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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号情人(近代现代)——Hairyleg/撒欢的腿

时间:2019-12-02 14:27:22  作者:Hairyleg/撒欢的腿
 
去停车场要经过一片漆黑的山道,深秋里的山林里皆是植被腐坏的味道。铺满一地的银杏叶也失去光泽,踩上去像是遇见一场长夜旧梦。知晏亦步亦趋地跟在顾景淮身后,胸腔里徒然生出一股酸涩的情绪。
 
“顾景淮......”
 
“嗯?”
 
“......对不起。”他沮丧地低着头道歉,一不小心就撞上了顾景淮的背。
 
“什么?”顾景淮回身把这个不认真走路的人拥进怀里。
 
知晏垫着脚顺势将头埋进他颈窝:“忘了你说过的要穿得正式一点,对不起。”
 
顾景淮无所谓地笑了笑,声音难得轻松:“算了,穿了也没用。你不是也看到了吗,她根本认不出来我是谁。”
 
一味疯魔地投入到自己幻想出来的爱情里,连亲儿子都认不出来。顾景淮很多时候都不懂她那种自欺欺人似的活法,明明家里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还在幻想那个男人会开着豪车把他接回家。
 
少有的清醒时也会对着这张酷似顾笙的脸流泪,顾景淮的童年有一半都是在她的眼泪里度过的。
 
因此他笃定自己绝不会陷进和母亲同样的错误中。
 
“对不起。”知晏低声说:“你别难过了,我会对你很好的。”
 
到这种时刻,知晏不得不埋怨起自己贫瘠的词汇量来,他明明可以用更华丽的词语来将自己的爱意包装得珍贵一些,他想把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给眼前这个Alpha,包括自己不值钱的真心。
 
夜空下,少年的眼里燃起一簇小火焰,将自己烧得滚烫,也好像要烫到了和他对视的人。
 
顾景淮别开眼,牵着他往车里走。知晏还在他身后不甘心地嘟嚷:“真的,我发誓!”
 
“知道了。”顾景淮紧绷着嘴角,怀疑自己只要稍微松懈一下就会露出一个很傻的笑,他紧了紧牵着少年的手,说:“幼稚。”
 
初冬时学校的实践课程基本已经全部结束。但知晏却比上学时更加忙碌,他接了更多翻译的兼职,其中有一部分是那个老顾客——议员Alpha——给他介绍的,眼看着搞A基金上的数款越来越多,知晏满足得恨不能长根尾巴成天快乐地摇。
 
小卷毛还真就和他住在了D区,知晏偶尔会睡在顾景淮的公寓里,小卷毛便自称是‘被抛弃在深宫的冷妃’。知晏对此不做评价,只让他少看一点宫斗剧。
 
顾景淮也很忙,军委来了几波人,都是为了调衔的事情。他要一边和军委的人周旋,一边抵抗来自顾笙的压力。
 
有时忙到深夜才回家,经常没洗漱就往床上躺,下意识往身旁捞人来抱时才意识到知晏并没有睡在公寓。然后顾景淮就再也睡不着了,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很多事情——想顾笙说的话,想疯魔的母亲,想五年前那场改变了他人生轨迹的爆炸......最后无一列外都会想到那个最爱说傻话的少年,想他在漆黑的山林里认真说要对自己好。
 
看来说什么要对他好都是假的,也不知道这个傻子最近在忙什么,连人影都看不见一个。
 
“你疯了?”当小卷毛得知知晏用自己这段时间赚的所有钱,连同那只蓝色的小猪存钱罐里的积蓄,只为了给那个Alpha买一枚戒指时,他重复问了好几遍:“你是不是疯了?真的,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没有。”知晏不怎么高兴拂开他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没疯,没发烧,更不是一时冲动!”
 
他小心翼翼地收好绒布盒子,将里面那枚男士戒指藏好。十分珍惜地放进了书包,然后拍着小卷毛的肩膀,认真地说:“比起担心我疯没疯,你还是担心楼下那个连续蹲守了两天的Alpha吧。”
 
说到这个,小卷毛就塌下了眉毛。没想到那人这么快就追到了D区。
 
知晏也在这段时间得知小卷毛那一百零八个前任都是吹牛逼的,同时脚踏八个Alpha也是胡说八道的。而且他的初恋也并不是他口中那种‘玩裤子滴’。结合小卷毛所说的只言片语,可以推测出他和这个初恋Alpha分手的原因是一个太毒舌,而一个太作。
 
知晏临出门的时候小卷毛还坐在地毯上嘀嘀咕咕:“我才不会原谅他....除非他向我道歉!”
 
