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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归(玄幻灵异)——噼里啪啦泡泡糖

时间:2019-11-23 11:50:52  作者:噼里啪啦泡泡糖

 《凤归》作者:噼里啪啦泡泡糖

 
文案:反对婚姻包办,提倡恋爱自由。哎,真香。
原创小说 - BL - 中篇 - 连载 
HE - 灵异神怪 - 玄幻 
 
没想到一朝红尘劫,是他赶着要和那凤凰成亲。
 
只是一个小脑洞,说的是青龙和凤凰的的人间事。
 
温柔腹黑攻?对外高冷对内甜甜美人受
 
据说有点虐。(挠头)
 
欢迎来微博@一份中辣麻辣香锅谢谢 找我玩啊!
 
 
 
楔子 
 
西边有山,名为凤栖,传闻是凤凰住的地方。
东边有海,叫做临境,听说青龙沉睡于此。
人间本是不知这两处,只是不久前坊间传言,那凤凰和青龙下凡历劫,回归神位后,四海内鱼跃不息,霞光绕于东海三日不止,可不知为何百鸟哀鸣,天上地下花全都开败,凤栖山上枯荣一瞬,大雪封山,这于人间来说是现了神迹。
曾见过真龙和凤凰的凡人酒醉后思念旧友,与旁人谈论过一次,这才传出此等浑话。
本以为此事过个十天半月便止了,却不知从哪处编排起这两位的缠绵情事,愈演愈烈。
醉云楼里,一老叟拍了一把桐木,说起这故事。
“说起这二位神仙啊,渊源颇深。二位帝君的父母是故交好友,孩子还在肚里时就订了姻亲,谁曾想这青龙看多旁人儿时订下的姻亲不幸,只想着要自寻姻缘,便在成年宴之上宣言其对凤凰无意,拂了凤凰的脸面,一言不合二人便在宴席之上打了一场。”
“二位的父亲母亲一气之下,说什么也不解了这门亲事,非要让这青龙和凤凰知道教训。而万年间经历一场神魔大战,长辈伤得太重,相继陨落,当初落在凤凰与青龙之间的姻亲誓解无可解。其后千年间二位相看愈发是两两生厌,天上众仙苦不堪言。”
“天帝便求了求这好人缘的司命,请他设宴邀这二人解一解这心结。众人应约而来,席上正酣,喝得酩酊大醉,月老一时糊涂,将那天枢帝君求的千年的情丝引系在了这两位帝君之间,这两位更是气急败坏,竟要大打出手。都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众仙忙不急去拦了拦,唯恐这天要塌了。只是这宴席清醒者少,拉扯之间竟将这二位帝君挤到了司命的轮回台前,便坠入了人间。”
“如此,这二位的故事便开始了。”
 
