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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醉亦歌亦山河(古代架空)——蕉下醉梦

时间:2019-11-30 11:21:09  作者:蕉下醉梦
  梅和察急忙接了这血书,展开一看,血书上运筹帷幄,将荆州多个郡县筹谋配合,收复失地之事,早已规划完毕。
  他满意地望着这张棉布血书,开始期待起冬日里却月城大战和开春后的复仇。
  “世清,快着文书,就按先生交待的办。让远卓[2]审完主公的案子,即刻赶往枝江。”
  “遵命!”刘世清应道。
  ******
  荆州。
  建平主营。
  据说辅国将军张知隐抓来的战俘山河先生,大言不惭要挑战益州建平营主将建威大将军,益州军震惊之余颇有些惋惜——
  这位山河先生,想必会被虐的很惨。
  冬日里惯来少战,军营里又不许打牌行乐、颇为无聊。难得碰上此等热闹之事,兵士们都蜂拥而出、熙熙攘攘,全都凑在营地主干道两侧看热闹。
  将军主帐前,沿着营地主干道清理出了好长的通路。帐前置了矮桌,坐着此次比试的判官张知隐。
  他今日仍是一身黑衣,将发丝尽数束起,置一木簪,眉目清朗。
  知隐将军的正对面、整条通路的尽头,乃一木架,上面置着一枚极小的靶。
  这第一项比试项目,正是射术。益州军将士对将军百步穿杨之技并不陌生,只觉将军稳操胜券,对着昭然结果颇觉索然无味。
  前方的人群微微有些骚动。将士们人挤人,好不容易方才看清,原来是建威大将军掀了帘子,自将军主帐中走了出来。
  今日的建威大将军身着广袖红衣,以红色发带将青丝束成马尾,满身尽是意气飞扬。此刻,他正含着一条白色束带,利落地将束带穿过右肩,将右侧广袖束起,又将束带自身后攀过,拢起左侧广袖,在左肩处麻利地打好了结。
  近处的兵士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原来铁面下的建威大将军,居然生的这般美,方才低头束袖的画面,更是利落又好看。他可真是灵俊飘逸、飒爽倜傥,同“丑将军”之称背道而驰。
  明明将军明媚得,连冬日的阳光都格外偏爱几分,方才束袖之时,周身好像都是跃动的灿烂的芒。
  这是常歌第一次摘了铁面示人,也是第一次身着朱红鲜衣,更是第一次用白色束带拢起广袖,露出纤长漂亮的小臂。
  这抹红色在冰天雪地中愈发亮眼,就像是雪后寒天盛放的赤色蔷薇。
  他试着挽了挽弓,阳光在他白皙的小臂上跃动,勾勒出他结实的线条。他的马尾在脑后飘荡,挥洒的尽是凌云意气。
  待到山河先生掀了帘出来之时,二人站在一起,竟好似神仙璧人一般。
  这位山河先生一袭白衣,青丝半束,细致地配以玉冠。他是一种精致秀丽的美,仿佛细心描过的工笔画。尤其一双美目,如泣如诉,眸中好似尽是哀愁。过于白皙的皮肤,给他增添了一份清冷淡漠风致。
  他同将军站在一起,一个是灿烂的红、一个是清冷的白。
  雪地寒天中的这两抹景色,看得众人心中莫名地有些惊叹,只像是在欣赏什么难得一见的画卷。
  常歌弯弓满张,他沉墨的眉和坚毅的目中尽是专注。
  祝政偏着头,细心欣赏这幅冬日红衣美人挽弓图。他的目光沿着晨光,描绘着常歌好看的小臂线条,描绘出常歌饱满的后脑曲线,又沿着着日光,落在了他白皙颀长的颈上。
  箭在弦上,霎时射出,此箭破风穿云,正中红心。
  围观的将士们望着将军,百步之远一击即中。人群中,霎时爆发出一阵欢欣鼓舞之声。
  常歌颇为得意的笑了笑,脸上的那点张扬意气被祝政尽收眼底。他乐道:“先生,如何?你还有几成把握能赢我?”
  祝政望着他盈盈的眼,尽数收下他目中的笑意欢欣。他淡然说道:“一箭一局定胜负,未免无聊了些。”
  常歌不解,问道:“先生想如何比?”
  “我欲为将军举靶心,方才显出将军从容自若、百步穿杨。”
  常歌眉毛一拧,满目都是担忧神色:“不可!”