“道什么歉?”知晏停下脚步。
 
小卷毛一脸愤慨地说:“为他说我跳舞像抻面,写字像鸡爪,吃东西像小狗抢食等等,而道歉!”
 
知晏:“......”他想了想,安慰道:“可能他们这些Alpha说话都比较难听吧,顾景淮还说过我脑子只有核桃大呢。”
 
“你这个比我受到的人森公鸡低能多了好吗!”小卷毛别过脸去不看他,仍然气鼓鼓的模样:“你没办法和我一起敢捅神兽!”
 
“你都在说些什么?”知晏被他奇怪的口音弄得一头雾水,最后只能抛下好友:“不和你说了,顾景淮在楼下等我,拜拜!”
 
虽然没有久别,也不算重逢,但知晏的确有好久好久没有见过顾景淮了。
 
他的想念表现得十分明显且直接,就是当晚在床上热情得不得了,因此顾景淮心里那一点因为闻到他身上omega信息素的不快也消散了。
 
特别是当少年在卖力吞吐过于炙热和粗大的阴茎时,双颊都凹陷下去,红艳的嘴唇染上可疑水光,那些时不时还会冒出来作乱的牙齿虽然有所不足,但看得出他真的很努力在讨好了。
 
“够了。”顾景淮伸手把他拉起来,带着薄茧的手指擦干他唇上的水渍:“你当是舔棒棒糖吗?”
 
形状可怖尺寸傲人的阴茎高高翘着,被口水沾得湿淋淋的,端头处涨红如熟李,看得知晏面色一红,欲盖弥彰地跨坐在他腿上,用屁股磨蹭着那根大家伙,他睁着眼天真地问:“要接吻吗?”
 
顾景淮被他的傻气弄得心情很复杂,他和少年纯粹的目光对视着,片刻后,没得到回答的少年便自作主张地凑上去舔他的喉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晚的顾景淮沉默很多,眼里的情绪知晏也无法读懂。他在顾景淮身边时就像是感知迟钝的小动物,对某些细枝末节的变故不能及时察觉,反而放任自己越陷越深。
 
“不用扩......”知晏直起身,躲开顾景淮的手指:“很湿了,可以直接进来……”
 
顾景淮眯了眯眼,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可少年就这么大胆又渴慕地望着他,实在很难让人忍住不去欺负。
 
顾景淮摸到一手的水,那穴口已经足够湿软,他眼神暗下去,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掌:“是不是馋坏了?嗯?”
 
硬烫的阴茎重重破开紧缩的穴口顶进去,尽管身体里的水分足够多,但知晏还是为高估自己而吃了亏,要不是顾景淮的手按住了他的胯骨,他几乎被插得跳起来。
 
“好重……”知晏曲着腿,被激烈的顶撞弄得失神,不过穴内很快便在情液的润滑下变得又软又暖,紧紧包裹住入侵的巨物。他的呻吟很快被颠散开,皮肉相贴又分开时发出某种暧昧声响。
 
都不用太多技巧,他很快就被顾景淮操射了一回。
 
“疼不疼?”
 
“啊.....不疼.....好爽....”知晏巴巴凑上去吻他的下巴,同时被抱住翻转了体位。他被折起双腿狠狠操弄,皮肤上很快留下粉红痕迹,Alpha的信息素在此时最为浓郁,知晏受不住般偏过头咬住被角。
 
“叫出来。”顾景淮掐住他的下巴:“不准咬。”
 
少年像是受了很大诱惑似的,闭上眼顺从地呻吟起来。这副姿态落在顾景淮眼中,下身性器又涨大两分,几乎是掐着他的腿根野兽一般插进去,闯进炙热甬道,往生殖腔里挤进一个前端。
 
到最后知晏已经不记得自己射了几次,结束时顾景淮也还插在里面没有拔出来。俩人都喘息不止,身上除了汗还有些乱七八糟的精液,知晏在他怀里躺了会儿,突然挣扎着起身。
 
顾景淮的那根东西便从他身体里滑出来,他光着屁股,用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跑到客厅,又在顾景淮疑惑地目光里呲牙咧嘴地跑回来,显然是这一番动作牵扯到刚刚遭殃的屁股。
 
顾景淮看着他手里多出来的一个黑色小方盒,心里没来由地一跳。就见少年赤裸地跪坐在床上,捧起他的手,从盒子里取出来一枚银环——那个可以被称之为戒指的东西——戴在了顾景淮的左手食指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带着一脸餍足地笑容躺回去,枕在顾景淮的手臂上,神色稀疏平常,好像刚才完成的事情是多么平常多么微不足道一样。
 
“虽然我现在还买不起钻戒啦,但是以后我会努力赚钱,每一年都会在戒指上镶一颗钻石,好不好?”
 
