘲讽的“哥”,他紧紧地抱着他,沙哑的声音与喘息一同呼出,他轻轻地叫:“阿棠……阿棠。”
  隔天李玉瑶和郑澄明脱离生命危险的消息传来时,周棠还赖在周棣的床上,他一觉睡到中午,醒来还是浑身腰酸背痛、不得动弹。周棣本来就是赖床大户,乐得陪周棠一块睡觉,保姆敲门的时候,周棣正帮着周棠翻身,并且嘲笑他像个孕妇。周棠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
  “不过,你要是真能怀孕,”周棣一边说一边摸着周棠平坦的小腹,说:“我还真不敢射那么多进去。”
  他不说还好,一说周棠就又想起昨晚他被肏得两腿都打颤,大股白色的精/液如同失禁一般从谷道间涌出,再顺着大腿缓缓淌落的糟糕体验。但即便此刻意识清醒,他也没力气揍周棣一拳,只能忍气吞声,恨恨地咬住枕头。
  昨天晚上奇异的低落情绪此刻一扫而空,周棣撸着周棠的肚皮,心情愉悦,正想再调戏他几句,房间门忽然被轻轻地敲响三下,保姆阿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少爷,您醒了吗?”
  周棣搂着瞬间僵硬的周棠,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脊背,问:“什么事?”
  保姆阿姨说:“您知道周棠少爷去哪儿了吗?他一直都是七点起床的,今天却没看到他的人,我去他房间敲门了,也没人回应。”
  周棠焦急地扯着周棣,示意他赶紧撒个慌说自己很早就出门了,周棣瞟他一眼,却坦然道:“哦,我哥跟我在一起呢,我们两个昨天睡得迟了,等会儿再下去吃饭。”
  一瞬间,周棠连呼吸都屏住了,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扇房门,生怕保姆阿姨生着一双火眼金睛,能透过这扇木门的阻隔,从只言片语中,将他们不可告人的奸情全盘看破。
  保姆阿姨却只是平静地说:“好的,那我去给两位少爷做饭。”
  周棣看了木然的周棠一眼,说:“煮点粥吧,好消化一点的那种。”
  保姆说:“好的。”
  她的脚步声随即远去,听声音应该是走下了楼梯。
  “喂,”周棣捏了捏尚在怔忪的周棠的脸,淡淡地说:“你怕什么?两兄弟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周棠缓缓抬起头看他,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也对。”
  也对,两兄弟睡在一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一层血脉相连的兄弟关系,是遮掩他们苟且的最好屏障,同时,也是他们以后最大的阻碍,不过……
  周棠驯服地靠在周棣胸前,心想,不过他们又哪儿来的以后呢?
  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再磨磨蹭蹭地下了楼,保姆阿姨煮好的南瓜粥已经晾得刚刚好。周棣对这种甜滋滋的东西有些反胃,但耐不住周棠喜欢,只得勉强跟着吃,正硬着头皮往里吞,就听对头的周棠忽然说:“阿棣,你知道李玉瑶和郑澄明在哪家医院吗?”
  “怎么?”周棣皱眉,“你还真想去道歉?”
  “不是……”周棠犹豫了一下,“我只是觉得……还是应该去看看他们。”
  周棣不悦地说:“你干嘛对周任海的话言听计从的?他那种人有什么……”说到一半,他兴许也是自觉失言,紧紧闭上了嘴。保姆阿姨把厨房里的水龙头开得很大,传来哗哗的水声。
  两人一时寂静无声。
  许久后,周棠说:“不是因为这个……阿棣,同学一场,我想去看看他们。”
  周棣抱着胳膊冷冷地说:“你想去就去,腿长在你身上,我还能把你绑起来不成?”
  周棠还想说什么,周棣已经撇下那碗甜腻的粥,转身走回二楼。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周棠无声地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打通了赵菁家的电话。
  昨天家长们被通知来到清溪山接人,赵菁的谎言被戳破,估计挨了好一顿骂,说话的声音相较于平常都低落了不少,听见是周棠,才略略提起几分精神,说:“我也想去看看李玉瑶呢,可是我妈非说我又骗他们,不肯放我出门,刚好你替我去探望探望吧……我听其他同学说,昨天他们好像是被送进江东医院了。”
  周棠向赵菁道了谢,挂断电话,坐着地铁来到了江东医院。他在偌大的院区内转了半天,问了好几个医护,总算找到了郑澄明的病房。他透过玻璃往里头看了看,看到郑澄明的妈妈在,两人冷眼相对,似是气氛沉闷,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郑澄明的妈妈过来开了门,冷冽目光在他身上打着来回,“你找谁?”
  郑澄明惊讶的声音从后头传来,“周棠?”
  周棠礼貌地从她躬了躬身,说:“阿姨你好,我是郑澄明的同学,我来看看他。”
  郑澄明妈妈踮起脚朝他身后看了看,见没有其他人跟着,就让开路,说:“进来吧。”
  郑澄明脸色苍白异常,左手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见周棠盯着自己的手看,他不自然地把手往被子里藏了藏,问:“你怎么来了?”