 
第一章 
 
镇远将军侯府有一儿郎名唤青疏,字临渊,是家中幺子,生得俊朗,成名于他十四岁那年,在秋猎场挽弓射杀了暴起欲伤七皇子的豺狼,上喜,恩宠甚重。一时间风流少年郎,多少春闺梦里人。
夏国盛修行,许是太祖曾得化形的狐狸相救,红尘人间事,百姓非要编排一出又一出不可言说的旧事,此处暂且不提。总之,人并不惧妖怪,而在上层之间,常常会举行一些“品香会”,说到底,不过是花妖的买卖罢了。
这日,七皇子萧琅邀这谢青疏去这会上开开眼,谢青疏摆弄了一番手中琴谱,他对此事颇觉厌烦,刚想回一句不去,脑海里却映过一片绯色,于是鬼使神差地应下了。
这品香会定在城里的红帐里,说是品香,不过是虚名,达官贵人是见花妖多长得漂亮,想要亵玩一番罢了。那花妖尽是旁人从山野猎来,用着伏妖的法器,逼着他们喝着药物,千里迢迢送来上京,最后高价卖给权贵。因此这宴席并不多么正经,若让镇远将军知晓来了此处,谢青疏恐怕是要脱一层皮。
七皇子订了二楼的一间雅座,二人从不易被他人看到的位置上了楼,说来好笑,这品香会多为富贵人家平日消遣的东西,大家心知肚明,但每一个都遮遮掩掩,生怕旁人知道自己在这里。一楼廊厅里稀稀落落坐着的几个,多是艳名在外,不屑于遮掩的世家公子。
烟雨阁今日不复平常那般喧闹,暗香层层叠叠堆积,熏得谢青疏头昏脑涨,唤了人去开窗通风,萧琅见状,便道:“谢小公子真是好生不得意趣!”
“如何?”谢青疏抬眼,将展未展眉。
他今日着了身半旧月白袍,上绣一丛胭脂色的海棠花,艳艳压了周身清冷,随意用一段白锦挽了头发,几缕碎发便从额边落下,谢青疏捧着烟雨阁最出名的酒,浅浅啜饮,看着面前的七皇子,眉目舒朗。
萧琅打量他片刻,不禁暗叹一句好颜色,才笑道:“我朝民风开放,男妻也是平常,谢家青疏今已二十,暂且不论娶不娶妻,竟连一个通房丫头也无,坊间传言公子不爱娇滴滴的小娘子,也不爱那飒爽男儿,恐怕是个性冷淡。我本不信,可今日与临渊于此处一聚,便有些相信了。”
“哦?”谢青疏扬了扬眉,“此做何解?”
“临渊连这烟雨阁的艳情香都毫无反应,你说说可不是个性冷淡,当当称的上是正人君子啊。”萧琅假言假意地夸赞了一番,被谢青疏一敲脑袋,哎呦哎呦的叫唤了几声。
“我家门风如何,你又不是不知,何必如此打趣于我。”谢青疏看他一眼,又满上了酒,旁侧的房里偶尔传来几声低喘,他面色不变,只是含着笑回着萧琅。
萧琅叹了口气,便问:“那敢问临渊今日为何与我同来?”
谢青疏皱了皱眉,过了半晌才回:“我亦不知,许是鬼迷心窍。”
萧琅还欲说什么,便听楼下一顿喧嚣,吱嘎几声,旁侧的窗户全都半开,是这品香会要开席了。
这烟雨阁的妈妈上了台,朝着周围拱了拱手,笑盈盈地说了几句吉利话,才回了正题,“春杯酒正浓,正添红妆,各位还请看。”
待她下台,红幕便起了。
椅子上坐着一个美人,不对,应当说是一个美丽的妖,他敛目不去看周围声色时,是冬日里最冷的那一抷雪。
谢青疏一眼望去,竟是落下了手中酒杯。似是见过的,脑子里突然现了这句话。
咔嚓一声,于这静默厅中便是格外明显。
台上端坐的那人抬眼向他望了过来。
你有没有看过这么一双眼。
他闭眼时你以为他是世间最无情,可他睁眼时却含着沉沉情欲,压得一人现了浓淡艳色。
谢青疏急喘了一声,食指微动,没人发现那妖右手的尾指也随之动了一动。