说完后,他满脸紧张地望着顾景淮,观他不语,便有些忐忑地补充:“那不然,镶两颗?”
 
“......”顾景淮很难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他犹如被一块巨石击中,心里的防线一瞬间碎成了渣,胸口深处里泛起某种又酸又软的情绪。
 
顾景淮觉得自己应该提醒眼前的少年,告诉他戒指到底意味着什么,告诉他一个人如果太孤注一掷地喜欢某样东西往往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但一切好像都乱了套——从拉斯维加斯的那个赌场开始,他一直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少年的追逐和给予,今晚这个戒指就是个危险的信号。
 
知晏还在艰难地加码:“三颗是最多的了!再多我只能真的去卖屁股了!”
 
“……谁让你去卖屁股了。”顾景淮将他狠狠搂紧怀里:“你这段时间这么忙,就是为了这个戒指?”
 
他不是没有看见少年眼下的乌青,拥抱时对方瘦了一大圈的身体更为明显。
 
“是啊,好看吗,喜欢吗?”知晏从他怀里抬起头,尽管再怎么掩饰他眼里依旧是藏不住的期待和得意:“专柜里买的呢,我挑了好久。”
 
夜晚在他紧贴的肋骨之上,月亮荡碎了光芒落进少年眼里。手上好像不止多了枚戒指那么简单,还有更多沉甸甸的甜蜜和欢喜,顾景淮几乎是有些狼狈地别开眼,说:“…喜欢。”
 
知晏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声音,说:“我会给你很多很多的爱,我保证。”
 
其实他已经给了。
 
他似乎有点疲惫,絮絮叨叨地说道:“其实也没有多忙啦,我也有按时吃饭,吃得可多了,就是不怎么长肉,不晓得吃到哪里去了……”
 
顾景淮伸手摸了摸他肚子,感觉那上面似乎比平时要鼓一点:“肚子长肉了。”
 
“是吗?”知晏看了眼:“我怎么没感觉……”
 
顾景淮低头吻住他冰凉的指尖:“傻。”
 
之后知晏又半睡半醒地和他聊天,一会儿说拉斯维加斯的冬季有多么壮观多么美,一会儿又没头没脑地给他说对不起,顾景淮沉默着听他言语,忽然听见他轻声说:“我也想带你回去见我妈妈,就在冬天,下雪的时候,说不定她能清醒一会儿…她一定会很喜欢的你的……我保证!”
 
“好。”顾景淮没怎么犹豫地答应他后,他才终于安心睡着。
 
顾景淮则头一次抱着他失眠了。他在认真思考一些可行或是不可行的事情,在那一瞬间,他真的很想回馈怀里这个少年同等的爱。这对他这种自私惯了的人来说或许有点困难,但他想试试。
 
十一月末,深冬来临,距离约定好要一起去内达华洲的日子只剩两个多星期了。
 
顾景淮看他兴奋得不得了,就提前在网上订了两人往返的机票,还说抽空带他去商场里买点中国的礼物。
 
到那一天,知晏早早地便出了门,他忘记看天气预报,只穿一件薄羽绒服,还好商场里有空调不至于冷得他发抖。
 
中途他给顾景淮打了几个电话,却都是忙音,便猜他可能又被临时的会议绊住了脚。
 
年关在即,商场里到处是热闹喜庆的氛围,有卖糖葫芦的大叔站在外面不断呵着冷气,知晏就出去买了两串,想着一会儿如果被顾景淮骂的话就说是看大叔太可怜了。
 
可他一直等,从早上等到下午,手里不舍得吃的糖串都微微融化,表面红色的糖浆糊在了糯米纸上也变得不好看了。再等到晚上十点,商场要关门了,保安礼貌地将他从休息区请出去,知晏拿着两串已经化掉的糖葫芦像个傻子似的站在玻璃门前,他想,顾景淮会不会忘记今天要带他来买东西了。
 
他从大门紧闭的商场离开,走到外面的小广场上,找了个显眼的地方坐着。手机也快没电,很快就会打不出电话,而最明智的做法是打车回家,可知晏就是固执地坐在花坛边,一遍遍地拨通那个号码。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这种做法不可取,因为没有空调的广场直把他冻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他站起来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除了跳广场舞的大妈外就只有些溜冰的小孩,并没有他要等的人。视野有点摇晃,他缓缓蹲下身,捂住隐痛的肚子,融化的糖葫芦像是黏稠的血液充斥在他的眼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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