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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归(玄幻灵异)——噼里啪啦泡泡糖

时间:2019-11-23 11:50:52  作者:噼里啪啦泡泡糖
寂山未能见海棠化形,便被瑶光诓下了山,彼时不过十三岁的小小少年郎,想去下山看看凡间,谁知这一去,竟是许久未归。
他一路地走,一路地看,饿了便摘野果,渴了便喝露水,许是运气好,总会有吃的。寂山以为会顺风顺水,却在路上遇上了一波马匪,彼时他被扔进泥污里,马刀抵在脖颈,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却听得一声刀戈响。
这是他在此世第一次见到萧琅。
春临逐露,寒梅解意。眉目俊秀的少年披着云貂立于马车上,周遭侍卫均成其陪衬。他的脸上有着不可一世的傲气,单单是眼神一睨,便是尊贵不凡。
少年郎说:“何方宵小,竟敢挡着爷的路?”
寂山心中一震,恍若隔世的熟悉感泛上,惹得他心痛,而那一段未能与海棠花妖牵上的姻缘兜兜转转却绕到了萧琅的身上。
后来他被少年带回了府中,做了贴身侍卫。
少年郎易生旁的心思,二人日日相处,便生出情欲,生出心爱,也生出欢喜。萧琅带他看过上京花,饮过浮春酒,去到过山峦威严,也观过大江大浪。
他们俩是有过好时光的,只不过。
只不过宿命可笑。
萧琅是天潢贵胄,生来是要当帝王的命,而帝王,最不能爱的便是男人。
老皇帝派人寻他压着御书房前跪了一夜,那日是盛夏,蝉鸣声动,不见月色。而寂山只想着萧琅离了他,夜晚会不会睡不着。
他被人送入京郊废寺,三千青丝尽落,武僧看护。他见不了萧琅,而萧琅亦不知他去了哪里,不是没有逃过,只是每一次都被捉了回来。
他在青灯古佛旁每日每夜思念他的一点情痴。
道是本欲红尘渡,谁想却度红尘。
转机是山脚村妇抱着久病不得医的孩童来山上求佛祖慈悲,救一救他孩儿。寂山心软,他自幼知晓自己与旁的孩童不同,能见精怪妖魔,他驱走了欲寻身重活的水鬼,于是孩子好转,醒来唤村妇娘亲。如此废寺上有神僧的传闻传的越来越远,上山求愿的人愈发得多,最后还惊动了宫中。
皇帝也曾夜半入寺,寂山淡淡瞧着威严的皇帝对他颇为恭敬,不觉好笑,他只觉自己一普通凡人,哪里能得如此尊待。
寂山并非无恨,他有心爱人,不欲当这万人敬仰的大师,也想趁着无人束缚,去寻萧琅。只是某日夜半惊醒,他忽然明了,少年他是未来帝王,自己被称高僧,只一声名二字便将他二人束缚。寂山他,已被看不见的牢笼囚禁,是身不由己。
如此想明,便是愈发沉默,面容淡淡,更似百姓口中的神仙面貌。
废寺重修,香火丰盛,而萧琅终于找到了他。
他高了许多,不过三年未见,身形渐长,便是上京闺秀口中的无瑕美玉,风流无双。
萧琅睁着一双泪眼问他,“你可是讨厌我?所以才躲到这里当个劳什子的和尚?”那滴泪从眼角落下,惹得寂山心潮涌动,却只能冷冷淡淡说一句。
“萧施主,别来无恙。”
萧琅负气离去,而天枢便是几日无眠。
后来寂山得天道指引,欲回青寂山,彼时他穿着僧衣骑马欲往边疆去,却被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拦了下来。
萧琅对他说:“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而后偏头一笑,“寂山,和尚也可以还俗。”
“你此去甚远,就想一想以后,我等着你。”
一句我等着你,便似天雷乍响。良久,寂山含笑应了一声。
他欲抱心间挚爱,共许一生,只是阴差阳错,恢复了记忆。
他从不是寂山,而是天上的天枢帝君。
萧琅亦不是人间帝王,而是佛子转世。
寂山不是寂山,萧琅不是萧琅。命运纠葛,万般命数,天枢他不过是佛子求证本心的一道难关。
万年前法境初见,见尊者敛目看金莲。心意一动,便是痴念。千年同度,天枢未修佛心,可情执愈发难解。
他跪于尊者身前求问,“佛爱世人?”
“佛爱世人?”
“佛亦爱我?”