“凤夕。”那妖动了动唇,便不再说话了,想来说的是自己的名字。
他穿着同这红帐里相映的艳红轻纱,隐隐透出瘦削的身段,眼角描红,于眉心点了一颗红痣,本是这红尘中最不堪的那一个,却因着清冷的面容,将一身金玉骨相描摹的恰到好处。一双皓足轻点软毯,脚踝处系着银铃,无边艳色与极致冷淡一撞,便透出隐秘的色欲,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喧嚣突起,这品香会不知多少年没出过这样的物什,激得人非要一掷千金才罢。
“此番美人可是梅花妖?”萧琅在旁侧兴致勃勃地自语道。
“不是。”谢青疏应他,声音不复往日舒朗,竟是含了一点欲念。
“那是什么?”萧琅见他搭话,忙不迭地问。
“我不知,但不是梅花。”谢青疏半阖眼看台上那人,“梅花太冷,他不是。”不是疑惑,而是笃定。
烟雨阁的妈妈又回了台上,见着台下众人笑闹的模样,再一抬头,见几位达官贵人探出了脑袋,想要细细地瞧,心中一喜,便道:“艳而无香,当是海棠,”她顿了顿,“各位,还请叫价吧。”
如此才是合适的,海棠才是最映他的。谢青疏心想,必是见过的。可是何时见过?往深了想,便又如往日一般头痛得厉害。
谢青疏抚了抚额,待回过神,便听楼下已加价到了五千两。他心中含了一点不清不楚的怒意,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点了点桌子,冷下嗓子与萧琅说:“云山,你替我叫价,待回了府便还了你。”
萧琅诶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忙道:“真的假的!你居然...”他还欲说些什么便被打断。“等会再说,先做完正事。”
萧琅半眯着眼,颇觉好笑,暗道此事于你谢青疏来说应是这世间最浑的事情才对。美人当前,便是英雄也气短,他摇摇头,唤了小厮,让他去举价。
楼下妈妈一见,便道:“天字一号,一万两。”霎时间楼层寂寂,无人声响。虽说谢青疏此行无人知晓,但旁人皆知圣上恩宠的七皇子今日来了这烟雨阁,坐了这天字一号的位,想来如何也不能与皇家争,便做了这顺水人情,纵然满心遗憾。
待众人垂头丧气地离去,谢青疏冲着萧琅作了作揖,萧琅大笑一声:“罢了,便当兄弟送你一美人,免得你做一辈子的童子鸡。”他上下瞄了谢青疏一眼,嘿嘿地笑了一声。
谢青疏无奈,便收了这份人情。
下了楼见萧琅与妈妈交谈几句,萧琅让他去马车上等着。
烟雨阁的人将昏睡的海棠花妖用一条鸳鸯锦被裹着送到了软榻上,还递了一个包裹过来。
那人低头在车外恭谨道:“公子,待回了家便让这花妖喝一点你的血以定血誓,日后他便会对您千依百顺。那个包裹是那位爷给您准备的,里面是上好的房中药,爷让我对您说,需得好好享受才是。”
马车内半晌没了声音,良久才传出嗯的一声。
待到马车行了片刻,谢青疏才从怔忪的状态回转过来。车内宽敞,那妖离他还有两尺距离,谢青疏伸手揽过面前这朵海棠,看那人于梦中皱眉,忙不迭地抱入怀中,拍着背让他安睡。
待到事罢,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何事,谢青疏苦笑一声,当真是鬼迷心窍。
似是忍不住,他偏头凑近怀中人的脖颈,吸了一口气。
是了,海棠无香,而他生平最厌那些香气。
 