  祝政玩味着他的表情,刻意挑逗道:“将军是不敢么?”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是……”
  常歌刚想说下去,扫了一眼四周望着他俩的兵士,忽然闭嘴不再往下说了。
  祝政就当没听到反对意见,随意牵了一旁备着下一回合使用的马匹,策马便往靶心方向奔去,丝毫不顾常歌在背后的焦虑与反对。
  他没几步便策马至靶前,径直取下了木架上的草席靶子,举过头顶,望向常歌。
  常歌方才的意气失了一半,他有些紧张地望向祝政,蹙了眉头。张知隐悄悄地瞟了一眼,他注意到,常歌随意握着弓箭的手,居然在轻微地颤动,带着弓弦也漾起了微不可查的波澜。
  张知隐明白了:将军,在紧张。他居然……紧张了。
  祝政隐约从张知隐望向常歌的担忧神色中读出了常歌的态度。
  这局,他赌了常歌的心。而且赌赢了。
  常歌低了头,只留着东风扬起他的马尾,又柔柔地落在他的肩。他阖上眼睛,感受着建平冬日的清冷、建平冬日的寂静,努力定着自己的心绪。
  冬日里的建平,极静极冷。
  常歌记住了这清醒感受,深吸一口气,奋而拉满了弓。
  寒戾的箭尖闪耀着光芒,常歌顺着箭尖的冷光,却看到了祝政清冷出尘的身姿。
  常歌方才好不容易定下的心弦霎时颤动,手上一松,这箭随着冬日的长风朝着祝政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1]浩志:司徒信,表字浩志,官拜荆州大司马,是当今魏王的兄长。听闻胞弟宫变勒马北上,再归之时,是骨灰洒遍长江。
[2]远卓:统领荆州左军的中尉毕容,表字远卓。首次登场在43章《治才》,罗明威和陆阵云白鸽冲突。
 
  ☆、余香
 
  弓箭射出之后,常歌缓缓放下了弓。他的指尖仍在微微颤抖。常歌的胸口因思绪翻腾不住起伏,他轻轻呼吸着建平清冷的空气,想要宁一宁自己狂躁的心情。
  那枝弓箭带着常歌摇荡的心旌,直冲祝政。
  祝政不闪不避,正面迎上这枚寒箭。这箭破风穿云而过——
  尘埃落定,距离红心只偏了一寸。
  益州军营中俱是一片扼腕叹息之声,还有些许不齿山河先生使用这种干扰手段的声音。
  祝政拿下箭靶,静静地望着那偏了一寸的箭,以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偏离的距离。这一寸,是常歌摇动的心。
  他自己的心情也随着这小小的射偏的箭激荡起来,好似破风而出奔向自己的不是弓箭,而是常歌的心绪。
  祝政将靶子放回木架,又策马回了另一侧,漾起了笑容:“将军射术马马虎虎。都射偏了。”
  看着常歌果真被他这句话挑衅地愤恨起来,祝政被他可爱的怒容惹得,心头尽是疼爱怜惜。
  常歌怒瞪他一眼,将手一甩,大阔步往靶子那边走去。
  祝政满心甘美地望着这抹属于他的红,回味着方才常歌瞪他的那一眼。那眸中尽是嗔怒,却愈发显得常歌似喜似嗔、俊逸灵动。
  常歌也走至靶心旁,仿着祝政的样子举起靶心,颇有些得意得望向祝政——
  然而,他刚刚将靶子举起,身姿还未站定,一杆寒箭破风而过,正中靶心。
  在场的益州兵士被这毫不犹豫的一箭打得措手不及,几乎都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常歌惊愕地眨眨眼——他明明还没有站稳,祝政怎么,毫不犹豫就将箭射了过来,而且——
  他将靶子举在眼前:这箭……不偏不倚、正中红心。连一丝丝犹豫动摇都没有。
  明明他顺着箭尖看到了祝政的虚影就紧张不停,明明他出神入化的射术被这一丝心颤带偏了一寸……常歌看着这正中红心的一箭,仿佛看到了射箭人心中的波澜不惊。他气的立即将靶心扔在地上,再也懒得多看一眼。
  他的不甘和怒气被祝政尽收眼中,就像一只炸毛的小动物,颇为可爱。
  望着那抹跃动的红,祝政的心中怎么可能毫无波澜。只是十几年下来,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望见常歌之时,才特有的心绪翻腾。
  他早已学会了同这份心动相处,而且早已处得如呼吸吐纳一般自然。
  张知隐望了祝政一眼,平静宣布了结果:“第一回合,射术:山河先生胜。”
  常歌气鼓鼓地走回了祝政这边,看都不看他一眼。
  “第二回合:骑术”
  张知隐宣布项目之后,几个兵士麻利搬走了靶子,只空留了一个木架。方才一侧候着的两匹骏马被牵了上来。
  常歌瞟了一眼这两匹骏马,颇有些气鼓鼓地说道:“自此处驭马至木架处再折返,一炷香的时间,余香长者为胜。方才先生胜了,就请胜者先选吧。”
  祝政倒是毫不在意,随手便拉了匹白马,将另一匹常歌惯爱骑的黑鬃骏马留了下来。他翻身上马,利落的动作带起了飘扬的衣袂,又带着些雪天的凛然清冷。
  张知隐扫了一眼已准备好的祝政,一边做着燃香动作,一边准备吹哨音——