“佛亦爱你。”
“那弟子可求,”天枢抬眼去看俊美僧人,“佛只爱我?”他一字一句,所求不过此愿。
尊者坐于莲台上,只是慈悲看他,不发一言。
尊者天生佛心,未解情深,便因他此番话语而生障,于是入了凡间,欲度情关。
天枢偏执,求了月老替他做这情丝引,只是时间太长,他便寻着心爱入凡,历经八苦。
生老病死,颠沛流离。
佛子曾为官,为僧,为富贵,每一世都因着气运而非凡,却又因着天枢转世追寻,每一世都活不长。
上一世他为夏国太祖,而天枢是那青丘狐狸。旁人道狐妖祸国,将他私自处刑,只那帝王不知,以为狐狸是厌倦凡尘,不辞而别,于是早早退了位,求丹问道,欲寻仙而入青丘。
而这一世便是最后,天枢看着萧琅,这是他活得最长的一段人间。
这恍然回忆,却不知是不是庄生梦蝶。
怔忪间,便见躺在床上的帝王醒了过来,天枢一愣,正欲躲避,却被一只枯槁的手捉住了。
“你来了。”萧琅问他,声色平静,似乎料到终归相见。
天枢长叹,应了一声,听见萧琅问他:“怎么这么久才来,我都要死了。”颇多意韵,唯独没有对死的惧怕。
可天枢一听,还是握紧了手下的指节。见着心爱消失眼前,从来都是魄散魂离。
“我都不好看了呀。”他咳嗽两声,缓缓说道。
“不会,”天枢应着,“你依旧好看。”仍是我记忆模样,皇帝一笑,“没想到在梦中,才能听见寂山哄我。”
“这不是...”天枢欲说,却被皇帝挥手止住,他挣扎着从床榻上坐起,轻声道:“这就是梦。”
萧琅用手指去抵天枢的唇,示意他别说话,温柔缱绻。
“你可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什么时候?”面前人问他,眉眼含笑。
“是我两次未拦你离开,”萧琅敛眉端正,“这些年我常在想,若是我拦了,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可我近来常常梦到从前。”
“不是此世,而是前几世。我爱上过许多人,每一个都和你长得相似,是你吧?”萧琅透着难过,“只是每一世我们都是阴差阳错,不得善终。”
天枢闭眼,心中大恸。
“我对你有恨,恨你让我等了这么多年,”萧琅抬眼瞧他,仍似少年般狡黠,“可是我一见你啊,如今心中就只剩欢喜。”
“若有来生...”萧琅叹道。
“没有来生了。”天枢偏头,却不欲说。
西方尊者,怎可落欲,与他一梦万年。
言尽便是寂静无声,只剩二人交相的呼吸声。
天枢喑哑着嗓子道:“你我无缘。”
“为何无缘?”
“天命不许。”
“因何不许!”
“仙凡有别。”且神佛亦是。
“若我欲与天争?”皇帝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嘴角便现嫣红。
天枢只道:“我争过了。”他捉起白帕拭去唇间血色,叹息一句:“我争了好多好多年。”
从万年前开始,便与天争。只是天命何其不公,未有悲怜。
萧琅哽咽着被拥入怀中,“那这么些年,以及以往的岁月...”
“是一场梦。”天枢抱着萧琅,触目斑白,柔肠尽断,他只道:“这些不过是你于人间的一场梦。”
“我会忘了?”萧琅声色渐低。
“你不会忘了。”天枢应他,嗓音低沉。
只是你会觉得它是镜花水月,如此而已。
“那就好,我会一直记得...”萧琅眷念去摸天枢的脸,了无遗憾,闭上了眼睛。
许久。天枢敛目,仔细替萧琅理好面容,将他放平榻上,而后不欲回头,往外行去。从此人间事,与他毫无关系。
只是侧头一眼看到幅画,便被止住了步伐。
僧人踏雪,红梅轻嗅。
萧琅此人,爱他一生。
“傻瓜。”天枢轻叹,眼角的那滴泪终是落了下来。
彼界尊者归位,莲花绽放,梵唱大盛。
真佛于座上问他,“为何落泪?”