 
 
第二章 
 
凤夕醒来时是裹在一床软被里,他未起身,低头看了自己,动了两下,身上并未有什么不舒服,只是那一身红色轻纱被换了下去。
他打量这间屋子。
房内是有人气的,青色纱帐已被挽起,桌旁闲闲摆了几本书,一杯浓茶压着,还氤氲地冒着热气,说明主人未走多久。矮榻处整整齐齐地摆了一双白色长靴,像是专门为人备着的。
凤夕再往右看,便见了那人昨日穿的月色白袍,上绣了淡色海棠。他眸光闪了闪,不自觉地带了一点笑意。
一晌间,便听脚步声传来,一个姑娘穿了白裙,拿着一身绯红色外袍往此处来,她抬眼见凤夕于床上半倚,一双眼半抬往自己这里瞧。怀珠暗叹一声妙人,怪不得公子让自己去拿这衣裳,想必只有眼前人才能撑上此番颜色,但面上却不显,只是笑吟吟道:“公子可算是醒了。”
凤夕不搭话,略一点头。
那姑娘不理他的冷淡,只是继续:“如今已是正午,公子若是舒坦些许,便起身去外院吃饭吧。”
她见凤夕眉间仍有疑惑之色,想了想主子和自己的叮嘱,复道:“此处是谢府小公子的住处,我乃丫鬟怀珠。听闻公子遭难为我家公子所救,因而带入府中。公子莫怕,侯府非是什么虎狼之地。”
凤夕愣了愣,才明白那谢家公子竟是未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他点了点头,冲怀珠道了声谢。
怀珠连忙摆手,待他梳洗之后,想要上前替凤夕更衣。凤夕闹得面上薄红,千推万就,才能得自己更衣的环境。
凤夕穿好内袍,搭了怀珠找来的衣服,白瓷般的手堪堪从袖间探出,黑发鸦羽散于背后,他只是简单拿了一条红色发带,将头发一挽,露出后颈一抹淡色,抬脚便往外去。
春意正浓,院子里一片静寂,除了开得极盛的两树海棠,浓淡相映。凤夕听到一树说道:“小子,你便是这府内新来的海棠?”另一只又对他说:“既已化形,为何要入人间?”
凤夕不应,他只见那人着了一身青衣卧在树下软榻,慵慵懒懒。黑色缎带系于眼间,隐了一双似笑非笑桃花眼,衣袍微乱,却能见其下的身形修颀,风骨疏朗。黑发如墨,旖旎落在两侧,颇添风流色。
凤夕敛目,便见日光从那海棠枝叶中斑驳缀在他手侧,一抹白色花瓣便落在那人鬓间。
看了片刻,几近无声,他缓步上前凑到谢青疏的面前,放缓了呼吸,轻轻抬手想要将那朵花拿开,当碰那人的头发,却被一把捉住了手。
凤夕见他笑意盈盈地扯下眼前缎带,一双眼微微弯起,映着这庭院中细碎的光看着自己。
“如何?”面前的人声如翡玉,含了一点笑意来问。
凤夕未被吓到,他轻轻抚过那人鬓间,摸下了那落花,再去看他,只平常道:“沾了花瓣。”而后一摊手,将掌心给他瞧。
“哦?”谢青疏未看他手中花瓣,眼中笑意更甚,再问:“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凤夕,”他静了一瞬,略有怔忪,才说:“我叫凤夕。”
“你呢?”凤夕问他。
“谢家青疏,凤夕可叫我临渊。”谢青疏低头,琢磨了几句他的名字,拿起那朵海棠,不小心碰到了掌心,便见这人抖了一抖,谢青疏起了点作弄的心思,死活不放开他的手。
“好。”凤夕低低应了一句,撑了榻间,抬眸去看他,眼里情绪太深太重,饶是谢青疏也看不清。
“你...”谢青疏微微蹙眉,想要问些什么,便听庭院那处传来声音。
凤夕轻轻扯了扯手腕,直起了身,低眉看着地上斑驳的树影。
谢青疏几步往门廊处走,凤夕盯着他的背影,低声道:“是,我来寻一个人。”算是应了最初院中海棠问他的话,只是那回答所含的温柔缱绻,草木无情,又怎会知。
凤夕在谢青疏的院子里便是住了下来。
也不知谢青疏是如何与镇远将军与夫人说的,家中人不仅不曾过问他的身世,夫人还常常送了裁好的春衣和配饰给他。
边关正逢多事之秋,谢青疏常常夜半沾了一身春寒才回府。
更深露重,便是他热水沐浴之后,手脚亦是冰凉,湿着发躲进被窝,凤夕含糊唤了一声:“临渊”,待他回应一声,摸了摸脸颊,耷拉着眼问他:“可将头发弄干了?”谢青疏惫懒,只是骗他已经干了。
凤夕哦了一句,半晌才伸出一只手去摸谢青疏湿湿的发,他皱了皱眉,有些生气,却因夹杂着睡意更似撒娇,“你又骗我。”而后将眼睛揉了揉,在烛光下眼角泛着薄红。
谢青疏看着他,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美人因在灯下眉目含了些许嗔怒而别具风情。
凤夕清醒片刻,准备翻身下床替谢青疏拿帕子拭发,却被谢青疏一把摁在床上,他道:“小祖宗,你睡吧,我自己去就是了。”而后起身,去净室拿了帕子,待弄完回了床上,榻上的人又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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