  “我……”郑澄明妈妈让开位置,周棠就小心翼翼地在他床沿上坐下,“我有点担心你们,阿棣说昨晚他……他看到你……你们两个流了好多血……”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失血过多。”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说法,郑澄明藏在被子底下的左手动了动,他扭头对妈妈说:“妈,我不想吃红枣。”
  像是洪水终于决堤,原本强作平静的郑澄明妈妈终于情绪爆发,把手里的掂着的一只保温杯砸到了郑澄明身上,尖声叫道:“你还有脸跟我提这提那?你有本事去割腕,你怎么没本事把血放干?趁早死山洞里,死个干净,永远都别再让我看见!”
  周棠尴尬地愣在原地,窘迫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郑澄明单手捧起那只保温杯,递给他妈妈,平静地说:“妈,我想吃红豆汤,把红枣换成红豆汤,可以吗?”
  郑澄明妈妈背对着他呼哧呼哧喘了好一会儿粗气,愤愤地扯过他手里的保温杯,“砰”地甩上门离去。
  听见自己妈妈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郑澄明才问:“她怎么样了?”
  周棠说:“我还没去看过她,先来看的你,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应该没事。”
  郑澄明沉默了一会儿,右手撑起身子,扑腾着要下床,“那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她。”
  “哎哎哎!”周棠吓得连忙伸手去扶,“你身体吃得消吗?”
  郑澄明问:“她离我远吗?”
  周棠回忆了一下赵菁跟自己讲过的两人的病房号,“你们分别住同一个科室的上下楼层。”
  郑澄明说:“那就抓紧时间,趁我妈回来之间,哪怕只看一眼也好。”
  于是周棠替他开门,先左右观望,跟做贼似的,搀着病号蹒跚来到电梯。数字下降,缓缓落定,“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门外的人抬起头,静静地看着电梯里的两人。
  周棠、郑澄明两人异口同声地惊道:“阿棣/周棣?”
  周棣微微凝眉,不悦地看着周棠搀扶着郑澄明的那只手,然后不由分说地挤到两人中间,代替了周棠的位置,帮忙扶着郑澄明,说:“我刚刚去看过李玉瑶了。”
  郑澄明忙问:“她怎么样?”
  “她人没事。”周棣俯首,盯着他的脚说:“就是你最好走快一点,她爸妈要带着她转院了。”
 
 
第17章 
  “什么?!”郑澄明一惊,“她现在在哪儿?”
  周棣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扇窗户。
  郑澄明不明就里,周棠却连忙拽着他走到那扇窗户边,往下一看,有三个人正好走出这幢住院部的大门,其中有两个中年男女,另外一个是坐着轮椅的少女——正是李玉瑶一家三口。
  医院的窗户只能推开大概五厘米,周棠便扒拉着窗台,竭力从这五厘米的缝隙中往外挤,大喊:“李玉瑶!!”
  不知是距离太过遥远还是声音太过飘渺,也许在周棣耳中震耳欲聋的呼唤传到李玉瑶身边时只剩下微弱振动的空气,总之,坐在轮椅上的少女一动不动,她的父母缓缓推着她往外走,谁都没有回头。
  周棠深吸一口气,还想继续喊,却被身旁的人轻轻拽住。郑澄明面如沉水,低声说:“别喊了。”
  周棠愕然,“为什么?”
  郑澄明没说为什么,只是撇过头,往来路慢吞吞地走,“我先回去了,我妈快回来了。”
  郑澄明比周棣大一岁,和周棠同年,是班里的体育委员,他的体魄也委实配得上这个职位,高大健壮,肱二头肌比有些小姑娘的脑袋发达,打篮球时两班对峙,他往那儿一戳就是如同泰山北斗一般巍峨的威压。可是在这一瞬,周棠转身看他的一瞬,却好像觉得他原本挺拔的背影像是下过水的劣质布料,在被拎出水面曝光的时候,颤颤巍巍地瑟缩成一小团。
  周棠突然说:“她要走了。”
  “她爸妈本来就计划着让她下半学期转学,经过这么一桩事,说不定就趁这个机会直接从学校退学,以后肯定再也不肯让你们两个碰面了。”
  “她到了新学校、新环境,会认识新的同学,里面说不定就有未来她喜欢的另一个男生。你以后的日子也还很长,挥别李玉瑶,还会认识王玉瑶、张玉瑶。你们会渐渐把对方遗忘,从此各走各的路,各过各的生活。”
  “这样也许并没有什么不好,但是在未来漫长的一生中,你再也遇不到这么一个,你曾经愿意把生命交付到她手里的人了。”
  周棠说:“她现在还在不远的地方,你去不去追她?”
  周棣静静地看着周棠,看着他凝视着郑澄明沉默的背影,晶亮的眼底幽光明灭,像是暗夜里起伏的星光。
  长久的寂静。
  郑澄明背对着周棠,摆了摆手,说:“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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