云山睁眼,笑着拭去那点水意,只道:“春秋大梦一场,几多思量。”
是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司命高歌于宴上。
“我欲与君共白头。”
“怎知君,道是南柯一梦。”
 
 
 
第十八章 
 
天界最近有一桩奇闻。
原本以为归于混沌的凤凰帝君被青龙帝君带回了天界,不仅失了忆,没了法力,还生了一个奶娃娃。
瞧瞧那张脸,和凤凰长得七分像。众仙啧啧,也不知道青龙帝君是如何忍得下去的。
这传言愈发得过分,等到了府中的时候,已经变成凤夕和那不知名的凡人爱得痴缠,临渊夺人所爱,硬要将凤凰囚禁,夺其法力,更过分的是连着孩子一起抢走。
彼时司命正在院中与他二人饮酒,看着临渊愈发漆黑的面色,笑得畅然。
“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干是吗?”临渊切切磨牙,料想这些神仙定是骨头不太舒爽,他近日将自己的兵器龙鳞插在了府邸门口,只不过想一家三口好好过些日子,怎会想传出此等浑话。
司命哼了一声,“谁让你未寻回凤凰时是那般模样,与少时截然不同,如今凤夕回来,他们可不得好好编排。”
“哪般模样?”凤夕本是不发一言,听到此处却问了一问。
司命闻言,心中叫苦不迭,只哈哈两声:“也没有哪般模样,临渊不是都与你说清楚了嘛。”见凤夕嗯了一声,不欲再问,才松了一颗七上八下的心。
凤夕细细摩挲着手上的瓷杯,想着临渊与这司命存了点事情不让自己知道,可具体为何,他也实在想不清楚。
临渊曾与他说过些往事。比如他二人年少总是打闹,后入轮回相爱,最后回归神位,他却因怀着孩子出了差错,临渊便到三界各处寻他。
那时临渊神色淡淡,凤夕虽忘了,却总觉得这事透出一些古怪。他讲到去寻自己时,只道是很快便找到了,可结合临渊偶尔露出的一点情绪再看,实在不同。
凤夕每时每刻都不能离了临渊的视线,若是半刻寻不到,临渊就会暴躁不堪。那些仙家传的流言有一点未错,凤夕如今颇似被囚禁,只不过是他心甘情愿的罢了。
凤夕直直盯着临渊,见那原本坐的慵懒的青龙帝君换了一个端正的坐姿,耳根上层层漫上红色。还未过半晌,临渊便探头凑近凤夕,只是认命道:“凤夕莫再看了。”
凤夕恍然,临渊这是害羞了,他含了点笑,这么多日,却是一点都不曾见过临渊此种表情,只是下一句便听他说:“再看我又要忍不住了。”
还以为是少见的纯情,谁知这条龙又在耍流氓。
虽然临渊是侧身耳语,只是神仙哪有什么听不清。司命扶额翻了个白眼,叹了一句:“饶了我吧。”待情绪平定,他又问:“凤夕何时要回凤栖山?”
前几日药君来观,只道帝君失了记忆又无法力是因神魂未归,需得历经涅槃,才算是真正复了神位。司命当下问的便是此事。
临渊未答,便听凤夕应道:“再过些时日吧,如今这模样也无甚不好。”
他心念一动,抬眼便见心爱一双眼温温柔柔地看着自己,临渊身上不由窜起热意,他偏头一笑,微微露出一点自得。
三人继续闲谈,待司命走后,临渊便一把将凤夕压在了怀里。
侍从悄无声息地退下,只剩这一龙,一凤,一景。
凤夕跨坐在临渊的腿上,两手熟稔地挂在了他的脖颈处,贴得极近,呼吸交缠。
临渊用脸颊蹭了蹭他的瘦削的下巴,只含糊道:“凤夕为何说要过几日再去?难不成...”
“难不成什么?”凤夕低头,忍不住意动,吻了吻临渊的额间。
几日相处,此种小动作偏是愈发熟悉。偶尔临渊也会恍然,凤夕是不是早就恢复了记忆。
“凤夕舍不得我。”临渊与他鼻尖相抵,像猫儿似的撩拨,时不时去嘬凤夕的唇珠,可若怀中人欲与他交缠,他偏要躲着。只容得自己作怪,坏心得很。
凤夕一时气急,想起夜间临渊那般肆意妄为,顶了顶牙关,去咬他的脸颊肉,便是听了面前人嘶了一声也不放。过了片刻才松了嘴,可见到临渊脸上那湿漉漉的清晰牙印,又觉得心疼,偏头去含,临渊只觉得那一块地方突然温热,才反应这是凤夕的唇。
临渊啧了一声,双手捧住还荡着温软的脸,去咬凤夕的舌尖,明明面上装得凶狠,可动作却是世间最温情。
“凤夕都不怕我?”临渊用指腹抹去嘴侧含出的津液,眼里泛着乌沉。
“怕你什么?”凤夕瞧他,一脸莫名其妙。
怕我永远要将你困在这府中,世世与我纠缠一起,临渊心道。
凤夕还未听得回答,又用指尖去摸那点要消失的牙印,他问:“疼不疼呀?”
这话说出,临渊便是一愣,将方才心里涌起的一点邪念给压了下去。明明是不疼的,可凤夕一说他便要占这便宜,于是降低了点音量,好不委屈:“疼的,要凤夕亲一亲。”
往日靠着这招可谓无往不利,常常能哄着凤夕做一些他不愿意的姿势,本以为今日也是如此。
没想到一只手啪的一声拍到了脸上,凤夕捉着他的那点肉道:“你也知道疼。”
“那你还每天晚上把我咬成这样?”动作之间,便露出脖颈连着锁骨处的皮肉,全是红印,白皙作底,愈发得明显。
“哪样?”临渊满肚子坏水,将凤夕向上顶了顶,离自己更近。
那人一指,掀着那点衣袍,有些生气,“就是这样...”
“跟你说别咬这里你也不听,那天圆圆看见,还以为我们两人打架,哭得外头又下了一场雨。”语气颇为埋怨。
“好凤夕,别生气。”临渊做小伏低,只是摸着身上的软瓷玉,又是心潮涌动,他顺着凤夕的脊椎骨一节一节的往下摸,在他耳侧沉声说话。
凤夕最受不得他这般,每每在床事之中若像如此,便会激动得厉害。
他细细含着泛红的耳尖,只道:“我们可不就是打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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