  哨音落定,祝政策马而出,绕过木架之时陡然掉转马头,动作干净利落、毫无一丝犹豫。
  他策马向着常歌而来,寒风扬起了他的青丝白袍,翩然临风。
  祝政望见了那抹明艳的红,望见了常歌轻轻蹙起的眉尖,望见了他假装毫不关切的神色,又望见了他的眼。
  面上的毫不关切、愤愤不平都是假的,只有这双眼。这是望着情人的眼,带着些期许、带着些欣赏,又满含着喜乐。
  祝政将马勒停在常歌身前,那马的前蹄在空中凝滞片刻,将他马背上美玉公子的临风身姿刻在冬日凌冽的风中。
  祝政翻身下马。他牵着马路过常歌之时,瞥见他侧头佯做满不在乎的神情,低下头,掩了脸上的喜悦神色。
  张知隐以他下马的瞬间为准,摁灭了香,说:“香剩半根。”
  接着换常歌。他同祝政凛然正坐的骑马姿势不同,左手持缰,轻伏马背,好似同这批黑鬃闪电快马融为一体。
  众人只见常歌伏着黑色快马疾驰而去,在冬日的日光中留下跃动的红。
  常歌的发在脑后潇洒地动,日光镀满他全身飞扬的意气,就像一只灵动于飞的鸟。
  至折返点,常歌陡然侧伏,竟不见了人影,只空有一匹骏马疾驰而来。
  兵士们一脸诧异愕然,祝政却轻轻地往左偏了头。
  他的目光在马侧抓住了有些淘气的常歌。常歌以右臂夹着马脖子,贴着骏马侧身疾驰而来——这项技艺,幼时他便见过常歌使过,而且使过许多次。
  不仅如此,常歌还能在马上使出诸多技巧。祝政初见之时,同现在众人一样,一脸惊讶,又带着些叹服。
  这是他的常歌。
  他的常歌,真是灵动潇洒,而又无比神通广大。
  驭马而来,满身都是耀眼的红和万丈的芒。
  祝政望着他的鲜衣常歌朝着自己疾驰而来,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欣赏神色。
  在距离祝政还有一步之遥之时,常歌直接飞身下马,他灵巧的身姿在空中留下快意的红。
  “好!”益州军兵士们见将军飒然下马,不禁喝彩道。
  张知隐以常歌落地的瞬间为准,随手摁灭了燃着的香,淡然说道:“同为半根香。”
  常歌刚刚稳稳落地,听着这结果,回身却有些惋惜:“怎么是个平手啊……”
  张知隐取下两截余香,仔仔细细地比对了一番,说:“确为平手。”
  “非也。”
  祝政淡然说道:“余香相差无几,但将军马术着实了得,侧伏驭马、翻身下马,此局应为将军胜出。”
  常歌闻言挑了挑眉毛:“先生可不要后悔。第三局,你可是无论如何也赢不了我的。”
  祝政笑道:“先生心服口服,不会后悔。”
  常歌一乐,眼前仿佛已经出现祝政留在益州军,为他端茶倒水的模样。
  张知隐闻言,看了祝政一眼,认同道:“那就按先生说的判。此局将军胜出。”
  ******
  当第三局的比试用具端上来时,常歌颇有些得意地打量着祝政的面色。
  两份木托盘,其中各有一酒盅,置着三壶酒。除此之外,还有几名年纪轻的兵士抱着备用酒坛,立在一边。
  祝政不喜饮酒。除开祭礼和逃不开的饮宴,他甚少主动独酌。偶尔对酒也仅几盅而已,像常歌卜醒那般一坛一坛喝的经历,更是从未有过。
  常歌的眉眼尽是胜券在握的喜乐,他拍了拍祝政,笑道:“第三回合可是饮酒,现下你我一胜一败,打成平手,饮酒局决胜。先生,到现在还不后悔驭马时让我获胜么?”
  祝政泰然自若:“将军还未比试,怎知结果。”
  “好!”常歌喜上眉梢,“比就比!先醉者输。”
  真正比试起来的时候,常歌反而有一丝后悔。
  祝政跟着常歌,一盅接着一盅。常歌的颊上早已爬上了红晕,他的面色已然冷如冰霜,毫无改变。
  一壶下去,喝得常歌身子发热,几下便解了束袖带子,丢在一侧。祝政依旧波澜不惊,甚至还注意着以袖遮面饮酒的礼节。
  二壶下去,常歌热得微微拉开了领口,他颀长的颈上沁出些微细密的汗,冬日的光漫射过来,为他白皙的颈子描上了一层玄美的金色光芒。
  祝政依旧淡然,只是偏着头望着他,心中不住思索,到底是他的常歌刻意撩拨,还是他自己心有他念,看什么都像是挑逗。
  他极力转移自己的思绪,却发现张知隐稍稍挪了挪。他好似故意让出些阳光,让冬日的芒多打些在常歌身上。
  三壶饮毕,常歌已然有些微醺,以拳支着鬓边,半是朦胧、半是清醒。他单拳支撑不稳,飒爽的马尾也跟着身子翩然。祝政只看了一眼,便束着自己的目光,不敢再看。
  常歌还闹着要第四壶,知隐淡淡扫了他一眼,他的年轻将军,早已是满面酡颜。而祝政依旧面若冰霜,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张知隐直接宣布结果:
  “第三轮饮酒,山河先生胜。三局合计两胜,山河先生三试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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